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寒雲任她軟弱無力的小手,支撐在他的胸膛上。任那因水中人掙扎而濺起的水珠,打溼了他華貴的錦袍。渴求、瘋狂、佔有慾!
他滿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他要這個小女子,要這個可以填補他所有的空虛寂寞,驅走他人生中所有黑暗,爲他帶來光明溫暖的女子。
柳綺琴感到她身子被人撈出了水裡,半掩的窗戶吹來的冷風,使得她冷得不由自主的向那溫暖的懷抱裡靠近。
赫連寒雲將她如玉的身子抱到了牀上,高大的身子緊接着覆上那光裸的妙體,急不可耐的撕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低頭將本就因親吻而紅豔的脣,貼上了那因缺氧而呼吸的粉脣之上。
柳綺琴剛得到一點呼吸,便因爲對方再次的霸道掠奪,而被憋得臉色漲紅,柔弱的雙手,無助的摟上對方的脖子。
蜜色的幔帳落下,掩盡了一室旖旎風光。
瘋狂的歡愛過後,又是一場帶哄帶騙的無奈景象。
赫連寒雲緊摟着他的小愛妻,伸手撫過她額上臉頰邊的那幾縷溼潤的髮絲,溫柔的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愛憐的吻:“好了柳兒,不生氣,不哭了好不好?”
柳綺琴暗自啜泣,緊咬着被吻得略微紅腫的脣瓣,不言不語,雙眸緊閉。
赫連寒雲似乎對於這樣的她很是無奈,他拇指爲她拭去眼角的淚珠兒,低頭好笑的看着那依偎在他懷裡,委屈得不得了的小女子,理也不理他的嬌美小模樣:“柳兒,你真生氣了?真不要理我了?”
柳綺琴依舊一動不動,雙眸緊閉,暗自啜泣。可惡的臭狐狸,就知道欺負她,算計她!
她纔不要理他,她纔不要再給他一點好臉色,就讓他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她。
赫連寒雲見她委屈的小模樣,既然好好的哄她不聽,那他可就只能用非常手段逼這小女子開口了。
正累得要睡着的柳綺琴,忽然感到自己身子被放平,而後便是那具溫暖的身體覆了上來。在她驚的睜開雙眸,瞪大眼之時……一雙柔軟的脣瓣,便貼上了她微紅腫的脣。
霸道微涼的舌進入了她的檀口,在她的領地裡,強取豪奪,任她逃竄,任她退怯躲避,都難逃被對方捕獲的命運。
在柳綺琴被吻得快透不過氣來之時,那雙霸道的脣,離開了她的脣瓣,自臉頰上一路吻下去,流連於她的敏感處脖頸上,大力的吸允,酥麻的疼痛,讓她紅脣間不由得溢出一聲嬌柔魅惑的聲音:“嗯!寒,不要!我錯了!寒!”
急促的呼吸,帶着淚水的求饒聲,那是赫連寒雲最迷戀的聲音。他擡起頭來,脣邊勾起一抹邪魅妖冶的笑容。修長的手指,輕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如玉般透亮的牙齒,在她的紅脣上,輕咬了口:“小刺蝟!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理我。”
柳綺琴眸光含着霧氣,鼻尖紅紅的,看上去很是可憐。可她知道,赫連寒雲這隻披着羊皮的狼,就是喜歡欺負她,就是喜歡看自己被他欺負的可憐兮兮的,哭泣着向他求繞的樣子。
在柳綺琴心裡,赫連寒雲就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混球!
赫連寒雲望着她含怨帶屈的小眼神,眸底光芒一斂,深沉入浸了墨水般的濃黑眸底,閃過一絲冶豔:“柳兒,你知道嗎?沒有男人經得起你……這樣柔美楚楚的眼神。”
他是不是該慶幸?這個女人所有的醉人美好,都只有他一個人見過?
柳綺琴緋紅的雙頰上,出現了一抹很不自然的紅暈。她盈水的眸子含霧帶羞的望着近在咫尺,與她鼻尖相抵,一雙眸子裡浸染着,濃得化不開情慾的豔絕男子。她輕咬粉脣,羞紅了臉道:“赫連寒雲,你就是個禽獸!”
赫連寒雲看着那嗔罵着他,卻身子僵硬,一動也不敢動的嬌羞女子。他得意一笑,錦被下的身子微動了下。眯着那雙妖冶的鳳眸,風情嫵媚的睨着她緊張竄紅的小臉。
薄脣輕勾,脣角勾勒出一個魅惑妖嬈的弧度。低醇略帶暗啞的聲音,因沾染上了情慾的靡麗色彩,而變得更加的誘人人心:“柳兒,其實你應該高興我對你的獸行。畢竟,如果我對你沒感覺,那就應該是代表柳兒你……沒吸引力了!”
身體的摩擦,讓柳綺琴更深切地感受到了對方身體的變化,她又羞又惱的怒瞪着面前人含笑的眸子,可她的自身卻一動也不敢動。她咬牙切齒的怒瞪着他,羞惱的一張小臉都快滴出血來了!
她沒吸引力她願意,關他姓赫連的什麼事?
赫連寒雲的身體和她的身體緊密的相貼,而她因生氣而劇烈起伏的胸口,卻變成了此刻最好的催情藥。他望着她的眸色加深,那雙本就妖冶的鳳眸,此刻卻染上了豔麗的顏色。本就燥熱的身體,此刻卻變得更加的灼熱而乾渴。
柳綺琴也不是第一次和這禽獸在一起了。當看到他眼神的變化,再加上他身體的巨大變化,她臉色一紅,擡手便想推開身上的危險人物:“赫連寒雲,你就算是精力旺盛,也不要總是折磨我!我累了,我要睡覺了。”
赫連寒雲任她小手貼在他胸膛上,任她柔弱的力量推着他如高山般的身體。那柔嫩的小手,觸碰着他的肌膚,偶爾的有意識無意識的摩擦過他敏感的茱萸。
柳綺琴發現她的掙扎根本就是在點火,便嚇得不敢再動了!
赫連寒雲見她忽然變得老實不動了,幽深妖冶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滿:“柳兒……”
柳綺琴望着一臉慾求不滿的某隻狐狸,小臉害羞帶怒的將頭一扭,望向那隔着薄紗而顯得朦朧的燭火。
赫連寒雲抱着她,臉埋在她的脖頸處,輕柔的親吻着:“柳兒,你真得要如此殘忍的折磨我嗎?柳兒,我真得很難受呢!柳兒……”
柳綺琴真的不敢相信,這個白日裡溫雅淡笑的風華如玉公子陵王爺……在黑夜裡的牀上,竟會如此的無賴無恥?
不過……柳兒?寒兒?柳綺琴轉過頭來,望着赫連寒雲那張妖冶豔絕的容顏,忽然發現,他的眉梢眼角,竟是那麼的熟悉。
赫連寒雲微蹙了下眉,隨即眉眼舒展,擡手握住了那隻在他臉上,溫柔撫摸着的柔嫩小手:“柳兒……”
深情地輕喚,溫柔的吻覆上她的脣,輾轉親吻。
是溫柔的纏綿?還是霸道的掠奪?
柳綺琴一顆心,全在他的眉梢眼角。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
赫連寒雲發現柳綺琴竟在此刻失神恍惚,不由得眉頭皺了下,離開了她的脣瓣,很是不悅的望着她那雙盈水的眸子:“柳兒……”
在他還沒將怨情的話說出來之前,柳綺琴便紅脣輕啓,恍惚間,吐出了一句莫名的話:“護寒兒安好!”
“嗯?你說什麼?”赫連寒雲細挑的劍眉微皺,一雙豔絕的鳳眸,緊鎖着她那張傾城的容顏,勾脣一笑,擡手在她鼻尖上捏了下:“你啊!是越來越大膽了!竟敢如此喚我寒兒了?嗯?”
柳綺琴並沒有在意赫連寒雲捏她鼻子時,那故意懲罰似得沒輕沒重的力道。她眉頭緊皺,一臉嚴肅道:“寒,我又看到那個瘋了的宮女了。她帶着我和十皇子,到了一個很荒涼的地方。”
“那裡有一座廢舊的宮殿,只可惜匾額上面的字掉了兩個,不知道那是什麼宮殿了……”她一副苦惱的樣子,似在盡力的想着那個夢中的可怕景象。
赫連寒雲見她一臉苦悶的樣子,不以爲然的勾脣一笑,玉白修長的食指,輕挑起了她下頷:“柳兒,你真是越來越調皮了。竟然想用這樣的爛理由,來分散……我對你的渴望!”
微微的嘆息聲,似那夜月撥絃者指下的一泓流瀉而出的琴音,低沉悅耳。
柳綺琴見他根本不信他的話,更是牽制住她的雙手於頭頂,低頭便***難耐的親吻着她。她搖擺着頭,躲避着對方似懲罰的吻,小臉憋的通紅道:“不是的!寒,我沒騙你。哪裡……那個宮殿門前有……有個破舊的木刻對聯,上寫着:傾城傾國傾天下!”
赫連寒雲在聽到那最後的七個字後,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似乎那滿身的***,被一盆冰冷至極的冷水所澆滅。
他緩慢的自她肩窩處擡起頭來,那雙華豔清貴的鳳眸裡,不再有妖冶的媚然,而是如幽深的潭水那般,冰冷寂靜。薄脣輕啓,如夾雜着冰雪般的聲音,無任何情感的問道:“你剛纔,說你去了哪裡?”
柳綺琴雖然覺得這樣的赫連寒雲讓她心裡覺得很不舒服,可她卻依舊,老老實實的回答他道:“我不知道哪裡是哪裡,是一個瘋宮女亂跑,把我們帶到那裡去的。”
本來他們是想跟着那個宮女,找到回御花園的路的。
可卻沒想到,居然被帶到了一個那般詭異荒涼的地方。
更嚇人的事,她居然還做了那樣一個可怕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