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瀾哥哥,你似乎有些言過其實了。只要是人,他就會有弱點。那怕仙瀚珏表面看來再無懈可擊,可他的骨子裡……還是難逃脫那愛恨情仇的。”柳綺琴笑意淺淡的說道,一雙如水的眸子裡,有着一抹勢在必得的自信光芒。
赫連寒雲心下一驚,雙手掰過她的肩膀,與她對視着,面色嚴肅冷然的問道:“你是不是見過他了?是不是對他做什麼了?”
柳綺琴眸光清澈的望着他那雙幽深的鳳眸,粉脣微揚,頗爲神秘地說道:“我不告訴你!我只知道,無人可勝的蝶夢先生,他輸給我了。”
而且還輸的很慘,丟盔卸甲,狼狽不堪。
“你……”赫連寒雲對於這樣自信的她,不由得生出一種恐懼感。這樣的她讓他心底好不安!感覺她人雖然在他面前,可那內裡的心魂,卻一直都把他隔得好遠。
柳綺琴雖然不知道赫連寒雲心裡在想什麼,可她卻知道,她惹到她家夫君擔憂生氣了。她可憐兮兮的摟着他的脖子,在他懷裡撒着嬌,嘟着粉嫩的櫻脣道:“寒,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我真的沒怎麼樣……最多耍了他了。”
她的示弱,讓心緒煩亂的赫連寒雲,心下總算好受了一些,煩躁總算平復了一些。他摟着她的纖腰,低頭似尋些安心的吻上了她的粉脣。
似乎只有嘗着她的味道,感受着她的溫香,他才能稍微的平復下自己恐懼不安的內心,告訴自己,柳兒是不會離開他的。
赫連怡瀾頓覺他又悲催了一回。這夫妻二人是存心的吧?在他面前恩恩愛愛,那不是明着往他心口上捅刀子嗎?而且還是刀刀見血,下下皆是血窟窿啊!
柳綺琴不明白赫連寒云爲什麼忽然吻她?更不明白赫連寒雲的吻,爲什麼會有種恐懼的壓抑感?很濃烈,這種恐懼與顫抖,是那樣的明顯,那樣的讓她感到心疼不已!
赫連怡瀾有些忍無可忍的翻身坐起來,一臉哀怨的瞪着那對卿卿我我的夫妻,帶着些咬牙切齒的低吼道:“你們到底還要不要聽了?不想聽……那我走了!”
“唔……怡瀾哥哥,你先別走,我真的有話要問你。”柳綺琴強行的與赫連寒雲拉開了距離,眸含秋水的着那一臉不悅的男子,伸手撫了撫他細滑如瓷的臉頰。她在他水色脣瓣上了落下一個吻,柔聲細語道:“寒,先說正事,這事可是關乎此戰輸贏的,乖了!咱一會兒再鬧哈!”
赫連寒雲如玉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伸手將她往懷裡緊摟了摟,在她粉頰邊輕吻了下,語氣略帶一絲威脅得意味道:“你啊!再敢把我當小孩子……小心我拉到牀上,好好的修理你這個小壞蛋。”
柳綺琴雙頰浮現了一絲異樣的緋紅,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對紅袖使了個眼色:“帶花兒她們下去,告訴她們一些小心事宜,最近能不出門,就不要出門了。”
“是!奴婢會和她們講清楚一些事的。”紅袖低頭行了一禮,便拉着兩個一頭霧水的姐妹,向着門外走去。轉過身來,輕柔的關上了房門。
隨之門外便聽到她們幾個的說話聲,隨着那細微的腳步聲,慢慢的遠去。
柳綺琴見門被關上後,便站起身來,拉着那一臉頭霧水的赫連寒雲,走向了那雕花榻:“往旁邊讓一下!”
赫連怡瀾被迫給擠到了一邊,嘴角微抽搐了下,望着那坐在中間的小女子,偏過頭去好奇的問了句:“丫頭,你又鼓搗什麼幺蛾子啊?”
柳綺琴轉過頭去,柔軟的小手,貼在他溫潤的面頰上,狠狠的一推:“什麼幺蛾子?你個不識好人心的!早知道我就不幫你……想什麼攻城計了。”
“攻城計?”兩個大男人同時驚訝的出了聲,隨之便看了下緊閉的門窗,平穩了下有些激動的內心。
不過,他們心下又同時生氣了一絲疑惑,很是不解的望向她。她又沒去過威虎嶺城,怎知要如何去攻……那座易守難攻的銅牆鐵壁之城?
柳綺琴被兩旁的男子看的心裡有些發毛,微皺眉咳了聲,面色一本嚴肅道:“昨日我去凌雲閣書房找了下,在那裡找到了威虎嶺城的地圖。之後我就看了下,發現那裡地勢屬於盆地,四面環崇山峻嶺,看似是銅牆鐵壁易守難攻。可其實只要換個角度去看……那銅牆鐵壁的威虎嶺城,根本就是座任人來去無阻的豆腐渣城。”
“呃?薰衣草,你沒病吧?讓怡瀾哥哥瞧瞧,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啊?”赫連怡瀾伸出手去,便捏上她的柔嫩臉蛋兒,扯啊扯,感覺異常的細膩軟滑。
“唔!疼啦!”柳綺琴擡起手,狠狠的在赫連怡瀾的爪子上拍了一下。隨之便委屈得躲進赫連寒雲的懷抱裡,眸含淚光的嬌氣道:“寒,疼!”
赫連寒雲低頭伸出那溫暖的大手,在她柔嫩的臉頰上,輕柔的撫摸着。他眸底雖然透露着心疼之色,可還是揚起了嘴角,柔聲的對她說道:“沒事!二哥就只是跟你開玩笑的,柳兒乖!不委屈!我給你呼呼就不疼了。”
唉!這個二哥真是的!下手也太沒個輕重了,居然把他家小王妃的臉蛋兒,都給捏紅了。
赫連怡瀾接到兄弟的斥責目光,他只是聳聳肩,一臉無辜的攤開了雙手:“我根本沒用力,是這丫頭太嬌嫩了!一碰……這粉白的小臉蛋兒就紅了。”
赫連寒雲無奈的搖了搖頭,輕微的嘆了聲氣:“柳兒乖!不生氣了!既然他誇咱們肌膚嬌嫩,那咱們就大人大量的……接受他的讚美好不好?”
柳綺琴窩在他的懷裡,被他那搞怪的表情,一下子就給逗樂了。她抱着他的腰,微仰着小臉,眸含笑意道:“寒,我真得有辦法攻城的!而且……估計真的可以以最少的犧牲,便可以輕易的攻下威虎嶺城的。”
赫連寒雲一隻手臂溫柔的抱着她纖弱的身子,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另一隻大手撫摸着她溫軟細膩的脖頸,吐氣如蘭的應了聲:“嗯!那柳兒就且說來聽聽,這要怎樣攻城,才能把死傷減到最少?”
柳綺琴仰着脖子,當對方親吻她時,她便調皮的張開了兩片脣瓣,讓對方的舌尖滑入她的檀口,和她的丁香小舌嬉戲着。等對方意猶未盡的退出去後,她才眸含笑意的說道:“辦法很簡單啊!昨日放風箏,不就已經告訴你們了嗎?”
“嗯?”赫連寒雲微皺眉頭,發出了一個疑問聲。緊摟着她的身子。淺吻着她的脣瓣,舌尖似品嚐美食般,輕舔着她粉嫩的脣瓣。
之後他似乎是覺得這樣還不夠解饞,便順勢讓自己的粉舌滑進她的口中,刷過她的貝齒,捲起她的小舌,輕舔她的充滿奶香氣的口腔。
赫連怡瀾向上狂翻了一個白眼,決定無視這兩個荒淫的夫妻,低頭去想那攻城的訣竅。風箏?會不會太小了?那樣小的風箏,很難承受一個人的重量吧?
那加大呢?把風箏加大十數倍,那樣就能夠承受得住一個人了吧?
可那樣做起來會不會太麻煩?攻城的人,最少也要好幾百人。這好幾百架風箏……一起落下來,恐怕就連站腳的地方也沒有了吧?
柳綺琴似乎是和赫連寒雲親熱夠了,便轉過身來,伸手在赫連怡瀾腦袋後狠拍了一下:“怡瀾哥哥你真是笨死了!這件事情可以去找神機子啊!讓他用最簡單快速的方法,做出一個個大風箏。然後呢!風箏架可以用那些長槍長矛啊!那樣下來的兵士,就可以隨手拿下它們當武器了。”
赫連怡瀾在被她的這番震驚過後,便像個瘋子般一下子跳了起來,來回踱步,手舞足蹈的自言自語道:“對啊對啊!這麼好的辦法,我怎麼就是沒能想到呢?天啊!薰衣草,你簡直就是我的……”
“二哥!”赫連寒雲眉頭緊皺,伸手阻擋着那撲過來的人,一臉不悅的瞪了對方一眼。有這樣的兄長嗎?不止對他妻子動手動腳的,現在一高興起來,竟然還要來搶他懷中的可人兒?呼!真是太讓人無可忍了!
柳綺琴依偎在赫連寒雲懷裡,望着那雙臂展開,一副大鷹展翅想撲向她,卻無奈被她的好夫君給一手撐住的白衣男子。她扁了扁嘴,皺了下鼻子吐舌說道:“我是我家寒兒的,纔不是你的呢!”
呃?赫連怡瀾一見他們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他便立馬站直身子,整理了下那如雪的青蓮白衣,握拳抵脣輕咳了聲,一本正經的說道:“別誤會!我就是一時太興奮了,所以有些忘形了!薰衣草,謝謝你的良策!如果打贏了勝仗,我定向上報你一功。”
“我不需要!怡瀾哥哥你少多嘴害我了。”柳綺琴皺着眉頭,依偎在赫連寒雲懷抱裡,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哎?你這話哪兒說的啊?我是記你的好,又不是算計陷害你,怎麼就……”赫連怡瀾說到此處,忽然頓了下來。對啊!他怎麼忘了那句人怕出名豬怕胖!美人無罪,懷璧其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