顏真的話不是甜點而是傷口上鹽巴,謝琴琴沒想到顏真這麼說,她很痛苦地看着顏真,一把將顏真推開,哭着下樓去了。
“不要理這婊子……”何猛從辦公室的大門裡出來,撞見這一幕很得意地跟顏真說。
這世上有的人就是找扁,顏真還沒有等何猛把話說完,突然義憤填膺過去一拳把何猛打倒在地。
“顏真,你TMD敢打我!”何猛尖叫起來,同事們都跑出來看熱鬧,何猛在同事面前落不下面子,他瘋狂地跳起來朝顏真撲過去,顏真不敢相信自己會突然義憤填膺打何猛,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不過場子打壞,何猛又撲過來,那就一記直踹腿把何猛再踹出一米遠。一拳也是打,再狠點也是打,反正這場子打壞,何猛得罪了,那就逞威風得了。
“顏真,你TMD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何猛爬起來指着顏真說,這次他不敢撲過去,在那裡大吼大叫。顏真威風八面地站在那裡鄙視何猛,冷笑着說:“你再過來一下看看。”有一個同事趕緊在他們中間勸架,這時張自力也跑出來拉住顏真喝道:“你瘋了,你幹什麼打何主管?”
顏真指着何猛罵道:“TMD是人渣。”
“你TMD纔是人渣。”何猛衝顏真罵道。
顏真被何猛這一句話罵得又火冒三丈,這狗日的人渣把謝琴琴害了還敢頂嘴。顏真一把將張自力推開,不顧所有人的勸阻,撲過去就是一記重鉤拳把何猛打倒在地,外送兩記踹腳當回扣。
“哎呀,打人啦……”何猛躺在地上抱着大喊起來。同事都知道顏真打架很厲害,也沒有人敢上前拉開他。
“顏真住手!”張自力急忙把顏真拉開。
“我呸。”顏真衝何猛呸一口,“人渣。”罵完扭一下身子掙脫張自力,轉身下樓去。
顏真不用跟大家解釋爲什麼打何猛,因爲大家應該都清楚他打何猛的原因,大家雖然很鄙視謝琴琴對謝琴琴幸災樂禍,但是對何猛這種卑鄙無恥之徒更是痛恨。大家看到顏真打何猛,都止不住流露出滿臉的幸災樂禍神色。
謝琴琴在樓下看到顏真打何猛,顏真跑下樓時,她不顧一切地撲到顏真的懷裡痛哭起來。“顏真……嗚嗚……”
顏真拍了拍謝琴琴的肩膀,說:“不要哭了,沒事了。你回去把病治好,將來找一個沒有人知道你過去的地方重新開始吧。”
“顏真,謝謝你,你是好人。嗚嗚。”謝琴琴在顏真懷裡哭着說,樓上很多人都看着他們。去TMD他人地獄,他心裡這麼想,手卻趕緊推開謝琴琴說:“回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轉身就走,他不想讓別人誤以爲他跟謝琴琴有什麼關係,他還要在這裡做人,不能因爲義憤填膺而壞了自己的名聲。顏真沒有去送謝琴琴,顏真跟謝琴琴也不會再有將來,謝琴琴只是他顏真生命中的過客。
顏真走出工業園,漫無目的往前走着,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他掏出來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謝琴琴打來的。她還找他幹什麼?他現在可不想再跟謝琴琴有什麼來往,不然會被同事們嘲笑死的,甚至會被人誤以爲他也被她傳染髒病什麼的,顏真沒有接,但是謝琴琴又打來。
顏真沒好氣地按下接聽鍵,“喂,你找我有什麼事?”
謝琴琴在手機裡的聲音很低沉,說:“我今天下午就要搬去我老公那裡了,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我想請你跟我一起去龍炎證券所幫我把恆光電子賣掉。我不太會弄這個,你幫幫我。可以嗎?”
顏真說:“這個沒問題。不過恆光電子最近會猛漲,你賣掉太可惜了,還是等一下再賣掉吧。”
謝琴琴在手機裡嘆了一口氣,說:“有什麼可惜不可惜的,不就是錢嗎?我不想再跟這座城市有任何瓜葛。我要離開這座城市,你幫幫我吧,我真的不懂這個,我本來想叫馮強幫我的,但是他那人不可靠,我想來想去還是找你幫忙。你願意嗎?”
顏真說:“那你過來吧。我在農業銀行門口等你。我們一塊去龍炎證券所辦一下過戶手續,你的恆光電子賣給我,我全要了。”
“好的。你等我。”謝琴琴說完掛了電話。
顏真把手機裝回口袋裡,走到路邊的樹下等着謝琴琴,這時顏真想了想覺得有必要向馬曉蘭說一聲,看她有什麼好的建議,因此顏真馬上打電話給馬曉蘭。馬曉蘭聽完顏真的話,她很支持顏真的做法,說:“恆光電子莊家馬上要收盤了,你這個時候有多大的能力就持多大的股,不要擔心,一定會賺的。”
顏真說:“萬一虧了怎麼辦?”
馬曉蘭在手機裡笑着說:“萬一虧了,我養你一輩子,這個賠償行不行。”
顏真說:“得了吧你,我要你養,那我不就成小白臉了。”
“做小白臉有什麼不好,現在有多少男人想做小白臉還沒有資格呢。”馬曉蘭說。
“去你的。”顏真笑着罵道:“不跟你瞎扯了。”說完跟馬曉蘭告別掛線,背靠在樹杆上,點燃一支香菸茫然地抽着等着謝琴琴的到來。他最近手上剛好有一筆做私活賺來的餘錢,正打算交給馬曉蘭幫他投資理財,既然謝琴琴的恆光電子不要了,那他就買過來,這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投資。不一會兒,謝琴琴坐着出租車過來,謝琴琴坐在出租車的後座上朝顏真招手喊道:“顏真,這裡。”
顏真急忙從樹下跑過去,把吸到菸蒂的香菸隨手扔到馬路上,他本來想坐副駕駛的,但是一看到謝琴琴那雙可憐兮兮的眼神,便把副駕駛座的車門重新關上,拉開後座的車門鑽進去,陪謝琴琴坐在後座上。顏真在出租車啓動後,對謝琴琴說:“你其實沒必要賣掉恆光電子,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大漲了。”
謝琴琴看顏真一眼,臉掉開看着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像發夢囈似的說:“我要回老家了。”
顏真不解地問:“你剛纔不是
說回你老公那裡嗎?”
謝琴琴頭倚在車窗上,眼淚止不住滾下來,說:“他叫我回老家,不想我去他那裡。”她老公也嫌棄她了,她老公又不是不知道她在公司做私密公關的事情,那種男人真是沒良心。但是這是他們夫妻間的事情,顏真一個外人不好說什麼。
顏真安慰道:“沒事,回去好好治病,將來你還想來龍炎打工,就找我吧。”
謝琴琴止不住放聲痛哭起來,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裡瞟一眼他們,他沒有再說什麼,讓謝琴琴在他的懷裡痛快地哭個夠。她抱緊顏真,把臉深深地埋在他的懷裡,眼淚侵溼了他的胸衣,“我以後再也不做那種事情了,我好後悔,顏真我真的好後悔。”謝琴琴流着眼淚說:“如果人生再來一次,我再也不做那種事情,再也不隨便跟那樣的男人結婚,我現在好後悔啊。顏真,我現在好後悔啊!”
顏真帶着謝琴琴去龍炎證券所把她的恆光電子股票全部過戶到他的賬戶上,然後他請謝琴琴吃了一頓午餐。他已經忘記了謝琴琴在飯桌上跟他講的話,但是顏真記得她講了很多話,彷彿她就要死一樣跟顏真講了很多很多話。
中午顏真陪謝琴琴喝高了一些,就一個人回到出租屋想睡一下午大覺算了,反正今天下午也沒有什麼事可做。現在小區裡很安靜,只有幾個膽子大的站街女在偷偷摸摸接客,她們是漏網之魚。這些漏網之魚的站街女,只要不放肆,警方是不會再來抓她們,因爲這裡站街女的油水被榨完了,幾個漏網之魚的油水太小,他們沒有興趣,何況他們就像撈魚一樣,還要讓魚兒休養生息,以待下次的掃黃行動再收網。
顏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直在夢裡做着惡夢,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把他從惡夢里拉回現實。顏真拿起放在牀頭邊的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趙曉琴的手機號碼,趙曉琴打電話來幹什麼呢?
顏真急忙坐起來接聽,一按下接聽鍵才知道趙曉琴是來報喜的。趙曉琴在電話裡高興地告訴顏真,徐市長幫她把事情擺平了。顏真聽到這個利好消息,都有一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忙問:“真的嗎?”
趙曉琴在手機裡笑得很好聽地說:“千真萬確,剛纔海關那邊打電話通知我,叫我馬上過去辦報關手續。”
“那你怎麼知道一定就是徐市長幫你擺平的?”顏真想進一步確認,看到底是不是徐市長做的。
趙曉琴笑着說:“那個通知我的李科長告訴我的,他說是徐市長找他說明了我們的情況特殊,他們海關纔給予特殊關照。”
顏真笑道:“那太好了,你趕緊去發貨,有事再找我。”後面的話顏真不用說明白,趙曉琴是聰明的女人,她自然會去做,果真不出顏真所料,趙曉琴笑道:“小顏,這次非常感謝你的幫忙。請你幫我跟徐市長聯繫一下,我想親自去登門拜謝徐市長,你我就不必說了,我已經交代公孫秀,她會跟你聯繫的,小顏祝我們合作愉快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