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霧化的黑暗騎士,不僅動作幹練,語氣恭敬,連態度也十分的熱情,高歌的系統十分熟稔的將眼前的一切熟練的轉化成了一種中式的膜拜,似乎是他們骨子裡的靈魂散發出的一種激動之情感染了高歌的系統而後做出的判斷。
“呼~!”高歌吹開胸中的一股氣息,不遠處,一道巨大的閃電,憑空一逝,一柄巨劍的虛影,代表着眼前霧流的主人的親切問候,紐克爾家族的領地,很久沒來東方人了,尊貴的東方修士可把他們激動壞了。
高歌只覺得這個世界太冷了,以自己區區金丹期的先天力量,竟然有一種被塑垮丁逝的錯覺,當下體內的另一股力量卻彷彿回到了上帝懷抱一般,雖然高歌對上帝並不存在丁點的信奉,但是與生俱來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抖,讓高歌情不自禁的釋放出了十二翼大天使的那具先天肉身,那股偉岸力量源泉絲絲入扣相契合的西方一體的存在。
在高歌完成變身之後,突兀地一股澎湃的力量,從眼前的霧流中衍化誕生。
這是穿雲劍落殿的分神殿!
真是神奇,西方主世界投降之後,東西方的合作,竟然達到了這麼一種程度,這羣看起來充滿殺傷力的黑暗騎士,竟然可以何時何地誕生東方的分神殿,看這樣子這種自然的術法,被運用到了任何規模的遭遇戰上。
原來是我身上的穿雲劍落殿的劍引子氣息被發現了,然後才發生這樣的情況,東西方的修士考慮的倒還蠻是周全的嘛!這樣一見面就分清了敵我還挺不錯的。
“尊敬的客人!請跟我們走吧!”霧流中的一名騎士,客氣的說道。
趙國信佛,雖然不是全部的修士都是佛修,但也有不少佛修的存在,所以這些西方的騎士也大都見慣了很多形形**的奇怪修士,像高歌這樣的修士,實在沒什麼出奇的地方,普通平凡至極。
緊接着,一名趙國修士的出現,打亂了高歌所有的計劃。
“很神奇的西方系統,極爲的罕見,有預謀的封神之戰即將開啓,各個主位面乃至次位面即將發生最大的變動,這或許是西方主世界的投降而帶來的,但是在這裡,我們的戰爭還未開始,但也快了!”趙松明一手握劍,一襲白色的漢服,鬆垮垮的站在一個巨大黑色城堡門前開闊的一個出入口上空,俯視着下方的緩緩步入城堡的一行人。
高歌騎着一匹快馬,這馬是黑色霧流,召喚出來用以代步的工具,色澤紅豔,是一匹好馬。
等到高歌進入城堡的一剎那後,一道漫天的劍光劃過,這個西方領地內的生靈全部被一劍殺死,失去頭顱的屍體,濺起漫天的紅色鮮血,緩緩倒下。
唯一還活着的趙松明還剩下一口氣,他眼神中充滿着不可思議的神情,嘟喏幾個字,最後嚥氣而亡。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高歌一跳,卻又不知爲何沒有殺了自己。
空中,一道青符,憑空乍現,露出幾個泛金色的大字:有緣者不死,或可救我一命!
多情子斬趙國修士一二十餘,西方騎士三千。
高歌聞言聳動,沒想到這趙國竟然還有這般兇悍的敵人,只一劍便殺死了如此之多的高手,還能留下自己一命,頓時,高歌深感慶幸不已。
等到漫天的時空骨花開滿世界無數個角落的時候,高歌的意識再度甦醒的時候。
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悸動傳來,這裡是與趙國有因果關係之人死後的一方世界——趙怖冷空界。
漫天的雪色花朵,伴隨着一股神聖的死靈之氣,降落在整個大地上,高歌擡目遠望,開闊視野的極限處,只有一片片蔥綠色的森林,附近安靜的可以聽見不遠處鳥雀嘰嘰喳喳的脆鳴聲。
原本世界內外黑白分明的視角,變的紅燦燦的一片,系統清脆的聲音傳來:後世星河佛品刀蓮——東方星界創世成功。
三道金燦燦的光芒,彷彿三個激光錐子一般,將高歌整個人分爲過去,現代,未來,三個涇渭分明的模糊區域。
過去佛卻在此時艱難的開口道:“高歌,據我所知,星界的能量是整個時空最不穩定的一類存在,星空光芒的存在讓我有一種直覺,你被某一片極爲強大的世界之力所籠罩,這三道金色的光芒,可以讓你看見原本你不該看見的一些東西。也不知是好是壞。”
“現在說這些並無多大的用處,那後世星河佛品刀蓮應該就是現在系統所說的,東方星界創世之後的名稱,卻不知代表了什麼?”高歌略帶興奮的自言自語道。
“你發現了什麼嗎?西方的系統就是比較敏感。”過去佛傳來一股肯定的意念,彷彿在說,西方的牛鼻子們總是比較先進開明。
或許可以嘗試一下劍元子的存在?!
高歌有些不確定。
高歌總共擁有三個劍元子,都是這個從天而降詭異的西方系統過往主人徹底死亡後留下的,具體有什麼用處,高歌還沒發現。
使用劍元子!
一抹灰白色圓形的粘漿一樣的物體,突兀地散發出金色熾熱的光芒,咻!火焰燃燒的聲音,一閃而逝,就如同用火柴棒點燃火焰般的瞬間。
劍元子詭異地消失,出現了一個世界蓮花怪一般NPC似的人物:掌子教門派刀蓮佛僧。
緊接着,系統又給出了一個提示:玩家初步擁有參與世界主體的世界之力,與東方星界世界之力重疊,三道光芒不停遊走,分爲兩大模式,分別爲可用與不可用狀態。
擊殺相關的NPC與NPC之外的人物角色,可以爆出兩類絕世佳品,可用於世界之力與世界因果,並永久有效。
果真在使用過劍元子後,以高歌低弱的實力,也清晰的感覺到了因果的變化,一絲牽動着高歌,最後蔓延到過去佛的一個淡淡紅線一樣的因果絲,往元神靠近,幾乎以神念都無法判斷到底有多少的因果糾纏着高歌,一切再一種恐怖清晰的感官呈現在高歌強大的元神微念之下。
好在高歌與系統之間並無什麼因果,這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但是系統的一切所產生的因果,卻又真實清晰的存在着。
就好像開了傳奇輔助外掛一般,系統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之力的作用之下,好像更人性化,更懂得前進的方向,好像更懂得在黑暗中成長摸索,更加執拗頑固的將世界當作一個遊戲看待,將所有生靈一切數據化,NPC化,同時更加有效的指引高歌來完成殺戮與踐踏世界領界的一個冷酷機器。
這是因爲世界之力模糊自我存在之後帶來的唯一副作用,那紅燦燦的目光此時更加說明了此時高歌的狀態,比以前更加的清晰與危險。
掌子教門派刀蓮佛僧,(殺了他,可以爆出後世冥譜,末世冥譜,黑佛蓮棺,刀蓮佛印等絕世佳品,吞服之後可以更快的理解所在的世界,輕易的擁有該物品的一切功能。)
高歌腦中再無其他的念頭,簡單快速的出刀,沒有繁瑣的任何招式,乾淨利落的很,一刀又一刀,非常直接的殺死了第一個被他搗鼓出來的召喚生物。
結果爆出了一個九星蓮觀星河衣,看材質卻是一個不知名的金屬構成的存在,最令高歌意想不到的是,竟然可以吞服,在獨有的強大西方系統面前,可以讓高歌這個西方十二翼大天使輕易披上這件戰甲,如同從體內生長出來的一般紋絲合縫。
毫不猶豫的吃下它之後,原本保持着西方大天使狀態的高歌,果真輕易的長出了這一層次的外衣。
還爆出了一些極具特色的玩意,NPC僞裝深化劑,劍河星典神通果。
使用NPC僞裝深化劑後,高歌的周身瀰漫着一種灰色的氣息,根據NPC的等級鑑定,分爲灰白紅黑四種顏色,灰色是最低等級的一種,但也足夠代表高歌成功的模糊了自己在無數個交替重疊的世界界限中的一種身份僞裝。
劍河星典神通果,服用後,永久獲得了這一技能,可以瞬間指揮體內的先天真氣,化爲千萬道的劍氣,從背後掩殺對手,配合大天使可以說是目前最強的一招。
這些世界的每一塊踏腳石,都真實的存在,但是據高歌所知,卻很是雞肋,並無多大的實際用途,很多修煉士也很少花費功夫在這些上面。
眼咕嚕子一轉,高歌的元神,自身體向外窺探,這趙怖冷空界宛如一個圓形的蛋一般,界內空蕩蕩的,只有一座城池。
趙國自建立以來,無數亡魂與壽元耗盡的修煉士,徘徊在這一個城池內,只有等趙國建立往生殿,纔可以超度緩解這些修士的輪迴之數。
死後的無數修煉士,通過一場場擂臺賽,尹本奈涼,此城的城主,就是這樣霸佔了長達數千年的顯赫位置,哪怕趙國的執政者胡人們也不得不承認這擁有者日本血統的奇才。
趙國已經完蛋很久了,但並沒徹底的完蛋,至少在趙國一些有志之士的眼裡,趙國其實並沒有徹底的亡國,哪怕是在這樣一個地方,仍有無數的精英時刻準備着報國獻身。
趙國的邊遠將軍,活着的時候,比較顯赫的這樣一個身份,死後卻依然掌握帶領着數百萬的趙國軍士,何超瓊第一次來到這個類似冥都的城池。
看着寒冷的死亡之雪,盡情的飄灑着,整齊規劃的京都古道,無數棟的古式小樓,交錯相互環繞的擁擠在東南西北四個平坦的城內住宅區,走在大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羣中,一股冷意從何超瓊的心底升起。
趙國的第三十五代君王,趙海盟,在何超瓊的眼裡,並不是一個明君,可是卻是他唯一效忠的主人。
在趙國一場戰役後,趙王與他都長眠與此,死後的世界,他們的關係也並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但是明天,就將迎來最大的一場變化,明天過後,何超瓊就將遠離這個死後的京都城池,回到冥界最原始的古戰場爲趙國披荊斬將,但是,今天,他卻覺得藏在心底的一個秘密,或許可以改變他的命運,趙國的命運。
而並非像現在這樣,一直盡職恪守的守在趙怖冷空界外的混沌深處,等待修士未知的命途,讓他第一次對趙國的未來產生了無與倫比的信心。
鬼姑侖花洞外,何超瓊一臉的傲然,揹負着趙國天下的使命,使得這位將軍看起來異常的冷峻。
“從五百里外傳來的消息,一名修士打殺了足足上千名的趙國士卒,看樣子不太像是西方世界的這些土著存在!但確實是西方的修士!”
一名驍騎營的情報探子,急忙報告道。
北邊的衛城,東渭城,是一個不錯的戰略要地,無數進犯的修士都被關押在那裡。
東渭城有三支部隊,這次來到冥都,何超瓊的部隊就駐紮在東渭城,其中一支名爲東刻師的部隊,就是他的嫡系部隊,也是唯一拿得出手伴隨他東征西戰的鐵血雄獅。
整個冥都有接近百位的將領,每個人的權力都比何超瓊大,所以他是最低調的一位,但是此刻的情形卻讓他無論如何也低調不起來。
“斯子無方,倫叫天下爲之淒冷,今天朝無恙但北星呼嘯,權算謀定天下卻不足以證道長久,是該毀之一拒東朝宮,半生無爲馬上強,天口一日妖邪執,心絃一泛,恍然回首已踏西臨神土,不算將軍斬百星,妖星一動便入朝,國師計算無疏漏,是爲星河天懸兵馬動,不過命中忐忑時!“
此時,何超瓊撫摸着自己的些許鬍鬚,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卻不知從何處而來,細細思量良久,打定主意,不曾露出半點的身危位懸的一副萎靡神色,強打起精神,他深知自己不過國師手中的第一柄利刃,還入不得趙國君王的眼中,爲了趙國天下,爲了心中的抱負,他苦苦忍耐,直到現在他纔敢以權謀私,稍稍將自己朝不保夕的位置向那深潭淤泥的東朝宮中邁進一步,而這一切的契機,都來自於他的本家表親何超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