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趙子舒,清英便轉身進了王府:“紅袖姑娘,你們先回芙蓉苑吧!”
“回芙蓉苑?回什麼芙蓉苑啊!”小語甩開紅袖拉住她的手,跑過去,橫臂攔住了清英的去路道:“我不管你是王爺身邊的紅人,還是什麼鬼侍衛統領,總之,你不把王妃給我找回來,你就別想給我走。”
清英低頭看着那個小臉氣呼呼的小丫頭,無奈的搖了搖頭:“小語姑娘,你也看到了,十皇子負傷回來,而王妃她卻不知所蹤。現在,我要去向王爺稟報,去請示王爺,接下來該怎麼去尋找王妃下落,所以……”
“你幹嘛不早說啊!早說我不就不攔你了嗎?”小語放下手,瞪着清英道:“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找王爺去尋王妃的下落啊!”
清英拱手一禮,便一臉無奈的離開了。這個小語姑娘,當真是怎麼說都是她有理……真是難纏的很啊!
紅袖那張俏麗的小臉上,出現了深深的擔憂之色。爲什麼王妃總是如此多災多難呢?難道,就不能讓她過得平靜些嗎?
客房裡
虞南海爲赫連沛文包紮好傷口後,便起身回道:“十皇子只是受了點輕傷,傷口已經包紮好,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大概就可無礙了。”
清英見赫連寒雲負手立在牀前,一臉沉思陰鬱的樣子。他對虞南海揮了下手,見虞南海已離開,他方開口道:“是清霜讓馬送回的十皇子。”
十皇子身上有種香氣,是蜜香,是清霜身上專有的十里風送蜜香。
赫連寒雲幽深的鳳眸,望向那把染血的金刀。細挑的劍眉如劍刃,幽深的鳳眸,好似侵染了濃黑的墨。
血隱出鞘,魔刀無情。情之所鍾,心之至狂。
冤孽!百年血隱未出,一出便又是因爲情之一字。
清英目光復雜的看着赫連沛文腰間那把染血的金刀,輕嘆了聲:“皇上就是怕此刀落入其他皇室血脈手中,會引發一場腥風血雨,故纔將此刀交給心性單純的十皇子。沒想到,單純如十皇子,還是沒躲過那個詛咒。”
天凌國建朝高祖,就是因一怒爲紅顏,而打下了這片江山,建立了天凌國。
可那女子無情,高祖被其傷害至深,最終帶着她一起投入了鑄劍爐,鑄成了這把血隱刀。
當年的那個鑄劍師,在看到那柄刀鑄成之時,便說:此刀成於恨,滅於愛。凡執此刀者,不動情則已,一動情必傷。
此刀佩戴十皇子身邊十年之久,從未出過差池。而今,十皇子竟然爲了王妃,不惜揮刀成魔。這段無果之情,是否會爲天凌國帶來一場悲天血腥呢?
赫連寒雲輕闔上那雙藏匿萬千思緒的幽眸,聲音不再是那般低沉溫柔,而是清冷如冰:“通知小夏,速尋回柳綺琴。”
“是!”清英拱手退下,走至門口,未回頭說道:“王妃吉人自有天相,王爺……莫要過於擔心。”
赫連寒雲聽到清英離去的腳步聲,才睜開了那雙華光瀲灩的鳳眸。而此刻的這雙眸子裡,除了沉痛,還有不可遏制的憤怒:“赫連夜白,你若敢動她,我必不會像上次那般顧念父皇,而輕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