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月色依舊很美

蒼隋和洛痕一起回房後,並沒有睡下。

他們只是逼出了茗辰的火寒之氣,‘大無象咒’不徹底解除,是不可能徹底根除了。

可是,合十八個神道級武修之力,聖戰師倉隋的百萬戰力,還有圓滿法修大宗師,耗費一天的時間,都只是單單將裡面的火寒之氣逼出。

而那火寒之氣,經由洛痕查看,不過是‘大無象咒’外泄的一絲殘威,可就單單如此,就差點讓他們束手無策。

這不是他們的修爲太弱,就光是聖戰師的倉隋,可是比肩武修仙級的修者,在這五域之中,也算得上是頂級的存在。

而是因爲大無象咒太強,三大初天絕咒‘衆生象’的衍生物之一,世間不知有多少咒、陣、決是由它變化而來的。

“你說,這咒語會不會是血戰所施?”洛痕的話語中有一種探視懷疑的口氣暗藏着。

大無象咒藏匿不顯於世已經很久很久,非一般的修者,基本上是不可能夠接觸到這種咒決的。以至於當這四個字從寒衣的口中說出來時,她在心中還遲疑了好一會。

而茗辰被關押在無妄之境數十年,爲第二盛統之朝,天一聖朝,無殤大帝的修避之地,自然是存有無數的修行秘法和陣法咒紋,所以要說裡面遺有‘大無象咒’的咒決,也不是不可能。

但血戰爲何要對一個毫無修行的少年用此禁咒,這其中會不會有着更深一層的原因?洛痕不清楚。

“也許是。”蒼隋也無法給出令自己信服的答案。

既然想不明,那就暫且不想了。那些躲在暗處的東西,終究是會浮出水面的。

蒼隋和洛痕知道,茗辰、血戰、無妄之境、異擎、人族神都之戰、八盟族,這些的背後都有一根暗線在牽扯着他們。而現在蒼狼一族也正在成爲這根暗線的捆綁之物,同樣陷入了其中。

“我想到了一件事。”洛痕挑開了‘大無象咒’的事,想起了在她剛找到茗辰之前發生的一件事。

在她還未施手打出神符之時,那片空間的道紋自動連成了一片。

並且當洛痕趕到時,和七煞一樣,也感受到了一股強烈壓制,但當她落步於茗辰前面時,空間中連成一片的道紋連同那股壓制,突然之間就盡數散開不見了。

“在我趕到之前,有一股力量曾兩次擋下了七煞抽取茗辰魂識的鬼掌。”洛痕繼續說道。

蒼隋皺了皺眉眉,說道:“是他。”

“黑袍?”洛痕回道。

蒼隋說過無妄之境的事,黑袍對無妄之境的來龍去脈瞭如指掌,戰血戰遊刃有餘,隨手就開啓空間隧洞,凡此種種,都說明他的高深莫測。

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孤身前去無妄之境,但卻不知爲何,又要聯合蒼隋。說是受故人之拖,一開始蒼隋對他還有敵意和戒備,但不管怎樣,從倉隋和他相處的那段時間來看,在茗辰的問題上,他和蒼隋是統一的,所以洛痕覺得十之八九很可能是他。

“嗯。”蒼隋也是這樣想的。

“看來茗辰對他那位口中的‘故人’意義非凡。纔會使得他隨時隨地的在暗中保護茗辰。”洛痕說着,心中像是卻是另外的一件事。

蒼隋看出了她嘴角的變化,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突然很好奇,他那位故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洛痕回道。

“不僅是他那位故人,還有,異擎並沒有向我們說明茗辰的身世來歷,就算是他的父母也沒有提及,不知他是有意爲之,而是說他自己也不知曉。”

蒼隋的疑問比之洛痕,是隻多不少。

“說不一定是異擎和黑袍口中的那位‘故人’私下所生的,怕你這做大哥知道後責怪於他,才瞞着你不說的。”洛痕突然打趣道。

“你這話,二弟可是有妻之人。”

“有妻子怎麼了,人族向來三妻四妾慣了的,這點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女人的知覺。”

洛痕說着,還故作嬌怒之態,頓時惹得蒼隋一身熱火亂竄。

走向前去,捂住洛痕的脖子,低着頭吹出一口熱氣,燎動她耳邊的幾絲柔發,膩語細聲的說:

“人族怎麼樣我不管,我的心裡,你就是唯一。”

洛痕轉過身來,臉上的矯怒之態未消,又憑添了弱柳扶風之姿。

手指順着蒼隋的喉結一路往下,經由胸膛,於小腹停下,勾動起他腰間的紐帶。

再輕輕一拉動,雪絨大氅就於雙肩滑落下來。

蒼隋臉上雖是淡笑釋然,但心中卻是早已翻滾着驚濤駭浪,烈火已經焚遍全身,雙手順勢一把摟住洛痕的細腰,低頭遞去烈脣,可剛要觸碰到的時候,卻被洛痕用了單指擋住。

“你這是想怎樣?”洛痕又突然問道。

“怎樣?你這樣挑逗我,還問我想怎樣,我倒想問問你想怎樣呢?”

不由她開口,拿開單指,烈脣就堵了上去,再順勢一把抱起洛痕的整個身體,就往牀頭走去。

月色依舊很美,只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絨黃,透着窗影投進來,靜靜地瀉在一片春光的牀枕上。

……

茗辰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正午時分。

暖和之氣柔柔地撲在臉上。

這還是他第一次睡在牀上,只不過這牀不是一般的牀,而是一面巨大的銅鏡。

雪原山終年大雪,沒有一個地方像此刻的銅室一般,暖氣洋洋的。

門開了,倆個少年朝着鏡牀走了過來。

“你醒了,怎麼樣了?”雪冥先走到牀沿。

寒衣聽到之後也立刻走向前去。

茗辰戒心比較重,將一切未知的東西都看成一種潛在的危險,所以沒有言語,只是看着雪冥那張笑皺眼眉的臉。

好在寒衣看出了茗辰的那種戒備,補說了一句,“是蒼隋叔父和洛痕叔母讓我們來看你的。”接着又指着雪冥說道:“他叫雪冥,是他們的親生子,我叫寒衣,是人族。”

聽到寒衣的話後,茗辰才放下心中的戒備,對着他倆說道,“我感覺好多了,蒼隋伯父和洛痕伯母在哪,我想去見他們。”說着,就要起身。

寒衣連忙上前制止,“你傷勢剛剛痊癒,這鏡銅有療養之效,你就好好躺下,由我去向他們說明你的情況,他們自然就會來見你。”

臨走前,寒衣特意囑咐雪冥,讓他看護好茗辰。

雪冥是個自來熟且十分健談的少年,但偏偏茗辰向來及其少言寡語,可縱使如此,雪冥還是能夠找到不少的談資,只不過他說上百句,茗辰也不見得會搭上半句。

“咔”門再次開了,蒼隋、洛痕和寒衣走了進來。

走近牀頭,洛痕嘴中念起秘訣,再次開啓神識,去查看茗辰三大始元的狀況。

很奇怪,十分平靜,平靜得像是沒有經歷過任何的傷害一般,就連當洛痕故意去用神識之力去侵犯三大始元時,也沒有受到半點的反噬。

還記得,前天她的神識剛接觸三大始元時,受到的那種反噬,是異常強烈的。

“怎麼樣了?”蒼隋問道。

“完好如初。”洛痕回答。

四個字,茗辰聽到後如釋重負,寒衣和雪冥聽到後也爲他感到高興,但蒼隋卻是不然,這四個字後面暗藏着很多他和洛痕未知且無法把握的東西。

但看着茗辰的表情,不得不擺出一副長者安心的表情。

“茗辰,以前你是否出現過這種情況?”洛痕開口問道。

“有過,但從來沒有那一次如此次這般冰火交加,痛如心絞。”

“有規律嗎?”

“有,月圓前後,一般不超過兩天。”

洛痕掐手一算,昨天剛好是月圓,剛好是月圓之夜的兩天前。心中暗想,“還好,大無象咒的火寒之氣發作起來還有規律,說明茗辰的身體還抵得住。”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茗辰看着洛痕說道。

洛痕轉臉一笑,“沒事,以後,有了我們,一定是會盡力控制住它的。”

茗辰沒有去多想洛痕和蒼隋表情變化的原因,因爲他對於這種情況已經是全然習慣了。

雖然一近月圓之夜,他就會擔心着,但這麼多年,也就這麼過去了,終究到最後,他還是沒死。於他而言,只要不是死亡,再大的傷,他都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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