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完尿布,感覺舒適的小女嬰再次陷入沉睡之中。小乞丐抱着她,臉上似乎露出一個鬆了口氣似的表情。而旁邊的小女孩看着眼前這一幕,感到實在是不可思議。
小乞丐別過頭,和小女孩的目光一對上,小女孩也隨之轉頭不再看。現在,女嬰的事情解決了。這麼說,那個壞蛋開始要來對付自己了嗎?
小女孩想象着這個小乞丐要怎麼對付自己。雖然對於那方面的事情她並不是太懂,但朦朦朧朧之中,她也察覺到自己將會有些十分不妙的事情發生。因此,她捂着身體重要部位的手,捂的更緊了……
可是,一個包裹,卻扔到了她的面前。
“穿上。”
小女孩擡頭,只見那個小乞丐不知什麼時候再次走到自己面前。實在是很奇怪,抱着小女嬰的他看起來其實並沒有多壞,可爲什麼對着自己時就那麼的兇狠?
不過,面對那匕首,小女孩不敢多想。她以不暴露身體的姿勢空出一隻手,打開包裹。裡面,是一套從頭飾到鞋子都有的衣物。仔細看看……似乎是……蕾絲邊的……女傭服?
“這是什麼?你打算對我做什麼!”
小女孩警覺的喝道。
對於她的疑問,小乞丐只回答了兩個字。
“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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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今天對於這位小女孩來說無疑是災難日。她滿懷屈辱的屈服在一把匕首之下。可冬日的寒冷卻讓她沒有選擇。事到如今,有衣服穿總比自己赤身裸體的繼續被這個壞蛋看來的好吧?
“轉……轉過頭去!”
小乞丐當然沒有應承小女孩的命令。他只是站在那裡,舉着匕首,等着小女孩行動。小女孩眼見自己的喝令沒有用,眼淚再次涌了出來,一邊抽泣,一邊從那疊衣服裡面找出內衣內褲,遮掩着穿了起來。
小乞丐監視者她,直到她穿好包裹裡面的所有衣服。包括超短蕾絲裙,黑色褲襪,頭飾,以及和她的頭髮一樣顏色的鞋子。就在小女孩對着身上的這些衣服感到十分反感的時候,門口,再次傳來一聲關門聲。
昏黃的房間內,沒有了小乞丐和小女嬰的身影。突然間被留下來,小女孩一時感到一陣恐懼。她快步的衝到門邊用力拉了拉,才發現門竟然已經被人從外面鎖住。而她,也被鎖在這間房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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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而狹窄的過道,形成了最適合這裡的氣氛。老舊的木質地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過道兩旁門上的銘牌上則佈滿了斑駁的鐵鏽。
小乞丐抱着女嬰,懷裡揣着鑰匙,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漸漸的,有人開始從過道的那邊走來。毫無例外,全是男女組合的人。
小乞丐讓開過道,讓那些男女過去。女的每一個都打扮的十分風騷,說話的語氣裡充滿了放蕩和誘惑。男人的手也不是很規矩,還不等房門打開就開始摸向女人的胸部和兩腿之間。等到門關上之後,浪蕩的叫聲和濃重的喘息聲就透過薄薄的房門,迴盪在過道之上。
越是走,兩旁的聲音就越是濃郁,充滿了淫穢的氣味。男人口中吐出的菸圈在過道的頂端環繞,讓小小的走道里像是籠罩上了一層薄霧。小乞丐低下頭,拉起小女嬰的襁褓,將她的鼻子稍稍蓋住一點之後,護着她,走出了過道。
凌亂的音樂和啤酒碰撞,再加上嘈雜的叫嚷,組成了粉紅女郎夜晚的獨有風光。這裡比起其他的酒館都要更大,這裡的女人比其他酒館來的要更火辣。陰暗角落裡暗暗謀劃的搶劫和殺人等等罪行更是比其他酒館更爲隆重。不爲別的,就是因爲這裡是粉紅女郎,是一個罪惡集中,沒有法律與道德的地方。
小乞丐彎着腰,如同一隻臭蟲般在女人扭動的屁股和男人吐口水的地板上鑽過。即使四周的空氣火熱,人們在紅色的燈光和酒精的作用下如同夏天一般狂舞,但小乞丐的眼睛依舊保持着冰雪一般的冷淡,默默地,搜尋着他的目標。
酒館的舞臺上,脫光衣服的舞女在跳着性感的舞蹈。她放蕩,淫_亂,誘人的肉體吸引着下面無數雙餓狼般的眼神。忽然,一個男人被人羣簇擁着推上舞臺,他顯得有些尷尬,面對眼前的裸女更顯得有些臉紅。
“上啊!去推倒她!”
“老兄!現在是你忘了你家那個石頭老婆的時候了!上啊,上啊!”
裸女踮着腳尖,蛇一般的手纏住男人的脖子,繞着他走。性感而修長的大腿摩擦着他的下體,勾引着他的慾火。終於,男人在裸女的誘惑和四周火熱的氣氛下不受控制,一把將裸女抱起,頂在舞臺一側的鋼管上。他猴急的脫下褲子,連前戲都不需要,直接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幹了起來。
舞臺下,人們發出一陣歡呼。盡情欣賞着上面那已經習以爲常的演出。小乞丐瞥了一眼那個裸女之後,視線對準了懷中的女嬰。
“十五年……或者十二年以後,她就會變成在上面跳舞的那個女人,是不是?”
暗滅的聲音在腦海中冷笑。小乞丐瞥了眼自己的右臂,那個血瞳偷偷露出紅色的光芒,嘲笑一般的望着自己。小乞丐沉默了片刻之後,再次擡起頭。而這一次,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狐狸正坐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一邊喝着酒,一邊欣賞着舞臺上的“戲碼”。他看的很起勁,即使這種場面已經看過許多,但每次都是不同的人上臺演習,而他則充當觀察者靜靜欣賞這些人扭動身體的場面,始終讓他很感興趣。
小乞丐低下頭,也隨之隱入陰暗之中。他沒有上前索要報酬,房間的鑰匙被他小心的揣在懷中。他知道,自己面對的可不是什麼好人。不,準確的來說,世界上壓根就沒有好人。所以,他絕不會就這樣貿貿然的出面去索要報酬。因爲這樣做的結果只能讓自己陷入被動,更有可能在三十分鐘後,他的屍體就被扔在一個冰冷的垃圾桶內,成爲老鼠和蟑螂的食物。
極好的耐性是他活下去的其中一項本領。小乞丐摟着懷中的小女嬰,悄悄的繞到吧檯一側。他看準一個人喝完手中玻璃杯中的蘇打水後,悄悄的將玻璃杯偷到手,倒去冰,再在吧檯一側放熱水的酒桶內放出些許的熱水。等到熱水的溫度低了下去之後,他纔將水一點一點的餵給懷中的小女嬰。
小小的嘴脣接觸到溫暖的液體,立刻張開口貪婪的喝了起來。她是真的很渴了,也很餓了。也許這些水並不能真正治療她的發燒和飢餓,但多多少少能夠讓她感覺好受一些。
“咕嘟……咕嘟……咕嘟……”
小女嬰砸吧着嘴,不再喝了。多餘的水滴沿着她的嘴脣滑過她的臉頰,小乞丐放下杯子,伸出右手,輕輕的拭去那雪白肌膚上的水滴。
粗糙的手指觸碰到柔嫩的肌膚,小女嬰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張開眼。碧綠色的明亮眼睛看着正抱着自己的小乞丐,也看着他那隻被鎖鏈所纏繞的手。
“嗚~~啊~~~”
小女嬰從襁褓中掙扎着伸出手,兩隻細細的小手抓住小乞丐的手指。她的手是如此的小,柔嫩的手指幾乎只有小乞丐的指甲蓋那般大小。她不斷的嗚咽着,抱着小乞丐的手指,再用綠寶石一般的眼睛看着那個打算將她賣掉的人。
小乞丐沉默着。他已經很渴了,旁邊的玻璃杯中的液體讓他很想一口氣喝掉。但他的手指卻被抓住……雖然,小女嬰的力量的確不算什麼,但她的手抓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打算再也不放棄的觸感……
這時,暗滅睜開了那隻血瞳。惡魔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小女嬰,接着……
“呵,有趣。”
紅色的光芒籠罩着小女嬰,卻無法將她眼中的綠色光芒沖銷。對此,暗滅發出一聲冷笑。
“太過年幼的孩子果然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可怕。這種只知道吃和睡的東西和一頭豬沒什麼分別。對了,街上似乎有許多的野狗吧?如果實在賣不掉的話,就把她丟給那些餓極了的野狗。看看她的胳膊或者小腿被咬掉的時候,是不是也能夠露出這麼一副悠然自得的眼神吧。”
小乞丐望着女嬰的眼神依舊淡漠,沒有感情。他輕輕的抽出手,端起玻璃杯,將其中剩餘的液體一口喝盡。也正是在這時,他所等待的最佳時刻,終於到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左右手各挽着兩名妖豔的女子,走進了粉紅女郎。他的衣着很光鮮,和這裡其他尋歡作樂的人絕對不同。幾乎一進門,那身富豪家特有的穿衣品位就勾起了牆角不少等待獵物的人的興趣。而那人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在他的身後跟着四名披着斗篷的保鏢,從他們斗篷下腰部的突出部位來看,每個人都是一名卓越的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