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沒想到,堂堂魅影堂主,竟會陪着一個小女子,半夜夜闖進宮……來胡鬧啊?”赫連夜白狂傲的笑聲,在這個黑夜裡,顯得特別的突兀。
柳綺琴雙手緊着赫連寒雲手臂,歪頭自赫連寒雲身後望去。見只有赫連夜白和千傲兩個人,她暗鬆了口氣,伸手戳了戳赫連寒雲的手臂,小聲的問了句:“你一個對兩,行嗎?”
“我行不行,小心肝兒,你還不清楚嗎?”赫連寒雲淡色脣邊勾着邪魅的笑容,平常低醇溫潤的聲音,此刻竟忽然變得妖糜魅惑了起來。
柳綺琴怒瞪了他一眼,在他腰際暗掐了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赫連寒雲故作悶哼了聲,脣邊笑意更加妖異了起來,聲音也越發的妖魅了:“小心肝兒,手下輕點,疼!”
柳綺琴擡手扶額,暗擦了把冷汗。她決定了,她不開口了!再說下去,恐怕她就要變成那強悍的把這狐狸推倒的女霸王了。
赫連夜白可沒時間看他們倆打情罵俏,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的笑容,眼角瞥了柳綺琴一眼,森冷的眸光望着那邪魅的銀面具男子,冷峻的面容上,帶着幾分威嚴霸氣道:“不知魅影堂主夜闖禁宮,是所謂何事?”
赫連寒雲眸光幽深的望着那明知故問的人,脣角勾起一抹帶着些散漫的笑意:“如果我說我是來皇宮裡逛逛散步的……小心肝兒,你說,他會信我嗎?”
柳綺琴給了他一個白眼,這是什麼破理由?說出來有人相信纔怪!
“哦!原來魅影堂主是來皇宮逛逛的啊?”赫連夜白一副明瞭的樣子,嘴角的弧度,在宮燈的照耀,似乎顯得特別柔和:“既然如此……不知閣下可逛完了嗎?如果逛完了,可否賞個臉,去我東宮飲一杯薄酒?”
柳綺琴一臉的難以置信,望着那笑得和善的赫連夜白,不會吧?這個陰險的太子,怎麼可能就會如此輕信這狐狸的話呢?他看起來不像白癡啊?還要請喝酒?不不!此地太危險了,還是早些離開的爲妙。
赫連寒雲脣角輕勾,正與赫連夜白強強對視呢!卻忽感到身後的小女子拉了拉他的寬大衣袖。
他偏頭睨了她一眼,笑得妖魅的轉望向赫連夜白,很是欠揍的說道:“讓在下賞臉的人多了!可如果誰請賞臉我便賞臉,那我這張臉,也未免太不值錢了吧?太子?唔!我記得你,你曾來找我,讓我幫你殺了你的弟弟陵王,這事兒,我應該沒記錯吧?”
躲在他身後的柳綺琴,剛開始是想翻白眼的,可當聽到赫連夜白曾要買通魅影堂殺赫連寒雲這些話後……
這下赫連夜白死定了!去人家魅影堂,出錢找人家魅影堂主殺自己?這不是吃飽了撐的,作死嗎?
赫連夜白臉上出現了一抹陰沉之色,眸光帶着如冰刀般銳利的寒光,直視着那邪魅的男子:“魅影堂主,說話最好是慎重些!要知道,誣陷當朝太子的這種罪名,可是要被殺頭的。”
“殺頭?”赫連寒雲忽然低頭輕笑了起來,那聲如幽琴撥絃,那笑若妖魅攝魂。
淡色脣瓣,被昏黃的燭火,鍍上了一抹嫣然。但見他脣角微揚,那如寒星般的眸子,便似冰雪般直射向赫連夜白:“太子殿下,你信不信,在你殺我之前,你自己……便會變成一具屍體。”
話音剛落,柳綺琴只覺得眼前一亮,赫連寒雲整個人便如一陣風般,轉瞬間到了赫連夜白麪前不過一步處。
她驚得瞪大了眼睛,這是她第一次清楚地見識到了這個男人的身法速度。好快!真的是太快了!這應該算是火箭般的速度了吧?
赫連寒雲似乎很滿意的看到了,赫連夜白眼中的那抹恐懼之色。他嘴角輕勾,擡起了那如玉般的修指,指間的那片樹葉上,有着一縷黑色的髮絲:“太子殿下,今晚是在下打擾了!看在是我理虧在先的份兒上,我就輕饒了你這次對我的冒犯之言。”
柳綺琴看着那轉身緩步向他走來的玄袍男子,又看了看那從目瞪口呆中,轉變回來的,滿臉怒氣的赫連夜白,以及那一臉心有餘悸的千傲。
“小心肝兒,你在看什麼呢?莫不是我不夠好看,所以你看到他的俊臉……讓你有些想變心了?”赫連寒雲眸光危險的,看着那雙眸直直的看着赫連夜白的小女子。脣邊的笑容是哪妖嬈的冶豔魅色,而那雙幽深的眸子,卻泛着妖異的寒光。
柳綺琴毫無防備的被他擁進懷裡,擡起頭來,便對上了那雙妖異含怒的眸子。她輕眨了下眼睛,在他冷冰冰的注視下,脣邊含笑的輕搖了搖頭:“你誤會了!我是在看天快亮了,再不走,恐怕就真要被留下來做客了!”
赫連寒雲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低下頭,淡色的脣,輕貼上了她的脣:“好!我一切都聽你的,這就帶你離開這討厭的皇宮。”
柳綺琴柳眉微皺,眼神有些閃爍,雙頰上出現了一抹嫣紅:“呵呵!那就走吧!鬧騰一夜了,回去剛好還能睡會兒。”她推開了赫連寒雲的懷抱,拉着他的手,便要離開這個氣氛壓抑的地方。
“嗯?小心肝兒,你是在喻意指我太折騰你了嗎?好嘛!以後不要你那麼多就是了!”赫連寒雲任她拉着自己,向大門處走去。可他聲音卻依然是妖媚的蠱惑着人心,說着些讓人遐想,讓人歪曲的話來。
柳綺琴臉色從嫣紅,到了緋紅。她回頭怒瞪了那笑的妖孽的男子,有些咬牙切齒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這個死狐狸,今晚是妖化了吧?言行舉止,無不魅惑勾人。聲色笑容,也無不妖嬈冶豔,魅惑迷離。
赫連寒雲依舊笑得很妖魅,似是見她生了氣,便脣角微翹,淡色薄脣貼在她耳畔,低笑道:“小心肝兒,我就喜歡你害羞的模樣……這樣的你,真的好想讓人一口吞了你呢!”
柳綺琴臉色通紅,眸光含着嬌羞的盈光,貝齒輕咬了下粉脣,本想擡手給這無恥的男人一巴掌的。
可她隨之一想,便收了怒氣,脣角輕勾,一抹冷笑自脣角,染上了那雙盈水的冰眸:“閉嘴!聽得懂這兩個字嗎?如果聽得懂,那就從現在開始,閉上你的這張嘴。”
赫連寒雲聽完她說的這些話,嘴角的弧度便似乎是越來越妖魅了。他反手握住柳綺琴握着他大手的那隻小手,含笑的薄脣,輕柔的一個吻,落在了她柔嫩白皙的手背之上:“小心肝說什麼就是什麼,魅影絕不違揹你的意願!”
柳綺琴怒瞪着他脣邊那抹奸計得逞的笑意,真是讓人恨不得撕碎他那些魅惑人心的笑容。說話就不知道簡言嗎?明明只需四個字——如你所願!
可他呢?偏偏說了一大堆廢話,還舉止那麼曖昧,笑得那麼陰險,一看就知道,今晚的夜闖禁宮,恐怕不是如她所願!
而是這隻死狐狸的又一個計劃,而她這個傻瓜,又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利用了一回。
赫連夜白看着魅影對柳綺琴的態度,便不由的奇怪的問了句:“魅影,你幫助他和我作對,難道就只因爲一個女人嗎?”
赫連寒雲回過頭來,脣邊笑意冷然道:“爲何不可?小心肝兒她那麼好,好到連太子殿下你也常惦記着……”
赫連夜白清楚的看到了魅影眼中的怒火,他同樣回以冷笑,只不過這冷笑中,多了一些諷刺與嘲笑的味道:“你若真喜歡她,大可將她帶走,沒必要依然將她留在陵王府裡。除非,你對她,只是玩玩而已!”
赫連寒雲似是不想再和他廢話了,畢竟這天色真的不早了!他拉起柳綺琴的小手,將她抱在了懷裡:“小心肝兒,我們可要走了,你睡一會兒可好?”
柳綺琴對於赫連夜白那句話,很是介懷,因爲她也在懷疑,赫連寒雲對她只是玩玩而已!當她想張口時,卻已無力再問,眼皮重如千斤,擊潰了她所有的堅持。
赫連寒雲有看到她合起眸子中的那抹不甘和疑問,可他依然有些躲避的點了她的睡穴,甚至在他心裡,他害怕她來質問他,是不是對她只是玩玩而已!
赫連夜白見他想抱着那個小女子離開,他便上前伸手攔住他,脣角勾着那抹冷諷的笑意,眸光裡帶着鄙夷道:“如果是我喜歡的女人,我定是要將她攬在懷裡獨享,絕不會如你這般去和別的男人,來共同分享着她。”
赫連寒雲擡眸有些冰冷的看着他,脣邊的笑意,似有些苦澀:“如果心不在你這裡,就算是強行將她桎梏在身邊……那又有何意義呢?”
“那你就該殺了他,只要他一死,這個小女子變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人……”赫連夜白走近他,眼睛瞟了眼他懷中抱着的昏睡女子,勾脣冷笑,眸光陰毒道:“到那時,只要你對她好一些,她便會把你當成她最大的依靠,待時日已久,你還怕她不會對你日久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