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延覺得自己的運氣不錯,正好撞在了關鍵的時間點上,早一會或者晚一會,必然和商偉志失之交臂,那麼失去的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你和商偉志約個時間,我想見他一面。”錢延吩咐王慶,商偉志有落難的前兆,如果他能拉商偉志一把,相信以商偉志的爲人和精明性格,即便隱藏再深的秘密,也會吐露出來吧!
“老公,一會兒有事嗎?”柳莎莎見錢延講電話的時候,神情嚴肅,眼睛放光,以她對錢延的瞭解,知道錢延肯定在說正事,心下不禁鬱悶,她和唐棠巴巴的跑來和錢延幽會,估計接下來的節目要泡湯了。
錢延笑道:“暫時沒有,等電話打來再說……”錢延說着,突然發現柳莎莎不知道什麼時候脫掉了高跟鞋,黑色的***,順着他的大腿一路向上滑,停在了某處,輕輕摩挲着。
柳莎莎面色微紅,見唐棠沒有注意自己的小動作,一皺鼻子,道:“老公,我們兩個多月沒有見面了,想不想我們?我可是很想的。”
錢延聽着柳莎莎的話,同時感覺到柳莎莎的***加了幾分力道,哪還能不明白柳莎莎的潛臺詞是什麼,心裡豈能不火熱,瞥了唐棠一眼,咳嗽一聲,道:“一起嗎?”
唐棠還不知道柳莎莎和錢延在桌面下的調情勾當,聽了錢延的話,疑惑道:“去哪?”
柳莎莎白了錢延一眼,明知道唐棠的臉皮薄,還想玩三人行,不過看見錢延眼中的期待神情,柳莎莎心下一軟,點頭道:“我試試,應該可以吧!”
唐棠終於察覺出不對勁,嘟嘴道:“莎莎姐,你們在說什麼?”
柳莎莎笑着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唐棠拿着酒杯的手一抖,頓時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響,顯然被柳莎莎的話嚇的不輕。
錢延看見唐棠的慌亂表現,有些好奇柳莎莎對唐棠說了什麼,可是不論他怎麼問,柳莎莎和唐棠都不說,嘴巴嚴的很,害的他心裡癢癢的,奈何場地不配合,否則非把二女就地正法不可。
氣氛越來越曖昧的時候,王慶的電話再次打來,說是已經和商偉志約好了見面的地方,原來商偉志在飯店只呆了幾分鐘,就因爲約的人找藉口推脫而離開了。
由此可見商偉志的確遇到了麻煩,商業圈子內的人大多耳聰目明,誰如果倒了大黴,大夥都會第一時間離的遠遠的,免得沾上晦氣。
柳莎莎察言觀色的本領,在錢延身上體現的最強,沒辦法,她幾乎是在爲錢延活着,不把錢延研究透徹,不是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嘛!如今雖然錢延對她很好,可是積累下的習慣,哪能一時改掉。
“老公,你去忙吧!我和甜甜在賓館等你,甜甜,房卡呢?還不給老公。”柳莎莎笑呵呵的說道。
唐棠見柳莎莎笑的有點意有所指,臉砰的一下紅了,但還是乖巧的把房卡拿出來遞給錢延,道:“老公,給。”
錢延懷揣柳莎莎和唐棠的如水
情意,起身趕赴商偉志所說的地點,這是要緊事,兒女情長必須先放一放。
讓錢延意外的是,他乘車來到地頭,發現並不是想象中的豪門大院,眼前是很普通的一間老式公寓,對商偉志來說,這樣的住處有些寒酸了。
錢延敲門的時候,發現門輕輕一碰就開了,然後一股煙霧噗地飛出來,嗆的錢延輕咳了一聲。
公寓沒有裝潢,簡單的擺着幾樣傢俱,商偉志坐在沙發上抽着煙,茶几上的菸灰缸裡,菸屁股起碼上百個,碼放的就跟文竹擺盤一樣,房間裡到處都是香菸燃燒的霧氣。
錢延晃晃手,把煙霧趕了趕,才發現沙發上的商偉志一臉頹唐,和在飯店門口見到時判如兩人,估計剛纔是硬撐着,現在纔是他的真實心情寫照吧!
面前的身影晃動,商偉志終於回過神來,看見是錢延,頹廢的神情略微振奮,急忙學着錢延的樣子,揮手驅趕煙霧,嘴裡歉然道:“抱歉,心情有些不好,多抽了兩根菸,延少快請坐。”
錢延把公寓的窗戶打開,等屋子裡的煙霧流轉一空後,才轉身坐到沙發上,道:“你這不是抽兩根菸,這是慢性自殺啊!”
商偉志知道以錢延的本事,加上王慶的電話,肯定是知道了他現在的處境,自嘲道:“不瞞延少,我真的想自殺來着,可是想了好幾種自殺的方式,都沒有勇氣去死,我也不甘心。”
“說說吧!遇到了什麼難處?我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錢延沒有先提自己的疑惑,商偉志現在的情況,如果不給他一點希望,沒準真會從公寓樓跳下去。
商偉志嘆了口氣,道:“難啊!既然延少動問,我就說道說道……”
商偉志情緒低落,但錢延的身份他隱約知道一點,未嘗不想尋求錢延的幫助,再說是錢延主動詢問,總比他去巴結錢延的希望大許多。
商偉志在馬來西亞有兩家電子加工廠,規模很大,僱工上千人,是當地的利稅大戶,這樣的一家企業,上到政府要員,下到販夫走卒,都給予深深的敬意,不到五年時間,公司在馬來西亞的投資節節攀升,盈利比重幾乎佔到了商偉志所有資產的三分之二。
人們常說運氣來了,城牆都擋不住,其實黴運來了也差不多,牆倒衆人推,甚至更兇猛,一個月前,商偉志的電子加工廠因爲人爲失誤,發生重大火災,死傷慘重。
而且由於是人禍,在馬來西亞當地引發了強烈抗議浪潮,接着又爆出商業賄賂的醜聞,工廠被無限期查封,資產凍結,更要命的是大馬政府出面要求電子廠賠償工人的損失和賠償金撫卹金,爲此還發布了外交照會,希望將商偉志請到馬來西亞協助調查。
說是請,其實和逮捕差不多,因爲商偉志在大馬搞的商業賄賂,關係網鋪的太大,還涉及到新加坡,總計兩地政府要員多達二十餘人。
一個人再能耐,面對兩國政府的施壓,實在力不從心,再者商偉志的大
部分投資都在馬來西亞,他如果不去的話,資產很可能被全部沒收,他無法忍受如此沉重的打擊,多方奔走求助,奈何誰都知道他現在黴運纏身,躲都來不及,誰會幫他?
商偉志是山城人,關係也大多在山城,大馬事件上升到了外交方面的事務,他沒有門路,再說他的資產在國人看來不少,可實際上大多是固定資產,現金流也是勉強夠用而已,大馬政府要求的賠償實在讓他吃不消,而且這件事不光是賠錢就能了結,如果這樣簡單的話,他倒是寧願賠錢的。
商偉志的敘述有些顛三倒四,但事情的脈絡很清楚,無非是投資做生意,和當地官員權錢交易,如果沒出事的話,當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出了狀況,事情的走向就由不得商偉志了。
麻煩有點大,錢延聽完之後,看看臉色灰敗的商偉志,心說這個小老頭,時運太衰了。
商偉志又點上了一根菸,看到錢延眉頭微皺,他急忙把煙掐滅,猶豫了一下,道:“延少,這件事,您能幫我嗎?”
錢延定睛看着商偉志,神識同時把商偉志籠罩,可以感知到商偉志身上時有時無的神秘氣息,他這番做派,倒是把商偉志看的心裡發毛,不知道錢延想要幹什麼。
“這件事我可以幫你搞定。”錢延一句話讓商偉志面露驚喜神色,不說錢延現在是柏麗集團的所有人,單單是錢延背後的馮鶴亭,就是一尊大神,擺平大馬的事情,估計不難。
“但是你拿什麼來回報我呢?”錢延的疑問,使商偉志如泄了氣的皮球,癟了,是啊!錢延不是救世主,活菩薩,人家憑什麼幫他?而且還是這麼大的麻煩。
商偉志不愧是出色的商人,很快理出了頭緒,錢延主動來找他,幫他解決麻煩,必定有所圖謀,俗話說無利不起早,只是他不清楚錢延的利在哪裡罷了。
商偉志清了清嗓子,被菸草蹂躪的嗓子乾澀疼痛,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延少,我現在已經快一無所有了,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回報你的,延少給我指條明路吧!”
既然不清楚,就要不恥下問,尤其是關係到自己的前途命運,商偉志這些天被打擊的夠嗆,最煩別人打太極,所以他直奔主題。
錢延看着商偉志急切神情,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問道:“上次你給我的東西,哪來的?”
“上次?”商偉志皺眉想了想,才記起錢延說的是什麼,道:“延少說的是那塊琥珀?”
錢延點頭道:“我要知道詳情,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不要有任何的隱瞞,上次那樣的表面文章,就不要編造了。”
錢延可以肯定,那塊琥珀的來路絕不是商偉志上次說的那麼簡單,如果隨便就能搞到的話,至於讓節點通道那邊的幾位大動干戈嗎?
如果只是商偉志偶然得到,那麼商偉志身上爲什麼還有此類氣息?雖然不如琥珀那麼強烈,但絕對正宗,這個商偉志,不老實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