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許主任,現在就要過去嗎?這麼急呀!那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到。”
徐若琳掛斷電話,略帶歉意的看了錢延一眼,道:“我要去取一份很重要的醫學資料,順路,不會耽擱你多少時間,沒問題吧?”
錢延一聳肩膀,道:“方向盤你把着,我就是有問題也只能沒問題,總不能用兩條腿走回賓館吧!”
“最多二十分鐘。”徐若琳看了一下手錶,方向盤一轉拐上了輔路,直奔京大附屬醫院。
來到醫院,徐若琳下車後發現錢延也跟着下來,詫異道:“一會就好,你在這裡等我就行。”
錢延笑道:“我可不想苦等,有人在你身邊站着,那個主任纔不會羅裡囉嗦個沒完,十分鐘打了四個電話,這人真是有夠奇葩。”
正如錢延所料,那個許主任跟話癆一樣,如果不是他在一旁說趕時間,緊着追,沒半個小時徐若琳都出不來。
兩個人走進電梯,徐若琳把資料放進自己的手包,道:“許主任就是這麼個人,熱情的很,我都有點怕跟他聊天。”
錢延按了按一樓的按鍵,道:“我看他只是對你熱情罷了,你沒看見小護士的臉色已經變了嗎?傻子都能看出來主任對你有意思,你威脅到小護士了。”
徐若琳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說你是傻子,什麼時候回山城?莎莎和你一起回去嗎?”
錢延被自己的話噎了一下,聽徐若琳說起柳莎莎,搖頭道:“我暫時還回不去,莎莎姐那邊也不清楚。”
徐若琳已經知道了錢延和柳莎莎的事兒,錢延覺得有點彆扭,主動閉口不談,免得說下去尷尬。
電梯內的紅色數字從23開始倒數,到8樓的時候,電梯停了一下,錢延還以爲有人進來,朝後退了一步,電梯的門一開,外面卻沒有人。
徐若琳根本沒有看樓層數,錢延後退一步,她還以爲到了一樓,朝前走一步,半邊身子已經出了電梯,就在這個時候,電梯門突然一顫,把徐若琳卡在了當中,而電梯則繼續下降。
“啊!”
徐若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驚呼一聲,身體卻被夾的牢靠,想要掙脫出來根本辦不到。
錢延眼疾手快,奮力朝電梯門一拍,震開門後將徐若琳拽回來,徐若琳已然被嚇的臉色蒼白,雙腿發軟坐在電梯內。
“咔咔……”
電梯又停了,錢延暗罵一聲,這哪是電梯,跟上吊一樣啊!沒等他做什麼,電梯又突然急速下墜,就像是汽車下坡沒有減速,身體有種飄起來的感覺。
徐若琳只覺得心臟似乎飛了出來,下意識的抱住錢延的腿,失聲嬌呼,在這樣的情況下,徐若琳的尖厲喊叫異常高亢,顯然驚駭到了極點。
錢延可以輕易的使電梯停下來,但他不想在徐若琳面前表現的和人類大相徑庭,那比電
梯出故障還嚇人哩!
錢延的神識感知到電梯距離地面越來越近,在最後的一剎那,錢延的手按在電梯上,星辰之力涌現,一隻巨大的手印在底部把電梯拖了起來,電梯砰的一聲摔在地面上,看似響聲驚人,實則就和從三四米高的地方跳下來一樣,不會有大礙。
“哎呀!”徐若琳突然捂住腳踝,她剛纔拽着錢延的褲子想要站起來,電梯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砸在地上,腳踝被挫傷了,痛的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痛楚使徐若琳驚駭的神經回過神來,看着電梯顯示是地下負三層,不禁捂住了嘴巴,從8樓摔下負3樓,她只是挫傷了腳踝?這……運氣會這麼好嗎?
錢延看着已經嚇傻了的徐若琳,咳嗽一聲道:“你現在應該打電話報警,我沒手機。”
徐若琳彷彿看怪物一樣看着錢延,錢延也太鎮定了吧!這和跳樓有分別嗎?錢延卻像個沒事的人一樣,這神經得多粗大啊?
“沒信號。”徐若琳忍痛拿出手機,發現手機處於無信號模式,抽了口氣,道:“電梯出事了,上面的人應該知道吧?”
錢延的神識已經感知到有人發現電梯失事,正在打電話報警,心下略安,看到徐若琳疼的臉色慘白,道:“響的和炸彈一樣,肯定知道了,你很痛嗎?要不要幫忙?”
徐若琳白眼連翻,她痛的冷汗淋漓,錢延卻問要不要幫忙,這不是氣人嘛!剛想要說話,腳踝處便如針扎一樣,張口出來的只剩下痛楚的呻吟聲了。
錢延看到徐若琳美豔的臉龐痛的有些扭曲,看着實在於心不忍,蹲下身來脫掉徐若琳的高跟鞋和襪子,發現徐若琳的腳踝已經紅腫,伸手按在上面緩緩按摩,星辰之力絲絲切入。
徐若琳終於嚐到了錢延所說的祖傳按摩神術是什麼滋味,感覺果然非同一般,腳踝處哇涼哇涼的舒服,效果比冷敷還要好,只是一會兒就感覺不那麼疼痛了。
錢延施展星辰之力,習慣性的散佈在徐若琳全身,發現星辰之力在徐若琳的胃部運轉滯澀,說明徐若琳的胃有毛病,這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便繼續輸出星辰之力,重點照顧徐若琳的胃部。
徐若琳的腳踝完全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可錢延的手還在上面輕柔的撫摸,這讓她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暗忖難道錢延故意在佔她的便宜?越想越覺得這是不應該有的曖昧動作,就想要把腳抽回來。
錢延只差一點點就能治好徐若琳胃部的隱疾,當然不能前功盡棄白做無用功,便使勁按住徐若琳的腳,可徐若琳的腳不老實,錢延脫口而出道:“別動,再等一會,摸摸腳有什麼?比腳更重要的地方我又不是沒有摸過。”
錢延說完就後悔了,這句話完全沒經過大腦啊!這不是調戲嘛!徐若琳聞聽此言,不由得面紅耳赤,卻無言反駁,因爲錢延說的是實情,上次醉酒喝大了,貌似她緊巴巴的把
酥胸送給人家摸呢!此時此刻讓她說什麼呀!
錢延絕對沒有想着佔徐若琳的便宜,岔開有些曖昧的話題,問道:“你的胃是不是經常不舒服?”
徐若琳直覺得錢延真是神了,這都能看出來?她有淺表性胃炎,老毛病了,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落下的。
“你能治好嗎?”徐若琳看着動作好似足療店老師傅的錢延,有些期盼的問道,俗話說醫不自醫,徐若琳被這個胃痛的小毛病折騰的很痛苦,卻沒有根治的法子,只能慢慢調養,可她的工作那麼忙,飲食不規律,能調養好纔怪。
錢延笑了笑,把徐若琳的腳放下,道:“已經好啦!你當我這祖傳醫術是擺設嗎?我敢打保票,你的胃我終身保修,再犯了你找我。”
徐若琳被錢延這話逗的笑出聲來,道:“我又不是家用電器,還帶保修期的,你這咒罵人的功夫真高……”
在電梯這狹小的空間內,錢延和徐若琳難得心平氣和的聊天,也許是環境的因素,兩個人都覺得對方不那麼討厭了,以往的第一印象有所改觀。
徐若琳聊着聊着,自然就聊到了錢延和陳瑜以及柳莎莎的事情上,有些氣惱道:“莎莎跟我說了一些,我不得不訓你兩句,你搞的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小瑜現在是不知道,知道了可怎麼得了,腳踩兩條船,你缺德不?”
錢延嘴一癟,暗忖現在不是兩條船,是三條船,多了一個唐棠,有朝艦隊的規模發展啊!
“趕到這一步了,現在說什麼都爲時已晚。”錢延沒因爲徐若琳的訓斥而生氣,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莎莎姐不會讓我爲難的。”
錢延當着徐若琳的面,只能這麼說,誰讓徐若琳是陳瑜的表姐呢!不料徐若琳沒有幫親不幫理的“素質”。
徐若琳神色不悅道:“你好意思這麼說?莎莎偷偷摸摸的跟着你,臨到頭來還得隨時被你踹掉,你這不是把莎莎往絕路上逼嗎!”
錢延一個頭兩個大,真想問問徐若琳究竟是陳瑜和柳莎莎誰的表姐,他順着徐若琳說,反倒被將了一軍,這是自己找抽啊!
徐若琳見錢延不言語了,還以爲駁斥的錢延啞口無言呢!正想繼續說教,突然感覺腳下有點溼,低頭一看,電梯內不知從哪涌進水來。
錢延早就發現了,電梯下墜,加上星空大手印一拖,把地下的輸水管道砸壞了,只是水才漫灌到這裡而已。
徐若琳看到水越老越多,而且都積蓄在電梯裡,頓感慌張,道:“錢延,哪來的水?怎麼都窪在這裡了?”
徐若琳剛纔還覺得自己幸運,電梯失事都沒有摔死,現在卻想哭,福禍相依來的也太快了吧!沒有摔死,難道要被淹死?那還不如摔死痛快呢!
水越積越多,這一刻,徐若琳只覺得死亡的陰影逐漸逼近,慢慢的在把她吞噬,這種等死的滋味,委實難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