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宸的眼睛穿越透明的玻璃牆落在季雪妖的身上,嫺靜又迷人。時明宇異常蒼白的臉上,堆着一抹沉重的表情。最後輕輕的嘆了口氣,微微皺着眉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君總,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清楚。”
君墨宸收回落在季雪妖身上的目光,幽深的眸子掃過時明宇那張蒼白憔悴的臉。一貫冷漠疏離的眼睛似乎帶着一絲的疑問,“時總,我和你之間隔着我父親的事情,所以在我看來,我們不但沒有交情,還有仇恨。”
“我知道。”時明宇低着頭,似乎在思索着什麼,“關於你父親的事情,我很抱歉。當初我軟禁他是有苦衷的。”
君墨宸灰藍色幽深的眸子,散發着凌厲的光澤,對於時明宇突然轉變的態度。君墨宸是充滿的警惕,對於眼前的男人,君墨宸沒有絲毫的信任。
時明宇看到君墨宸沉靜而冷漠的表情,沒有回答他話語的舉動,沉吟片刻。繼續開口說道,“我知道君總對我這個沒有絲毫的信任,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當年的爆炸案,我有參與其中。那個時候我去華城留學,遇到了明格,在他的安排下。我將定位病毒植入了季雪妖的電腦上。當時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想借着季雪妖除掉馬庫斯。”
君墨宸深邃的眸子染上了瞬間的訝異,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場爆炸案,時明宇竟然也有所牽連。沉吟片刻,君墨宸暗沉而嚴肅的聲音響起,“小妖知道,是她的電腦發出的定位消息嗎?”
時明宇用力的搖搖頭,“她不知道的,我沒有和她說過這件事。如果她知道因爲她的緣故,那場爆炸案死了那麼多人,我害怕她會想不開。你知道的,她素來不想因爲自己而傷害到別人。”
“那就讓這件事情爛到你的肚子裡,我不想讓讓小妖知道以後自責。”君墨宸嚴肅的強調着,“還有,時總怎麼會和我說這些,我可不認爲你現在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君總,或許你會疑惑我現在的做法,甚至對我極盡嘲諷之意。但是經過這次鬼門關之行,我算是醒悟了。當初明格找到我的時候,他們說的是幫我復仇,但是最後我才知道。他們找到我的原因是因爲馬庫斯對季雪妖感興趣,而我,是季雪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時明宇的表情帶着無限的悲慼,“他們想通過我的手掌控季雪妖,進而除掉馬庫斯。”
君墨宸灰藍色的眸子,深邃,悠遠,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陽光在他的身上跳躍,堅毅的下巴似乎帶着淡漠和嚴肅。隔着玻璃牆,季雪妖的眼睛癡迷般的凝視着君墨宸,而傅萬晴的眼睛則包裹着蒼白憔悴的時明宇。
很快,君墨宸帶着季雪妖離開了這間私房菜館。季雪妖和君墨宸又坐在了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中。她溫柔的眸子盯着君墨宸的臉龐,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和時明宇說了些什麼,說了那麼久?”
“時明宇現在想和我們君家合作。”君墨宸的手指輕柔的撫摸着季雪妖的臉龐,溫柔的聲音含着寵溺的笑意。
“合作?”季雪妖有些奇怪,時明宇怎麼會突然想和君家合作。
“我也有些奇怪,所以這件事情存疑,我們慢慢來。”君墨宸輕輕嘆了一口氣,他不想讓季雪妖在時明宇這件事情上太過費心。立刻扯到下一個話題,“明天是於氏玻璃的慶典,你陪着我一起出席,我們一起去看好戲。”
提到於氏玻璃,季雪妖的大腦瞬間浮現出陳雅麗的身影。是呀,明天就是於氏玻璃的慶典了,是時候讓陳雅麗慢慢的從雲端跌落。陷入沉思的她,眼睛瞟向窗外,脣角勾起一絲的哀怨。佩蓉蓉蒼白憔悴的臉龐映着熊熊燃燒的火焰,不斷的季雪妖的眼前劃過,她的手指不斷的握緊,指尖掐進肉裡。君墨宸那雙溫暖的手掌輕輕的覆上季雪妖柔軟的手指上,來自掌心的溫暖和愛意源源不斷的從指尖傳入她波瀾起伏的心窩。
深秋的夜色,霧氣濛濛。冰冰冷冷的風颳在臉頰上,肌膚瞬間生出一股寒意。崔露瑩踩着一雙白色的豆豆鞋,從車裡走了下來。裹着大衣走進了月半灣君家別墅。
溫暖的白色燈光從廚房料理臺方向延伸過來,崔露瑩有些好奇這麼晚了,有誰會在廚房。她穿過前廳和精緻的餐廳之後,便看到了君墨宸站在料理臺前。崔露瑩看到君墨宸的那一刻,有些不可思議,眼神瞬間發愣,因爲她看到的正是君墨宸做飯的樣子。燈光打在他挺拔的鼻尖,深邃迷人的眼眸帶着專注的眼神。在她印象中,君墨宸可是從來不會出現在廚房,但此刻看到的那男人,正在笨手笨腳的開關冰箱。
“宸哥哥,你是不是餓了,我來煮飯吧。”崔露瑩立刻上前,試圖接過君墨宸手中的大蝦。
“不用了,我自己來。”君墨宸有些生硬的拒絕了崔露瑩的好意,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說話的口氣有些生硬,君墨宸又舒緩了一下語氣,繼續說道,“你也上了一天班,很累了,我不想麻煩你。”
崔露瑩溫柔的盯着一身黑色真絲居家服的君墨宸,心底盪漾着無限的恨意,但是表面上卻雲淡風輕。崔露瑩熟練的坐在高腳凳上,一臉溫柔的將胳膊支在料理臺上,“宸哥哥,我有些好奇,小妖姐在做什麼呢?現在家裡的傭人都下班了,正是需要她照顧你的時候,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在樓下做吃的?”
君墨宸拿着蝦看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麼處理。聽到崔露瑩的話語,深邃的眼眸維持着一如既往的淡漠疏離,“小妖她天天要處理很多的事情,已經很累了。再說了就是煮碗麪,也不是什麼難事,我自然是能做好的。”君墨宸邊說邊將大蝦和蔬菜放到水龍頭下衝洗,眼睛卻盯着手機屏幕,屏幕上是海鮮麪的教程。
“宸哥哥這麼寵她,都讓我有些嫉妒了呢。”崔露瑩託着下巴,看着君墨宸一邊看手機上的教程,一邊做飯。她微微的嘟起了脣角,扮作無比可愛的樣子,輕柔的說道,“宸哥哥,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昨晚上,我去南山別墅區那送一個同事回家。恰巧遇到了小妖姐,她陪着宋總,正在和馬庫斯說話。看樣子,他們很熟悉呢,我本來想上去打招呼呢,不過小妖姐和馬庫斯聊的太投入了,都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君墨宸在聽到馬庫斯名字的瞬間,胸口就像突然被卡進去新鮮的檸檬,濃烈的酸味不斷的蔓延。但是他臉上卻異常的冷淡,似乎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毫不在意。
“你大概看錯了吧,昨天我們出差回來,小妖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君墨宸淡漠的眼睛掃了一眼坐在高腳凳上的崔露瑩,帶着波瀾不驚的語氣說道。
崔露瑩佯裝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看着君墨宸一幅子不打算承認的模樣,她的心底佈滿了鄙夷。自己得到的消息是非常確切的,季雪妖昨晚上明明見到了馬庫斯,此刻君墨宸卻不願意承認。想到這裡,崔露瑩緩緩的開了口,“那大概是我看錯了吧,既然宸哥哥不需要我幫忙,那我上樓休息去了。”
崔露瑩聽着來自君墨宸那聲淡漠的晚安,邁着腳步走上樓梯。她在經過主臥房門口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那雙圓圓的眼睛佈滿了猩紅的仇恨,躲在門後的那個叫季雪妖的女人,將馬庫斯從自己手中搶走。瞪着的眼睛開始發疼,崔露瑩又想起來,自己的父親慘死,只剩她一個人漂泊在這淒冷的人間。越想對季雪妖和君墨宸的恨意越濃重,手指收緊,指甲掐進肉裡,絲毫都不覺得疼痛。
季雪妖舒適的窩在沙發裡,手中翻開的記事本已經很久沒有翻頁了。季雪妖託着下巴,已經陷入了沉思,她在思考明天是事情。她有些擔心,明天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已經計劃了這麼久的事情,希望中間不要出現問題纔是。想到這裡,她有些心煩意亂。君墨宸端着托盤,已經走進了主臥。他將飯菜放到季雪妖眼前的茶几上,聽到門口動靜的季雪妖,璀璨的眸子一直跟隨着君墨宸的腳步而移動。
“太太,這是我第一次煮海鮮麪,按照網上的教程來的,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君墨宸輕柔的幫着季雪妖將碗筷擺好。
紅彤彤的大蝦躺在新鮮的麪條之上,碧綠的小青菜點綴着色彩。味道怎麼樣季雪妖說不好,但是這個賣相卻很不錯。季雪妖立刻拿起筷子,脣角盪漾着濃濃的笑意,“我還以爲你只會做三明治呢。”說着季雪妖挑起麪條,輕輕的吹了吹,然後麪條滑進她的嘴巴里,“味道和賣相一樣的贊,宸宸,你做的海鮮麪真好吃。”
君墨宸聽到季雪妖的鼓勵,眼睛立刻攤開了笑意,自己也拿起筷子嚐了一下,眉頭緊鎖。這個麪條遠沒有季雪妖說的那麼好吃,因爲放的鹽多了,太鹹了。
“太太,鹽放多了。”君墨宸有些無奈的說道,“你要提出來問題,一味的誇我是不行的,這樣我很難進步。”
“我喜歡你的這份心意,”季雪妖擡起手指輕輕的颳了刮君墨宸挺翹的鼻尖,“我只說了一聲,有些餓,你就立刻去給我煮吃的。你的這份心意,便是人間美味了。”
季雪妖說着埋頭開始專心的吃着眼前的麪條,因爲有過忍飢挨餓的過去,季雪妖對於糧食是異常珍惜的。君墨宸看着季雪妖吃的香甜,在她的帶動之下,慢慢的將自己那碗麪條吃完。君墨宸吃完之後,將碗筷收拾好,送到樓下。剛剛被他拋到腦後的事情又重新出現,等他返回主臥,季雪妖已經洗漱完畢,舒適的靠在枕頭上,進入臨睡前狀態。君墨宸收拾好之後,立刻靠在枕頭上,將季雪妖緊緊的攬在懷裡。
“你昨天晚上見到馬庫斯了?”君墨宸的語氣帶着肯定,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一句陳述。
“嗯,宋伯父帶我去的那座別墅離馬庫斯家很近,碰巧遇到了。”季雪妖有些奇怪君墨宸怎麼會知道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又轉念一想,君墨宸派在自己身旁的人不少,總會有人將自己的行程說給他聽的。
“昨天回來,你怎麼沒有告訴我?”君墨宸捧着季雪妖的臉龐,疑問蔓延在他深邃的眸子裡。
“昨天我回來的時候,心情並不怎麼好。”季雪妖微微一愣,她注意到君墨宸眸子裡一閃而過的脆弱,心口發緊,輕柔的說道,“宸宸,昨天晚上只是偶遇,而且我並沒有和他有牽扯,所以就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因爲他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君墨宸聽到這裡,懸着的心緩緩的放了下來。他心底翻滾的醋意和嫉妒被他壓了下來,似乎和季雪妖在一起,他總是會患得患失,總是擔心季雪妖會離他而去,或者在深夜的噩夢中,季雪妖窩在別的男人懷裡。想到這裡,君墨宸帶着狂熱的吻壓了下來,濃稠的不透風的吻,呢喃着他的脆弱和不安,“對不起,太太,我在你面前無法自控,我只想讓你滿心滿眼都只有我一個人。”
季雪妖感受着君墨宸的不安,藕白的手臂緊緊的將君墨宸環抱起來。君墨宸精壯的腰身,季雪妖抱的有些吃力,但是不影響她的心滿意足,“老公,我愛你,我只有你一個人,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只有你一個。”
季雪妖的甜膩又溫情的話語,飄過深秋的窗櫺,慢慢的飛奔向璀璨的羣星。黑色幕布包裹着繁星,微冷的風捲過窗前的梧桐樹,響起一陣嘩嘩的拍打樹枝的聲音。整個月半灣籠罩在深秋的風起風落。
長風,君悅酒店門前停滿了車輛,於建輝和高秀梅夫婦早早的站在酒店門口,迎接着八方來賓。今天是於氏玻璃的大好日子,經過於建輝和高秀梅夫婦這麼多年的努力,於氏玻璃現在也慢慢的開始騰飛。能夠舉行這麼隆重的慶典,於建輝是打心眼裡高興。此刻的他滿面紅光,嘴角含着微笑,和前來參加於氏玻璃成立十五年慶典的可人一一握手寒暄。於朝亮帶着陳雅麗站在他們的身後,也是不斷的和可人互動着。
君悅酒店高檔會議大廳,此刻已經張燈結綵,花團錦簇的地毯上,擺放着造型雅緻的圓桌子。潔白的桌布垂在桌角下方,疊加成花瓣的形狀,桌子中間擺放着新鮮的花束,插在透明的玻璃高腳杯中。椅子上也蒙着潔白的帶着蕾絲花邊的罩布,在椅背上繫着酒紅色的大蝴蝶結。
於朝亮站在於建輝的身後,因爲緊張和激動,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這可是於氏玻璃的大日子,再加上君墨宸的助理已經打過電話,君墨宸偕同夫人季雪妖一起參加這個週年慶。這是何等的榮耀,他越想越覺得激動。
“你確定君總會過來?”於建輝看到人來的差不多了,而君墨宸還沒有任何出現的蹤跡。有些擔憂的問道。
“爸,今天早上君總身邊的徐特助轉門給我打電話說,君總會偕同夫人一起參加我們的15週年慶典活動。”於朝亮擡手看了看時間,發現距離開始的時間不足十五分鐘,說話間也有些底氣不足。畢竟和君家相比,他們於家的規模可以忽略不計。
“如果是他的助理打過招呼,那他肯定會來。像君家這樣身份的,不會來早了。”於建輝輕輕拍了拍於朝亮的肩膀,“你能搭上君家這條人脈,也算是我們於家求來的福分,如果我們能夠從君家那裡接到幾個訂單,那麼我們於氏玻璃的前途將是無比的光明。你好好的和君總打好關係,千萬不能得罪他。”於建輝殷勤的囑咐道。
陳雅麗穿着皮粉色的一字肩連衣裙,站在酒店門口,言不由衷的陪着於家人接待着客人。本來一團和氣的氛圍在她聽到君總要來的消息,本能的打了一個寒顫,聽於朝亮和於建輝的話音。她的心底開始泛起了嘀咕,君墨宸要來?這是什麼意思?會不會是季雪妖那個女人在背後說了些什麼?莫非季雪妖準備藉助君家的手,對自己展開報復?陳雅麗過於專注于思索季雪妖的事情,就連王宏仁和薛明慧夫婦出現,都沒有注意到。
王宏仁穿着深灰色的西裝,繫着黑色的領帶,深藍色的襯衣露出一角,格外的顯眼。他裝模做樣的讓薛明慧挽着自己的臂彎,眼睛卻時不時的瞟向陷入沉思的陳雅麗的身上。眼角下那顆黑痣越發的引人注目,薛明慧穿着中規中矩的長袖珊瑚絨收腰長裙,一雙黑色的高跟鞋。看起來有那麼幾分不可接近的氣勢,她斜着眼睛,意味深長的目光掃過陳雅麗。
王宏仁和於建輝兩個人熱情的打了招呼,緊握着手寒暄了一番。於朝亮也立刻走上前,和王宏仁,以及薛明慧打了招呼。王宏仁就像是剛剛發現陳雅麗一樣,含着笑意說道,“麗麗也在,看來今天真是個大日子。”
“麗麗,王叔叔來了,和王叔叔打個招呼。”於朝亮看着面容呆滯,思緒飄遠的陳雅麗,手指捅了捅陳雅麗的胳膊,出聲提醒道。
陳雅麗擡眼看到王宏仁那顆醒目的黑痣,黑痣裡面似乎長出了一撮濃密的毛髮。忍者內心翻滾的噁心,立刻乖巧的伸出手掌,“不好意思,王叔,剛纔我在想些事情,沒有看到你來。”
王宏仁立刻含着笑意握緊了陳雅麗的手指,他的指尖還悄悄的摩挲了陳雅麗的掌心。陳雅麗立刻收回手掌,微微笑了笑。他們兩個人的微小動作準確無誤的落在薛明慧的眼裡,薛明慧胸口的火氣,蹭蹭的往上走。垂在裙裾的手指,緊緊收起,掐進肉裡。
於建輝一行人剛剛將王宏仁送進酒店,君墨宸和季雪妖乘坐着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緩緩的停在了酒店門口。耀眼的車輛剛剛停穩,於建輝就帶着於朝亮小跑着來到車門前。一雙包裹在黑色西裝長褲的雙腿落在地面,君墨宸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經站在於建輝和於朝亮的面前。君墨宸身材高大,挺拔又帶着威嚴和淡漠的氣勢,於建輝和於朝亮父子都屬於瘦小款的。站在君墨宸面前,不由自主的感受到威嚴的氣場。隨即君墨宸的臂彎上,多了一雙嫩白而修長的手掌,季雪妖穩穩的站在君墨宸的身側。
季雪妖一襲藏青色的掛脖露肩禮服,禮服垂墜感極好,恰到好處的修飾着她纖細的腰肢。裙襬是曼妙的輕紗,藏青色的輕紗裡面透着隱約可見的灰紫色。腳上一雙藏青色帶着碎鑽的小貓跟皮鞋,頭髮挽了一個溫柔的髮髻,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風衣。整個人端莊典雅中帶着一絲的嫵媚和溫柔。站在她身旁的君墨宸脖頸間打着一條藏青色的領帶,和季雪妖身上的裝扮搭配成完美的情侶款。
於氏父子,熱情的和君墨宸,季雪妖打着招呼,君墨宸和季雪妖則輕輕點着頭,禮貌的走在於氏父子的身側。陳雅麗則像受驚般的跟在於朝亮的身後,季雪妖從車上下來的那一刻,陳雅麗就像如坐鍼氈般的無法鎮定下來。季雪妖早早的注意到穿着皮粉色連衣裙的陳雅麗,那雙大大的眼睛警惕的盯着自己。季雪妖的心底一陣冷笑,眼前的這個女人,斷送了佩蓉蓉的一身,如此惡毒的女人,不配擁有現在的生活。想到這裡,季雪妖微涼的眼睛掃過陳雅麗,感受到季雪妖的注視,陳雅麗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