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切都聽從父親的安排。”泰森不帶情緒的語氣,輕聲附和着,但是坐在對面的君墨宸卻看到他說這句話時候的咬牙切齒。
“傑弗裡,你準備以後一直在長風工作嗎?”文森看到泰森對自己的安排沒有什麼異議,舒適的靠在沙發椅上,在看到優雅吃着牛排的傑弗裡,眸色閃動,就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開口詢問。
“哦,那要看情況,我和長風大學之間簽了兩年的合同,合同做完之後再考慮以後的打算吧,我不像哥哥們那樣有運籌帷幄的能力,甚至侄子們都是天之驕子,都比我聰明智慧,我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不至於淪落到要去哥哥家裡混個飯吃的境地。”傑弗裡嘴角掛着溫暖的笑意,調侃的語氣試圖將這沉悶的家宴氛圍變得活潑生動一些。
聽到傑弗裡的這一段話,泰森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但是卻不動聲色。馬庫斯輕輕的將頭轉向傑弗裡的方向,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傑弗裡。安如卉第一次參與這樣壓抑沉悶的家宴,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
“去你哥哥家裡混飯吃倒不至於,無論怎麼樣,你不是還有我這個父親,這裡永遠是你的家,在外面實在不行,還是搬回來吧。”文森鷹隼一般的眸子盯着傑弗裡,他的語氣輕柔,那些慈愛的話語卻毫無溫度。
君墨宸嘴角一直帶着若有若無的微笑,他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全部的人,不經意間和威廉的目光相遇,君墨宸輕輕的點了點頭,找了個藉口離席,邁着長腿走在奢華的長絲絨地毯上,走進了大廳旁邊的衛生間。
站在衛生間的造型別致的鏡子前,輕柔的水從感應水龍頭流出,洗完了手,君墨宸拿出手機,剛準備給季雪妖發送信息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帶着毛骨悚然的哭叫聲,一個略顯蒼老的女性聲音似乎帶着絕望和掙扎的哭泣,君墨宸靜靜的站在原地,拿着手機停止了動作,側耳傾聽,想找到聲音的來源,但是等了幾分鐘再也沒有類似的聲音傳來,他想了一下,便邁開腳步離開了衛生間。
君墨宸回到餐桌的時候才發現泰森和馬庫斯都已經不在餐桌旁,傑弗裡也不知所蹤,只剩下安如卉還坐在文森的身邊,靜靜的吃着盤子裡的食物,威廉看到君墨宸返回衝着君墨宸使了眼色,君墨宸心領神會,邁着腳步跟隨着威廉就準備離開。
剛剛走到莊園入口處,一直等候的馬庫斯嘴角帶着諷刺的笑容,“君墨宸,安如卉和孩子的事情是不是你設計的我?”馬庫斯對於安如卉的事情耿耿於懷,一想到這個女人現在住在水晶莊園,他的內心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你覺得如何便是如何”君墨宸並不想和馬庫斯有交集,冷笑一聲,擡腳繼續往前走,馬庫斯剛想追上去說些什麼,卻被泰森攔了下來。
“卉卉,你的預產期是什麼時候?”文森看着一個個空下來的座位,正和他的心意,不動聲色的向安如卉詢問。
“九月底了。”安如卉壓抑了一下自己不適的情緒,乖巧的回答。
“離預產期沒有多久了,以後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我們史密斯家是不會虧待你的,如果馬庫斯苛待你,過來給爺爺說,我給你撐腰。”和煦溫暖的微笑鋪滿文森的嘴角,但是這些微笑卻不達眼底。
安如卉的心思微動,現在她的處境艱難,急於尋求出路的她此刻聽到文森的話語,眼前一亮,就像急需酣睡的人找到了枕頭一樣,既然文森像自己拋出了橄欖枝,何必抓住這個機會,“謝謝爺爺,那是不是以後我和馬庫斯拌嘴了,都能來和您訴苦呢?”安如卉揚起豔麗的臉龐,淡然的微笑着。
“當然可以,這是我的號碼,隨時都可以來莊園玩。”文森親自將一張燙金的名片交到安如卉的手中,接到名片的那一刻,安如卉長出了一口氣,她現在急於將自己亂麻般的生活梳理成正常的狀態,如果能靠上文森的勢力,那麼她安如卉以後的前途無量。
坐在高級防彈車內的君墨宸若有所思,想了一會兒還是將他無意間在衛生間聽到的聲音和威廉透漏了一下,威廉深藍色的眸子也染上了疑惑的光澤。
“爸爸,你覺得這個聲音有什麼來歷?”君墨宸試圖從這些蛛絲馬跡中找到事情的真相。
“這個光憑聲音說明不了什麼,我們還是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發現一些東西。”威廉沉思了片刻回答到,“現在先把這個聲音的事情放一下,我們說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什麼更重要的事情?”君墨宸有些奇怪威廉嚴肅的態度。
“我思前想後,覺得是時候將維亞原材料也交到你的手上了。”威廉鄭重其事的盯着君墨宸深邃的灰藍色眸子。
“爸,你這是要退休嗎?您還年輕,我手裡君悅的事情已經很多了,我……”對於這個消息君墨宸有些震驚,這是君家最根本的產業,如果交到他的手上,意味着他君墨宸將全面接手君家的全部產業。
“我確實準備退下來了,和泰森鬥了半生,我和他之間總是要有一個了斷,你全面接手之後,我就有完整的精力來解決我們上一代人的恩怨了。”威廉厚實的手掌落在君墨宸的肩頭“況且,你接手君悅之後表現突出,我對你全面接手君家的產業非常的有信心。”
“爸爸”君墨宸瞬間感覺到肩頭的重擔又重了很多。
“而且,你娶了一個好太太,她幫你打理家裡,你沒有後顧之憂。”威廉和君心童兩口,對季雪妖是非常滿意,在說起來的時候,都帶着淡淡的欣喜和驕傲。
君墨宸重重的點了點頭。
傅萬晴乘坐的車子沿着霓虹瀰漫的夜色前進着,思緒萬千,蝕骨的孤獨環繞着她的心扉,對母親的離世她帶着萬千的疑問,怎麼可能是意外離世?紛亂的思緒在看到自己家別墅的時候開始如潮水一般的褪去,坐在車子裡竟然第一次有了不願意下車的念頭,她不知道該怎麼樣的去面對那個已經被自己列爲頭號懷疑對象的父親。
夜色撩人,明亮的路燈下面,一輛耀眼的紅色法拉利緩緩的駛入家門口,停在樹林掩映下的車子被很好的隱藏着,從法拉利上走下來的傅東來並沒有看到,此刻他懷裡抱着一個看起來比傅萬晴更年輕的嬌豔女子正往別墅方向走去,兩個人不停接吻的樣子落在傅萬晴的眸子裡,瞬間她的眸子裡恨意叢生,心中隱約的懷疑開始紮根,那些隱約變成了清晰無比的印記,想到這裡,她不動聲色的關上了車窗,不想再看眼前骯髒的一幕。
“錢叔,回南山別墅。”傅萬晴面無表情的說道。
錢學文透過後視鏡看到一臉凝重的傅萬晴,內心也是感慨萬千,安慰的話語此刻說出來也會顯得刻意和多餘,只能輕輕嘆口氣,啓動了車子。
傅東來擁着嬌豔的美女走進別墅,沒有了萬翠雲的別墅,成爲他傅東來的城堡,再也沒有那雙銳利的眸子盯着自己的一舉一動,這麼多年的忍辱負重終於換來了此刻的揚眉吐氣,想到這裡他的小眼睛都帶着不可抑制的興奮。
嬌豔的美女使出渾身的解數不斷的挑逗着傅東來,傅東來心尖尖就像養了一窩的螞蟻,可是某一部位卻毫無反應,幾年前那個不知死活的女學生對自己做下如此斷子絕孫的惡行,想到這裡,他的怒氣開始無法抑制。美女還沒有意識到傅東來的情緒變化,她坐在大理石地磚上,燈光的映照下,美麗的軀體惹人心動。
傅東來手上多了一條皮帶,毫無憐惜之情,重重的抽在美女的身上,美女毫無防備,痛意蔓延,潔白的後背上多了一條明顯的紅痕。
“傅叔叔,我疼。”美女眼角瞬間起了一層水霧,試圖用自己的楚楚可憐打動已經陷入瘋狂狀態的傅東來。
“疼嗎?疼了纔好,我最喜歡你這樣的美人痛苦掙扎的模樣。”傅東來嘴角掛着殘酷的笑意。
“你瘋了嗎?你不是說喜歡我嗎?”美人這時候才知道眼前的這個老男人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我沒有瘋,你不是說最愛我這個人了嗎?這就是我真實的模樣,怎麼樣?莫不是反悔了?”傅東來的皮帶又毫不留情的抽在美女的身上,她的修長大腿上瞬間一道紅痕。“你要是反悔了也可以,只要把老子給的東西都吐出來,立馬放你走,否則你就要讓老子好好的玩一玩。”
聽到傅東來的話語,美女嬌豔的臉龐瞬間失血,面如死灰,隨着一聲聲的皮帶抽打的聲音響起,美女尖利的哭聲和求饒聲落在傅東來的耳間,卻成了他耳間最動聽的樂曲。
傅萬晴站在南山別墅門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一想起這套別墅是母親安排給自己的婚房,她的眸子都開始泛起了酸意,失去了母親的孩子彷彿失去了世間的依靠。邁着疲憊的腳步,錢學文提着行李箱跟隨着傅萬晴打開了別墅的大門。深沉的夜色裡,別墅裡靜謐一團,只剩一盞明亮的燈光照在客廳的上方,從樓上下來喝水的趙曉曉在看到別墅玄關處的傅萬晴和錢學文之後,瞬間臉色有些不自然。
傅萬晴託着疲憊的身軀往客廳走去,一身紫色細肩帶睡裙風情萬種的趙曉曉落在傅萬晴眸子裡,來不及收拾情緒的傅萬晴嘴巴大張,無法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有些發懵。趙曉曉端着水杯的手停留在空中,氣氛異常的安靜和尷尬。
瞬間的發懵伴隨着心臟深處傳來的疼痛,傅萬晴此刻已經反應了過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一切發生的眼前的時候,疼痛還是蔓延在全身,被背叛的苦痛糾纏着她,無法掙脫。
“時明宇,你給我滾下來。”傅萬晴情緒失控的尖叫聲傳遍整個別墅的角落,這個聲音也驚動了正躺在主臥大牀上回味剛纔和趙曉曉溫存一幕的時明宇。時明宇隨手拿起一件睡袍,披在身上,赤着腳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磚上,沿着旋轉扶梯走了下來。
“時明宇,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無恥最垃圾最卑鄙的小人,真他媽的不要臉”憤怒讓傅萬晴渾身都在無意識的抖動。
時明宇在見到傅萬晴的那一刻有些發懵,不是說還要在華城待很久,此刻站在他的面前,他不由自主的一陣心裡發虛。
“晴晴,那個,你不要誤會,曉曉只是來借住。“在短暫失語之後,時明宇恢復了平靜,甚至就連他的心虛都煙消雲散。
“呵呵,借宿?時明宇你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傅萬晴語氣尖利毫不留情”你真讓人感覺到噁心,我現在才明白爲什麼季雪妖不要你,因爲你就是垃圾場裡的垃圾。“
當季雪妖的名字從傅萬晴的口中飛出,時明宇震驚的望着傅萬晴,季雪妖的事情傅萬晴怎麼會知道,“你還知道什麼?“時明宇在聽到季雪妖的名字之後,剛纔的那種淡然情緒完全消失,說話間都帶上了不易覺察的惡狠狠。
“我都知道什麼你管不着,看見你們就讓我覺得噁心“傅萬晴再也無法和時明宇同處一室,轉頭望向已經因爲震驚而木然的立在原地的錢學文“錢叔,我們走,這個地方一分鐘都呆不下去了。”傅萬晴邁開大步就往門口的方向走去。在剛剛走到玄關處,她終於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什麼,又帶着怒氣折返回來。
“時明宇帶着你的垃圾,麻利的給我滾,這是我的婚前財產。”傅萬晴尖利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和滔天的憤怒。
時明宇看着陷入瘋狂狀態的傅萬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他還沒有做好和傅萬晴攤牌的計劃,一切都來的如此迅速,一想到現在自己的衣着不適合出門,就準備轉身回樓上拿衣服。
“時明宇,我說的話沒有聽見嗎?我讓你滾。“傅萬晴在看到時明宇準備上樓的時候,情緒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時明宇收回了準備上樓的腳步,在漆黑的深夜,和穿着睡裙的趙曉曉被趕出了家門。在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傅萬晴抱着腦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失去母親的苦痛加上被背叛的心酸,讓傅萬晴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
坐在卡宴上的趙曉曉有些不滿,看着有些狼狽的時明宇,她嬌豔的紅脣輕啓“明宇,你不是說你家的瘋婆子再過幾天才會回來嗎?怎麼這麼快?“
“這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誰知道她提前回來。“時明宇聽着趙曉曉的責備,有些煩躁的迴應。
“好吧,算我相信你一次“趙曉曉看着一身睡袍,狼狽不堪的時明宇,收起了責備的心思,但是對另外一件事情她有些別的疑問“季雪妖是誰?”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聽到季雪妖的名字從趙曉曉的嘴角間流出,時明宇的臉瞬間陰沉了起來,就像自己心中最隱秘的心事被發現一般,他的眼中迸發出無法掩蓋的寒意。
“你最好閉緊嘴巴,不該問的不要問”時明宇陰冷的語氣讓坐在身邊的趙曉曉打了寒顫,“我今天累了,你自己回去吧。”時明宇說着已經打開了車門,將趙曉曉從車上毫不留情的推了下去,一踩油門,卡宴已經消失在夜色裡。 ⓣⓣⓚⓐⓝ c○
孤零零站在路燈下的趙曉曉抱着胸口,不可置信的望着絕塵而去的時明宇,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被丟在冷冷清清的南山區,想到這裡怒氣叢生,只能從手包裡找到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不久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開到趙曉曉的身邊,白色泡泡裙的喬子珊有些奇怪的望着穿着睡裙的趙曉曉。
“怎麼給自己搞這麼狼狽?”喬子珊有些奇怪的問。
“別提了,夜路走多撞見鬼了。”趙曉曉一臉不悅的坐在了瑪莎拉蒂上,就將剛纔的事情和喬子珊說了一遍。
“你說時明宇將你趕下了車?”喬子珊邊開車邊說“就因爲你問了一個叫季雪妖的女人?”
“是呀,跟瘋子一樣,直接趕我下車了。”趙曉曉怒氣未平。
“等等,我怎麼覺得季雪妖這個名字很耳熟呢?”喬子珊聽到這個名字,有些奇怪“對了,知道在哪裡聽說過了,我的大學同學有一個叫季雪妖的,她讀書的時候和我是死對頭。”喬子珊在心中做着大膽的推測“估計不是一個人,怎麼會這麼巧呢,我那個叫季雪妖的同學窮的要死,不可能和時明宇有認識的機會。”
“估計不是同一個人。”趙曉曉聽到喬子珊的話語也覺得這個有些不可思議,就沒有繼續往這方面考慮。
“好了,彆氣了,我們去夜魅玩吧,散散心。”看着一臉不悅的趙曉曉,喬子珊立刻帶着笑意開口。
季雪妖坐在劉心眉最喜歡的日料餐廳等候着劉心眉的到來,劉心眉早已經在外面看到坐在玻璃窗旁的季雪妖,本來在接到季雪妖的電話之後,她是興奮的,急急忙忙收拾好就出來見季雪妖,但真正的走到日料店外面之後,她的大腦冷靜了下來,一想到季雪妖竟然是君悅的太子妃,無形之中的距離已經拉開,她甚至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態度去面對季雪妖,思前想後,她還是硬着頭皮走進了這間日料店。
季雪妖看到劉心眉之後,嘴角都帶着淡然的笑意,不過心思敏感的她還是從劉心眉躲閃的眼睛中讀到了一絲的距離感。
“心眉,還因爲我這麼久不和你聯繫在生我的氣嗎?”季雪妖含着歉意的微笑將手裡的菜單推到了劉心眉的面前。
“這個”劉心眉在思索怎麼樣和季雪妖開口“也不是因爲這個,而是”口直心快的劉心眉實在是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索性就說了實話“小妖,你有沒有把我當朋友?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過分?你直接走了,也不和我說實話,那個叫馬庫斯綁架了我,嚇得我小命都要沒了,我的年齡大了,經不起這樣的驚嚇。”
季雪妖聽到馬庫斯竟然綁架了劉心眉,在短暫的震驚之後,立刻滿臉堆起了討好的笑容“心眉,不好意思哈,我也不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這樣吧,爲了表達我的歉意,這個送給你,壓壓驚。”季雪妖從身旁空着的位置上拿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手包。
劉心眉有些好奇的打開包裝,好奇的目光變成欣喜的目光,激動不已“這個是菲樂藍經典款的包包,這個是送給我的嗎?”
“是的,我知道你一直想要這款包包,所以就給你準備了一個,送給你了。”季雪妖看着劉心眉滿意的微笑,提起的心放下一大半。
“哼,休想用一個包就收買我,我可是有原則的人,你和我們太子爺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從實招來。”劉心眉的眼睛不離包包,故作憤怒的質問着季雪妖。
“你真的忍心吼我嗎?”季雪妖美麗無辜的眼睛盯着劉心眉,嘴角含着淡然的笑意“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他是你們的太子爺啊,我一直以爲他是君悅物業上的高管,以爲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總裁。”
“呵呵,不信”劉心眉嘟着嘴巴。
“是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你”季雪妖看着態度早已經軟化的劉心眉“今天的飯我請,要不要給你多加兩份刺身,這樣你就信我了吧?”
“好吧,勉強相信你了。”一聽到吃的,劉心眉的眼睛都泛着光。“那個,你要好好給我講講你和他之間的八卦,以後在辦公室我也有了吹噓的資本。”劉心眉心中和季雪妖的隔閡就這樣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