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聽得這話,心下也是猶豫起來。熊天霸卻在這時說道:“查維兄弟,以前是我對不起兄弟你,不過我也是信任兄弟你們才把山道交給你們的,如果你們覺得我虧待了,我答應只要你們今天助我脫離困境,以後我們就是親兄弟了。”查維聞言,雖然心中不信這熊天霸的話語,但恩還是要報的,遂對天玄子道:“公子,我們兄弟三人並不貪圖享樂,當天收留之恩,是一定要報的,如果公子執意要對熊大哥下殺手,那便請公子想打敗我兄弟三人,得罪了。”“大哥”“大哥”查維並不理會兩個弟弟的話,手一擺,並祭出一把月牙狀的無柄彎刀握於手中,兩人看他主意已定,無奈也祭出彎刀,一時間,三人與天玄子對詩起來。天玄子見三人擺出架勢,只說道:“好,有情有義,但熊天霸與我有血海深仇,今天就得罪了。”說完右手便打出劍指。正當幾人一觸即發之時,卻聽見洞外響起一聲叫喊:“道友且慢,讓我空見也來湊個熱鬧。”聲未絕,人便至,一個六尺高,一臉彪悍,身着藍色僧衣,露出半邊胸膛,手執一根降魔杵的壯碩和尚便出現在幾人中間。那和尚看看兩邊,然後看着天玄子鄒了鄒眉道:“嗯?看不出來,看不出來啊,你這個書生,看上去只是一個平凡之人,竟然能把這裡的妖魔殺得天翻地覆。書生,我問你,你究竟是那個門派的?斂息術竟然這麼厲害,連我分神中期的功力也看不出來你的修爲。”查維一聽,心下一沉,心想:單是這個看不出功力的公子便已是難以對付,現在又來了一個分神中期的大和尚,也不是什麼善類,看來今天難過了。那被困住的熊天霸心裡更是痛苦,單單一個書生他已是受創不輕,再來一個和尚,看來今天是要搏命了,難道要動用那個法寶?天玄子卻
是淡然自若,看着那個和尚道:“我是哪個門派的,你沒必要知道,不過今天這妖魔我是殺定了。”那和尚一聽,雙眼圓瞪,對着天玄子叫道:“你這書生,看你體瘦身弱的,說話卻是囂張,今天我就先叫知道貧僧的厲害。”話剛說完,便舉起降魔杵向天玄子掃來,這看似簡單的一掃卻是夾帶這風雷之聲,如若擊中,恐怕連那熊天霸也要被擊飛。天玄子腳下一點,往後一個小跳,避開這一擊,劍指一揮,便見數道土樁從地下突出,一下便把那和尚夾在了中間。和尚卻是哈哈一笑道了聲“雕蟲小技”便見他手中降魔杵發出一陣光芒,接連掃出下,便把土樁全數打斷。但是那被斷開的土樁,卻是變成無數土錐向着他散射而來。和尚一見,連忙挽出數個棍花把土錐格擋開來。但還沒完全格開,卻又被那從腳下接連突出的地刺逼得連連後退,一時之間兩邊相顧,看上去卻是狼狽異常。可是天玄子卻沒有停手的意思,手訣一打,又是數個石球從和尚後面襲來。那空見和尚卻是不幹了,雙手合十捧着降魔杵,口中念道:“歸命!不空光明遍照!大手印!蓮花珍寶!火焰!大誓言!”便見他身上發出一陣金黃佛光,把那些土錐、地刺、石球全數化解。然後叫道:“這位道友,別再出手了,我不問便是。”天玄子聞言便停下,看着他。只見空見和尚說道:“要不這樣,你看,這裡有四個妖怪,你分我一個,就那個熊妖,你看怎樣?”天玄子卻是淡淡道:“他與我有血海深仇,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空見一聽,便又道:“那好,你與他有仇,那這三個與你沒仇了,我便要這三個就可以了。他們也就出竅後期,陪我耍幾招也比沒有的好。”天玄子又道:“他們乃是我的朋友,自然不可交予你,那邊有四隻狼妖,也
是出竅後期,你拿他們去隨便怎樣也可以。”空見看了看那地上的四狼,撇了撇嘴道:“就那幾只站不起來的小狗,有什麼意思。道友,你看我好歹也來了,怎麼也得留幾個給我吧。”天玄子卻道:“你是自己要來,我也沒求你,要走便走,要留便留,反正他們四個是我的。”空見一聽,挑了挑眉頭,問道:“一個也不行?”“不行。”“當真沒有商量?”“沒有。”空見聽得這樣,便一下跳起道:“豈有此理,我好言好語與你商量,你卻這般做法。好,你不讓,我偏要打。”說完也不理天玄子,降魔杵一揮,便向熊天霸砸去。天玄子一見,馬上捏起印訣,便見幾道土樁在熊天霸周圍升起,把他包圍起來。可那空見這一砸卻是虛招,降魔杵在半空中突然轉變了方向,反向查維三人砸去。查維三人本來見空見砸向熊天霸,便要上前去抵擋,但剛一轉身,便見那降魔杵向自己砸來,一時反應不來,就站在了那裡。天玄子見空見突然變招,一祭旋荒劍,使出縮地成寸便瞬間來到查維三人身前,運功揮劍一擋,那空見只覺一股萬鈞之力從降魔杵上傳來,身形借勢往後一翻,便退了開去,心想:這白面書生,看他身形單薄,竟然也有如此巨力,看來硬拼不得。其實他卻是不知,剛纔天玄子卻是運功啓動了旋荒劍內的萬鈞術法陣,使得一劍出去力道增加數倍,纔有如此效果。空見一退,便使出各種手段來襲擊熊天霸和查維三人,或實或虛、亦真亦假,一時間天玄子卻是忙於應付,兩人一攻一守打得熱鬧非凡。只是那被困的熊天霸心中卻是惱火起來,感覺兩人在耍弄自己一般,心想:這兩人以爲我困於這裡,便沒有辦法,竟然這般羞辱於我,我今天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讓他們知道我熊天霸的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