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央在旁邊看着他們拍廣告,明明是老在自己面前晃悠的兩個人,可是換個環境,換身裝扮,再加上換了個表情,看的她都發花癡了。
她跟在場其他的女同胞們一樣,毫不掩飾的把兩顆星星眼給奉獻出去了,就是人家鎂光燈關了,拍攝都結束了,她還捧着臉在那傻笑呢。
樓瀾一邊解着快把他勒死的扣子,一邊走到她旁邊拍了她一下問:“傻笑什麼呢你!都拍完了,趕緊走吧!這地方簡直要把人給熱死了!”
夏央被他拍的囧囧的收回了自己一臉的花癡,然後開始盤算着這次廣告拍完了,應該就有時間去把那身疤給做了。
錦辰在後面看着他們兩個成雙入對的背影,卻沒有追上去說出什麼挖苦的話。
樓瀾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屋裡都能熱死個人了,雖然有空調吹着,可他們被一盞盞聚光燈照着,照的他們下一秒就會自燃似的,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可衣服下面的皮膚卻是不斷的感覺到有汗珠滾過。
而錦辰的這種感覺特別明顯,尤其是當汗水從他腹部的傷口上流過的時候。
還沒好徹底的傷口,再加上中暑也沒好的徹底,在導演喊卡的那一瞬間,他卸下一臉的僞裝,差點直接就倒了下去,可最後他還是咬着牙忍下來,然後把視線從鏡頭上移開去找夏央的影子,結果找到的時候這人已經跟着樓瀾走出去了。
他考慮到長遠計劃,沒有在這個時候追上去,而是先把幺兒送到他姥姥那兒,然後自己一個人去了趟醫院,而他這一去醫院的醫生就把他給挽留了下來,而挽留的理由就是他要是不想肚子裡的腸子爛掉,他就得好好在醫院呆着。
那天夏央帶着花癡勁兒暈暈乎乎的跟着樓瀾走了,走出公司大門纔想起來這事她還沒謝謝錦辰呢。
當時她要站門口等着錦辰一起回去來着,可樓瀾說錦辰就住在她旁邊,他們到家錦辰估計也就到家了,夏央想想也是,也就不在門口等着了。
她跟樓瀾回去了之後一直都沒等到錦辰和幺兒,她因爲怕樓瀾不開心,所以也就沒有多說。
自從錦辰出現之後,她就怕錦辰有事沒事就帶着幺兒往她這兒跑,因爲這會打亂她和樓瀾之間的和平,可在錦辰好幾天都沒有來煩她之後,她又有些按捺不住了。
這麼一來,她就只能冒着惹樓瀾不開心的風險跟樓瀾商量着:“你說他這幾天都沒信兒了,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樓瀾氣定神閒的說着:“好好的,他能有什麼事?”
“沒事怎麼可能幾天都沒見到人呢?而且幺兒這幾天也都沒來,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樓瀾臉色不大好的問她:“你是想幺兒了,還是隻是以幺兒爲藉口在想他呢?”
夏央見樓瀾又把事情想歪了,只能先把錦辰的事情放一邊,然後專心的跟樓瀾解釋着:“他這次也算幫了我一個大忙,怎麼說我也得跟他說聲謝謝,現在老是見不到他人,弄得我總跟欠了他什麼似的,我就想着他要回來了就早點跟他說清楚,你怎麼又胡思亂想去了。”
樓瀾把剛剛已經撥通的手機遞到夏央面前,說:“電話我打了,有話你就他說吧。”
夏央愣愣的看着眼前顯示爲通話中的手機屏幕,恨不得一巴掌把樓瀾扇到北極去!
剛剛是誰陰陽怪氣的怪她不該問錦辰的事的?既然那麼不樂意,那麼電話打的那麼及時做什麼?!
夏央帶着指責和憤怒狠狠的瞪了樓瀾一眼,然後跟即將赴刑場的死囚一樣把樓瀾手裡的手機接了過來。
雖然她當着錦辰的面都沒說過幾句好話,可不知道爲什麼,當她在不知道錦辰正聽着的情況下說了那樣的話之後,她莫名其妙的覺得又心虛又尷尬。
這簡直是她有記憶以來最尷尬的一次了!正因爲如此她才恨不得把一邊幸災樂禍的樓瀾給扇到北極去!
她把笑的肩膀直哆嗦的樓瀾給甩到了一邊,然後拿着手機進了自己被佈置成工作室的書房,在聽着手機裡傳來冗長的沉默之後,她不得不硬着頭皮對電話那邊的錦辰說着:“那天拍完廣告之後你去哪兒了?怎麼這幾天都沒見到你人了?”
錦辰一隻手還掛着消炎藥,另一隻手則握着剛衝上電的手機,他腦子裡還停留着夏央之前說的話,而夏央之後的話他都沒聽進去。
而他就接着自己聽見的話回着夏央道:“你不用謝我,也不用因爲少跟我說聲謝謝就覺得欠我什麼,這些都是我願意的,你不要給自己太多心理壓力。”
夏央被錦辰的“通情達理”給臊的更加無地自容了,只能吭哧吭哧的在那做着毫無意義的解釋:“我沒有給自己什麼心理壓力……”
錦辰淡笑了一聲,還在安慰着她說:“沒有心理壓力就好,對了,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嗎?”
夏央拿着鉛筆在紙上亂劃拉着,白紙上漸漸呈現的雜亂無章的線條正好代表了她此刻的心情,“剛剛不是問你了嗎?這幾天你都去哪兒了?怎麼都沒見到你人?”
要是幾天前夏央這麼問錦辰,錦辰還能拿她開涮問她是不是想他了,可現在他精神還有些不濟,也就沒那個開玩笑的心思了,“就是有點不舒服,所以就休息了幾天。”
夏央把劃的亂七八糟的紙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裡,又開始糟蹋起下面那張白紙去了,她就這樣一邊分散着自己窘迫的心境一邊跟錦辰聊着:“不舒服?是上次中暑沒好嗎?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幺兒都是誰照顧的?”
錦辰沒有提自己傷口發炎的事,只跟夏央說:“對,就是上次中暑沒好利索,幺兒的話,我會讓他……”
錦辰本來是想說讓他姥姥姥爺照顧的,可話到嘴邊他又改口道:“我還沒不舒服到不能照顧幺兒的地步,所以幺兒還是我在照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