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樹影綽綽,微風拂面!如此星辰如此夜,最適合月下漫步,邀友吟詩作賦。
只可惜,此良宵沒人有空附庸風雅,只有心情來捉姦。
肚子已經七個多月了的柳綺琴,可是整個人卻沒顯得笨重,卻反而越發的好動輕盈了。
“柳兒,都說這事交給清英辦了。你……你又來湊什麼熱鬧?走,跟我回去,乖乖的回芙蓉苑睡覺!”赫連寒雲眉頭緊皺,一張絕色的俊臉上,佈滿了陰雲。
柳綺琴見他伸手要抱她,便伸手拍開了他的手,瞪了他一眼:“睡什麼覺?你這位妙晴妹妹,還不知道有沒有讓你當便宜爹呢!”
便宜爹?赫連寒雲在聽到身後幾個丫鬟的笑聲後,臉色變得一會兒紅,一會兒青,最後黑着臉,攔腰抱起了那讓他恨得牙根癢癢的小女子,咬牙瞪眼說道:“你再敢胡鬧,我就把你關到屋子裡去,哪兒都不許……唔!”
柳綺琴纔不想聽他廢話呢!再說了,沒聽到這解語小築來人了嗎?居然還喋喋不休,嘮嘮叨叨個沒完,就不怕會打草驚蛇嗎?
赫連寒雲對上她的眼神,便斜眼望向瞭解語小築門前的那個黑影。只見對方賊頭鼠目瞧了一番四周,便自那虛掩的大門,閃身進了去。
柳綺琴的脣離開了對方的脣,對身後的三大丫鬟使了個眼色:“進去!”
紅袖先縱身而起,身輕如燕的飛進了那解語小築。
隨後花兒和小草對看一眼,也腳尖輕點,展臂如飛鳥般進了解語小築。
“早知道你在我身邊,明裡暗裡安排了不少高手。可沒想到,這兩丫頭武功……竟然這般的俊啊!”柳綺琴纖指輕點了下,抱着她的男子鼻尖一下,笑得很是豔媚道。
清英非常識相的縱身而起,悄無聲息的進了那解語小築。這兩人打情罵俏,生人不離的遠些,便可要隨時會成爲死鬼了。
赫連寒雲黑着一張臉,抱着那不省心的小王妃,翩然飄身進了那燈火微亮的解語小築。
幾人進了解語小築,便向着主屋走去。主屋裡有着燈火的光亮,靠近便聽到了男女的急迫喘息聲。
“小乖乖,你可真美!”
“嗯!瞧你猴急的樣兒,手勁兒大的……嗯啊!捏疼我了!”
“小乖乖,你不就喜歡我的粗魯嗎?每回都把你弄得舒服的嬌吟,叫得我骨頭可都酥了。”
紅袖幾個大姑娘聽到這調情話,俏臉在格子窗口的燭火映照下,像抹了胭脂般羞紅嬌俏。
清英聽了那些話,也不好意思的扭過了頭去。
柳綺琴雙腳着了地,便輕着腳步走了過去,咬了咬手指,在紙窗戶上戳了個小洞。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大開眼界。
屋裡的楊妙晴一襲紅裙已被半褪,露出了那光潔的玉背,腰後肚兜的紅帶子,也被那狂徒給解了開。
二人一路親熱,一路撫摸着對方,靠近了那粉色帳幔的雕花大牀。
等二人到了牀上後,身上的衣服也已脫得七七八八了。
“嘖!寒,這個男人穿的是侍衛服,該不會是……清英的手下吧?”柳綺琴望着屋裡的激烈戰況,小聲的咂嘴道。
清英一聽和楊妙晴***的是自己的手下,立刻便不淡定的走過去,彎腰伸手在窗戶上戳了個洞。而他看到的情景,便是牀上的兩個人以讓人羞恥的姿勢,在那裡正熱火朝天的親熱着。
那男子坐在牀邊,而楊妙晴則面對面跨坐在他腿上。男子的大手,從楊妙晴的柔軟上,一路下滑,探進了她的身下。
“啊!嗯哈!別溫柔……我要……要粗暴一些!”楊妙晴下身穿着白色的短褲,上身的紅肚兜因爲他抱着那那人的脖子,亂扭腰騷臀,已經快露出她胸前的美景了。
柳綺琴雙頰有些燙的收回了視線,一雙水眸帶些羞澀的望着赫連寒雲,纖指指着裡面,聲若蚊蠅的說:“寒,你這妙晴妹妹……好像有點欠虐!”
沒想到楊妙晴平日裡那麼驕傲華貴,在背地裡竟然是個受虐狂,而且還是個性……虐狂!
赫連寒雲的臉色越變越黑,將她抱進了懷裡,從湊近她的耳畔,輕咬着她的耳朵,呼着熱氣,用只有二人聽到的聲音,威脅道:“你再不回去睡覺,下個受虐的……便是你!”
柳綺琴雙頰一紅,眨着一雙水眸,笑得有些怯怯的驚恐道:“寒,你不會這麼變……態吧?”
赫連寒雲懶得理她那些小心思,攬住她的腰肢,便要抱着她離開這烏煙瘴氣的地方。
柳綺琴皺着眉雙手抱着他的手臂,小聲的急說道:“正事還沒辦呢!還不能走。寒兒,寒兒,你最好了!再等一下,很快你就可以解脫了。”
赫連寒雲面色黑的都快和碳一樣,一雙鳳眸瞪着她,在燈火的映照下,顯得特別的豔冶妖魅:“這裡有清英在,他會帶人來捉姦,不用你……”
“噓!聽!快了!”柳綺琴擡手捂住了赫連寒雲的嘴,隨之掰開腰間不怎麼緊的大手,便貓步走過去,趴在窗口處,透過小洞看向了裡面:“咦!這楊妙晴怪癖還真多!真不知羞,點着燈,居然連帳幔都不放,就這樣明目張膽……”
赫連寒雲自後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自後輕柔的將她抱在了懷裡。要不是看在她挺個大肚子,怕自己手上力道重了傷了她,他早就將她禁錮在懷中,不許她在此胡鬧了。
柳綺琴眼前一片漆黑,身後男子氣息粗重,顯然是對她快忍無可忍,那什麼山雨欲來的架勢了。她雖然肯乖乖的在他懷裡,可嘴巴卻不打算閒着:“紅袖,數數衣服,看他們脫光了沒有?”
“王妃,這……”紅袖就算可以殺人不眨眼,可讓她看這些……她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多顯得羞人啊!
淡定如花兒,也雙頰浮現緋紅,扭過頭去,看向了黑夜的一輪月光。
小草見她們都扭捏,她便彎腰伸手戳了個洞,往裡面的看了看,認真地數了數那地上的衣服:“王妃,衣服都脫了,地上散落着,一件都沒少。”
清英站直了身子,透頂浮現了一朵烏雲。人早就脫光了,還用得着再去數衣服嗎?
赫連寒雲詢問的望着清英,見對方對他搖頭,他便已知道,此人非是陵王府的人。可就算不是陵王府的人,也定然是和陵王府的某個人有關係。
清英接收到赫連寒雲的眼神示意,便輕點了下頭,算是領命了。這個人很可能是陵王府的侍衛,可這個與外人私通的侍衛,到底會是誰呢?
“啊!用力啊!再快一些!”
“快?怕你承受不住啊!今兒晚上,我可將你送的那罈好酒……全喝了呢!”
“喝了那就別浪費,全給我交出了,一滴也不許剩!”楊妙晴玉臂勾着他的脖子,紅脣輕吐一口,妖媚一笑道。
那男人食指撫上了她的紅脣,勾脣邪肆一笑道:“好啊!那我就一滴不剩,全交代在你的溫柔鄉里。”
“啊!哈嗯!”
“清英,別看好戲了,可以推門進去了。”柳綺琴雙頰緋紅,咬牙吩咐了清英了一聲。
清英眉頭緊皺,擡腳便踢開了房門。
“呃?”牀上正抵死纏綿的二人,一聽這大動靜,便同時轉過頭望去。
楊妙晴一看進來的是清英,隨之進來的便是面色清寒的赫連寒雲。她本染上潮紅的俏臉上,瞬間蒼白如雪:“王……王爺……”
“你們幾個去大門口守着,等我命令再開門。”柳綺琴微皺眉轉過頭去,無奈的笑看了那幾個丫頭一眼。
紅袖早已滿臉羞紅,拉着花兒和小草,便轉身向着解語小築大門小跑去了。
“本王都在這兒了,你們還準備再繼續嗎?”赫連寒雲將柳綺琴摟在懷裡,另一隻手則輕柔的託着她的小臉,不許她轉頭去看那不着寸縷的男女。
柳綺琴雖然很好奇他們現在是什麼樣子,可奈何夫君太霸道,根本不允許她看其他的裸……男!
楊妙晴這才驚醒過來,她伸手猛然推開了身上的男人,伸手放下了一面帳幔,遮住了她不着寸縷的身影。
“嘶!你這個女人,忽然推開你的好愛郎我,也不怕我的小弟受不了。”那男人似乎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如果不是楊妙晴推開他,他還真打算繼續做完這些事。畢竟都註定要死了,不如死在牡丹花下,做個***的飽鬼。
“撲哧”柳綺琴掩面依偎在赫連寒雲懷裡,嬌聲的笑着:“寒,我今兒個可長見識了!總算見到了一個真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的人了!”
那個男人正走下牀,撿起衣服披在身上呢!忽然就聽到了這銀鈴般的笑聲,和清軟甜膩的說話聲。他也算是越女無數了,可卻從未有那個女子的聲音,能這般的讓人心生寵溺的。
赫連寒雲見那個男人一直盯着柳綺琴看,他劍眉一擰,面色寒冷,聲如寒冰的吐出了一句話:“給本王,剜了他的眼睛。”
“是!”清英微頷首,隨之便提劍走向了那個色膽包天的男子。
“哎!清英,別聽他的。好血腥!我害怕!”柳綺琴想回過頭去,卻被赫連寒雲託着臉,根本就掙不開他的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