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對面的喀戎,對於武則天的任性,只能暗暗苦笑。
武則天是華夏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爲了徹底掌權,不斷以見不得光的方式殺死自己的反對者,如果對方防禦密不透風,又沒有任何把柄,她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親人達成目的。但是,其統治的歷史評價也是相當高的。因此——
其一,“武則天的統治是正確的”這個事項已經形成保有技能了,組隊戰不聽她的,能夠發揮的實力自然會相對低下;
其二,爲了內部團結,也需要一個Servant的領導者,不是沒有其他適合的人,而是,只要Servant中有着爲王、爲皇、爲帝的存在(騎士王那種人民的奴隸不算在內),其他人就沒有機會,否則必然有內部紛爭的風險。
喀戎是大賢者,英雄的老師,但並非統治者,在這方面唯有退讓。
其實,當亞歷山大和武則天同時存在的時候他還很擔心的,還好那個亞歷山大是作爲王子的亞歷山大。
“原來如此,任何可能暗中威脅的目標都不放過,是作爲統治者的正確考慮,可當下正所謂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一旁的迦爾納說道。
“你說什麼?你這Laucher!”武則天厲色地瞪了迦爾納一眼。
迦爾納現在已經變成黑方的人了,聖盃大戰中Servant不全可不允許,奈何有個令咒選中的御主詛咒般地沒有Master資質。所以表面被擊潰,實際上靈基被保存起來的迦爾納有了機會。順便一說,Laucher是迦爾納毫不留情指出奧爾加瑪麗缺陷讓她賭氣自己編的職階。Laucher就是火箭噴射那樣的感覺。
雖然很失禮,但迦爾納發生的任何狀況都會照單全收的性格看來,這種稱謂無所謂,淡然地接受了。
此時只有迦爾納和武則天一起在王之間,其實還有娘娘在,不過此人純粹在當背景地看戲而已。
在開戰前,其他御主都有些要忙的事情,爲了保險帶上Servant是必然的,至於名義上的御主奧爾加瑪麗爲何沒有帶上迦爾納,理由——被迦爾納的語言模式氣得把他丟下了。
一句話,迦爾納除了戰鬥以外的時候,都很閒,閒得連聊天對象都沒有,在紅方那邊的時候也是這樣。
迦爾納單純地把事實給說出來而已,他就是這種根深蒂固性格,都成了保有技能了,也因此明明爲人不錯卻有些討人厭。
“其實,有一件必須提醒的事情,有一個Servant正在正面朝這裡前進,作爲統治者的您,此時難道不該考慮外患之問題嗎?”迦爾納說。
確實,屏幕中,有個明顯是Servant金閃閃正太正往這邊走。
“哦,難道敢開戰嗎?別說有人不知道監督者的能耐。不過,也是啊……可以的話,朕覺得或許應該儘可能利用利用?各方面的。”武則天摸着下巴笑了笑。
片刻,大地,瞬間震撼了!不,不是震撼,但確實散發着如此的感覺。
即時警報系統的屏幕切換,顯示了城寨頂部的畫面——幽鬼丸正站在那裡,氣勢就是他散發出來的!
此時,這場聖盃大戰所有勢力都感受到了,正在空中庭院“交涉”的衆人,正在繞舌頭的帕尼艾和貞德,正在“二人轉”的兩個阿福,正在追魔法少女露比的伊莉雅與美遊……甚至包括一些當地居民,大都停下了手中的事物,設法關注這邊的狀況。
“反了啊!主動挑釁什麼,迦爾納,去!快去!”武則天下令。
“是將他帶離戰場,還是,協助他戰鬥?”迦爾納問道。
“是呢……如果敢肆無忌憚地攻過來,朕可希望可以利用呢,要是紅方那邊連幾個舊Servant都算入戰力,那朕這邊就不佔優了。”
“瞭解。”迦爾納靈體化消失。
迦爾納相當服從當前主子的命令,如果無視他刻薄的話語,基本還是個很好使的Servant。儘管從身份同爲Servant這點應該沒有上下級,但Master不在的情況下就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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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屹立在城鎮頂上的灰綠髮白衣之人,靜靜地仰望天空。
金色頭髮的人影,藉着特殊寶具“飄浮”在那裡,依舊是個喜歡俯視一切的人呢。
此時灰綠髮之人的內側,正有兩個人在默默地對話。
幽鬼丸:“這樣真的好嗎?小恩。”
爲什麼會叫小恩呢?就憑現在身材小,和幼閃閃吉爾伽美什被稱爲吉爾一樣。
小恩:“足夠了。”
幽鬼丸:“可是,早已沒有英靈之座,存在於此的你,靈基全部在此,要是這場聖盃大戰,以你的人格去戰鬥,若未取得勝利許願活下去,或完成‘受肉’,你的存在就會徹底消失啊。”
小恩:“世界的法則早已更替,我等舊世界之物本註定消失,然此世因此次聖盃之爭,我便可真正存在於此。不與摯友一會,沒有比這更令人遺憾的事情。”
這一刻,屬於恩奇都的視線,與吉爾交匯了。
城寨的頂部與平原上的天空,地與天,相距數百公尺,兩名英雄目光交會。俯視的眼神,與仰望的目光。然而,視線卻有着相同的高度。各自確認對手身影的兩人,沒有說半句話。
但是,下個瞬間,卻完全鬆動了嘴角,一齊笑了。就彷佛是在說,所有的一切那樣就已經足夠了。
明明吉爾與小恩是兩個身材矮小的孩子模樣,給人的感覺,卻是兩個身材高大偉岸的存在——英雄王吉爾伽美什,與神造兵器恩奇都。
以相互交會的微笑爲契機,吉爾伽美什行動了。即使是在吉爾伽美什所有的寶具中也是特別被珍視,極少的例外之一,沒有被銘記真名的寶具——
乖離劍(Ea)————
被他從自己的寶庫中抽了出來。
那是神明爲了要開闢世界而揮舉,將純粹的力量具現化,奇貨中的奇貨。這顆星球的起始,分裂天與地之物。斬裂虛無造就蒼穹,貫穿天空歸爲虛無。象徵起始與終結的那份力量,現在,只有吉爾伽美什被允許使用。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