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重構學?那是什麼東西?”
正在家裡戴着頭盔,仔細研究手中的東西的黯擡起頭,對着那隻正在啃松子的小松鼠說道。
“哼,渺小的人類當然不知道。這可是惡魔的知識,平凡的人類如果想要得到惡魔的知識那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呢~~~”
松鼠趴在桌上,仰面朝天。那條大尾巴悠閒地晃動,給自己扇風。兩隻小爪子上則是抱着一顆松子,津津有味的邊吃邊說。
黯撓了撓自己的鬢角,想了想之後,她說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
“哈,我不是早說了嗎?這是禁忌的知識。是絕對不能被公開的知識。你想要學的話,可以~~但是作爲代價嘛~~~~”
小松鼠的臉上露出壞笑,嘻嘻笑着。她的意思其實很明顯,作爲惡魔嘛,身爲一個傳統的惡魔,向普通人類提供知識當然需要收取代價。而她所需要的代價,理所當然,就是恨意。
“嘻嘻嘻,討厭我嗎?我有你所不知道的知識,但我卻偏偏不告訴你~~~討厭我吧?一定很恨我吧?恨不恨我?來啊,恨我啊~~~”
黯稍稍想了想之後,突然站了起來。她走進廚房,片刻之後,她的手中抱着一大堆的水果,快步走了回來,堆到松鼠的面前。然後,伸出雙手輕輕撓着這隻松鼠的肚子,說道:“尊敬的松鼠大魔王殿下我在這裡願意成爲您的奴僕請傳授我知識吧~”
小松鼠被按摩的非常舒服,她仰面朝天,興奮之極的接受着這樣的對待。隨後,她從那堆水果中挑出一個李子,抱在懷裡,大大的咬了一口,汁水飛濺。
“嗯味道不錯雖然還是比不上人類的恨意啦。”
“怎麼樣?怎麼樣?小松鼠,告訴我知識好不好?”
“嘛~~看在你身爲我的女僕的份上,那我就告訴你吧不過你要記住,這些知識可是被禁忌的知識,你學會了之後只可以自娛自樂,絕對不能對外發表不然,你就等着被作爲異教徒推上火刑架吧。”
黯呵呵笑了笑,伸出手撫摸着這隻小松鼠的尾巴,說道:“這是當然的啦~~~來,告訴我吧。”
這隻小松鼠十分滿意的抱着懷中吃了一半的李子,尾巴在黯的手中舒舒服服的滑過。接着,她就開始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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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一個成年人,恐怕也只有成年人自己才知道生活的艱難。
這個世界是一個現實的世界。
這裡沒有什麼幻想,也沒有什麼奇蹟,唯一有的,就是如此簡單,而又殘酷的現實。
作爲一名前刺客,前教師,澤倫斯?斯卡雷特現在正在風吹沙的各個屋頂上奔跑着。
他用圍巾裹住了自己的臉,隱瞞起了自己的身份。一切,都只是爲了能夠繼續在這個殘酷的現實中生存下去。
儘管作爲一名通緝犯,但想要抓住前第一刺客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生活是辛苦的。不管理想多麼的完美,這艱難的生活也迫使這個沒有工作,隨時隨地都在逃亡的人以最大的考驗,逼着他必須去進行工作。
工作……
啊,一個完美的詞。
有什麼樣的工作會比對口的工作更加讓人心情澎湃的呢?
作爲一名郵遞員,作爲一名傳遞信件的人。他現在正在充分利用自己的特長,在那些屋頂上穿梭,趕在時間限制之前將所有應該送達的信件,包裹,統統交付完畢。
他是一個優秀的工人。
一個優秀的快遞員。
在所有的同事中,只不過工作了短短的一個星期,他的工作成績就超過了其他人一個月的量。
錢,自然也是多了起來。
雖然說,現實很殘酷。但對於他來說,心中永遠都有一個美好的理想。
這是一個善良的好人心中的理想,他想要賺很多很多的錢,然後揚名立萬。
這個念頭打從以前開始一直到現在,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賺錢,出名,其實並不是他的最終目的,而是手段。
他愛着一個女孩,一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孩。
雖然說,那個女孩並沒有對他提出任何經濟上的要求,但身爲一個男人,身爲一個普普通通,但卻有擔當的男人,即使身上揹着恐怖暴力組織成員的罪名,他還是希望能夠賺很多錢,好不要讓這個跟着自己的女孩吃苦。
這是身爲男人的責任。
養家,是男人的辛苦……
但是,也是男人的快樂,不是嗎?
澤倫斯在屋頂上跳躍着,揹包中帶着許許多多的信件,準備去傳遞給任何一個需要的人。
說實在的,這份工作看似很輕鬆,其實有時候卻非常的危險。
因爲你永遠都不知道,誰,會讓你去送些什麼東西。而你身爲爲客戶服務的人,也永遠不能去猜測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呀斷了頭的貓?……好啊,原來是那個男人想威脅我?……什麼?郵資?滾什麼叫對方付款?我不會付滾”
“我的愛人,去了遙遠的北方……你能夠送信又怎麼樣?你能把她的心帶回來給我嗎?……去吧,在沒有收到她的心之前,我是不會付錢的。”
“兄弟,這裡有樣東西你能幫忙送一下嗎?……嗯,送到XX侯爵府,放在他們的大門前就可以了。嗯,沒錯,郵資絕對少不了你。嘿嘿……對了,請絕對輕拿輕放,不要搖動。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諸如此類。
以前,澤倫斯永遠都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郵遞員的生活竟然可以如此的刺激。這一次次的送出就猶如一份份的任務,充滿了挑戰性的任務。讓自己能夠重溫以前做刺客時的快感。
咳……怎麼又懷念起以前了?不是已經說過,自己不能再緬懷過去,也不能再做一個殺手,而應該好好的工作,作爲一個平凡人生活下去嗎?
送完最後一封信之後,這個好男人來到了古德塞家族宅邸的屋頂上。白天,這裡總是會顯得靜悄悄,所以,他可以安安靜靜的坐在屋頂上,看着那間用窗簾拉起來的房間,回味着心中的甜蜜……
這是他一天中最快樂的日子。充滿了幸福的滋味。雖然,現在由於自己身上的問題,不能親自去見她。不過澤倫斯相信,自己思念的少女現在也一定在思念着自己。
嗯,沒錯,這就是所謂的戀人的第六感吧?
幸福的午餐時間轉眼即過,澤倫斯吃完了隨身攜帶的三明治之後,再次開始了工作。他回到郵局,將手中的一大堆確認單放回,再從工作人員的手中取回一個裝滿了信件和所有地址的揹包,笑容滿面的背在身上。
這樣的工作平凡而有趣,略帶一些小小的危險和刺激。實在是很讓人心動。
他發現,自己開始真心喜歡上了這份工作。真的希望自己能夠有一天,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發家致富。
畢竟在這個世界,擁有靈貓之武的人送快遞,還是很快的,不是嗎?
不過……
“那位快遞小哥,請過來一下。”
偶爾,路邊都會有這樣的事情。
一些人看到你身上的衣服,會突然叫住你,然後讓你幫他們送信。
這些配送方式不需要經過郵局,所以客人給的郵資全都是交給郵遞員。只要你有膽子,有速度,那麼你完全可以擺脫郵局,做一個專門從事城市私人快遞的傳令員。
所以,澤倫斯這一次自然是很親切的來到那位紅髮小姐的面前,向對方行禮。
“看到你剛好,我也懶得去郵局了。這樣,你將這個包裹送到神聖恩寵D校區內的小樹林,交給一個叫做‘白癡’的人。然後,等他看完之後,再將他交給你的東西帶回來給我。我是諾里烏斯家的人,名叫黯,你回來的時候直接告訴門衛,然後就可以進來了。”
一頭中等長度的紅髮,讓這個女孩看起來精神奕奕。雖然澤倫斯一開始對這個地址訝異了一下,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收了那位紅髮少女的錢。
之後,他就接過那個包裹,微微一笑,快速朝神聖恩寵跑去。
酬金,很多。
真的非常的多。
如此高昂的酬金恐怕是以前做教師時半個月的工資。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出手果然不一樣。
帶着這種愉悅的心情,這隻歡快的野貓飛也似的衝向了神聖恩寵。他聽着風聲從耳邊掠過的聲音,感受着四周的景色如同加速一般從眼前飛退的感覺。
他是自由的。
只要有城市,有屋頂的地方,那麼對於野貓來說,就是完全自由的。
沒有人可以拘束野貓的行動,沒有人。
……
…………
………………
“???”
樹屋前,澤倫斯敲開了房門,面對着裡面那個看着自己,一臉疑惑的白癡。
“那丫頭在不在?”
開門之後,澤倫斯首先問了這樣一個問題。不過,樹屋裡卻沒有出現那個丫頭的影子。
“她,上學。什麼事。”
面對白癡那張冰冷而警惕的臉,澤倫斯不由得在肚子裡好笑了一下。
怎麼,我還沒有找你們算賬呢,你們反而對我警惕起來了?如果讓你知道,我澤倫斯?斯卡雷特並不是那樣一個斤斤計較的小人的話,你們會不會爲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慚愧?
“送東西。這是一位名叫黯?諾里烏斯的小姐給你的。”
澤倫斯現在只希望能夠儘快完成工作,好去領取今天的工錢。做了那位大小姐這一筆之後,他決定接下來的選個時間好好休息。然後,再過兩個星期就是賞花節了,自己可以試着去邀請自己的心上人一起去賞花。自己還可以揹着她,帶着她一起享受那再屋頂上暢通無阻的感覺~~~
澤倫斯在這裡幻想着。一邊幻想,也在一邊等待。在他的雙眼注視之中,白癡接過他手中的包裹,打開。取出其中的一個被裹得十分嚴實的密封罐,旁邊還有一封信。
在看完信之後,白癡走到一旁的窗戶前,拉上窗簾,再關上門。將這間原本就沒有燈光的房間弄得更加黑暗。隨後,他打開了這個密封罐,一股冷氣立刻從中涌出。澤倫斯稍微掃了一眼,原來這個密封罐中裝滿了冰塊,在這些冰塊的中央,白癡緩緩取出了一個試管,裡面,裝着一些無色透明的液體。
這是什麼東西呢?
澤倫斯自顧自的猜測着。因爲這也是一種樂趣,看着不知名的包裹中出現的東西,時常給人一種開禮盒之前的感覺,不是嗎?
在澤倫斯的關注下,那邊的白癡再一次的看了一遍信。之後,他點了點頭,將信放好,拔出試管上的軟木塞,把試管塞回瓶中,右手一甩,拉出匕首形態的黑色劍刃。
他想幹什麼呢?
澤倫斯繼續猜測着。
只見,這個人用匕首輕輕的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劃了一刀,等到血水溢出之後,他將滴血的手指移動到那個試管之上,很快,一滴血,就這樣滴了進去。
白癡取出試管,晃着試管內的透明液體和自己的血水。
在不斷的晃動之後,紅色就完全融入了無色。最後,整個試管再次變成了清澈與透明。他點點頭,重新加上軟木塞,放進全是冰塊的罐子,封好,遞給了澤倫斯。
這就是那位諾里烏斯小姐所說的,會交還給自己的東西嗎?
澤倫斯也沒多想,直接拿過,放進自己的揹包裡。可就在他告辭時,白癡也是同樣穿戴好衣服,走出了房門。
他的手裡,拿着一本書。
是初等部的教育課本。既然拿在他的手裡,再聯想一下那個小丫頭現在在上學,那就不難想象出,一定是那個小丫頭忘了帶了吧。
離開樹屋,這兩人幾乎是肩並着肩,共同往前走着。
在得知了背上的那個東西是易碎的玻璃製品之後,澤倫斯不敢再加大速度,而是隻能慢慢這樣行走。不過這也沒關係,以他的速度,要送完接下來的信件其實並不困難。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