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 不能說的箇中原因(2更
小武吃飯前將狗狗的套繩解開,大狼狗很聰明,去二樓自己住的墊子上等開飯,小武吃完飯,拿盆裝米飯和主人給狗狗留的一碗菜上樓,倒在軍犬的飯盆裡,大狼狗幸福的吃飯。
等軍犬吃完飯,帶去二樓的洗手間,告訴他是拉屎拉尿的地方,讓他自己銜着盆跟下樓,幫他洗好飯盆,讓他再拿上樓,然後放任軍犬自由活動。
樂爸周秋鳳和周奶奶周村長看到狗狗自己咬着飯盆上下樓,特別驚奇,尤其他放好飯盆自己又下樓,爬一張板凳上坐着,那樣子比小孩子還機靈。
兵哥們住在樂家暫時不會走,周村長就不陪他們啦,自己回家,到挨村委樓住的周扒皮家問地坪上的穀子都是誰家的,準備去跟人說說明天挪地兒曬。
周扒皮樂了:“滿哥,不用你去說了,他們都知道啦,一起去樂家的十幾人回來在這裡坐了一陣才走的,吃飯前村裡很多人跑來問直升機的事兒,現在半個村的人都知道直升機送兵哥到我們村樂家,曬穀子的人跟我們說了你不用再去他們家,他們今晚收了,明天不曬這裡。”
村裡人在大事上不糊塗,周村長很高興,和在村委樓和周扒皮店前閒坐的人說了會話,回家去做自己的事兒。
樂爸送走周村長,跟兵哥商量他們的住宿問題,藍三說只住一個房間夠了,樂爸將那間房的鑰匙全給兵哥以確保他們的槍支安全。
立冬後天氣冷,晚上不能睡涼蓆啦,藍三和兩兵仔去屋後提幾個稻草把子拿到樓上鋪地,再鋪一張他們行軍時用的軟布墊子,再鋪上被子,環保又暖和的牀就鋪好啦。
爲了不讓狗狗着涼,給狗墊底下也鋪個稻草兒,大狼狗自己去躺了躺,很喜歡軟軟的臨時小牀。
下午,兵哥還得四下走走,樂爸想當陪同的,他們不需要他當嚮導,他拿錢上街拉回一臺熱水器,賣熱水器的人家也跟來幫安裝,電器裝在樂家二樓的衛生間,通電試驗過沒問題才離開。
裝了熱水器,兵哥們在二樓隨時能洗上熱水澡,不至於讓兵哥們受委屈,樂爸和周秋鳳心裡才踏實些,樂爸再爲明天鑄澆新房一樓樓面做準備,將大竈搬出來放屋後,擺上桌子架子,將需要用的用品搬出來清洗備用。
樂父在家忙着時,從市裡趕來的張局也終於到達九稻鄉的行政中心,張局不是本省人,是鄰C省人氏,在E北有七八年的工作時間,也已年過半百。
張局穿着便服,帶着武警大隊的楊隊和一員幹警從拾市一路緊趕慢趕的往九稻趕,到房縣縣城又添加房縣的公安部門一把手的車,共兩部公車,到達九稻鄉行政村,先越過梅子井村去派出所。
因爲梅村來了特別人員的事兒,九稻派出所長和幾個幹警也回到所裡,原以爲有縣級的領導來督察,沒想到連市級的頭兒也來基層,越發緊張,忙着招待,向上級報告情況,將自己向梅村村長了解到的事無鉅細的彙報級上級老大。
張局聽說明天部隊還有人來梅村,整個人都不淡定了,直升機送來三位軍士,明天還有人過來,究竟是出了多大的亂子,讓軍部勞師動衆的派人下鄉駐紮在村子裡守護。
心頭忐忑,在派出所哪還能坐得住,立即去梅村,派出所所長一邊打電話給周村長一邊跑步跟着張局。
所長沒敢帶太多人,就帶一個負責梅村那片地頭的幹警,跟張局坐市局來的車到梅村路口,車停街道旁,再陪同張局進梅子井村,進村看到周村長在去村委樓和去樂家的路口前等着,先指着人向張局說明周村長是誰,與樂家的姻親關係。
張局記在心頭,在地方派出所人員陪同下走到路口,先一步親切的握住村長老鄉的手:“周村長,我們來得突然,給你添麻煩了。”
“哪裡哪裡,不敢當不敢當。”周村長客氣的公安部門的領導握手,請去村委坐。
“周村長,村委我們先不去了,還是去樂老鄉家吧。”張局哪有心情去村委坐着閒談,只想去親自去樂家瞧瞧是什麼個情況。
周村長也沒勉強,陪同上頭來的領導們去樂家,領導問情況,他知道的說,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
很快就能見樂家的屋,當走到樂家屋前園子前時,正好見仨個穿迷彩的兵哥帶着只軍犬從周夏龍屋後的一條支路出來,周村長趕緊喊:“小藍同志,拾市公安部門的張局來視察,要到樂家走訪,辛苦你們回來坐坐。”
張局:“……”老鄉,別坑人啊,這樣會讓部隊以爲他們地方治安部門在搞官寮主義。
“好。”藍三笑着應了,和兄弟們回樂家。
樂爸在屋後清洗工具,聽到周村長對小藍兵哥喊的話,大吃一驚,市裡領導也來了?
他扔下東西跑回堂屋,叫老婆和岳母準備點乾果,自己跑出屋到外頭看,轉眼就見周村長陪同着穿西裝和幹警的數人走來,與周村長走在前頭的是個中老人,髮際線高,穿着黑色西裝,夾着個公文包,其他人也各自提手提包或揹着公文包包。
張局隨周村長邊走邊聽介紹,走到樂家屋外時見到樂家男主人,穿着棕色夾克,是個白淨斯文的中青年,主動往前:“樂老鄉,我從市裡過來,就來看看走走,希望沒影響到你們家生活。”
“領導辛苦了。”樂爸渾身不自主,跟張局握手,聽周村長介紹有縣局的領導,一一握手,請往裡坐。
張局先沒走,等三位兵哥。
帶着狼狗的仨位兵哥回到樂家屋外,向幾位當官的敬個軍禮,藍三意味深長的笑笑:“張局,你們來得挺快的嘛。”
“讓仨位見笑了,我們工作有不到位的地方,請軍人兄弟們多多指正。”領隊的兵哥語氣高深莫測,張局心裡頭突突直跳,感覺不太妙的樣子!
“哪裡那麼嚴重,軍警是一家,正常情況軍部負責的國防,從不管當地的治安,警局負責內衛,負責地方治安,這次情況有些特殊,所以樂家的安全不能交給地方部門,張局也別多心,進去坐。”藍三半點不拘束,也不怕別人說自己喧賓奪主。
有藍兵哥幫頂着,樂爸壓力大感,走到最邊兒的地方,陪來走訪的領導們進堂屋請客人坐下,他和周秋鳳張羅倒茶水,拿乾果。
張局見到樂家有位老太太,便知是樂家男主人的岳母,客氣的向老太太打招呼,還坐在老人身邊,親切的問老太太身體健康狀態。
周奶奶與晁老太太王師母那樣的貴人相處過,算是見過世面的,纔不管當官的官有多大,倚老賣老了一回,很鎮定的招呼當官的大小領導。
有市局的張局,無論是縣局還是派出所的都是陪同,儘量少說話,讓張局多說,免得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搞得不好收場。
大家說陣家常話,張局還不是沒得到什麼最有用的情報,只知道兵哥是因爲網絡上那個在房縣發生的視頻而來,瞅着空兒,找領頭的兵哥單獨說話兒。
藍三倒沒拒絕,和張局上樂家二樓,到臨路的一間客房獨聊,也不拐彎,開門見山:“我們不說明原因,想必張局心裡會有疙瘩,我直說吧,張局應該也明白我們是爲視頻事件而來,是防止有人到樂家滋事,這一點也是真的,最主要的原因怕有人暗中作手腳,藉機對樂家滅門。”
“滅門?”張局震驚了,誰敢那麼大膽,敢滅樂家滿門?
“你以爲我們信口雌黃是吧,實話告訴你,這並不是我們杞人憂天,”藍三平靜的陳述事實:“視頻事件裡的某個跟人妻搞不當正男女關係的高官家族是本市的望族,家族裡頭有人在省城官居高位,我們的偵察部門已查出某個家庭一直與黑道組織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上個月房縣上莊鄉有個黃姓青年失蹤,張局還有沒印象?我們偵察確認黃姓青年已被滅口,至於被誰滅口,張局應該想得到吧?”
“你說的是上莊鄉在國慶節後不久失蹤的那個青年?”張局想了想纔想起來好像有那麼個案子。
“對,就是那個案子,失蹤的黃姓青年幾年前被人僱傭當打手,在樂家樂韻小同學放學的路上打了樂小同學,後來事件不了了之,實際上是僱傭小混混打人的兇手家族將事情給遮掩過去了,視頻裡某個女人的私生女就是當年僱傭人行兇的主使者之一。
樂家小姑娘在中秋節回家那次因有人事來鬧事,她捅破了幾個秘密,視頻女主角跟人搞不正當關係被揭穿當時就逃回孃家,後來因她丈夫家去鬧離婚纔有視頻那碼事兒。
之後國慶不久就傳出黃姓青年失蹤,青年失蹤那天正好是我隨房縣縣局送某個來鬧事的女人去鄰省的同天,當天我送我的上司和樂小姑娘去神農山採集給首都醫院兩位軍人用的救命藥,然後纔去的房縣縣城。
黃姓被某個家族暗中滅口,有想嫁禍給樂小同學的意向,因爲忌憚着我和上司的身份,沒人敢往那邊想,這次視頻事件,在網上鬧的人有部分是水軍,不排除是某人事見不妙買人鬧事以轉移人的注意力,再挑唆人來樂家滋事鬥毆,他們安排人在人當中趁機暗中對樂家下手的可能性,地方部門當中有某位家族的親信,我們的上級並不信任某些人,特意派譴我們親自來樂家駐守,以確保樂家的安全。
樂家小姑娘有個聰明頭腦纔有此待遇,我們軍人只知道樂小同學是我們軍人的生命守護神,但凡哪天我們在戰場倒下了,只要還有一口氣能撐到見到小姑娘的那一刻說明基本死不了,哪天我們軍人家屬某人生了什麼疑難雜症的重病,無人能治無錢醫治時只要能找到小姑娘就有活的希望,僅此,小姑娘便值得我們軍人誓死保護她不遭人毒手。”
隊長說了鍋讓別人背,緊張也讓別人受着,他們就只管當“好人”,所以黃姓青年失蹤的鍋必須要甩給某個人,網上鬧事的人也必須要甩一些給某人承擔責任。
藍兵哥不慌不忙的陳述,張局的臉色從震驚到驚茫的變了數變,最後虛汗泠泠,頹然無力的嘆氣,他果然很失敗,就算是一把手也無法掌控住拾市的治安力量。
“張局,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再接再厲,我們上司很看好你。”藍三拍拍臉色灰敗的張局的肩膀,安撫他那顆受傷的心靈。
張局苦笑:“我這樣子,其實跟傀儡差不多吧。”
“比傀儡好多了,這次是次機會,好好利用。”
“我決定留在九稻三二天,藍隊有沒意見?”
“你們重視地方治安是你們的職責,不用問我的意見。”藍三拍拍張局,平靜的結束對話。
兵哥該說的都說了,張局瞭然,收拾好心情和兵哥下樓,再和兵哥們一起去偵察樂家四周和梅子井村的地形交通。
等領導們和兵哥們出去逛村子,周秋鳳悄悄問樂清:“樂大哥,他們要不要留飯?”
“小藍說基本是會留飯的,他們去鄉里住宿,晚飯也不用太麻煩,殺兩隻雞差不多了。”樂爸將小藍帥哥悄悄告訴自己的話說給老婆聽。
“那,再殺只鴨子吧?”
“成。”
樂爸沒意見,夫妻倆商量好即去燒開水,喚雞鴨抓住宰殺,處理好放廚房準備傍晚燒菜,再找幹蘑菇,擇青菜。
預備齊晚飯菜,趁着兵哥們沒回來,樂爸跑樓上給小樂樂打電話,小棉襖手機關機,轉而打給小晁,將家裡有兵哥和市裡領導來的事情說給小晁知道,得到小晁說不用慌,誰來讓他們來,樂樂有燕少那邊的人罩着,樂家家裡有什麼事讓兵哥頂上去就行。
小晁拿燕帥哥當保鏢用的很順手,樂爸那叫個囧,卻也真的放心,自己該做啥就啥,不操心市裡的人究竟是爲什麼來家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