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姬蹲下來,看着方天浩,十分認真問了一句:“公子何事兒如此着急?”
方天浩怎麼能和她說蘇桃的事兒,可是如果不說出一個理由來,看魔姬這樣子根本不能放了他。
但是方天浩從小到大從未說過一句謊話,吭哧了半天,也沒編出一個理由,最後皺着眉頭,梗着脖子:“實屬機密,恕在下不能告知姑娘。”
魔姬就是喜歡看方天浩這個樣子,她笑着又往前一點兒:“讓我猜猜,是爲了姑娘?”
本來魔姬只是想逗弄方天浩,哪隻他一聽,居然紅着臉點了點頭,霎時讓魔姬心裡好像堵了什麼似得。
她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居然被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左右,臉色又一瞬間的陰沉,不過很快便又恢復到之前嬌笑的模樣。
“公子喜歡那個姑娘?”魔姬這時已經懸在方天浩身上,胸前的波濤胸涌差一點兒就提上了方天浩的胸膛。
方天浩儘量的往後挪,可是他動一下,魔姬就緊緊的跟着貼了上來,弄的他着急的額頭上起了一層冷汗。
“公子,怎麼不說了?”魔姬一開口,吐氣如蘭,直接噴在方天浩的臉上,那股暖氣順着方天浩的臉頰,緩緩的涌進他的衣領,這回方天浩連身上都起了一層冷汗。
“在下是修道之人,怎可談什麼喜歡不喜歡!”方天浩的神色恨認真,好像魔姬說了一個什麼玷污他內心堅定信念的事兒一般。
魔姬一聽方天浩不喜歡那個女人,不知道爲何心裡一喜,這種情緒染上眉梢,不由得身體又低了一分。
“不過……那位姑娘對我很重要,所以請魔姬姑娘放了我,我要趕快去看看她!”
方天浩是真的急了,這一着急身體一挺,直接貼到了魔姬的身上,即使隔着衣服也感受到了魔姬胸前的柔軟。
嚇得他猛地往後一倒,魔姬卻也跟着撲了上去,直接壓在方天浩的身上。
“重要?”魔姬輕哼出聲,眉目裡依然帶着一股媚笑,蜿蜒流轉,紅脣鮮豔嘟起,這一刻,她全身上下每一處似乎都透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誘惑。
她這個樣子在其他男人面前,對方估計一顆也按耐不住,就得來個餓狼撲食,可是遇到方天浩,魔姬算是真真切切的碰了一個軟釘子。
方天浩從未接受過着方面的教育,如今看着魔姬這飢渴的樣子,只覺得女人真如師父所說的是奪心的。
這一刻他卻不受控制的突然想到蘇桃,蘇桃卻從未露出如此飢渴的樣子,反倒是一直活潑可愛。
方天浩自己也沒意識到爲什麼他會一直想起蘇桃,只是如今一想起她便覺得她身上那兒都好,心裡莫名其妙的暖暖的。
而在他身上賣力扭動的魔姬見方天浩居然出神兒了,頓時羞惱成怒,也不再維護什麼自己嫵媚的形象了。
她直接起身,伸手拉着方天浩的衣領子就把他拎了起來。
方天浩見魔姬終於不在他身上奇怪的扭來扭去了,心裡鬆了口氣,可是這口氣兒還沒鬆完,魔姬就直接一個揚手,把他向牀上扔了過去。
緊接着她撲了上來,一手拉扯着方天浩的衣襟,漏出他一片健康的小麥色的胸膛。
方天浩的胸膛光滑,肌膚細膩卻是健康的小麥色,不會讓人覺得女氣或是病態,反倒是隨處彰顯着一種年輕朝氣的力量。
方天浩就是再傻再不經世事,這種男女之事兒還是有聽聞的,他見魔姬越來越瘋狂,險些把他的衣服都扯開了,原本禮遇的態度也轉爲惱怒。
他眼裡是被羞辱的焦躁,卻沒有掙扎,只是冷冷的看着魔姬:“魔姬,如此羞辱我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魔姬見到方天浩這健美的身體,本來興致勃勃,可是一聽方天浩這一句羞辱,霎時停住了在他胸前亂摸的手。
她微微瞪着一雙細長魅惑的眼睛,微厚的紅脣半張,看着方天浩的眼神兒很詭異帶着一種看白癡的神色。
和她行魚水之歡他居然說成是羞辱?只有兩種說法能解釋方天浩這話,一是他真的是個白癡,二就是他根本看不起她。
魔姬卻知道,第二種的可能更加的大,這種認識讓魔姬頓時惱羞成怒。
她五指成抓,剛要穿透方天浩的心臟,可是當看見方天浩乾淨清澈的眼睛,手又瞬間停在了他的胸膛前。
“如果魔姬姑娘不殺了我,就請放了我。”方天浩見魔姬沒有下手,直接一個側身,從她身下滾了出去,然後坐起來。
被綁着的手往前送了送,希望她能把它解開。
魔姬維持着剛剛的那個姿勢,她雖然看起來軟弱無力,可是魔界的人都知道她心狠手辣,就是對自己都十分的狠辣下得去手,跟何況是別人。
可是這一回,她深切的感覺到了剛剛她居然又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情涌了上來。
居然不捨!
魔姬的眼裡閃過一絲慌亂,然後她故意往後一靠,做出一副風流輕慢的樣子。
她微微擡眸看着方天浩向她伸來的手,嬌笑着說道:“放了你,憑什麼?”
說完她慵懶的起身,然後直接向外走去。
方天浩沒想到魔姬居然還不放她,踉蹌着起身想要跟她出去,可是腳上也被綁着,這麼一蹦一蹦自然更不上魔姬。
當房門被重新關上,方天浩頓覺渾身無力,跌坐在地上,他低下頭,實在是想不通,爲何世界上還有如此不講理的人。
這回他時半分不期待魔姬能主動放了自己,他只消沉了一刻,便又費力的站起來,然後蹦回牀上,開始運功調息體內亂竄的靈氣。
只要他能快些穩定體內的靈氣,恢復之前的伸手,應該就能闖出去。
時間耽擱不得,方天浩只能寄託於此,便開始全身灌注的調息起來。
蘇桃睡了一天一夜,待到中午才悠悠轉醒,倒不是她睡夠了,而是她覺得自己肚子餓了。
只是她一睜開眼睛,讓她略顯失望,夜洛居然不在。
她這一動,一直守在旁邊兒的小宮女便急忙湊了過來,只可惜這個小宮女和夜洛一般,是個面癱。
這小宮女十分守規矩的給蘇桃端來矮桌,然後又命其他宮女把溫熱的小菜和清粥端來。
這一切做得井井有條,只可惜進來的所有宮女都如這個掌事兒的宮女一般,寒着一張臉,沒有分毫的表情。
蘇桃緩了一會兒,神智清醒了一分,便急不可耐的詢問夜洛的下落。
但是讓她詫異鬱悶的是,這裡的小宮女居然耳充不聞,對她的問題沒有一句回答,反倒是連看都不多看她一眼。
蘇桃直接掀開被子就要下牀,只是腳還沒佔地,那個一直沉默做自己事兒的小宮女掌事兒就走了過來。
她力道不重,卻又把蘇桃推回了牀上,總算是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主子有命,你不得出去。”
這態度狂抓吊炸天的,蘇桃瞪着眼睛似乎有點兒不理解,這個宮女真是夜洛留在這兒的?
她伸手揉了揉還是很疼的太陽穴,肚子裡的那種飢餓感更加的強烈,她不禁心裡更加鄙視自己這完蛋身體。
別的妖十天半個月不吃都沒事兒,她可好少了一頓都餓的不行。
既然這個宮女說不通,她有沒有能力出去,蘇桃也就隨遇而安,又坐好,先把肚子填飽纔算是正事兒。
她邊吃便大量四周,瞬間大量一下這幾個守在這兒寸步不離的宮女。
如今她倒是都不能確定把她救出來帶到這兒的到底是不是夜洛,如果真的是夜洛,他必定會一直在她身邊兒的,爲何如今不但不見人,還限制了她的自由。
喝完最後一口粥,蘇桃原本有些疲乏的身體也恢復不少,精神頭也上來了了。
她試探性的下了牀,這幾個宮女倒是沒管,可是當她走到門口,那個掌事兒的宮女卻直接把她攔住。
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用她那面癱臉對着蘇桃,一雙眼裡透着一種脅迫。
蘇桃聳聳肩,又溜達回牀,雙腿一盤坐在牀上,雖然面容沉靜,可是心裡的疑惑卻越來越大。
這一切越來越不像夜洛的所作所爲,而且另一個擔憂就是,她這一睡貌似睡了一天一夜,加上之前在地牢裡,總共過去兩天快三天了,不知道方天浩如何了。
蘇桃越想越擔憂,可是看了看守在門口的面癱臉,她根本就無法突破防線。
心裡不免更加的焦躁,就在她一籌莫展,門口那個面癱臉突然動了動,然後向一旁走去讓開門口,隨即低下頭,一副恭敬的樣子,就好像要來什麼大人物一般。
蘇桃心裡明白,這個把她弄到這兒的人來了,她立馬站起來,全身都繃緊了,只要一個不對,她就立馬使出法術,打他個後半生不能自理。
門突然打開,一抹黑色的衣袍順着黑色錦靴進來,蘇桃心裡一顫,瞪大眼睛緊緊的盯着來人。
當看見那有些冷淡的面容,緊抿的薄脣,和雖然冰冷卻微微上挑的丹鳳眼,蘇桃的心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
她控制不住地向前走了一步,嘴角也逐漸來開,忍不住清湖出聲:“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