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喬子珊和趙曉曉離開之後,季雪妖猶豫了一下,在各種糾結和醋意的慫恿之下,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了出去,然後有些忐忑的等候着回信。
感受到手機震動的君墨宸打開手機一條來自季雪妖的短信映入眼簾:“宸宸,你在哪裡?”
季雪妖並不是一個粘人的人,她和君墨宸在一起之後,很少像其他女人一樣信息電話不斷,她在君墨宸面前不會無理取鬧,更不會做事毫無分寸,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打擾君墨宸的工作。現在收到這樣一條短信,君墨宸深邃的眸色都開始沾染上了喜悅,骨節分明的手指開始在手機屏幕上飛舞,“我在夜魅,今天回去晚些,太太已經到家了嗎?”
收到君墨宸的信息,季雪妖糾結和醋意叢生的狀況並沒有多少的好轉,心底濃烈的酸意要將她掩埋,秀美修長的手指停頓在手機屏幕之上,有那麼多的問題想問君墨宸,比如他爲什麼會請美女進自己的包廂?只是因爲應酬嗎?如果是因爲應酬,那麼是不是平時這樣的應酬都很多,應酬多了逢場作戲是否會應運而生。思緒紛亂,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現在患得患失的樣子讓自己都有些慚愧,她應該完全信任君墨宸的,他做事情,對自己的態度,難道還不足以讓自己對他完全的信任嗎?季雪妖的眸子穿過五彩繽紛的曖昧燈光落在空虛的夜魅酒吧大廳,奢華的超大水晶吊頂懸浮在半空,璀璨的光華映照在她帶着迷濛水霧的眼睛之上,一片緋紅的金子般的色澤,讓她的眸子微微的眯起,看不清楚這個水晶燈的造型,就像她無法看清楚自己翻滾的內心。
君墨宸在信息發出之後,微微有些失神,他的眸子寫滿了淡淡的期待,舞臺上的舞者此刻早已和後邊來的美女們一起圍坐在傑弗裡的身邊,有膽子大一些的已經按耐不住拿起了一塊新鮮的西瓜,嘴角帶着嬌豔的微笑,試圖餵給傑弗裡,而傑弗裡冷冷清清的坐在那裡,對於這些圍繞在身邊的鶯鶯燕燕,目光都不帶有一絲的波動,舉着西瓜的美女眼看着自己的胳膊懸在半空之中,傑弗裡的目光甚至都不曾往她所在方向偏移一絲一毫。美女尷尬的將伸出去的胳膊收回去。又一個黑色裙裝的美女,端着酒杯不請自來的坐在傑弗裡的身旁,紅脣妖豔,身上的香氣撲鼻,還沒有將酒杯送到傑弗裡的脣邊,就被傑弗裡伸手將酒杯接了過來,直接將酒杯又放回了茶几上。其他的美女看着這個正襟危坐的傑弗裡,對她們所投出的橄欖枝,沒有接收的打算,都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那裡,一時之間包廂裡陷入了沉默。
君墨宸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就像沒有看到眼前的景象一樣,招了招手將張一鳴叫了過來。
“一鳴,你出去外面看看,少夫人今晚好像也在夜魅,如果看到她請她過來。”君墨宸薄脣輕啓。張一鳴接到這個吩咐有些意外,雖然心底有些淡淡的疑問,但還是輕輕的退出了包廂,往門外走去。君墨宸看着一直沒有迴音的手機,輕輕的搖了搖頭,季雪妖在和他使小性子,和她相處久了,他已經足夠了解她。
張一鳴有些不確定的剛剛走出包廂,就發現季雪妖孤獨的站在走廊盡頭,似乎被定格的畫面一樣,立刻快步走了過去。
“少夫人,少爺請你進去。”張一鳴此刻真的看到季雪妖就在夜魅酒吧,非常的震驚。
“知道了。”季雪妖聽到張一鳴的聲音,立刻回頭望去,看到張一鳴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後,她有些奇怪君墨宸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對於包廂內部發生的事情格外好奇的季雪妖,跟隨着張一鳴來到了包廂。
包廂裡此刻的氣氛有些詭異,傑弗裡對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這些鶯鶯燕燕,油鹽不進。坐在主沙發上的君墨宸面色平靜,眸子凝視着包廂門口的方向。季雪妖走進來之後首先就注意到坐在主沙發上的君墨宸,他淡漠疏離的坐在那裡,即便是她的到來,君墨宸的臉頰上也沒有出現什麼特別的表現,季雪妖一時之間看不出來他此刻的情緒。
“太太,過來坐這邊。”君墨宸的聲音雖然如常,但是在君墨宸開口之後,季雪妖還是聽到了絲絲的喜悅。
季雪妖繞了人羣,坐在了君墨宸的身邊,當她坐定看到傑弗裡在的時候,季雪妖一切都明白了,一想到自己在外面小肚雞腸的糾結許久,臉頰開始發熱。她尷尬羞澀的模樣落在君墨宸的眸子裡,心口升起了甜甜的氣息。他有力的手臂已經環繞在季雪妖的後背上,濃烈的男人氣息將季雪妖包圍,喜悅叢生。
“看來宸少爺很忙,這樣吧,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吧,有空了再聚,最近一年我都會在長風,我們叔侄有的是時間。”傑弗裡看到季雪妖進來之後,就注意到君墨宸的心猿意馬,適時的站起了身,帶着歉意向君墨宸告別。
“讓一鳴派人送你回去。”君墨宸並沒有挽留,直接派張一鳴送傑弗裡離開。
在張一鳴和傑弗裡離開之後,君墨宸揮了揮手,鶯鶯燕燕的美女們迅速的離開,一時之間包廂裡就剩季雪妖和君墨宸兩個人。
“太太怎麼會在這裡?”君墨宸放大的俊臉直接對上季雪妖略帶忐忑的眸子。
“那個,今天我們蘑菇屋英語聚餐,之後老師們都想來夜魅看看,她們很好奇,所以我們就來了。”季雪妖舌頭有些打結“沒有跟蹤老公的意思,我是無意間看到張一鳴纔想着你大概也在夜魅,就上來看看。”季雪妖說話帶了些許的底氣不足。
“是不是看到一鳴帶美女們進來吃醋了?”君墨宸將季雪妖低垂的臉頰板了過去,直接對上他深邃的眼睛。
“沒有”季雪妖這句否定的話語比蚊子的聲音都小,被君墨宸洞穿心事的季雪妖尷尬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否定的毫無誠意”君墨宸看着季雪妖吃癟的樣子,心情愉悅。
“好吧,我吃醋了”季雪妖被抓先行,實在無法否定,只能羞澀的垂下眼簾,點頭承認。
“太太,你要相信我對你的心。”君墨宸寬厚的手掌握着季雪妖纖細修長的手指放在自己滾燙的胸口“這裡只裝着你”君墨宸異常的認真。
君墨宸站在這樣的位置上,看到太多的煙花世界,繁複冗雜。他更渴望的是被人真誠相待,而真誠是最稀缺的東西,直到他遇到季雪妖。雖然他已經可以證明,季雪妖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是被某些人刻意策劃的結果,但是相遇可以策劃,相愛卻是無法預料。
季雪妖溫潤的脣瓣落在君墨宸的薄脣之上,那些褪去的醋意和着對君墨宸濃烈的愛意和歡喜,融化爲脣齒之間熱烈的糾纏。
“我們換個地方。”君墨宸滾燙的胸膛提醒着他,他在季雪妖面前沒有原則,也更沒有理性。季雪妖白嫩的手指抓着他的襯衣,那樣滾燙的熱度,燒灼着他。
他將季雪妖打橫抱起,踢開包廂的門,直接走向一處隱蔽的電梯,隨着電梯門的打開,一處僻靜的辦公區域出現在眼前,一個黑衣人看到是君墨宸到來,直接打開辦公室的門,寬大辦公室的後面一處隱藏的休息室被君墨宸踢開,季雪妖的疑問還沒有來得及問出來,君墨宸直接將季雪妖放在了大牀之上,糾纏的愉悅瀰漫在休息室,羞澀了時間的光暈。
急促的手機鈴聲響徹在陳雅麗的耳間,就像得到救命符一般,立刻將壓在身上的王宏仁推開,有些急切的將手指伸向自己的手包。
“這麼着急?”王宏仁鬢角灰白色的髮絲在燈光下閃耀着細碎的光暈,他乾枯的嘴角帶着些嘲諷的笑意。
王宏仁這樣陰冷的笑意讓陳雅麗有些驚懼,陳雅麗的眼睛盯着那一顆讓她倒胃口的黑痣,壓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嘴角立刻掛起了討好的笑容,說話的語氣裡都帶上了甜膩膩的氣息“大叔,已經十點多了,再不回去小於就要懷疑了,當初是你一手策劃我嫁給小於的,不是嗎?我愛的人一直是你。”
王宏仁聽到陳雅麗的話語,舒適的眯起了眼睛,洶涌而起的怒意在那瞬間被抹平,這才站起了身,示意陳雅麗離去,陳雅麗就像是得到特赦令一樣,先衝向衛生間含了一口漱口水,胡亂的拿着溼巾將自己清理了一下,順便給自己又噴了很多的香水,這才離開王宏仁的公寓。
坐在出租車上的陳雅麗拿出手機將電話回撥了出去。
“老公,不好意思啊,剛纔我和珊珊在夜魅,太吵了,沒有聽到手機響,你現在要來接我嗎?”陳雅麗的聲音甜膩膩的,帶着撒嬌的味道。
“我已經在去夜魅的路上了,大概十分鐘之後到。”於朝亮聽着電話裡妻子溫暖甜膩的聲音,心情愉悅。
“好的,那老公到了給我電話,小心開車,路上注意安全。”陳雅麗掛了電話之後眼睛開始飄向出租車外,霓虹燦爛的夜色溫柔,她的內心從激盪之中有了片刻的靜謐。
夜魅酒吧門口,陳雅麗秀麗端莊的站在溫柔的夜色裡,剛剛從出租車上下來,站在這裡整理好情緒,於朝亮開着一輛寶馬車已經緩緩的停在夜魅的門口。
陳雅麗一路小跑趕到寶馬車前,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輕盈的坐了下來。
“怎麼就你自己,喬珊珊呢?”於朝亮順利接到陳雅麗之後,有些好奇的問。
“喬家的司機已經將她接走了,老公不要擔心,天很晚了,我們回家吧。”陳雅麗的嘴角帶着恰到好處的微笑,對上於朝亮詢問的眼神回答道。
於朝亮藉着夜魅酒吧門口晶瑩透亮的藍悠悠的光芒,望着陳雅麗豔麗的面容,不由自主的將脣瓣湊了上去,不確定自己嘴巴里是否還殘留着王宏仁的痕跡,陳雅麗心中突然警鈴大作,立刻不帶痕跡的將臉頰低了下來,拿起自己的手包。
“老公,我從喬珊珊那裡拿到了兩張電影節的入場券,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就是下個週末,這可是多少人都向往的,有很多很多的明星和各種富豪參加。”陳雅麗舉起從手包裡拿出來的電影節入場券,嘴角帶着淡然的笑意,不動聲色的轉移了於朝亮的注意力。
“這個電影節不是在海城舉辦嗎?”於朝亮果真被順利的被轉移了注意力,他並沒有意識到陳雅麗對他接觸的拒絕,注意力都停留在電影節上。
“是的,以前一直都是在海城舉行的,但是今年改到了長風,我聽珊珊說,之所以改到長風是因爲大股東最近在長風住,才改了地點。”陳雅麗耐心的解釋着“我們這一次能走到這麼高端的圈子,也是很不容易,老公要加油哦。”
“放心吧,我會好好利用這個機會的。”於朝亮將車子加速駛離燈紅酒綠的夜魅酒吧。
長風,南月湖大橋,夜色深沉,傅萬晴站在大橋欄杆上,眸子盯着南月湖深邃的湖面。大橋上路燈的光亮落在南月湖湖面之上,波光粼粼,泛着幽然的光澤。傅萬晴一想到母親是在這裡出了意外,悲傷開始蔓延在她的內心,她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一生驕傲的母親最後的歸宿竟然是這樣幽深的湖水。
“晴晴,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你媽媽看到你這個樣子,也會走的不安心。”傅東來從車子上下來,緩緩的走到傅萬晴的身後,輕輕嘆了一口氣。
聽到傅東來的聲音,傅萬晴放置在欄杆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緊,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平復自己內心澎湃的怒火。
“我知道了。”傅萬晴輕輕的轉回身,望向站在自己眼前的傅東來,還是同樣的那個人,以前寫滿慈愛的小眼睛,此刻似乎溢滿了悲傷。
“明天晚上回家吃飯吧?既然媽媽已經不在了,我給你找了一個阿姨,這樣你就有人照顧了。”傅東來此刻故作深沉的語氣像毒刺一樣刺進傅萬晴的耳間,她壓抑的怒火差點噴涌而出。
“好。”傅萬晴如此淡然的語氣,再也沒有了以前的熱情,她第一次清楚的意識到,這個男人,所謂的父親,已經不愛她了,她在失去母親之後,也失去了父親。
初夏的陽光正好,季雪妖一身莫蘭迪綠色的收腰長裙,站在一身暗紅色齊腰小短袖,五分牛仔褲的劉娜娜身邊,劉娜娜因爲常年練習舞蹈,身段優美,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說不出來的魅力四射,而季雪妖渾身散發出來的則是另外一種明媚可人風情,靈動的眼睛裡寫滿了神采飛揚。此刻季雪妖正帶着劉娜娜參觀新落成的君悅教育廣場,劉娜娜仔細的觀察着廣場內的一切,不住的向季雪妖詢問各種問題。
“娜姐,我們的蘑菇屋英語已經入住了,現在都已經裝修了有一段時間了。你要不要也考慮入住?繼續和我做鄰居怎麼樣?”季雪妖專注的盯着劉娜娜的四處觀察的動作。
“可以,我看這個可行。”劉娜娜對這個新建成的廣場非常滿意,對季雪妖開出的入住條件也是非常的動心。
“是吧?我們都是做輔導行業的,做我們這一行的有兩個要點,第一就是招生,將學生招進來才能保證有利潤,第二就是教學,只有很高的教學質量,才能夠留住客戶,給客戶很好的體驗。這兩點做好了,培訓學校就能做的脫穎而出。而我們這個教育廣場統一招生,背靠着君悅的資源,在廣告這方面的投入你完全的可以放心,不出意外,這個廣場很快就會成爲這一片區域耀眼的存在,我們幫你解決招生問題,你只需要好好的照顧好學生就可以。”季雪妖的眸子裡亮閃閃的,對未來的期許讓她此刻的臉頰都泛起了緋紅的色澤,陽光透過廣場透明的玻璃屋頂灑在她的身上,熠熠生輝的女子站在劉娜娜的面前,向她描述着一幅誘人的未來藍圖。
“你說的我現在都熱血沸騰,這樣吧,我這兩天就把入住合同給簽了,我信你。”被季雪妖的情緒感染到,劉娜娜嘴角揚起燦爛的笑容。
“太好了,那提前祝我們合作愉快。”季雪妖望着劉娜娜的笑容,她此刻的心情就像外面的豔陽天一樣,對未來充滿的期待,她的眼前彷彿已經看到這個教育廣場人潮如織的未來。
“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叫上劉心眉,我們晚上好好聚聚。”劉娜娜主動邀請。
紫鸚鵡音樂主題餐廳,很久沒有相聚的劉心眉,劉娜娜和季雪妖三人坐在餐廳二樓雅緻的包間裡,隔着透明的玻璃欄杆望向一樓的舞臺中央,還是那對穿着像是大學生模樣的歌者,他們坐在高腳凳上,淺吟低唱着或是懷舊,或是流行的歌曲。
“小妖,我們很久都沒有一起吃飯了,今天我們好好的喝幾杯。”劉娜娜將目光從舞臺上收了回去,望着季雪妖秀美的臉龐。
“娜姐,你這不是爲難人嘛,明知道每次喝酒小妖都會投機取巧。”劉心眉的嘴角盪漾着一圈一圈的笑意。
“我哪有,每次都是老老實實的被你們灌酒好不好。”季雪妖有些不好意思的乾咳了一聲“放心吧,今晚我一定陪你們好好的喝一杯。”
“好,我們今天不醉不歸。”劉娜娜立刻點了紅酒,在等待侍者上菜的過程中,劉娜娜有些好奇的問季雪妖“小妖,去年年底的時候,你和老公到底是出了些什麼狀況?前腳你將學校轉手給我,後腳他就將學校回購了,真是還沒有捂熱乎就又被拿走了。”
“那個,我和他之間有了一些誤會,不過現在誤會都解開了。”說起這件事,季雪妖有了些許的不好意思。
“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好了,不像我老公,是一個悶葫蘆,什麼事情都不和你說,我和他生氣都生不起來,你這邊氣的要死,他就像沒事人一樣,一拳打在棉花上,鬱悶。”劉娜娜開始吐槽自己的老公。
劉娜娜的話題是女人們最能產生共鳴的,她一開頭劉心眉也開始吐槽自己的老公“我老公不知道收拾東西啊,你們是不知道,東西用過隨手丟,家裡亂糟糟的,下班回到家看見橫七豎八的東西,好抓狂。”
“小妖,你老公怎麼樣?”劉心眉話音剛落又轉向季雪妖“不過,你老公可是我們的終極大老闆,這樣身份的人不知道是否生活會和我們有多少的差距。”
“那個,我們就是普通的夫妻,夫妻間該有的甜蜜都有,該有的雞毛也是少不了。”季雪妖一時之間有些窘迫,她並不知道該怎麼樣像劉心眉解釋自己和君墨宸的婚後生活。
“看來小妖對自己的婚後生活異常滿意啊,來來,喝一杯,喝一杯。”劉心眉邊說邊將猩紅的液體倒入透明的高腳杯。
南山別墅傅家,傅萬晴坐在偌大的餐桌旁,眼神掠過這一桌子紅彤彤的滿是辣椒的菜餚,她的面色淡然,果真,失去了母親,連家裡的菜色都有了很大的改變。萬翠雲口味清淡,從來不喜歡吃這些熱辣的菜系。在萬翠雲去世之後,傅東來終於可以在餐桌上揚眉擡頭做主人。
“晴晴,這個是你莫姨,這個是你的弟弟傅少聰。”傅東來將坐在自己身邊的兩位人介紹給了傅萬晴。
傅萬晴面色平靜,傅東來一時之間判斷不出來她的所思所想,傅萬晴不經意間已經將莫莉莉和傅少聰掃視了好幾遍,濃妝豔抹的莫莉莉此刻有些趾高氣昂的坐在傅東來身旁,而傅少聰則自顧自的在玩手機。
“莫姨好。”傅萬晴輕聲的打了招呼,眼睛又掃了一遍餐桌上的菜系,她素來不喜歡吃辣,看着這一桌的菜,沒有她下筷子的位置,就像這個家也再也沒有了她下腳的位置“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了。”傅萬晴拿着紙巾輕輕的擦了擦嘴角,站了起身,拿起身邊的手包,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望着傅萬晴離去的身影,傅東來沒有起身挽留的意思,莫莉莉更沒有起身挽留的意思。傅萬晴走出傅家別墅的時候,回頭忘了一眼家裡散發出來的燈光,眼角涌起了溼潤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