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打完人就後悔了,先不說這是秦炳揚的地盤,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就說秦炳揚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就不是他能打的起的人啊,他會被分屍還是碎屍還是拋屍呢?
顯然杜修看的BL線小說不夠多,要不然就不會這麼天*真了。
分屍碎屍拋屍那都是路人/反派/炮灰得罪了主角攻的結局,如果是主角受得罪了朱家角攻,按照小說套路,懲罰方式絕壁不可能是這麼殘忍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絕壁只能是充滿了粉紅/絕望/孤注一擲的滾牀單啊!
君不見,小受惹到小攻了,兩人滾牀單;小受誤會小攻了,兩人滾牀單;小攻誤會小受了,咳,還是滾牀單;第三者插足了,依舊滾牀單……總之不管多麼天雷滾滾的情況,只要是主角攻和主角受,都能夠通過滾牀單把劇情推向高潮!所以,哪怕杜修崩了累不愛了,但是秦炳揚卻還是劇情人物,矜矜業業在扮演着人設。
“我不是故意的,剛纔純粹是本能反應。”杜修見秦柄陽不說話,繼續狗腿,“要不你再打回來?”
秦炳揚嗤了一聲,然後就拽起來杜修把人扔到牀上,相比從小接受各種訓練的秦炳揚,杜修的身體絕對是一隻弱雞。
被撲倒的杜修愣了一下,緊接着溼熱的吻落在臉上,讓他泛起一陣噁心,他有些蒙逼,這情節不太對啊,他想說些什麼,但腦子裡亂成一團,連帶着舌頭都打了結,終於當秦柄陽吻到他脖子的時候,忍不住又本能反應的踹了秦柄陽,還看到了秦柄陽痛苦到扭曲的臉。
馬丹!太嚇人了!杜修轉身就往門口跑,至於門外會不會有保鏢,至於跑出去之後再去哪裡,這些杜修都來不及想了,只確定一點,這一次估計真的要分屍/拋屍/沉屍海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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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抓到秦炳揚面前,看着秦柄陽陰鬱的表情,杜修忍不住露出生無可戀的神色。一定是剛纔他智商沒上線,不然哪怕先應付應付假意答應秦炳揚也好啊,不就是被睡麼,他是男人就當被狗咬了不就得了,以後找機會再跑啊,好好的一個甜文現在絕壁是往相愛相殺的詭異方向飛奔了,問題是,他現在的實力完全殺不過變態好嗎?
想起以前看過的一些相愛相殺奇葩小說,再看看站在他身後的幾個大漢,想起一些重口味小說裡面的受被一堆男人欺辱至死的情節,杜修整個兒人都不好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恨不得直接剁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本能反應,我下次一定控制自己,我發誓!”
秦炳揚握住了杜修的手,見杜修這次沒躲,也沒有多餘反應,秦炳揚心情詭異的上升了幾分,他像是撫摸藝術品一樣,撫摸着那雙手,然後杜修就聽到‘卡擦’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
手腕被折斷了,臥槽好痛!
秦炳揚就是想要杜修記住這種痛,記住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如果是別人這麼對他,他早就把人扔進深海餵魚了,哪裡會像現在這麼寬容。
“要是再有下一次,懲罰絕對沒這麼簡單了。”秦炳揚手指慢慢的撫摸誘人的肌膚,感覺到杜修不自覺的顫抖,但這一次杜修到底沒敢躲,“我重來沒多少耐心,現在告訴我,你的答案。”
“我,當然答應啊。”杜修好不容易想起秦柄陽問的是什麼答案,不就是做他情人嘛,反正他也沒有選擇的餘地,“秦總能看上我,是我的運氣,說不定不用幾個月,我就可以發家致富了,傻子纔不答應。”
杜修笑的臉都快變形了,呵呵噠,不知道是多倒黴多差的運氣纔會讓他穿越到這裡,還被一個冷血暴力的變態看上,等想法子安排好這一世的父母,他一定要逃出去,杜修逃跑的信念堅定無比,這時候他還不知道作爲小說世界的世界支柱主角攻到底被賦予了多麼強大的金手指,只是單純的認爲,只要努力,這世上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杜修走的是勵志路線,然而秦柄陽可不是,見杜修答應了,秦炳揚一刻也不想再忍了,揮退了其他人,迫不及待的把眼前漂亮的青年帶到牀上,撕掉礙眼的衣服褲子,這一次秦柄陽沒有親吻,他還記得杜修的不聽話呢,So現在要做的,不過是懲罰以及宣誓所有權而已,如果讓被懲罰人享受到,那還叫懲罰?
青年乖巧了很多,兩人的身體貼在一次,距離無限接近於零,秦炳揚從來沒有遇見過和他身體這麼契合的人,青年微弱的不自覺的反抗都被秦炳揚壓了下去,進入到極致舒服極致緊密的地方,極度興奮中的他根本不知道停止,也不想停止,他不是沒看到青年臉上痛苦但隱忍的表情,但秦炳揚依舊不想停下來,這樣強勢的佔有,讓秦炳揚身心都得到了極度的滿足。
……
杜修眼神放空,努力想些其他的事情分散注意力,他真的不理解,不理解爲什麼同樣男人的構造能讓另一個男人興奮至此,也不想理解;
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血腥氣,讓人厭惡,這麼噁心的事情,而他連反抗都不敢,還真是懦弱啊,而此時,在杜修被負面情緒包圍住的剎那,一絲黑氣突兀的纏繞住杜修的心臟,心臟似乎跳的更有力了,黑氣一點點在心臟裡循環,每循環一次便壯大一分,不過這過程太過緩慢,無人得知。
一夜過去。
杜修醒過來的時候,外面陽光正燦,透過明亮乾淨的玻璃窗照射進來,秦變態不在,偌大的房間裡只有他還有一個突然出現的中年人,中年人穿着標準的西裝,袖子上彆着一枚金色的星型袖釦。
看到那個袖釦的瞬間,杜修就知道了中年人的身份,秦家管家羅裕,羅裕是在秦柄陽出來單幹的時候,秦父秦母不放心,特意派出來的專門照顧秦柄陽的人,對秦家忠心不二。
“日安,杜先生。”羅裕禮節優雅,手裡捧着專門爲杜修挑選的衣物。
“衣服放下,你出去。”杜修支走了羅裕後,才強撐着自己起來,結果腿一軟,直接從牀上摔倒地下,渾身像是被拆了重組一樣的疼真的沒什麼,但從身後流出的粘膩液體,讓他臉上不由得青白交加,咬着牙,幾乎是自虐一樣的撐到浴室,整個身體被水漫過,洗乾淨之後杜修才感覺好受了些。
說實話,杜修從來沒這麼狼狽過,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讓他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