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披薩女王的披薩

莫雷在進入玫瑰酒吧後才明白,原來蘭尼口中所說的“大家”,是指在玫瑰酒吧裡工作的人們,那些人裡有六個和他一般年齡大小的女生,四個穿梭於酒桌之間招呼客人,兩個在守在吧檯裡,酒吧後院廚房裡,又有三個已是中年的婦女,聽說還有個負責運送貨物的大叔,莫雷沒有見着。

玫瑰酒吧客人不少,很是熱鬧紅火,這些人都忙忙碌碌,見到莫雷後,雖然十分欣喜,卻也只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繼續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當中,讓莫雷鬆了口氣。

至於這種鬆口氣是否包含其他某種意味,莫雷自己也說不清楚。

蘭尼把莫雷帶到了他以前居住的屋子,讓他放下好好休息,隨後就離開了,說是要親自下廚,爲莫雷準備一頓豐富的午餐。

蘭尼走開以後,莫雷就一邊承受着C.C的毒舌報復,一邊整理行李。把所有的東西都從包袱裡取出來規整好以後,莫雷閒來無事,便取了從圖書館裡借來的書,坐在書桌前看,他隨手拿的摞在最頂上的一本,書名是《魔法理論》。C.C也自取了一本,卻不像莫雷那樣隨手無目的地取,她選了一本《世界簡史》抽出來,往牀上一坐,打開了書。

兩個出來此世的菜鳥安安靜靜地坐着,汲取着這個世界的常識知識。

這間屋子和京都學院的寢室比起來,要大了不少,書桌擺在窗戶前,一擡頭就可以看見大大敞開的窗戶,鑽入屋裡的陽光十分充足,把空中飄浮的浮塵也照了出來。陽光灑過書桌,越過莫雷,潑過地面,把牀上C.C淺綠的長髮照得如有金光反射,那清冷豔麗的面容在這樣的陽光下,反倒真真像了離塵的魔女。

“魔紋……麼……”莫雷眼睛盯着身前攤開的書裡的文字,讀出了一個關鍵詞。

按這本書裡說的,這個世界的魔法和曾經那些小說裡看的不怎麼一樣,魔法體系之類的先不提,那些元素、奧術之類的詞語,他能看得懂,其中含義卻讀不懂,反正據書上說,凡是以魔力爲基礎的能力,都被歸在魔法體系之下,也就是說,召喚也算是魔法。

按書上說,魔法的修煉就是什麼在體內刻印魔紋的過程,越是實力高深的魔法師,體內魔紋就越複雜越牢固,在體內構成交錯而多樣的魔法陣型,使用魔法時,魔力充入特定的魔紋裡,就會激活特定的魔法,使魔法爆發出來。

不過相對來說,召喚師的魔紋修煉就簡單多了。他們從一開始就刻印固定的魔紋,以便自身可以和外界的召喚陣連接,通過心意完成召喚的過程,然後刻印召喚空間的魔紋,以使自己能夠在以後召喚出召喚獸後擁有容納召喚獸的地方。

召喚師的一生,只需要刻印這兩個魔紋,剩下的功夫就將全部用來鞏固魔紋和鍛鍊魔力。而據書上說,魔力的深厚程度會對召喚獸的實力有很深的影響。

這樣看着,莫雷忽然就想起了型月世界裡的魔術師,而召喚師則令他想到了菲特今晚留下來【作者按:即型月作品fate/stay*night】裡的英靈,他心裡想如果其他魔法與召喚魔法同修的話,那就和擁有召喚英靈的令咒的魔術師一樣了,然而他正YY着,接下來他把書翻到下一頁,這個想法就立刻被一盆冷水撲滅了——

魔法系別的選擇在於自身的屬性,此世無人可以擁有兩種以上的魔法屬性。

——也就是說,他身爲召喚師,就只能是召喚師,其他系別魔法,是無法學習無法使用的。

好大一盆冷水!

莫雷長長吐出口氣,看着滿眼的文字,一時心煩,胡亂發動着面前這本《魔法理論》,一時手鬆,書頁從手中脫離,自動落回了第一頁,入眼的就是這個世界通用的魔法實力等級劃分——

那些一級二級三級到九級學徒,然後一級二級三級到九級魔法師,然後大魔法師什麼的,即使以前看的小說裡,都嫌老套不用了,沒想到這個世界還還在用。而據這本書上所說存在於此世最厲害的魔法師,被定爲大宗師,擁有隻手滅城的實力,威力堪比原子彈,往往都是做爲一國之國師存在。

莫雷這回又吸了口氣,忍不住想:果然所有的異界都是高武的世界,只有擁有實力才能活得滋潤麼?

——不過這樣子的話,貌似也挺有趣。

他摩挲着比起前世來略顯粗糙的紙張,心裡天翻地覆,最終忍不住又想:自己來這異世界走一遭,是不是該努力一把,過個精彩滋潤的人生?

如果能擁有那樣的實力的話,應該很不錯吧……

血似乎有點沸騰了……有點斯巴達的感覺……

莫雷壓下心頭的囧意,忽然又想起geass來,隨口就說:“C.C,給我geass,你的願望絕對沒問題的。”後半句話純屬口胡,是自行從嘴裡竄出來的,與莫雷本人心意無關。

“你知道我的願望?”C.C扭過頭來淡淡地說,把手裡的《世界簡史》合上,淺綠色的髮絲垂落在書的封面上,晃悠悠的吸引人的眼睛。

“啊……呃……那個啊……偶然知道的。”莫雷含含糊糊地說。

“哼。”C.C輕輕地笑了一聲,忽然說:“這個世界,有很多像geass一樣的能力吧?”

“呃……是吧,可以說是超自然能力。”莫雷不知道C.C爲什麼忽然說這樣的話,只能按其說的迴應。

“有這樣的能力,我想我的願望,應該能夠用其他方法實現。”C.C將《世界簡史》放在一邊,跳下牀來走到門邊,面朝着明豔的陽光,說道:“既然這樣的話,geass這樣寂寞的力量,我不想再交給任何人了。”

“……”

莫雷嘴角一撇,心裡暗囧。想起以前看的動畫裡來,在第二季中二王魯魯修和他那同樣中二的父親對決的那一話裡,面前這個魔女似乎就曾說過,她曾遍地撒網廣籤契約,就是希望有人在獲得geass能力後,將geass發展到頂端,那樣就可以奪得她的code,順道奪取她的性命了。

而且在整個動畫裡,C.C似乎總是在說,geass是王的能力,寂寞的能力。

——扯淡!

上一世是腳本師在扯淡,現在這位披薩女王被自己召喚出來,就扯淡到自己身邊了。

——真是扯了個大淡!

“那個……”莫雷思慮了一下,最終道:“geass總算是一個辦法呢吧,而且在這個有各種超自然力量的世界裡,geass的話,也不算什麼王的寂寞力量吧。”

“……我想吃披薩。”C.C沉默了片刻,朝着陽光伸展軀體,微微回頭說。

“……”

這算是妥協條件還是拒絕轉移話題?

……算了,先培養好感度吧,一切爲了斯巴……geass。

莫雷吐出口氣,說道:“披薩我不會做,餡餅怎麼樣?”

“你自己決定。”C.C邊說着邊返回牀邊坐下,又拿起那本《世界簡史》來看。

……

應該沒問題吧,那玩意兒雖然沒吃過,不過聽說只是一個餡在裡面一個餡在外面的區別而已……

莫雷如此想着,打定了主意,午飯以後就開始籌備餡餅牌披薩。

他手指摩挲着手裡《魔法理論》第一頁那關於等級的內容,心思不知飄到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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