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我在的,我一直在你身邊。別離開我,永遠都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柳兒,柳兒最乖了!”赫連寒雲抱着那沉睡的人,任那冰冷的淚水,溼了他的眼眸,劃過他如玉的面容。
此生若無一人可愛,那生亦爲何呢?
此生若無人來愛,縱然是榮登九五,貴爲天下之尊,又有何意義呢?
不過是孤寂百年,任歷史譜寫一段笑話罷了!
沈燚隨着鳳無殤來到綠柳水榭的一間廂房裡,看着鳳無殤將洛天香放到繡牀上後,他纔開口:“你是如何知道洛師妹的血……是可以救回柳姑娘的?”
連他和洛天香相處如此之久,都不曾知洛天香的血竟還有如此奇效。起死回生嗎?不!洛天香的血,必定與那鸞鳳佩有牽繫。或者說,洛天香的身世,並非是只是一個乾元國公主?
鳳無殤爲那牀上昏睡的人兒蓋好被子,隨之便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淡淡的丟下一句話:“好好照看她,我去給她煎藥。”
沈燚望着那聖潔如雪的身影,脣角輕勾起,似自言自語道:“雪域王國,鳳氏一族,滅於數百年前,世間再無北冥。”
鳳無殤身姿清逸,腳下未停留一瞬,一身白衣如雪,消失在了陽光灑下的門口。
沈燚站在房間裡,眸光望向了他那昏迷不醒的師妹,別具深意一笑,緩步舒徐的走了過去。他站在牀邊,低頭看着面色蒼白的女子,一雙明眸被纖長的羽睫所覆蓋。然而,覆蓋去的何止是那水靈的眸子,恐怕還有那他人不可知的神秘之光吧?
洛天香的母親是波斯公主,那她的外祖母呢?又會又怎麼的身份呢?
孫子奕早已在外等候多時,見鳳無殤走來,他便出了風亭,搖扇迎了上去,淡笑道:“無殤,我想和你聊聊,聊聊北冥雪域,聊聊那消失的王國之事。”
鳳無殤望着那攔了他去路的孫子奕,面色清寒的勾脣問道:“是赫連寒雲讓你來問的?還是你自己要來問的?”
孫子奕望着面前的冷麪仙醫,忽然似好心情的笑了起來:“哈哈哈!無殤,沒想到,你也會有撕去溫柔面具的一日?”
鳳無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轉身自他身旁走了過去:“如果是他,那就讓他自己來問我。如果是你……七星公子,你我似還沒熟到,事無不可言的地步。”
孫子奕雖然被他拒絕了,可他卻沒有打算要放棄。他搖着玉蘭扇,緩步跟在他身後,笑意淺淡道:“比起熟悉,我確實不如他和你。可比起對北冥雪域的瞭解,我卻比他知悉的……”
前方的鳳無殤倏然轉身,修長白淨的大手,扼住了身後人的脖子。他面色清寒,一向溫潤的眸子裡,此刻卻浮現了一層冰冷的殺意:“你如果不想死,就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閉上你的這張嘴。”說完,他便鬆開了手,轉身走向了綠柳水榭後的廚房。
孫子奕那修長美白的玉手,撫着那被掐的脖頸。臉上的漲紅慢慢褪去,一雙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詭異的幽藍之光。他勾脣一笑,繼續搖着他的玉蘭扇,轉身走向了九曲石橋,離開了這碧荷玉蓮,楊柳拂風的綠柳水榭。
鳳無殤,今日這一掐,孫某可是會找人爲我討回來的。
王妃,待你醒來後,可莫要忘了阿七爲你受的罪啊!
鳳無殤,你就等着她去逼問你的秘密呢!
柳綺琴在第二日早上便醒了過來,隨之赫連寒雲便讓人叫了鳳無殤來,開始爲她把脈。
可鳳無殤卻倒黴的再次被灼傷,只因柳綺琴身上的炙熱,竟然是還未消散。
柳綺琴坐在衝着門口的圓桌前,一雙盈水的眸子裡,滿是迷茫。爲什麼呢?爲什麼她身上的炙熱一直未能褪去呢?
赫連寒雲盛了一碗人蔘雞湯,吹了吹,舀了一勺,送到了她嘴邊:“柳兒,來!張口,啊!”
柳綺琴轉過頭去,望着那個一臉溫柔,如同哄小孩吃飯的玉衣男子。她柳眉微蹙,伸手扒上了他的手腕,一臉的不高興道:“寒,我沒病,也不是傻到連飯都不會吃的……”
“你說話了?”赫連寒雲緊盯着那皺眉嘟嘴的小女子,似是一時間很難以置信。
柳綺琴聽了他這句話,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寒,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並不是……算了!吃飯吧!”
大早上的就喝什麼人蔘雞湯,也不怕她虛不受補啊?柳綺琴伸手端過赫連寒雲手裡的人蔘雞湯,用湯匙舀了一小勺,剛喝了一口,她就膩的直想反胃。
赫連寒雲見她皺眉,還以爲是雞湯不好喝呢!他自她手中拈過那白瓷湯勺,舀了一勺雞湯送入了口中。他細品過後,才擡眼看着她道:“你是覺得這雞湯太淡了嗎?”
柳綺琴知道赫連寒雲的口味比較淡,可她的口味,卻比他還淡。她輕搖了搖頭,將那碗雞湯放回到了他手中:“不是太淡,而是太膩了。”
“膩?”赫連寒雲低頭望着手中碗裡的雞湯,明明都把油滑去掉了,哪裡還來的膩呢?他記得這小女子以往是什麼都吃,從不挑嘴的啊?可這回醒來後,怎麼忽然變得嘴刁了呢?
柳綺琴拿起那放置在小碟上的象牙筷,伸手夾了一片糖醋藕,放入了那粉脣中:“嗯!這個好!吃着挺爽口的。”
赫連寒雲坐在旁邊,看着她一筷子一筷子全是在吃那些素菜。而那些葷菜,她居然連一道也沒碰過。
柳綺琴見赫連寒雲一直盯着她看,自己卻只端着那碗雞湯,一動也不動,不吃也不喝。她伸過筷子,夾了一個蜜汁肉丸子,笑嘻嘻的塞到了他嘴裡:“快吃飯吧!不要再看着我了。你再看我,小心我把那鴨腿塞進你嘴裡去。”
赫連寒雲眉頭微皺,輕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咀嚼着口中的肉丸子。他將手裡的青花瓷碗放在了桌子上,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唔!寒,不要鬧!”柳綺琴擡手拂開了那在她臉上亂摸的大手,皺眉不悅的看了他一眼。隨之便繼續吃着她的菜,她的香米飯。唔!今日的素菜真不錯,都很脆爽味淡呢!
赫連寒雲看了眼被她拂開的大手,他又再次伸手,撫過她的耳畔,她的脖子,最後那瑩潤的指尖,撫摸上了她耳後的那點硃砂。
“嗯!寒,不要再鬧了,我在吃飯呢!”柳綺琴不滿的伸手再次拂開那隻亂摸她的大手,轉頭嗔瞪了他一眼。隨之她又轉回頭來,繼續低頭專心的吃着飯。因爲她真的感覺很餓,特別的餓。
赫連寒雲他並不是在玩,而是在試着柳綺琴的體溫。她的身體和平常一樣,不太溫熱,肌膚摸上去似乎還有些微涼。而她的耳後那顆紅痣,似乎周圍的溫度有點熱……可又不會太熱,溫溫的,暖暖的。
正低頭吃飯柳綺琴,忽然感到耳後一片溫溼,她轉過頭去,看到的便是赫連寒雲那張如玉的容顏。她瞪着一雙盈水的眸子咀嚼着嘴裡的米飯,嚥下去之後,她纔開口:“寒,你在做什麼?吃你的飯去,不要再鬧了。”
“別動!柳兒,聽話!”赫連寒雲抓住她想推開他的小手,緊按在了胸口上。而另一隻大手則是緊摟住了她的纖纖楚腰。脣湊近她的耳後,粉嫩的舌尖,輕輕地舔舐着她耳後的那顆紅痣。真的不燙,他一點也沒覺得有被灼痛的感覺。
柳綺琴血色不足的臉上,因爲對方的曖昧舉止,慢慢的浮現了一抹嫣紅:“寒,你……”
“別動!”赫連寒雲以命令的口氣微皺眉道。怎麼會這樣呢?爲什麼所有人都因爲接觸她而被灼傷,而他這麼親近的接觸她,卻怎麼會連一點事都沒有呢?
柳綺琴那雙盈水的眸子,望着對面桌旁站立的四名白衣女婢。她的雙頰,似乎是更熱了。這個赫連寒雲在搞什麼?不好好吃飯,卻一直抱着她舔吻着她的耳後?而且,這屋子裡還有那麼多人看着呢!他就不懂得收斂下嗎?
赫連寒雲的臉自柳綺琴脖頸處開,望了那四名白衣女婢一眼,擡手揮退了她們。
四名白衣女婢行禮離開後,房門隨之也被她們在外給掩上了。
柳綺琴正疑惑的望着那緊閉的房門呢!忽然身子一輕,她整個人便被赫連寒雲給抱了起來。她嚇得雙手趕緊緊摟住對方的脖子,柳眉緊皺,一臉哀怨道:“寒,飯還沒吃完呢!你又要做什麼?”
“別說話!”赫連寒雲緊皺着眉頭,抱着她走進了臥室。他輕柔的將柳綺琴放到牀上,隨之他便拂衣落坐在牀邊,伸出那雙玉白修長的大手,開始低頭很認真的解着柳綺琴的衣帶。
柳綺琴一雙小手緊抓住他的大手,皺眉望着他道:“寒,都說了要去吃飯了,你不許胡鬧了。”
赫連寒雲擡起那雙幽深的鳳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飯一會兒再吃。”說着,他便解開了柳綺琴的外衣。
柳綺琴覺得今日的赫連寒雲很奇怪,他的眸光裡很冰冷,根本沒有什麼***。可他又爲什麼……要忽然大白天的關門脫她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