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奇怪!”韓妹立刻興奮地‘插’嘴,“我們每天在家都沒有事情做的!”
賀一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韓沫一臉嫌棄地看着她,即使頭髮被‘揉’成‘雞’窩,她應該也很高興吧。
“歐吧,我們去哪裡玩?”韓妹仰着頭崇拜地看着高高的賀一。
賀一轉而問韓沫,“這裡有什麼好玩的?”
這個……這個……
“天星遊樂場!”韓妹立刻再次‘插’嘴,一點兒也不放過與賀一互動的機會。
“那我們就去那兒。”賀一再次‘露’出堪比殺手攻擊力的微笑,溫柔地對韓妹說道。
韓妹立刻牽住賀一的手,連熊貓手套都顧不及摘下來。用諂媚的微笑擡頭看着賀一。
韓沫簡直受不了了,這平日酷酷驕傲的韓妹簡直對賀一毫無抵禦能力啊,分明賀一是她的親哥嘛,自己頂多算一個不招待見的表姐!
韓妹牽着賀一在前面橫衝直撞,韓沫一臉怨念地跟在後面,頗有丫鬟氣質。
賀一回過頭來看到韓沫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她們姐妹兩個都很可愛。
幾個人站在高高的跳樓機面前,韓沫的臉已經隱隱泛白。
韓妹一臉驕傲的轉身看向韓沫,嘴巴里卻說“歐吧,這個怎麼樣?”
賀一看到了韓沫的異樣,蹲下對一臉傲嬌的韓妹說“我們去玩別的吧?這個不適合小孩子。”
“爲什麼?我很喜歡!”韓妹嘟着嘴巴,看着賀一溫柔似水的眼睛,然後轉頭看向因爲賀一的話而感‘激’涕零的韓沫。
“好吧。”韓妹不甘心地撅了撅嘴巴,本來還想整整韓沫的。
“那麼……這個怎麼樣?”韓沫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有了一種拍死她的衝動,她,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總不能再次拒絕吧?賀一轉頭看向韓沫,韓沫已經忘記了求救。
“韓沫,這個不會不敢吧?”這是怎樣衣服表情啊,臉上滿是小孩子不該有的戲謔表情。韓沫一直懷疑自己這個妹妹是不是某個十年後或是二十年後的人穿越到她的體內,舉止行爲實在是古靈‘精’怪。
本來還想跟她求求情什麼的,現在看來,怎麼也不能被這丫頭瞧扁了,不然以後在她面前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怎麼會……”韓沫剛訥訥地開口,韓妹就像聽到指示一般立即走進準備室。
韓沫只得拖着沉重的步伐跟上,“你真的可以嗎?”身旁的賀一頗爲擔憂地問道。
“應該……可以。”韓沫深吸一口氣,頗有奔赴刑場的架勢。
賀一不再言語,他已經感受到了韓妹確實只是在針對韓沫,既然她自己說了沒問題,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啊――”整個過程,韓沫都在恐懼中度過,喊叫聲不絕於耳。
一下來之後便對着垃圾桶吐出了肚子裡所有存貨。
賀一關切地拍着她的背,卻仍然吐個不止,韓妹此刻或許覺得有點內疚,屁顛屁顛地跑到便利小商店買了兩瓶水。
“韓沫……你沒事吧?”委屈的小嘴,可憐的眼睛……
本想吐完之後大罵她一通,此刻看着她的臉,倒生不起來氣了。
唉,韓沫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自己真心拿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沒轍了。
“沒事沒事……”韓沫對她悠悠地擺手。
“真沒事?”
“沒――”回過頭,卻見韓妹已經牽着賀一的手一蹦一跳地向前跑了。
乾脆把我也丟進垃圾桶,就剩下你們兩個算了。韓沫狠狠地想着,再次跟在她們後面。
“下雪了!”當一片雪‘花’飄到韓妹的鼻尖上時,韓妹興奮地叫了起來。
韓沫擡起頭,雪‘花’紛紛從天空上落下來,亦賢,又下雪了。
“韓沫!”遠處的韓妹使勁兒地揮着手。
“嗯?”韓沫看向遠處的二人,站立在旋轉木馬前。
“快點過來啊,不會這個也恐懼吧!”韓妹簡直不可思議了,韓沫你簡直比我想象的還要沒用。
估計韓沫知道韓妹居然在心裡想這樣的話,估計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你多大了?還玩這個?”韓沫好不容易逮住機會,狠狠地鄙視了韓妹一下。
“我才八歲!八歲!”韓妹不服了,義正嚴辭地反駁道。
你也知道你才八歲?看你的行爲至少是‘花’季少‘女’。韓沫心裡默默地想着。
“你們去玩吧,我在外面就行。”賀一溫柔一笑,撫‘摸’着韓妹的頭。
然後,韓妹就屁顛屁顛地跑進去了……
“那我進去了。”明明是賀一來找她的,但到現在跟她都沒有說什麼話,反倒跟韓妹互動不少,自己今天是配角啊。
韓沫心裡默默哀嚎,也是,賀一那麼有風度,怎麼會去坐旋轉木馬呢?韓沫腦子裡想象着賀一騎着木馬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賀一一臉疑‘惑’地看着旁邊有點不正常的‘女’生,‘女’生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去了。”
雖然接近‘春’節,可是這次遊樂園的人卻不多,旋轉木馬上三三兩兩地坐着幾個人。
韓妹坐在木馬上仍不消停,對着賀一一通鬼臉。
賀一倚在欄杆上,面帶微笑遠遠地看着木馬上的二人。
鈴聲響起,賀一拿出手機,屏幕上赫然寫着黎藝兩個字。
賀一按定接通鍵,幾年傳來黎藝的聲音。
“你在哪裡?”語氣很‘激’動。
“外面。”賀一淡淡地回答,眼睛看着遠處的兩個人。
“是不是跟那個‘女’的一起?”
賀一沒有回答。
那他是默認了?黎藝冷笑,心裡卻失望了。
“我跟袁光分了。”
“爲什麼?”賀一幾乎是本能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到現在還關心我嗎?”黎藝的語氣中重新燃起希望,或許他還是關心自己的?
“當然,我們是朋友。”聽到賀一客套的話語,黎藝終於壓抑許久的怒火噴發出來。
“誰跟你朋友?誰想當你的朋友?你別以朋友的身份來可憐我,我不需要!”一陣爆發後,黎藝掛斷了電話。
望着手中的酒杯,黎藝的眼中狠光閃過,都是因爲這個‘女’人!指甲因爲緊緊捏着酒杯而隱隱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