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素玉。”皇后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陰寒,握着翡翠佛珠的指尖,更是在微微顫抖。
素玉跪下身子,可言語間的犀利不減,低頭繼續說着:“皇后娘娘,您就算要治素玉的罪,素玉也一定要說。陵王妃已非當年的稚嫩小丫頭,而今她的風華姿容,絲毫不輸安萱公主這個京華第一美人。十皇子少年懵懂,難保他不會對這個美麗的三嫂……”
“夠了素玉。”皇后的手狠狠地拍在宮殿的金柱上,原本嫺靜溫柔的面容上,此時露出了一絲寒冷的沉痛道:“本宮知道了!本宮不會讓這種有悖倫常之事發生的。”
她不會讓任何人毀了她的兒子,誰敢傷害她的兒子,她便要誰死。
陵王府
在衆位御醫的一輪診斷後,一個年長的御醫拱手道:“回王爺,十皇子!王妃的體質確實偏寒,這次落水受寒又異常嚴重,加之王妃身子本就虛弱……”
“你們別廢話了行嗎?就一句話,能治還是不能治?”赫連沛文不耐煩地打斷御醫的話,臉上滿是擔憂焦急的看着那牀上昏迷的人。都怪他,沒事遊什麼湖啊?居然把柳姐姐害成這樣。
徐太醫忙回道:“能,自是能醫的。”
“那就別廢話了,快去開方子吧!”赫連沛文臉色不怎麼好看的對着徐太醫道:“我告訴你,如果柳姐姐明天不好的話,我就讓父皇下旨革了你們的職。”
“是是是!小臣們一定盡力醫好陵王妃。”許太醫暗抹了把汗,萬分的惶恐。這十皇子是出了名的孩子氣,只要他不高興,他有的是怪招整治你。
他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位十皇子殿下的折騰。還是趕緊配藥吧!要是真醫不好陵王妃,別說十皇子不會放過他們了。
就連這一臉擔憂守在牀邊的陵王爺,瞧這愛妻的模樣。要是王妃有什麼三長兩短,這陵王還不得疼瘋了啊?
陵王要是因爲王妃瘋了,那皇上豈會放過他們這些沒醫好陵王妃的御醫啊?
人人都說宮裡好,其實啊!皇宮這碗飯,是最難端的。唉!
全府上下,都在爲芙蓉苑奔忙。而那些強行被赫連沛文抓來的御醫,更是忙到天黑才走。
赫連沛文看着那牀上熱症還是未退去的柳綺琴,他不解問道:“三哥,你爲什麼讓他們走啊?柳姐姐還沒好呢!”
“小文,他們是御醫,是御前的人。留在宮裡正常,可若長久留在凌王府中。就算他們不敢說什麼,若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說陵王以權謀私,爲了一個妃子,竟挾押御醫長留府中?”赫連寒雲坐在牀邊,用溼帕子,爲昏迷的人溼着脣。
俊美的臉上凝重的如散不開的濃雲。而以往凌然的眉宇間,卻盡是憂愁。一雙清貴的鳳眸中,幽黑的如化不開的濃墨。
赫連沛文看着那個一臉溫柔,輕柔的照顧着昏迷女子的紫衣男子。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三哥,那麼的專注,那麼的憂愁。
他知道父皇雖然也疼三哥,可是三哥卻總是對父皇不冷不淡的。與其說他們是父子,倒不如說他們更像君臣。
其實他很不明白,不明白三哥爲什麼拒絕父王的靠近,拒絕父皇所給他的關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