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燈火通明的走道,白癡來到一間豪華套房前。此時作爲保鏢的大漢站定,不再前進。
白癡停住腳步,仔細看着面前這扇大門,沉默着。在一旁的保鏢大漢見白癡不動,上來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大聲喝道:“喂,進去啊!讓大小姐等你嗎?”。
白癡低下頭,再次沉默了片刻之後,才緩緩伸出手,按在大門上”
門,推開。
裡面透露出來的,是一片漆黑。看着這突如其來的黑暗,白癡的瞳孔瞬間化爲虛無。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的背後突然被那個大漢一推。整個人就進入房間之中。下一刻,黑暗中就伸出一隻手。冷不丁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啊!放開
最後一個“我。字還沒出口。白癡的身子就已經在空中轉了半圈,接着,背朝下的摔在地板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在白癡被摔倒之後,抓着他胳膊的手終於鬆開。房間裡面的燈也隨之亮起。
隨着燈光響起的,就是一聲十分開心的笑聲。白癡擡起頭,只見那位曾經見過一面的金髮少女身着一套粉紅色的牛透明睡衣,十分悠閒的靠在旁邊的椅子上,正對着摔到的白癡哈哈大笑。
“真是有趣你剛纔叫的好大聲呢,竟然連聲音都失真了呢!哈哈哈哈哈!”
白癡驚恐的躺在地上,散亂的瞳孔慌慌張張的環視四周。此方,大門已經被關上。房間裡只有那位坐在椅子上笑的大小姐,和幾個有着健美身材的壯碩女性。這樣看來,剛纔摔倒自己的應該就是那些壯碩女性的其中之一吧。
那位金髮的大小旭笑的整個人直哆嗦,就這樣大聲笑了一分鐘之後。她才擡手抹去眼淚,重新恢復成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看着依舊躺在地上,神色驚恐慌亂的白癡。
“好了,起來。你想在這裡躺到什麼時候,賤女人。”
白癡的臉紅了一下,被頭髮略微遮住的雙眼裡不由得流出幾滴委屈的淚急急忙忙的站了起來。拍去自己衣服上的塵土,雙手互相抱着,站在那位大小姐的面前。
那位吉安姆大小姐原本還是維持着幸災樂禍的姿態,可是在看到白癡站着之後,突然變臉,大喝一聲:“賤女人,我只是讓你起來。允許你站着了嗎?!”
大小姐的聲音很大,嚇得白癡不由自主的雙膝一軟,跪了下來。這一下,他更是連頭都不敢擡,縮起肩膀跪在那裡。仔細看,甚至還能看到他的肩膀在發抖。
看到白癡如此聽話,又那麼容易欺負,那位大小姐的心情似乎舒服極了。她極爲滿意的點小了點頭,笑道:“賤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白”。
白癡壓着嗓子小聲說道。可還不等他說完,那邊的大小姐卻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回道:“算了算了,要記住你的名字還真是累人。像你這種賤女人的名字根本不配讓我記住。你們只有記住我的名字的份。而我絕不會去記住你們的名字。這一點,你理解了嗎?”
”
白癡哆嗦着,只顧點頭,連話都不敢說了。
“嗯,很好。那麼現在,你給我記住了。我姓吉安拇。全名叫持摟?塔7吉安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傭中的一員了。嘛,我這個人很仁慈的。看你們記全名那麼吃力的樣子,你們就先記住我的名字“特操。至於姓氏,以後慢慢記。清楚了嗎?”
特操大小姐的嘴角露出一抹找到好玩的玩具似的冷笑,這抹笑容看在白癡的眼睛裡,讓他再次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連忙重新趴了下來。
“那個,,檸操小姐
“賤女人,看來我要教你很多的規矩呢。”
檸檬歪過頭,旁邊一名女保鏢錄開一顆葡萄,塞進她的嘴裡。在白癡哆哆嗦嗦的說話半當口,再次開罵
“你要記住。以後和我說話,我說一句,你要用三句來回答。向我稟報事情的時候不要斷斷續續。必須一口氣全部說完。這些規則我只會說一遍,如果違揹我的規則,就必須接受懲罰。”
“是!是!檸操小姐,您說的話我全都明白了,全部!”
“嗯,好。這麼軟弱的性格。還真的很適合調教呢。”
檸檬繼續依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白癡看到她這副樣子,連忙說道:“這樣的話”特檬小姐小我算是面試成功了”對嗎?”
正在再目養神的檸檬聽到”問話,原本懷有衆笑容的臉實然再次凝結卜冰冷椎出曰下面跪着的白癡,哼了一聲。還沒等白癡理解這一哼的意思,旁邊的女保
女保鏢下手極重,那啪的一聲響也在這間房間內嫋嫋迴盪。看到下面的白癡被打,那個大小姐卻是打了個哈欠,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似的閉起眼靠在座位上。
那名三十多歲的女保鏢向着她鞠了個躬,直接倒拖着已經慌了神的白癡的頭髮,絲毫不理會白癡捂着頭髮呼痛的聲音,將他拖出了房間。
門,關上。
在白癡的苦苦求饒聲中,那名女保鏢才放開他的頭髮。這一次,白癡終於是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他捂着自己的頭皮和被打紅的臉頰,萬分委屈的道:“爲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爲什麼大小姐會無緣無故的打我?”。
那個女保鏢看着白癡哭了,也有些不忍心,從懷中取出手帕替他擦了擦臉,說道:“那全是因爲你說錯話了呀。你想,剛纔大小姐已經把自己的名字報給你叫你記住了。很明顯這就已經是向你表達面試成功。可你卻偏偏橫出來多問了一句。這對於擰操小姐來說,就是莫大的不尊敬。她會認爲你沒有用心去聽她的話,所以纔會給你這一巴掌
白癡愣住了,眼睛裡嵌滿了淚水。看得出來,他想哭鬧,想掙扎。更想反駁。可是在咬着牙,捏緊拳頭沉默了一分鐘之後,他的手”終於還是鬆開了,,
“對不起
“嗯,知道就好。以後要注意一點。”
說完,那位女保鏢再次摸了摸白癡的頭,轉身和旁邊男保鏢說把下一個帶來。那位男保鏢就帶着白癡沿着原路返回,在距離那間會議室幾條走廊的地方接了小麪包,一起從另一條路離開了賓館。
一路上,白癡始終是在委屈的抽泣着。那位男保鏢顯然也見過太多這種情況,所以也不發問,直接把白癡和小麪包送出去之後,塞給白癡一個早就準備好的信封就轉身回了酒店。
沒有盧、看了。
那麼,那些眼淚也該停止了。
淚水,還掛在白癡的臉上。可他此刻的雙眼卻已經完全沒有了剛纔的柔弱與怯懦。就好像那些飛下來的純白雪片一般,這雙眼睛不帶絲毫的混亂,用最純淨的黑暗與冰冷,緊緊凝視着這座賓館”
你的演技依舊還是如此的出色。要眼淚有眼淚,要顫抖有顫抖!這簡直是完全投入角色的演出!喂,別告訴我你剛纔是想着我們那個不爭氣的死亡騎士來表演的。剛纔那一瞬間我還以爲你被託蘭上身了呢。
有些奇悄。
奇怪?什麼地方奇怪?
不,也許是我的錯覺。
隔着那長長的頭髮,白癡依舊看着那這座賓館。在思考了一會兒之後,他看都不看,就把手中的信塞進了懷裡,轉身離開了。
小麪包看着白癡臉頰上的那個紅印子。有些擔心。不過見白癡沒有絲毫疼痛的感覺之後,她也高高興興的拉住他的手,跳着往回走。白癡見她也不怎麼想問的樣子,也隨之放心,擡起頭,看着天空,思考起剛纔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檸操?塔?吉安姆。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以她這種對人近乎苛刻的習慣,是誰有這種膽子和耐心,去承擔她的保鏢,成爲這近一個月的安全顧問呢?
算了,這不是自己需要知道的事情。反正現在錢已經到手,只需要一路前往寶石帝國,到了境內就可以和這位大小姐說再見,獨自展開調查了吧。
太陽下山,嚴冬再次佔據了風吹沙。
對於今天白天舉辦的熱熱鬧鬧的女傭試用大會,各個報刊都沒有刊登相應的消息。
這一點並不出白癡的意料之外。他只需要在燈下,仔仔細細的拆開信封,然後看清裡面集合的時間以及地點之後,就開始忙不迭的整理旅行所需要的東西。等待出發的那一天來臨了。
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