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獸人聯盟議事會的會長是一名天階傳奇,並不屬於任何一個部落,來歷非常神秘。但就是他促成了獸人聯盟的成立,也帶來了邪神的一系列神諭,在獸人聯盟之中有着非常超凡的地位。
其實所謂邪神,在獸人聯盟之中並不是叫做邪神,而是被稱爲獸神,也是獸人們血脈的締造者,他們的父神、母神。
尋常的獸人,哪怕是部落中的祭祀,都只能得到他們所信奉神靈的模糊迴應,而這名會長,卻能做到和神靈正常溝通,甚至引發神蹟降臨,這也是它身份超然的主要原因。
掃了一眼在場的衆獸人,坐在首座的中年獸人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其實各大教會和神靈的關係並不是那麼緊密,你要知道,神靈的信徒其實只是單方面去追隨神靈,獻出信仰,運氣好的能夠得到祂們的迴應而已。
這就如同之前我們各大部落信仰賦予我們血脈的獸神一般,都是單方面的追隨,能不能得到迴應全憑獸神的心情。
不過這些獸神,和人類諸神不一樣,祂們並不是都有着神靈位階,除了五大頂級部落信仰的五色龍神之外,其他的獸神只不過是神血生物罷了,實力大約都在半神甚至天階傳奇左右,在生命層次方面和我們是一樣的。
所以,人類稱呼我們信仰的神靈爲邪神,除了五色龍神之外,其他的獸神被他們這樣稱呼,嚴格來說也並不算是褻瀆。
這也是爲什麼我們獸人聯盟議事會只會挑選五大頂級部落中的傳奇職業者,因爲其他部落根本不夠資格!
而先知會則不同,他們是人類諸神親自挑選的代言人,來達到祂們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名長滿皺紋的老年獸人聞言若有所思,自從獸人聯盟成立以來,他就有所猜測,而剛纔議事會會長所說的竟然和他一直以來猜測的非常契合,於是他忍不住問道:
“難道,我們就是獸神所挑選的代言人?”
“是的。”坐在首座的中年獸人笑着說道:“具體的細節你們無需瞭解,這是神靈之間的爭鬥,我們只需要按照吾主的意思去辦即可,而當末日來臨之時,我們這些神靈的代言人自然可以受到神靈的庇佑。”
“讚美吾主!”意志早已被侵蝕的喬治已經虔誠地低頭讚美起來。
隨着他的動作,在場的其他獸人們也紛紛祈禱了起來,他們對於自己部落獸神的信仰源於血脈,雖然不如喬治這般瘋狂,但自出生以來就有着這樣的信仰,自然也足夠虔誠。
……
霞光城外的一個帳篷裡。
長桌的兩側分別坐着一羣人類和獸人,氣息大多在青銅階和白銀階,最高的則是黃金階,正是瑪卡帝國一方和獸人聯盟一方的和談代表們。
“那麼我宣佈,這次的和談暫時中止,下次和談的時間爲一週後的下午兩點。”迪琳·懷特站了起來說道,隨後帳篷內的氣氛陡然放鬆了下來,衆人紛紛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帳篷。
這便是瑪卡帝國和獸人聯盟的第一次和談,在經歷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激烈辯論之後,雙方都沒有達成一致,所以擇期再次和談。
顏衝坐在角落裡,他一直保持着冷眼旁觀,沒有過多地參與進來,因爲他摸不透獸人們的真實目的。
瑪卡帝國受到了先知會和獸人聯盟的兩面夾擊,形勢危在旦夕,選擇和談拖延時間是非常正常的,可是獸人聯盟爲何這麼配合?
獸人本身就性情急躁,達到了白銀階甚至傳奇階之後,他們的智商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但性格和智商無關,做出這種事情來非常不符合他們的天性。
同樣作爲士兵,獸人士兵們衝鋒起來,那可是真的不要命的。
他們堅信死後會回到自己所信仰邪神的懷抱,也就是他們血脈的源頭,再加上低中階職業者智力低下,性格魯莽兇殘,所以在戰鬥力上要強過人類同階的士兵。
而人類就不同了,只有少部分人信仰神靈,而且瑪卡帝國百年來打壓了各大教會,毀滅了信仰的土壤,所以很多士兵也就缺乏了某種精神支柱。
顏衝與迪琳·懷特告別之後,在霞光城上的街上散步着,一邊思索着這其中的關鍵。
獸人是如何出現在霞光城外發動突襲的呢?
顏衝想到了瑪卡帝國的二皇子喬治·瑪卡,羅莉之前發給他了一些瑪卡皇室的資料,二皇子喬治年少時就被送去了軍方歷練,在與獸人聯盟接壤的邊境服役,也獲得了不少處於軍方高位的貴族的支持。
喬治也暗中和獸人聯盟做了交易,希望以此獲得皇位繼承權,後來索菲亞發動政變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喬治索性就不遮掩了,徹底投靠了獸人,因此獸人也輕易地攻破了初陽城。
這麼說,喬治應該在這場戰爭中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否則獸人聯盟不可能打的這樣勢如破竹,先知會出現之前就佔據了極大的優勢。
大多數時候,內奸的破壞力總是比敵人要強的。
在地球上,某些臭名昭著的恐怖忿子,山姆國抓了那麼多年都沒抓到,最終成功了,還是靠內奸起了作用。
那麼,根據預言之書上面所呈現的畫面,那麼多傳奇獸人摧毀了皇城,肯定也是對皇城非常熟悉的喬治做出了極大的貢獻,才能讓他們達成這一目的的。
獸人們之所以同意和談,而且對瑪卡帝國拖延的方針加以配合,說明他們也需要時間來達成潛入皇城的目的。
想到這裡,顏衝回到了旅館的豪華套房之中,拿出通訊卡牌,撥打了之前索菲亞聯繫他用的通訊號。
雖然推理的過程並不難,但索菲亞她們未必能推測出來,這是因爲他們缺乏一些非常關鍵的信息——神靈的根本目的。
顏衝身具魔眼血脈,在晨曦鎮的時候就曾經有過猜測,神靈是同樣渴望XP的,而一次又一次的事實愈發驗證了他的猜測,以此爲線索,很多看起來不合常理的事情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