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寒雲的大手緊摟住她的腰,下頷擱在她的肩上,眸光冰冷的望着那羣美麗的白衣女子,脣角微揚,聲音魅惑的在她耳邊輕喃着:“如果你不喜歡,那我給你換個地方,可好?”
柳綺琴回過頭來,眸光清軟如水的凝望着他含笑豔冶的鳳眸。聲音平靜,且溫柔的問道:“她們是怎麼了?爲什麼全都好像……像一羣活死人一樣?”
赫連寒雲伸出那淡粉的舌尖,輕輕地,似是戲虐的描繪着她的脣瓣。低醇如酒的嗓音,自那張淡粉的薄脣中,帶着淡淡的清香而吐出:“因爲她們,本就是一羣——活死人。”
柳綺琴不知是因爲他忽然間襲來的強勢索吻……而被嚇到了。還是被他那句這裡的女子全部都是活死人,那句話給嚇到了。她怔怔的任對方似發泄般的索着吻,而她清澈如水的眸子,卻有些失神的望着那一人高的紅珊瑚鳳尾。
活死人?難道赫連寒雲的童年裡,就是和這麼一羣活死人生活在一起的?
赫連寒雲似乎不滿意柳綺琴對他熱情的忽視,他的舌頭退出了她的檀口,在她的脣瓣上舔咬着。暗啞的聲音,如那子夜低沉的古琴音,緩緩的飄進出那張漸漸泛出桃紅的脣瓣:“柳兒,吻我!柳兒,抱着我,吻着我!柳兒……”
柳綺琴柔軟的眸子,望進那雙壓抑渴求的豔冶鳳眸中。她不知是真被對方那妖魅的呼喚給被蠱惑住了,還是有些心疼這個絕豔男子的眼底悲涼。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肩,勾住了他的脖子,將柔軟芳香的脣,貼向了對方微涼的脣瓣。
淺淺輕柔的吻,輾轉愛憐的吸允。似乎在這一瞬間,赫連寒雲感覺到了那種久違的溫暖。他慢慢地合上了那雙華豔妖異的眸子,如玉般晶瑩的雙手,撫上了她的纖腰和背部。
“柳兒……柳兒……”一聲聲壓抑的呼喚,自那雙豔紅的脣瓣中溢出。妖魅的聲音裡,夾雜着那柔情的纏綿呢喃:“柳兒,抱緊我,吻我!”
柳綺琴感覺今日的赫連寒雲特別的奇怪,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邪魅妖冶,似那要引誘人沉淪,而後一口吞吃入腹的妖魔般。
她的脣離開了他的脣瓣,纖柔的雙手捧着那張讓世人妒忌癡迷的玉顏,柔聲的呼喚着他:“寒,睜開眼看看我好嗎?寒,就看一眼好嗎?”
赫連寒雲不甚情願的睜開那雙豔冶的眸子,神情慵懶的衝她一笑:“柳兒,你太不解風情了!”
柳綺琴見他眸光雖然染上了靡麗的妖冶之色,可其中的神色,卻還是一片清明的。
她舒了口氣,笑了笑,伸手便想拉起那斜倚在鳳椅上的妖魅男子。
可對方卻好似給她耍起了賴,任她怎麼用力的想拉起來他。可對方就是一副慵懶淺笑的模樣,輕搖着頭,就是耍賴不起來。
柳綺琴見硬的不行,便只能來軟的了。她坐在他腿上,伸手撫着他細膩如瓷的玉顏,笑得很是無奈的哄着對方:“寒,不鬧了,好不好?”
赫連寒雲眸光瀲灩流溢,似比這滿室的琉璃光色還要絢爛美麗。水潤的脣輕啓,隨着那嘴角魅惑的弧度揚起,那如琴瑟輕撥般聲音,便清潤的溢出了雙脣:“今兒個你不是也鬧了嗎?那我也來鬧一鬧,似乎也無妨了吧?”
記仇?這個男人居然是在爲了朝堂面聖之事,而來這***裸的報復她?柳綺琴望着他一臉“就要鬧”得任性模樣,不知是該好氣,還是該覺得好笑。
她伸手拉住他的手,一臉知錯認錯的樣子,低頭脣角含笑的說道:“請陵王殿下大人大量,莫與小女子一般見識了,好不好?”
赫連寒雲見她一臉認錯討好的小模樣,不由得心下愉悅的笑了來:“呵呵呵!不行!你沒誠意。”
柳綺琴見赫連寒雲輕搖頭,仰首望着那鑲嵌着夜明珠的房頂。她擡頭望了眼那屋頂,琉璃世界啊!連屋頂也不知道是用什麼色澤瑩潤之物製成的。她雙眸微眯,很是頭疼的望着這個今日異常孩子氣的風華男子。
哄他?怎麼哄?像哄孩子一樣嗎?可是剛纔試過了,沒用。
那像哄小狗小貓嗎?順順他炸起來的毛?嗯!這個主意不錯。
既然主意已定,那柳綺琴自然是說做就做了。她伸手撫上了他那頭烏黑如緞的長髮,笑得很是溫柔道:“寒,你乖好不好?咱們不鬧了好……啊!”
赫連寒雲忽然直起腰來,緊抱住懷中哪個敢把他當貓狗來順毛的小女子。低下頭,便趁着那小女子引驚呼而微張的脣,強橫霸道的將靈舌般滑入了她的檀口中。
柳綺琴直到快被對方吻得斷氣了,才反應過來。她小手貼在對方胸前,想要推開對方那霸道的擁抱。她搖擺着頭,不只是對方故意放水,還是真被她掙開了對方強制的索吻。她張着嘴呼吸着,大喘着氣,斷斷續續道:“寒……我錯……錯了!”
赫連寒雲抱着那躺在他懷裡,仰首望着房頂的小女子。那被吻得微腫的脣,和那絲絲縷縷因他們忽然的分開,而拉出的銀絲水光,靡麗曖昧。引人想要的更多,更多。
柳綺琴見赫連寒雲那張妖魅惑衆的臉又要靠近她,她連忙伸出手,捧住了他那張如花似玉的俊臉,笑得很是沒底氣道:“寒,我錯了!我以後一定好好聽你的話,再也不和你對着幹了,好不好?原諒我這一回,就這一回好不好?”
赫連寒雲輕搖了搖頭,絲毫不理會她的可憐小模樣。就是非要教訓她,就是不能輕易放過她。誰叫這個小女子不止和他對着幹,更敢在朝堂之上,當着那麼多就敢威脅他,不給他留絲毫面子的?
硬的不行,她還來軟的。柳綺琴紅脣湊過去,在他的脣上,小親了口。一雙盈盈如水的眸子裡,滿是羞澀和閃躲,道:“這樣總行了吧?寒?王爺?夫君?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
赫連寒雲聽到那聲夫君,總算是不搖頭了。他低頭瞧着她那滿臉嬌羞,雙頰嫣然如霞染的誘人模樣。他勾脣一笑,在她那紅粉飛霞的腮邊親了下:“再叫一聲夫君來聽聽,嗯?愛妻?娘子?”
柳綺琴看着面前無賴的某隻狐狸,爲了她能逃生,只能暫時勉爲其難的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了。她眸光似含雲霧般的望向那近在咫尺,豔絕無雙的男子。她貝齒輕咬粉脣,低喃的輕喚了聲:“夫君……”
“嗯?太小聲了,沒聽到。”赫連寒雲笑的邪魅的凝望着她那雙霧氣氤氳的眸子,脣邊的笑意,卻帶着幾分戲虐。
柳綺琴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扁着嘴,不情願的又喚了幾聲:“夫君,夫君,好夫君!我餓了,什麼時候用午膳?”
“你啊!就知道吃。”赫連寒雲寵溺的在她鼻子上捏了下,直起身來抱着她,望着那羣白衣女子,聲音冷淡的吩咐道:“傳善吧!”
那些雙目無神,面無表情的白衣女子。身上皆穿白色的長裙,寬袖如雲,衣襬逶迤拖地,搖曳如雪似雲。同時起身,轉身。規矩的排成兩排,緩步舒徐的走了出去。
柳綺琴望着那些個婀娜多姿的背影,不由的感嘆了起來:“多麼美麗的女子啊!怎麼就變成活死人了呢?”
那些女子各個容姿美麗,如畫精緻。可卻也是各個雙目無神,神情呆滯。這麼美麗的一羣女子,爲什麼會變成一羣活死人了呢?
是誰?是誰將她們變成了這幅樣子?
又是誰,毀了她們的美好人生?
一身白衣清逸如仙的赫連寒雲,寬袖垂地,抱着一身青鸞紅衣的她,走到了偏殿。
柳綺琴纖細的玉臂輕勾着他的脖子,清軟的眸光。望着着室內的擺設。在這裡有各色玉雕,或者是別的什麼雕琢成的花卉以及盆栽。很美麗,很夢幻。可同樣的,也很冰冷,很可怕。
所以的裝飾和物件,都是一些冰冷的石頭。哪怕再名貴价值不菲,也讓人喜歡不起來。
赫連寒雲將她放在了一個大理石雕琢的圓鼓凳之上,彎腰給她倒了杯熱茶,摸了摸她的頭,笑容溫柔的囑咐她道:“我去換下朝服,你如果覺得悶,那就在這宮殿裡,或是出去逛逛。不過你要記住一點,不可以亂碰紅色的東西。那些機關,可是很可怕的。”
柳綺琴望着那離去的風華男子的背影,柳眉輕蹙了下。紅色的東西?她看了看室內的擺設,確實有些紅色的東西哦!花呀!蕊呀!玉飾小掛件呀!
可這些看着漂亮好看的東西,真的就會像那吃人的花兒般嗎?只要人一碰,便會把人給吃掉了?
她白嫩的小手,放在面前的淺綠色煙霧紋理的大理石桌面上。滑潤的桌面,色澤漂亮的好像如鏡的水面那般。可是卻很冰冷,特別是在這將近十月的霜降季節裡,一觸手,就像摸在冰一樣的寒冷刺骨。
這樣一個冷清的宮殿,就算夏日炎炎都會覺得有絲絲寒氣,自那些冰冷的石頭裡滲出來吧?
更何況現而今天氣那麼冷,坐在這宮殿裡的大理石翡翠白玉凳上,更是讓她有種置身冰窖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