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岩漿中比之地獄島下的岩漿,卻是恐怖了百倍不止。僅僅站在河岸上,周陽也能夠深切的體會到那恐怖的熱浪是何等的恐怖。即便他擁有寒心石,在這岩漿之中也沒有半點生存的可能。
周陽目光如炬,沿着紅色的河流岸邊開始行走,河流中漂浮着許多白色的黑色的斑點。那些斑點都是極爲珍貴的寶物,甚至有些可以讓融虛強者爲之震撼。
然而,面對如此恐怖的岩漿,敢踏上去的又有幾人呢,即便是融虛強者,也必須依靠法寶才能在岩漿中行走。
當然,若是周陽發現了天陽石的話,他絕對會不顧一切的想辦法將其獲取。然而可惜的是,他卻一直沒有找到天陽石的絲毫蹤跡。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在指尖緩緩的流逝着,而周陽卻沿着那紅色的河流不斷的向天陽石深處走去,尋找着天陽石的蹤跡。
殊不知,正在着個時候,距離天陽山的數千裡之外,出現了一支由數千修士組成的隊伍。
那數千人的實力都是在破陽之上,甚至還有不少融虛強者存在。當他們飛過天陽城的時候,所有的人全都驚恐的擡着頭,看着空中那密密麻麻的數千強者。
他們飛行的方向乃是天陽山,沒有人知曉是哪個龐大的宗門出動,帶着如此浩瀚聲勢,前往天陽山又爲何事。
天陽山雖然身爲雲界的禁地,但卻從未出現過如此大規模的羣體前往,畢竟沒有哪個宗門會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寒心石來。如此一來,衆人心中全都生出幾番疑惑,先是出現一個逆天的碎陰修士,緊接着便是這數千人的隊伍,難道天陽山要出大事不成?
當週陽發現那那羣隊伍的時候,臨近寒心石功效失效也只剩三日的時間。對於雲界他不熟,根本不知道他數千人究竟來自何處,來到這裡又是作甚。
面對如此多的人,即便周陽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現身。在那人羣之中,他感受到幾道極爲恐怖的氣息,那氣息只恐怖,也只有在蕭閒之流身上才能感受到。
那羣隊伍前進的速度很快,然而令周陽納悶的是,那一羣人竟然朝着自己這面飛了過來,無奈之下,他只好選擇一個較爲隱秘的岩石縫隙中藏了起來。
周陽雖然可以戰破陽級別的修士,但在這數千破陽以上強者的莫大威壓中,內心還是被壓的得極爲難受。
當然,這點壓力對周陽來說,並無多少不適。待到人羣離開之後,周陽終於從岩石的縫隙中走出,臉上帶着淡淡的疑惑,隨後便貓着身子,朝着人流的方向追去。
俗話說好奇心能夠害死人,然而周陽並不是因爲好奇才會跟去的,而是在那羣人中,他竟然看到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那羣人中有韓中天,也有遲延平。總之,當初從冀洲前往雲城的人大多數都在這隊伍之中。如此詭異的現象弄得周陽一頭霧水。
雲城盛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次劃分勢力選擇靠山的盛會,由此看來,盛會應該結束了,可是這羣人來到天陽山作甚?
儘管周陽的寒心石
只剩下三日的時間,但他依舊靜悄悄的跟在了衆人身後,朝着前面遁去,看看這些雲城的強者們究竟要做什麼。
儘管前面的隊伍極大,但每個人的實力都在三重破陽之上,因此他們的速度卻是極快的,想要跟緊而且還不被發現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衆人的注意力顯然沒有放在周陽身上,他們好似衝着某個方向直接奔去,具體的目標周陽卻是不清楚的。
兩日之後,傳說中的火魅終於出現。雖然周陽距離人羣足有幾十裡之遙的地方,卻也能夠清晰的看到那一道道十餘米大小的怪物從岩漿中蹦出來,毫無顧忌的朝着那人羣撲了過去。
儘管幾頭火魅在滅掉十餘人之後,被衆人的法寶給打成虛無,可那驚人的戰鬥力還是給周陽留下了極爲深刻的印象。
若是自己遇到那火魅的話,一頭還能勉強應付,若是兩頭的話,周**本沒有任何機會,只能逃走!
說實在的,看到這一幕,周陽爲自己感到慶幸,若是他先前一步達到那個區域,被火魅襲擊的話,生存的可能性極低。
如此也好,他倒是可以將前面的人羣當成肉盾,而所有的威脅都可以一掃而空。
於是,周陽利用剩餘不多的寒心石,繼續跟在衆人身後,向前遁去。再臨近那幾道被火魅滅掉的屍體旁邊。周陽小心翼翼的蹲下去,掀開其中一人的嘴,其眼睛頓時一亮,看到一塊黑色寒心石放入其中。
雖然以這種方式獲取寒心石的方法比較噁心,但在這種極度的環境下,周**本顧及不了那麼多,先將自己的性命給保護好纔是硬道理。
其實這幾人身上本是有乾坤袋的,以雲城的富有,完全可以給衆人提供足夠的寒心石。只是那可能裝有寒心石的乾坤袋全都被瓜分完畢,根本沒有給周陽留上半點機會。
周陽所獲取的寒心石基本上都是用過的,不過比他自己的寒心石卻好了數倍不止。至少那幾顆都還有十餘日的有效期。於是乎,周陽將那幾個寒心石裝在乾坤袋中,貓着身子,繼續向前挺進。
擁有這幾塊寒心石,至少周陽在短時間內不用擔心高溫的問題了,他潛伏在衆人的背後,像幽靈一般,慢慢的尾隨而去。
時間在緩緩的流逝着,當衆人再次飛躍數萬裡之後,在一片汪洋大海前停了下來。看着那紅色的大海,周陽的心在震撼着。
這纔是那岩漿河流的源頭,只是在這片汪洋大海之下,究竟隱藏着怎樣的秘密,竟然引來雲城的數千強者前來此地。
一路走來,火魅都是小規模的出現,並沒有給這羣隊伍造成多大的傷害。不過那數百具屍骸卻給周陽提供了足夠的寒心石,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呆在天陽山上。
那海洋之上燃燒着紅色的火焰,即便周陽距離那汪洋幾十裡之外,也能感受到寒心石上面的寒流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流逝着。
在人羣的前方,有三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赫然而立。那三人站在汪洋的邊緣,臉上帶着凝重之色。隨着那三人大手一揮,後面的隊伍立即移動起
來,片刻之後,數千修士組成了一個龐大的陣法。給人一種極爲莊嚴的感覺。
周陽匍匐在一塊巨石之後,一動不動的注視着眼前的一切,他知道大戰即將到來,而且是一發不可收拾的那種。
果不其然,就在數千人大陣剛剛佈置完畢的時候,大海終於憤怒起來。
原本平靜的海面突然掀起了幾層浪來,那浪花足有幾十米之高,泰山壓頂般的朝着人羣滾滾而去。
一股滔滔的熱浪撲面而來,即便是周陽距離幾十裡之外,也有種被烤熟的感覺,若不是他的寒心石足夠多的話,恐怕早已打了退堂鼓。
周陽一直在看,目不轉睛的注視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同時他的心也揪得緊緊的。如此規模的戰鬥,已經遠遠超乎他的想象,那數千人中的任何一位,在實力上都遠超自己。今生能夠有幸看到這等規模的戰鬥,對周陽來說是一個可遇而不可求的機遇。
遠遠望去,那洶涌的浪濤鋪天蓋地的壓了下去,眼見着就要將衆人淹沒其中,然而一種無形的屏障憑空產生,一下子將那氣勢如虹的岩漿給擋住。
然而,自此之後,那浪濤一波掀起一波,浪潮也從開始的幾十米上升到百米,繼而是幾百米。
數千人所承受的威壓越來越多,儘管那堅不可摧的陣法依舊在堅挺着,可衆人內氣的氣息卻在瘋狂的流逝着。
隊伍的最先頭,那三位白髮蒼蒼的老者,終於出手。其中一人,手持一柄白色的長劍,那長劍上閃爍着濃濃的寒意,此劍剛一取出,周陽便感受到一股由衷的寒氣直衝心扉。
那老者手中的長劍朝着前面渾然一戰,只見一道驚天光芒直衝而起,周陽的眼睛被刺得真不開來。不過那恐怖的威勢如同戰神臨世一般,不可阻擋。
僅是這一劍斬去,原本還氣勢如虹的怒濤頓時被劃開了一道宛若天塹的劍痕。那驚天劍芒滾滾而去,直接衝入了燥熱的岩漿之中,頓時將整個汪洋攪成了一片混沌。
這是怎樣的一劍,周陽的眼中帶着極度的震撼,那三位老者甚至讓他聯想到了吳老。究竟是巔峰融虛,還是涅生強者。
周陽的心在震撼着,但他的眼睛卻一直不曾眨一下,而是緊緊地盯在遠處,感受這逆天一戰。
一劍斬破岩漿的怒火,卻不曾想到那滾滾熱浪剛一退去,紅色的大海再一次翻滾起來,無數多密密麻麻的紅色怪物從平靜的海面上突然跳了起來,衝着衆人便殺了過去。
遠遠望去,火魅的數量足有數萬之多,而且每一頭的實力都在五重破陽之上。這樣的實力組合是何等的恐怖。不過那數萬火魅不可一世的撞在那光罩的時候,僅是將那大陣給撞得一陣抖動,並沒有絲毫崩潰的跡象。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老者,手持兩片羅盤,雙手一合,猛一拍去。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突然響起,整個大海都震顫起來,而周陽更是雙手捂着耳朵,五官都失去的感覺。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拍,那數萬火魅硬是被齊齊震碎,化作點點火星,掉進大海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