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白癡轉過頭。可就在他想要轉換心情,看看有什麼方可以逃出這座山谷之時,卻冷不丁的發現,那邊的鎖袍人卻早已經醒了。此時,正緊緊的盯着自己
危險如果他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時候突然發難,那自己恐怕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白癡警惕着,慢慢向後退開,保持一個殤之劍的安全距離。也就是在此時,帳篷中的小麪包也醒了。她拉開睡袋,róu着眼睛走了出來,晃晃悠悠的舉起一塊寫有《年好》的牌。
白癡和劍帝,依舊互相瞪着。
對於小麪包的招呼似乎視而不見。
小麪包讓自己清醒了一下,隨後,當她看到這兩個人如今互相敵視的場面之後,眼珠一轉,立刻跳到兩人的中間,笑着揮舞雙手。
《吃飯,先吃飯年第一頓,要吃好的》
在小麪包的阻攔下,白癡的眼神終於有些緩和過來。他幫着小麪包一起架鍋,燒水。至於食物問題,現在的小麪包終於沒自作主張的大開盛筵,只能稍微放一些,製作早餐。
“孩,你的六劍練得不錯。看得出來,如果不是浸yn了十幾年,是絕對不可能有這種成就的。而現在,能夠浸yn一套難練的劍十幾年的年輕人,的確已經不多。”
劍帝接過麪包遞來的雪碗,喝了口粥,說道。
而白癡卻是二話不說,只是低頭喝水,補充自己失去的體力。
小麪包在處理好兩人的食物問題之後,終於嘻嘻一笑。這個小丫頭重用一隻雪碗裝了些熱水,走到劍帝的面前,擡起碗。等到劍帝接過,喝了一口之後,這個小丫頭卻是適時的舉起早就準備好的牌――
《大叔,你看吧,既然你和我叭叭是練同一種劍的。而我叭叭這幾年卻一直卡在那招叫做“落葉”的招式上。你能不能教教叭叭啊?》
看到這塊牌,劍帝明顯一愣而後面的白癡在看到麪包的這塊牌後,也是顯得有些疑uò。
“這怎麼行?六劍並不是什麼神秘無比的劍,任何人都可以練,只是難於jīn通,很多人都不想練這種進展緩慢的劍術而已。所以,我和你的叭叭之間並沒有多少的淵源可言。何況他是我的敵人,我怎麼可能教敵人變強?”
小麪包把臉一板,這個小丫頭叉着腰,舉起牌――
《可是,現在我們都掉在這個深谷裡了,如果不幸的話,我們這一輩也都出不去了。既然都出不去,哪裡還有什麼陣營,敵人可言?》
白癡看着小麪包的牌,終於開口喝道:“麪包,不用求他。我也不要他教。”
白癡當然不希望由這個人來教。他可是自己的敵人,敵人怎麼可能將變強的方告訴自己?想當年,他就曾經將殘缺的第三劍教給拉幕人,終讓自己能夠憑藉這一優勢擊敗他。誰能保證眼前這個鎖袍人不會也依樣畫葫蘆的將殘缺的劍招教給自己,等到將來有一天再次敵對時,能夠加輕而易舉的擊敗自己呢?
不過,白癡是這樣想的,但小麪包可不這樣認爲。這個小丫頭轉過身,用一副大人的眼神瞪着白癡,似乎是想要白癡閉嘴。隨後,這個小傢伙再次轉過臉面對劍帝,嘻嘻哈哈地,舉起牌――
《大叔你看我說的對嗎?大家都是六劍傳人,沒必要搞得每一次都這麼緊張吧?叭叭一直糾結在“落葉”上已經很長時間了。大叔您也看見了吧?我叭叭很有天分。難道您願意看着六劍傳到我叭叭這裡,就只有殘缺的四劍嗎?以後叭叭再教別人的時候,就只能說是四劍,而不是六劍?》
很明顯,劍帝有了些許的猶豫。
他看着這邊的白癡,心中的某個角落的確是有了些許的心動。
而那麼多年來,竟然再也沒有人練成完整的六劍這件事,也多多少少讓他有了些許的遺骸。
曾幾何時,這位劍帝甚至以爲六劍會就這樣失傳,然後慢慢的被人們遺忘在歷史的洪流之中。可現在,好不容易看到眼前有一個年輕人,竟然依靠自己的力量就突破了前面四劍的各大關卡,而且不論是心ìn,意志,刻苦程度等方面都很卓越的年輕人。如果讓這樣的一個年輕人就這樣卡在這一劍上,終身都不再有任何的進展……
這樣對待六劍這套劍,是否太過殘酷?
“可是……我們終究是敵人。我不能無緣無故的幫助敵人提升實力。”
見鎖袍人明顯產生了動搖,小麪包立刻加一把火。這個小丫頭叉着腰,哼了一聲,舉牌――
《不是無緣無故的呢。如果大叔你不教,那就把你昨晚無緣無故吃下去的東西統統還給我這裡可是深谷耶,食物那麼珍貴,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就給“敵人”?》
小麪包將“敵人”這個詞寫得很大,還加引號。很明顯,是爲了諷刺劍帝執着於“敵人”這個要素。劍帝看着這塊牌,再自己的肚。
“開玩笑了,吃下去經過一個晚上的東西怎麼可能吐得出來?”
“嘻嘻”
《這樣的話,禮尚往來。我給大叔你這個“敵人”一頓吃的,大叔你就教叭叭這個“敵人”一天的劍。這沒有什麼誰幫助誰,完全是等價jā換,互取所需。怎麼樣?這樣總可以了吧?》
也許,劍帝覺得自己這樣的執着只是爲了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現在,小麪包已經幫他找到了理由,突然間他反覺得自己輕鬆了許多。
對啊,這不是教敵人,而是爲了自救而必須教,是等價jā換。這樣一想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想到這裡,劍帝緩緩拔出自己腰間的佩劍,朝着那邊的白癡喊了一聲:“過來,我遵守諾言,教你劍。先讓我來看看你對於第四劍的理解程度。”
看見鎖袍人終於應承,麪包心中的歡喜自然是無以復加她開開心心的看着那邊的白癡,可是,就在她滿心期待白癡會同意的時候……
“我說過,不用他教。”
白癡卻是毫不留情的拒絕,絲毫沒有猶豫。
對於這樣的結果,麪包還真的是yù哭無淚了。她想了想後,立刻轉過頭,用一雙略帶威嚇的眼神看着那邊的劍帝。而劍帝卻是皺了皺眉頭,思考片刻之後,唯有嘆了口氣,走上前。
“你不學?那我就硬bī着你學。接下來我會攻擊你,雖然我不會要你的命,但我會爲你的身體添加傷口。不想被我砍得血ròu模糊的話,那就使出你全部的實力。”
說罷,劍帝再也不廢話,直接ǐn劍衝上。對於這份突然攻擊,白癡也是毫不懈怠,連忙拔出暗滅迎戰。但不消一會兒,他的身上就開始出現的傷痕了。
終於,小麪包的臉上充滿了笑意。在那邊兩位開始練劍的時候,她則是清點了一下剩下的食物。
說實在的,不多。如果省着點吃,可以支撐兩三天。但如果再來個像昨晚那樣的豪華盛宴,恐怕一天就沒了。
那麼,省着點?
這怎麼可以?對於叭叭來說,練劍的時候怎麼可以省力氣?這樣想的話,那也只有思考方,讓吃的東西變多這唯一的途徑了。
小麪包拍了拍自己的臉,開始沿着這個山谷的底部環繞,仔細勘察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伴隨着那邊傳來的劍刃碰撞聲,小麪包走到懸崖邊緣,伸出手,輕輕了一下峭壁。
很冷,很硬。幾乎無想象這裡有什麼吃的東西。
麪包一路走,一路嘗試着拍打懸崖,就在她繞着懸崖走了一圈,以爲這裡真的是一座死谷,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時……
啪――啪――啪――箜――
“?”
懸崖上發出的一個奇怪聲音,立刻吸引了麪包的注意。
箜箜箜――
小麪包再次拍了兩下,很明顯,峭壁之內是中空的當下,小麪包立刻伸出手掌,掌心浮現出一團火苗。她將火苗往山壁上一按,啪啦啦一陣脆響,這空dòn的峭壁表面終於裂開,lù出裡面一個狹長的dònù。
dònù不大,大概也就只能容納小麪包把頭伸進去的大小。dònù內傳來一些á溼的感覺。伸手了,總覺得這個dònù內的溫度相比起四周,要來的加高一些。
察覺到這點之後,小麪包立刻雙手一拍,掌心中浮現出一個光明球。她將這個小小的光明球放在dòn口,然後跳開,躲在一旁偷看。
光明球散發出來的溫暖和那耀眼的光芒,很,就讓一些小東西上鉤。
不消片刻,一隻一級魔獸dònù豺就索索的來到了dòn邊。很明顯,這隻豺對於原本應該是牆壁的地方卻爲什麼變成了一個光明球而感到困uò。不過,這個小東西還是對光明球大感興趣。在用爪觸碰了一會兒,確認沒有危險之後,它終於張開嘴,咬住這個光明球……
同時,麪包手一捏進入dònù豺肚的光明球立刻lù出其“兇殘”的本ìn,散發出淒寒,瞬間,就將這隻豺的血管凍結,變成一塊完美無比的凍ròu。
麪包點點頭,十分滿意自己的計劃。她將dònù豺從那個小dòn中拖出來,然後又製造了一些光明球放在dòn內,雙手拍着dòn口,讓旁邊的岩石把這個小dòn覆蓋起來。做完這些,這個小丫頭就心滿意足的拖着這一大塊ròu,轉身走向營地了。
白癡和劍帝,此刻已經停了。
白癡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身上平添了不少傷口。而劍帝的情況似乎也有些糟糕,不能全力應對的他身上的鎖袍中也被捅出好幾個窟窿,有些十分危險,幾乎就要貫穿身體。
“我不管你前面的四劍是怎麼學的,總之我要說一句話,那就是,你學的很好。”
“那麼現在,我剛也算是見識過你的那所謂的未完成的落葉了。年輕人,我要問問你,你認爲自己現在的第五劍距離後的完成,還有大概多少進度?”
白癡將手中的暗滅ā入雪地,雙手撐着,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氣。片刻之後,他擡起頭,吸氣。
“大概……百分之五十。接下里,我只要加磨練我的速度,就可以……”
“不,在我看來,你恐怕連百分之一的進度都沒有達到。”
劍帝毫不留情的否定了白癡過去幾年的努力,對於這種事情,他似乎完全不給白癡留情面。
白癡一愣,想着自己過去數年的第五劍練習生涯。想着自己每天早上都會起來練劍,努力加速……可是現在,自己過去幾年的努力,竟然全都被這個人一口否定?
“………………………………………………”
不過,白癡卻沒有出言反駁。憑自己到現在還沒有練成這一點來看,錯,肯定是已經發生了。白癡並不愛面,也對那什麼過去的努力沒有多少懷念的情。他只是看着劍帝,等待答案。
“我問你,第五劍的劍意是什麼。這一劍起名爲落葉的原因,是什麼。”
白癡想了想後,說道:“即使是再猛烈的狂風,也不可能切開風中的一片落葉。在龍捲到來之前,落葉是落葉。在龍捲肆虐過後,落葉……依舊是一片完整的落葉。”
“沒錯。”
劍帝點點頭,繼續說道――
“可是,從剛你的出劍方式來看,你應該是在想如何能加加自己的速度。你的這種做就好像那不斷加強自己威力的狂風。可是,即使是能夠讓整個悲傷大陸徹底毀滅的狂暴颶風,也不可能切開一片樹葉。所以,你這種想要加自己速度的劍,打從一開始,也就出現了偏差。既然練劍的方式不對,那麼你到現在都還沒有突破瓶頸,就不是什麼很意外的事情了。”
白癡思考着自己平時練劍的手,再仔細思考一下第五劍的劍意。持續了幾年的糾結在這一刻終於豁然開朗當下,他把暗滅從雪地中拔起,黑è的雙眼直接瞪着前面的劍帝,冷冷道――
“那麼,我現在該怎麼做。”R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