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煩躁的皺了皺眉頭,這女子本就是修煉媚術,舉手之間,都是如此做作。他也懶得計較,言語中帶着一絲冷意,“若是可以的話,周陽可能會從你的屍體裡翻出此物來……”
殺意纔是最爲直接的手段,周陽放出此話之後,那狐媚那裡還敢有半點猶豫,立即將紫電竹雙手奉上,頭也不回的立即逃離此地。
至於其他幾人,也都紛紛落荒而逃,生怕周陽後悔了似的。
三層之內,那一羣窺道妖獸眼見周陽就要離去,再次暴躁不安起來,紛紛怒吼着朝着那屏障攻去。然而周陽卻是一臉微笑,將那皓月石裝了起來。
不好!周陽剛走幾步,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震撼,他慌忙取出那魂幡,卻發現那長着雙角的鬼頭,正在不停的衝撞這魂幡,隱隱間,上面竟然出現了一條裂痕。
若是魂幡一旦斷裂開來,那雙角鬼頭勢必會反噬,到時候定時危機重重。“師尊,這是爲何!”周陽急切說道。
“此物兇性太甚,留之不得,老夫滅了它吧。”裂天的聲音在周陽腦海中響起,其中帶着幾分無奈。
“不!”周陽一口否決,“此物對弟子日後必有大用。”周陽臉上閃過一絲果斷之色,“不知師尊可有什麼辦法彌補這魂幡。”
“你真的要留下此物?”裂天眼中帶着一絲不忍,徐徐問道。
“放心,弟子定能操縱此物。”周陽臉上洋溢濃濃的自信之色,隱隱說道。
裂天沉默許久之後,緩緩說道:“在修羅海的中心,有幾片島嶼上,你去找一個名叫蛛王的人,此人手中應該有綠軒蛛,綠軒蛛的蛛絲應該可以勝任一頂魂幡。”口中如實說着,之間周陽的天靈之上冒出一縷黑霧,那黑霧融入魂幡之後,卻將那原本還在掙扎的雙角鬼頭給生生禁錮起來。
“老夫只能困住這妖孽三年的時間,若是三年之內,你還尋不到那綠軒蛛的話,只有那兇物給毀掉。”裂天的言語中帶着一絲警告。
“弟子定可以做到!”周陽將那魂幡收起,眼中流轉着濃濃的自信之色。關於修羅海,周陽瞭解的不是很多,涉奇書上對此海只是略微提過罷了,並沒有做詳細的記錄。
不過聽裂天的語氣,那蛛王應該是凶煞之輩,而且實力定然不俗。然而事在人爲,有些事只有努力了,才知道究竟能不能做,而不應該在沒努力之前就選擇放棄。
“師尊,你可知道落虛山的第三層內,究竟隱藏着何物,竟然連那窺道妖獸都嚇成這般驚恐。”周陽的臉上帶着一絲詢問,緩緩說道。
“此事老子也不知曉,當年落虛山內也有獸潮出現過,不過那時候都是小規模的,並沒有人在意。像今天這樣,整個第三層動亂的情況,的確讓人心生疑惑。”裂天徐徐道來。
“如若不然,你我師徒二人進入其中走上一遭,如何?”周陽的臉上帶着一抹濃濃的期待之色,對着裂天說道。
“老子的傷還沒好,不便出手,若是你有興趣的話,可以進入其中試探一
二,。到時候要是被妖獸吃掉了,可別怪老子沒有提醒你!”裂天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幸災樂禍之意,聽得周陽眉頭皺起,只好向落虛山外走去。
“師尊可曾來過落虛山。”周陽一邊走着,一邊與裂天攀談起來。
“當年我進入五層之中,不過在被那人陷害之前,已經具備擁有進入第六層的實力。”裂天的語氣極爲平淡,即便說起那人之時,也只是一言帶過。
不過周陽的心卻狂震了一下,擁有進入六層的實力,這老魔當真是了得,要知道周世林等人爲了一塊小小的銅山令,各自之間鬧得不可開交,深知段青山更是使用陰謀,害死了多年好友,只爲此物。
人與人是沒法相比的,周陽對裂天的實力也有了進一步的瞭解,至少遠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想象的。
“師尊,窺道之上乃是望月,那望月之上,又有何境界,還有那落虛山在天元大陸究竟意味着什麼,後幾層內又有何等乾坤?”周陽再次問道。
“等你達到窺道之境,再說日後的事,沒有道,一切都是妄言。至於那落虛山,老夫也是知道的不多,好似傳承蠻古時期,但其中有何乾坤,估計整個天元大陸也沒有多少知道。”裂天臉上掛着一抹淡然之色,平靜的回答道。
周陽眼中略顯失望,不過卻也不是很在意,就像裂天所言,現在的他甚至還不知道何爲道,談什麼窺道之上的境界呢。不過這落虛山的神秘,卻讓周陽內心帶着恍然,總有一日,我要解開這神秘的面紗。
“師尊,我準備暫且離開落虛山,先去魔元宗看看,找到耿傳秋,看看他能否幫我煉製出衝擊窺道的彈藥。不論結果如何,弟子都要滅掉此人,做完這一切之後,弟子再前往修羅海,尋找蛛王!在第四層開啓之前,弟子一定要將實力提升到八重內息以上!”周陽眼中流轉着一股濃烈的自信之色,徐徐道來。
裂天只是應了一聲,並無多言,“孩子,你的路由你自己選擇,無須問我。上一次與天一聲怒對抗,對我的靈魂體產生了不可補救的創傷,而今又強行醒來幫你解圍,更是虛弱不堪,否則以老子的性格,豈會讓那幾個雜碎跑掉。罷了,此後十年,我可能都不回再醒來,將會徹底的沉睡,對外界將不回有任何感覺,你可做好應對一切的準備?”
周陽一聽,內心卻是感動萬分,裂天雖然言語不中聽,但對他自己還是極爲關照的,當初若不是裂天以一己之力對抗天劫,他怎麼會如此順利的獲得皓月石。種種的一切都無需多言,周陽重重的點了下頭,道:“師尊,弟子已經長大……”
裂天聽後,欣慰的笑了,繼而那聲音越來越小,慢慢的沉寂下去。
三重內息之境,雖然還不足以踏入強者之列,卻也用有自保之能。師尊你放心,等你醒來之後,定會發現一個不一樣的周陽。帶着一抹深深地執念,其身子一閃,向落虛山的外層飛去。
在魯陽國西邊,數十萬裡之外,有一座華麗的宮殿建立在大地之上,宮殿周圍,環繞着數百個
城市,那繁華的景象,絕不是小小的魯陽國可以相比的。
宮殿深處,一黑衣老者匍匐在地,左臂殘缺,身上更是鮮血淋漓。“聖使,卑奴已經盡力了,只是那少年身上,藏了一個堪比望月之境的靈魂體,卑奴哪裡是他的對手……”
其身子顫顫巍巍,言語更是斷斷續續,臉色不停的抖動着。
“在天候宗,沒有藉口。”那稱爲聖使的年輕人,面孔白淨的如同女子一般,說起話來卻讓人心生寒意,那聲音既不像男人,也不是女人,如同妖物一般。“少主血魔之體已破,日後定無法修成血魔大法。主上已經震怒,你說我該怎麼做?”那聖使走到盧洪江身前,臉上掛着濃濃的笑意。
那笑容配合那張不男不女的臉,當真讓人心中極度的驚恐。
“聖使,卑奴求你,再給卑奴一次贖罪的機會,我定將那少年擒住,雙手奉給主上,如何?”盧洪江抱着聖使的大腿,哭訴道。
“拿開你那骯髒的手。”聖使的腿猛力一蹬,盧洪江的身子倒飛幾十米開外,重重的撞在牆壁之上,頓時又是一陣鮮血流出。“記住,你只有十年的時間,十年年之內若是完不成任務的話,主上會另有人選。”
盧洪江一聽,頓時感動的一塌糊塗,哪裡顧得上胸口傳來的劇痛,強忍着咳嗽的衝動,不停的磕頭感謝。
“還不給我滾!”那聖使眼中帶着一絲不耐,惡狠狠的說道。
盧洪江哪裡敢有半點遲疑,拔腿就往宮殿外跑去,生怕那聖使後悔。拼着老命跑出宮殿之後,盧洪江的眼中帶着極度的陰沉之色,嘴中喃喃自語:“周陽,你害我如此之深,這份仇盧某不報,誓不爲人!”
周陽一路走去,卻在落虛山的第二層內遇到一中年男子,那人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問道:“小哥可是周陽?”
周陽臉上掛着一抹凝重之色,腳步不自覺的後退開來,此人乃是二重窺道之境,遠不是他可以面對的。雖然其身上並無殺念,但小心一點並不是壞事。
“吾乃司馬坤,老祖命我前來尋你,今日一見小友安然無恙,老夫也放下心來。”司馬坤心中帶着溫和的笑意,一臉和善的向周陽走去。
周陽腳步再退三步,眼中凝重依舊,不過心中的警惕卻已放下三分,以洞悉瞳之術,他自然可以分辨出司馬坤言語中的真僞。不過真正讓他疑惑的是,此地距離他面臨危機之地只有數十里,以其窺道之境又怎會不知道呢。
他既然發現自己身處危機中,卻沒有出手相助,其中的貓膩,周陽必須警惕。原因只有一個,他想讓自己意外死去,只是他究竟爲何要這樣做,自己甚至都未曾與他相識,又怎會與他結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周陽的腳步停了下來,繼而露出一絲爽朗的笑意,大聲說道:“原來是司前輩,晚輩周陽見過前輩!”
司馬坤再次大聲笑了起來,走進周陽身前,大手重重的按在其肩膀之上,“周兄弟,老祖已經等候多時,你我先回宗門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