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有些尷尬的說道:“塔圖這件事不是每年…”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塔圖給打斷了:“每年?每年什麼?就是因爲每年都給你們準備好後路,所以才讓你們形成了依賴思想,我告訴你們這裡是叢林,不是外面的和平世界,適者生存。”這是叢林中不變的真理,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
每一個人因爲塔圖的話都有愧疚的低下頭:“我們知道了。”
說完一個個轉身離開,留下琪雅一個人站在那裡,臉色難看的看着相繼離開的族人。
“琪雅我早就說過你的那些小心思都給我收起來,看來你是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現在都敢煽動族人做這樣的事情了,如果什麼時候他有事出去,她會做出什麼事來,還真是不一定呢。
琪雅吶吶的張了張嘴,隨即低下頭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回去吧,不要讓我知道你又對她動什麼心思,我早說過她不是你能動的人。”塔圖看着琪雅冷冰冰的說道,表情並不是很好。
緊抿着嘴脣,琪雅看着塔圖那冷冰冰的樣子,有些不滿,但還是聽話的離開,心中卻想着要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把那個一直昏迷的女人送出去,或者直接殺了她。
眼睛微眯,琪雅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心情大好的朝自己家走去。
叫來索赫,讓他看好屋裡的人,他打算去河邊看看。
“放心吧。”索赫知道塔圖在擔心什麼,心中對琪雅也是有些不滿的,你說跟一個病人較什麼勁啊。
塔圖離開部落之後,一路朝着叢林中心的河谷中走去,看着又上漲了很多的水位,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今年的河水漲的似乎更快一些啊。
看來必須要儘快離開了,只是她還沒有醒,這樣呆着走,恐怕對她的傷沒有什麼好處。
回程的路上,塔圖一直在考慮該怎麼辦,順手採了一些藥草,回去的時候索赫依舊在哪裡看醫書,找尋治療她的辦法。
“塔圖怎樣了?”見塔圖回來,索赫連忙放下手中的書,皺着眉頭問道。
塔圖搖了搖頭,表示情況並不是很好:“雨季快到了,河裡水位也上漲了一些,今年的雨季來的似乎比往年也早的多,得早做好打算。”這個地方比較適合生存,所以他們之前不管去什麼地方躲避這個汛期,等汛期過後他們還是會回來。
“那可怎麼辦?”每年爲了尋找避難的地方塔圖都會花很長的時間去尋找,但是今年…
塔圖搖了搖頭,看着外面:“他們也該動一動了。”
索赫一愣,然後笑着搖了搖頭,是啊,這些人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還想強迫塔圖呢,之前那些年每年這些人都在部落裡等塔圖找安居的地方,現在塔圖有心讓他們自己動手,他自然不會開口說什麼。
“她怎麼樣了?這些是我回來的時候順帶摘的藥草。”將手中的藥草遞給索赫,塔圖擔心的問道。
索赫點了點頭:“她身上的劍傷已經恢復很多了,就是那個凍傷沒有辦法,除非有火靈芝配上一些別的藥材,只是…”
“只是什麼?”塔圖直覺的並不是什麼好事。
索赫皺着眉頭說道:“恐怕她的容貌會毀了。”
“恩?怎麼回事?”塔圖看着索赫,容貌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有多重要,如果她的臉毀了,那她該怎麼辦?
索赫嘆了口氣,看着手中的藥草:“是藥三分的毒,越好的藥越是這樣,火靈芝對凍傷有大療效,可是…配上別的藥材就變成毒藥了,那毒要不了人的命,但會令人毀容。”所以索赫一直沒有跟塔圖說過這件事。
塔圖沉默了一下,好一會兒纔開口:“她什麼時候能醒來?”這件事他不能做主,只能等到她醒來問過她之後再決定。
索赫搖了搖頭,按理說應該醒來了纔對,她的傷已經結疤好了不少了,可是爲什麼就是不醒呢?
這也是索赫想不通的地方,剛纔他又進去看了一下發現脈搏這些都已經漸漸恢復正常了,可就是不知道爲什麼人醒不過來。
塔圖嘆了口氣,看來只能先找到地方再將人帶過去了。
送走索赫之後,塔圖進屋坐在牀邊看着牀上躺着的人,如果不是她胸口的起伏,他都會覺得這個人真的活不下去了。
“怎麼還不醒呢。”塔圖看了牀上的好一會兒,起身出去,他沒有看到的是在他離開之後,牀上的人,手微微動了一下,長長的睫毛也動了幾下,然後又恢復了平靜,好像剛纔的那一切都是錯覺一樣。
因爲塔圖的話,部落裡很多人都去尋找能讓他們躲過汛期的地方,前兩年去的地方現在已經不能去了,只得重新再找。
一時間部落裡面就只剩下一下年幼的孩子,和一些女人留下。
“琪雅你到底是怎麼了?今天怎麼一整天恍恍惚惚的?”琪雅邊上的一個姑娘看着她疑惑的問道。
是她把自己叫出來玩的,可是出來之後她又一直髮呆,眼神也特別奇怪,弄的她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
“你喜不喜歡首領?”琪雅看了邊上的琪雅好一會兒,這纔開口問道。
那個姑娘奇怪的看着琪雅,在他們部落裡面有哪一個未嫁的姑娘不喜歡首領的?除非那個人是睜眼瞎,看不到首領的好,所以不喜歡。
“琪雅你到底想說什麼?你今天真的好奇怪。”伸手摸了摸琪雅的額頭,溫度也正常,於是她看琪雅的眼神更加的奇怪了。
琪雅看着身邊的人,好一會兒纔開口:“塞蘿你只要告訴我你喜不喜歡首領就行了。”
塞蘿歪頭看着琪雅,越看越覺得奇怪,只是在看到琪雅那表情漸漸變的難看起來,她才小聲的說道:“喜歡啊。”
聽到塞蘿說喜歡塔圖,琪雅的表情有一瞬間變的非常難看,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那你討厭首領家裡的那個女人嘛?”
“我爲什麼要討厭她?我根本就不認識她,而且她還受了那麼重的傷,很可憐的。”塞蘿皺着眉頭不解的看着琪雅,覺得她有些過分了。
琪雅看了塞蘿一眼直接離開,她還以爲找到了一個盟友呢,誰知道居然是一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