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黑色的羽毛再次在天空飛揚,隨之而來的是暴風雨一般的衝擊。
尤里西斯橫握住深淵斷罪,輕巧的利用深淵斷罪巨大的劍身擋下了所有的攻擊,名爲“秘銀”的對手的攻擊速度確實是無與倫比,但是隻要能預先判斷出攻擊方向,再加上深淵斷罪本身寬大的劍身,要擋下來也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
畢竟,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可以破壞深淵斷罪的東西,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魔王之劍,是哪怕這個世界全部崩潰也不會有一絲損壞的絕對存在。在尤里西斯本身防禦能力不足的現在,體積頗大的它也承擔着類似防禦寶具的作用。
“你的名字是……”尤里西斯覺得,自己似乎知道對面的女孩的名字。真是奇怪,這又是怎麼回事。有什麼東西隱隱約約的浮現在腦海裡,像是夢的碎片一樣,虛幻而不可捉摸。
“唰!”在尤里西斯分心的時候,又一片黑色的羽毛擦過他的耳邊,切落了他的幾根頭髮。這可是極其罕見的事情。哪怕是和黑武士阿納金還有蟲族的巴斯特戰鬥的時候,也沒怎麼發生過這種事情。
“那個叫阿斯塔羅特的,好像已經快要不行了……”
“出劍的速度快得沒話說,但是攻擊力實在值得懷疑……”
“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他該不會是不打算認真比賽了吧……”對於觀戰的七級強者們來說,在這麼重要的決鬥中分心去想其他事情是完全不可相象的。所以。完全沒有什麼進攻意圖地尤里西斯在他們看來,實在是太軟弱了些。
“你,是在小看我嗎!”如果說尤里西斯想激動對手的話,毫無疑問他是成功了,化名爲秘銀來到這裡的某人已經憤怒到連翅膀都展開了。
“啪!”黑色的翅膀撐破鬥蓬的束縛,出現在她的背後,無數黑色的羽毛在她的身邊飄散,如同從黑暗之中誕生地天使一樣。
“是她!”在七翼的休息室裡。跟隨在雨果身邊的蒼藍之星睜大了雙眼,兩隻不同顏色的寶石眼睛中出現了同樣的驚訝表情。那對翅膀,她沒可能看錯的,絕對是屬於薔薇少女中的第一人偶,孤獨而高傲的水銀之劍。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在覺醒時地那一戰裡,水銀之劍就被自己主人的姐姐英靈王雨可的最終絕技--黃金之山完全壓下,那種程度的攻擊,據說是連九級的強者都不會想正面應對地。
雖然以那個世界的特殊性質。水銀之劍不可能真正完全死亡,但是以她自己的經驗,要修復那種可能是徹底粉碎程度的損傷,需要的時間是以百年來計算,絕對沒可能這麼快就徹底恢復。
但是。使用那種攻擊,還有擁有那對翅膀地,不可能是別人,只可能是薔薇少女地第一人偶,擁有最強獨立性的水銀之劍。
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修復水銀之劍。除非。除非……那個可能性,甚至讓一直冷靜的蒼藍之星都顫抖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七夜第二組的休息室裡,被亞由放出來的雪華之晶也在注視那個飄浮在半空中的黑色身影。
“第一人偶……”如同冰雪一般冰冷地聲音,但是在這個聲音中,卻有一絲地嫉妒,還有一絲的羨慕。
比起連實體都沒有地她。能夠只依靠自己的力量就能單獨行動的水銀之劍。簡直是如同鏡子另外一面的存在。即使在所有的薔薇少女裡,那也是獨一無二的一個存在。
她和她並沒有直接戰鬥過。因爲,在遇到可以使用“夢”的力量將思念實體化的亞由之前,她甚至連可以用來戰鬥的身體也沒有,只是類似靈魂一般的存在。
“嗚咕……是阿斯塔羅特……那個人沒可能贏的……”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雪華之晶異常的亞由半趴在地上,嘴邊咬着半隻雕魚燒,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
“是阿斯塔羅特……那個人沒可能贏的……“雪華之晶輕輕的重複着自己主人的話,再次把目光投向了空中。如果,是她這個身爲八級強者的主人的判斷,那麼,或許真的會是這樣的結果。
“翅膀,果然是你啊……”如果說到剛纔爲止還有那麼一點疑問的話,當化名爲“秘銀”的水銀之劍張開自己的黑色翅膀的時候,尤里西斯百分之百的確定了。這位隱藏了名字和樣子的少女,毫無疑問就是他救治過的那個女孩。
雖然直到現在他還是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無論如何他也沒和她拼命戰鬥的意思,本來他來參加這個勇者大會就是爲了完成至高神教的任務,而不是爲了那什麼勇者之證。所以,在大會的戰場上,他的戰鬥意志實在是很勉強。
“你知道我?”銀光一閃過後,一把銀色的長劍已經出現在了水銀之劍纖細的手中,雖然那把劍的長度以普通人的角度來說只是一把中等的長劍而已,但是對於薔薇少女少女們來說,那可是差不多和她們的身高等高的武器了。
“當然,你不記得了嗎?那時候……啊……”尤里西斯這纔想起來,從開始到最後,接受他治療的這個女孩都是昏迷着的。也就是說,雖然他把她的貼身內衣都解了下來,甚至還接觸過她的胸部,但是她本人對此可是一無所知的。
想到那一夜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尤里西斯隱藏在面具之下的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對於他來說,那可真是一個讓人臉紅心跳的夜晚,雖然是爲了治療,但是去脫一個只是第一次見面的女孩的內衣,還是一件刺激過頭了的大冒險。爲了下那個決心,他可是向自己信仰着的至高神祈禱了很多次。
對了,想起來了!他是知道她的名字的,爲什麼會忘記了的?好像記憶出現了什麼空白一樣。
是的,他知道,他應該知道的,他在她胸口的紋章上,看到過她的名字。而且,雖然只有一次,而且聲音非常的細微,但是在他幫她治療那道傷痕的時候,她確實也說過自己的名字。
那個名字是--水銀之劍,非常好聽的名字。
太奇怪了,這麼好聽的名字,他爲什麼會忘記了?雖然他承認自己有時候是有些迷糊,但是這麼好聽的名字居然連印象都沒怎麼留下,也實在太奇怪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水銀之劍將銀色的長劍橫握在自己的身前,從她背後的黑色翅膀中,傳來巨大的黑暗氣息,無數黑色的羽毛在她的身邊飄散,飛舞,如同在慶祝她真正力量的解放一樣。
“水銀……之劍?”尤里西斯有些猶豫的說出了這個名字,這是在她昏迷的時候,他在她胸口的紋章上,看到的名字。而且,也是她自己在昏迷中,說過的名字。
“你爲什麼會知道這個名字!!“水銀之劍的動作停止了,從她背後散開的黑暗之力卻沒有停止,如同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火山一樣。
“那是你的胸口的紋章上寫着的,就是那個,在你胸口的……”並不是很擅長言語的尤里西斯說出了絕對不能說的話。如果他能再仔細考慮一下的話,恐怕就絕對不會說出這麼曖昧的話了。
“我的胸……胡說八道,那是父親大人給予的薔薇少女的紋章,根本就沒有名字!你這個變態!”水銀之劍的憤怒已經到達了極限,雖然她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知道她的名字的;但是,光是侮辱薔薇少女的紋章--由她最尊敬的父親大人親手製造的薔薇少女之證這一個理由,就可以讓她不惜一切代價將面前這個人切碎。
而且,他是怎麼知道薔薇少女少女隱藏在禮服之下的紋章的,難道偷看過……這個變態!不可原諒!
“呃……”尤里西斯也想到了,爲什麼,他會知道那個紋章代表的是“水銀之劍”。他可不是紋章學的學者啊,不可能從一個完全沒見過的紋章上就判斷出紋章持有者的家族歷史,文化,甚至祖先立下的功勳。
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