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利法斯,固有結界內——
“嗯……突然間小小姐就離開了,是你們那邊出了什麼事嗎?”見小櫻的主從消失,伊斯坎達爾撓了撓下巴,問阿爾託利亞。
“或許吧,征服王你的首先開戰,就已經將戰爭完全打響了,整個戰場,哪裡發生了什麼樣的戰鬥,在聖盃大戰中,都不足爲奇。”阿爾託利亞說。
“你們,不設法去幫助你的同盟者,好嗎?”伊斯坎達爾說。
“無妨,她並不需要任何的保護,要是她們因此退場,只不過是在說明她們不足以和本王並肩作戰這個事實罷了。”吉爾伽美什說。
“要是我離開,放任你用這支大軍去衝擊我的戰友,這樣做就可以嗎?”阿爾託利亞說。
“哦,騎士王,你想要以自己一騎與朕的軍隊宣戰嗎?”伊斯坎達爾露出了有趣的表情。
“騎士王,如果汝不介意,吾可以提供一支軍隊助戰哦。”賽米拉米斯這時候來秀存在了。
賽米拉米斯願意的話,隨便召喚上千個隨便一個英靈就能徒手打碎的炮灰龍牙兵還是做得到的,不管怎麼說形式上她都是紅方的人,得做點表態。
“不必,與征服王爲對手,必須由我親自迎戰。”阿爾託利亞說着,如雪般純白的身影,透出的王威愈發洋溢。
沙漠的天空和地平線開始扭曲,征服王的固有結界開始受到侵蝕!轉瞬間,半邊天的黃沙就消失了,而阿爾託利亞已經傲然屹立在了屬於自己心像的數百米外,劍指天空。
“這是!”莫德雷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感覺……又要看到那個了嗎?
“讓我看看吧,父親,這個讓我最喜歡的父親,王道在霸道的面前,會是怎樣的姿態!”
這變化,征服王似乎沒感到什麼意外,但他將手中的劍指向阿爾託利亞,高聲問道:“騎士王,你的劍是爲誰而存在?”
“吾與吾之親人、摯友、戰友,乃至所有臣民並肩前行,吾之劍,只爲守護這一切而存在!”阿爾託利亞毫不猶豫地高聲答道。
“守護?原來如此啊。朕的王道是征服,而你是守護,朕是進攻,你是防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我的王道註定不合啊,難怪要在此迎戰朕。”伊斯坎達爾明白了,也理解了。
“呼……明明聽起來差不多,感覺卻相當不同呢。”莫德雷德想。
“征服王,你所說的王並不孤高,與民同在,這一點我認同,但是……”阿爾託利亞將劍指向伊斯坎達爾,“我終究無法認同你作爲王的霸道。”
“就算你不認同,我是征服王這一事實也永遠不會變的啊。”
“正是,征服王,在支持和仰慕的臣民眼中,你是個優秀的王,在歷史的長河中,你是個構築了豐功偉績的偉大之王,我深知你曾經讓你的國度橫跨三洲,疆域廣大,財富充盈,然,這也建立在敵人的苦難之上。而我,所處的地位卻要平凡的多,局面也要小的多。”
阿爾託利亞這麼說,咋一聽,還以爲是故意把自己放低姿態的意思,這對同爲王者的交流是很失禮的,但還有下文——
“或許是偶然,或許是命運,但,我接手了大不列顛這一個國家,上蒼所命我託生的國家,因而也是我必須爲之奮鬥的地區,比起征服王的豐功偉績或許不值一提,但對我來說,它要比其他任何東西更加的可貴!因爲它完全是我國人民所有的!這樣的國家,決不允許任何的征服和壓迫。”
“所以,你打算現在挑戰朕無雙的軍隊?”征服王挑了挑眉。
“正是,以此劍爲證,以騎士王之名,在此歌頌——
“第一,永不暴怒和謀殺;
“第二,永不背叛;
“第三,永不殘忍,給予求降者以寬容;
“第四,總是給予女士以援助;
“第五,永不協迫女士;
“第六,永不因爭吵而捲入戰鬥!”
這次沒有伊莉雅直接啓用“限定展開”協助,圓桌騎士團的人數也不足以像征服王的軍隊那樣藉由所有人的心像直接干涉現實,因此,阿爾託利亞開始了大魔術的詠唱。
以上,是梅林大師的授予的原句。
“在此騎士條約下,認同吾爲王者之人啊,聽到吾之呼喚之人啊,迴應吧!於此起誓,追尋勝利與守護一切之希望,匯聚於此——”
固有結界·圓桌騎士團(Knight of Round)————
嘹亮的話語落下之時,固有結界的侵蝕完成了。
那不再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而是混合着高山流水,城池森林與古代現實世界幾乎沒有任何差別的大地。兩個心像世界互相共存,互相對侍,就像魔幻之境一般……不好意思,修辭不當,這本來就是魔幻之境吧。
阿爾託利亞身後,出現了一排排模模糊糊的身影,狂風吹過,所有的虛影都已經變成了實體,每個人都散發着犀利無比的氣勢。不用有任何的懷疑,他們都是身經百戰悍不畏死的騎士,是隻有在傳說中才會出現的勇士,圓桌騎士團全員。
賽米拉米斯的表情稍微凝重了一點,這又是一個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庭院的寶具。真好,在與這一方撕破臉皮前,就看到這個殺手鐗了。
“吉爾,我的Master在呼喚我了呢。”這時候,恩奇都插了一句。
“不用管,恩奇都,你可以用與本王這個最古之王爲對手在一起回覆。一起將這場戲看到最後如何?見證世間各種自稱王道,不也是一件樂趣嗎?”吉爾伽美什說。
“嗯,好的。”恩奇都點頭答應了,他清楚,要是他回去的話,也就是酒宴徹底結束,然後就是他和吉爾伽美什的開戰時刻。
“竟然還有其他的固有結界,這就是匯聚了人心的王者Servant嗎?”韋伯參加過不止一次聖盃戰爭,見過固有結界和對界寶具,還以爲自己已經不會再爲別的寶具吃驚了,而現在,他再一次吃驚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