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水光仿如龍。
看着對面火光如龍的艨艟,傲雪嘴角發出一絲的冷笑,黑色的三角形的旗幟在夜風之中飄飛着,上面正是兩個篆體大字,“宇文!”,“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傲雪低聲冷笑,身旁的張三聽着師父低聲的話語,心中竟是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年前於揚子江上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浮現出來,當時的張三也是當事人,當日若非風暴的緣故,很可能他們已是成爲江魚的腹中物,葬身於莽莽揚子江上,如今想來,張三也不由得露出了徹骨的仇恨。
“師父!”張三說道,傲雪目光炯炯地望着向着自己駛來地艨艟,巨大的船身,上面是黑色的油漆,讓這首艨艟在黑夜之中如同黑色的野獸一般,當日宇文閥攻擊東溟號後,精武會暗地裡懸賞宇文閥地人頭,導致的後果便是暗殺不斷,宇文閥風聲鶴唳,最後還是官府出力方纔打擊到江湖上的草莽,這樣的一段事情,傲雪也是知道的,嘴角露出了冷笑。
“哼!”一聲冷哼,卻是可兒盈盈地走出了船艇,來到了傲雪的身旁,俏麗地臉蛋之上冷冷的表情,目光中是深深的恨意,望着宇文閥的艨艟,可兒眼中滿是怒火,身子竟是不斷的顫抖着,傲雪輕輕地拍了拍可兒的肩頭,可兒方纔反應過來,恢復了平靜,眼中的怒火也是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哥哥,我們是不是要報仇?”
傲雪搖搖頭,說道:“現在猶不是時候!”現在並不是時候,傲雪雖然並不熟悉古代的歷史,闕也是知道正是宇文化骨誅殺了楊廣,拉開了隋末唐初爭霸的序幕,天下正式變得羣雄蜂起,最後李唐據長安而定鼎中原,“主要的演員都齊集了,也差不多時時候了!”傲雪有種看電影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有種興奮的感覺。
“哦!”可兒失望地應了聲,然後甜甜一笑,抱着傲雪的手臂,說道:“我知道哥哥一定會報仇的,到時候,可兒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可兒地厲害!”可兒握着小拳頭說道,樣子很是可愛,傲雪莞爾不已。
兩手艨艟駛過,雙方都沒有不有好的表示,彷彿是兩條平行線一般,各自奔去,望着艨艟逝去地黑色的影子,傲雪目光炯炯,精芒閃閃,可兒拉着傲雪的手臂,說道:“哥哥,吹簫給可兒聽好不好?”眼中滿是渴望的神色,傲雪有種溫馨的感覺,彷彿是鄰家小妹妹一般的祈求,傲雪輕輕地答應了下來。
便是坐在船舷之上,江風吹着傲雪的頭髮,額前的亂髮隨風飛舞着,閃閃的眼睛精芒閃閃,煞是好看,可兒着迷地望着傲雪,月色微微灑下,灑在傲雪的身上,一身青袍的傲雪有着異於年齡的氣質,幽幽的嘯聲嗚嗚地響起,幾個清音,斷斷續續,卻是如同金鳴玉震般的交戈。
羣山如黛,江流如銀,一江流水繞青山。
簫音如同潺潺的流水一般,緩緩地流淌着,靜寂的深夜之中,一片靜謐的神色,彷彿是夜色幽幽的呼吸聲,一片讓人寧靜的神色,江水之上月色如華,粼粼月華如境,天色如洗,可兒着迷地望着傲雪,此時的傲雪彷彿是雕像一般,每一個神態都有着讓人着迷的魔力,不知不覺間,可兒竟是癡了。
望着傲雪的身影,可兒不由得想起往昔種種,或者說女人皆是感性的動物,無論是成熟的熟女還是稚嫩的蘿利,皆是如此,他們初識的時候並不浪漫,而且更是可兒的夢魘,便是那個月黑風高的夜裡,可兒失去了她最親的姐姐,那些強盜不但侮辱了她姐姐,而且還奪取了她姐姐的生命,若非遇上了當時的傲雪,或者可兒的命運也是如此的悽慘吧。
很多時候,命運便是一個細微的痕跡而改變,而傲雪的出現,卻是震動着翅膀的蝴蝶,帶來的卻是暴風般的變化。
仇恨是驅使着前進的動力,望着姐姐最後消散的眼神,那時眷戀而不甘的神色,還有着淡淡的欣慰與放心,可兒不能夠忘記那時候姐姐的眼神,如同毒刺一般深深地刺進了可兒的心中,姐姐的墳墓便是在幽幽的青鬱森林中,如今已是青苔依依,綠草如茵吧。
可兒發瘋似的修煉着武功,她有着很好的資質與根骨,這樣猶是不夠,還有辛勤的苦練,這讓可兒的進度讓人驚訝的迅速,女子獨有的堅韌讓可兒有着讓人嫉妒的瘋狂進度,更是有許多的機會讓可兒見識到鮮血的味道,短短的匕首反射着寒芒,上面是鋒利的刀刃,可兒的匕首名爲“女兒香”,女兒芬芳香若醴,半匕寒芒疾封喉,女人狠起來更讓人心寒。
在精武會中有着魔女的稱號的可兒卻是有着一顆玲瓏的女兒心,不知道何時,可兒竟是找到了心靈的寄託,爲了心中的寄託,她需要武功來守護,耳中是幽幽的簫音,簫音驀然一窒,竟是變得低沉,幽深的感覺撲面而來,竟似乎是陰風陣陣,鬼氣森森的死域,陰沉的簫音帶來無限的恐懼,彷彿是厲鬼橫行,夢魘纏綿,可兒失聲尖叫,簫音驀然停頓下來,可兒已是撲進了傲雪的懷中,小手緊緊地抓着了傲雪的的衣襟。
傲雪雙手抱着可兒,撫摸着可兒的秀髮,安撫着可兒,說道:“好了,不要怕!”可兒擡起朦朧的眼睛,腦袋埋進了傲雪的懷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勻稱的呼吸聲從懷中響起,可兒已是陷入了夢鄉,小手猶是緊緊地抓着傲雪的衣襟。
傲雪擡起頭來,神色卻是一片的陰鬱,不知道爲何他的簫音竟是變得如此的陰鬱?“這是怎麼回事?”傲雪喃喃地自問道。
夜色的江風吹着傲雪的身上,傲雪便是在船舷之上呆了一個晚上,望着艨艟破開流水,緩緩地前進着。
數天的航程讓揚州已是在望了,也不知道揚州是如何的光景了,說什麼也是自己的地盤,傲雪倒是有些期待,傲雪驀然想起一個身影,一個嬌媚入骨的倩影,傲雪的目光驀然收縮,新月,“她真的只是陰癸派的弟子嗎?”傲雪的心中竟是有些疑惑。
入夜時分,江上起風了,黑色的天空,黑色的巨浪打在船身之上,呼嘯的狂風彷彿是厲鬼的呼號一般,陰森森的讓人心驚,浪花一個個地打起來,捲起千堆黑色的煙塵。
艨艟在江上微弱的火光如同螢火一般,搖曳着,彷彿下一刻便是要熄滅一般,這時候,江上一首小舟顛簸着出現,身後正是一首大船,發現了異常的水手,急忙將情況通報了,傲雪望着船上的旗幟竟是“宇文”,傲雪凝目望去,看到小舟之上正是一個白衣女子,頭上帶着斗笠,看不清樣子。
這時候,船上一個身影凌空而起,如同大鳥一般落在小舟之上,一陣劍光如同流星一般耀眼而起,風聲若狂。
揚子江上風雲急促,黑色的浪花不斷地拍打着船身,搖晃的船身述說着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可怕神色,可兒臉色煞白,小臉之上盡是惶恐的神色,一雙小手緊緊地抓着傲雪的衣襟,傲雪伸手握住了可兒的小手,只感到可兒柔嫩的小手一片冰冷,心中滿是憐惜,將可兒擁進懷中,低聲安慰着可兒:“不要怕,我在這裡!”
可兒的小手緊緊地抓着傲雪的手,手上已是汗溼,冰冷的冷汗,可兒低着頭,低低地說道:“哥哥,你不會再不見了?”傲雪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可兒竟是如此的問道,她定然是想起當日落水的情形,想來當日的情形定然是讓可兒心中留下了陰影,在這樣的情況下,可兒想到了當日的情況,傲雪心中感動,擁着可兒,在可兒的額上留下一個吻,笑道:“當然不會!”
可兒臉上通紅,眼中滿師羞澀的神色,雖是年幼,可是已是情竇初開的時候,這個年紀的女孩兒很快就要嫁人了,可兒已是初時情愛的年紀,額上猶是有着溫熱的觸感,可兒癡癡地望着傲雪,小手輕輕地撫着額上,心頭只是被一陣喜悅的感覺淹沒,“哥哥吻了我!嘻嘻——”臉上帶着一絲恍如桃花般的紅暈,讓這個年紀的女孩兒有着性感的迷人。
而此時的傲雪注意力卻已是落在那揚子江上顛簸着的小舟之上,江水滔滔不絕,連綿起伏的江水翻滾着黑色的浪花,一個接着一個打在小舟之上,每一個浪頭都似乎有讓小舟傾覆的危險,而此時,小舟之上卻是一場動人心魄的打鬥。
小舟之上,一個白衣女子手中拿着的正是七尺長刃,手中劍光如霜,陣陣寒芒帶來的刺目的光芒,劍光點點,斜飛而來的風雨竟是被劍氣擋在一旁,白衣女子身上帶着一塊斗笠,看不清身形,只是傲雪可以從白衣女子身上的曲線看出她曼妙的身材,身上的衣裳已是溼透,粘在身上,彷彿是一層皮膚一般,煞是誘人。
而當傲雪的目光落在白衣女子對頭身上,傲雪的目光猛然變得尖銳起來,身上不可抑制的一股殺氣涌現而出在傲雪的週上竟是形成了一層詭異的氣牆,天魔力牆!若是傲雪的師尊祝玉妍看到此時的情景也不得不感嘆吧,傲雪在天魔力場的運用之上已是出人意料,而力場更是與傲雪的氣勢與武功二合爲一,不分彼此。
感受到了傲雪身上冰冷的殺氣,可兒方纔從傲雪的懷中擡起小腦袋,小妮子一直像是駝鳥一般將腦袋埋在傲雪的懷中,身上沒有一絲的溼潤,循着傲雪的目光,可兒看到一個讓她恨之入骨的身影,宇文化骨!可兒的身上的氣勢隨着心境的變化而改變,竟是變得冷漠而冰冷,眼中滿是深刻的殺機。
“就是那個壞人讓哥哥受傷失蹤的了!”女孩兒心中如此的想到,對待事物也是從心頭的喜好而出發,傲雪在女孩兒的心目中,或者已是最後的親人吧,傷害了自己的親人的人都是壞蛋,都是女孩兒仇恨的對象,恨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傲雪並非以德報怨之人,有仇定是百倍奉還,而在傲雪這樣的思想之下,女孩兒心中已是想着要如何報復宇文化骨。
“宇文化骨?那麼那個白衣女子就是傅君綽?”傲雪想到,迅速地想着事情的始末,“楊公寶庫?”
一聲嬌叱,傅君綽手中長劍一抖,幻化出重重劍光,籠罩着宇文化骨的周身,宇文化骨身上一身黑衣,身上的衣裳彷彿是一個充氣的氣球一般,正是身上勁氣運轉的結果,手上冰寒刺骨,絲絲寒氣從手掌之上散發而出,掌緣之處正是一片冰藍的刺骨寒芒,玄冰掌絕學於焉出現,劍光傳來,一劍刺來連續刺向宇文化骨的周身七大要穴,宇文化骨,玄冰掌拍出,只聽到“嗤嗤——”的聲音,正是空氣背勁氣刺穿所發出的音暴。
“鏘!鏘!鏘——”一陣兵戈的聲音傳來,尖銳的讓人耳中生疼,兩人在小舟之上錯身而過,劍掌相交,只聽到一十三聲的金石之聲,兩人已是相互攻了一十三招,只鬥個旗鼓相當,兩人都是胸口血氣翻滾,臉上神色有些潮紅,傅君綽心中暗暗吃驚,“沒想到這個狗賊武功如此高強,中原神州果然是臥虎藏龍之地!”傅君綽師從三大宗師的傅採林,也曾聽聞傅採林說過中原武學鼎盛,這番來到中原發現果然不假,便是眼前的宇文化骨也是略勝自己。
“聽聞域外奕劍大師傅採林武功超絕,近日與姑娘一戰,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只是如今傅姑娘無處可逃,還是束手就擒,只要姑娘說出楊公寶庫的下落,在下定然會看在奕劍大師的名頭,放傅姑娘離去!”宇文化骨揹負着手說道,臉上目光炯炯地望着傅君綽,傅君綽一聲冷哼,喝道:“狗賊休想,你們這些漢狗侵我家園,我夫君綽恨不得食你血肉!”
宇文化骨一聲冷笑,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眼中露出了讓人發寒的寒芒,說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休要怪我心狠!“說罷,手掌寒芒大勝,玄冰掌在手掌之上鼓動着陣陣的勁風,雨點落在手上就被掌上的寒芒凝結成冰珠,滾落在小舟之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一張拍去,彷彿將小小的方圓之處洞穿一般,傅君綽劍光大盛,迎上宇文化骨,兩人一番好鬥,傅君綽師從傅採林,修練的乃是奕劍術,奕劍術,名爲奕劍,以劍爲棋,以棋奕劍,所謂奕劍也不過是如同奕棋一般,本身的劍法也沒有什麼特別,特別乃是奕劍術的內功心法,要求如棋局一般,料敵先機,高手俯視旗鼓,執子而下的對局之人,下着卻不過是籠統局中。
小小的小舟之上卻是進行着驚心動魄的生死之鬥,江水的風浪更是駭人,一個個的浪頭打來,讓小舟飄搖欲傾倒,兩人在船舷之上,點足凌空,輕功發揮得淋漓盡致,劍光點點,劍氣很是駭人,讓宇文化骨的殺招無功而回,只是傅君綽卻是落在下風,手上的劍招乃是守勢,而宇文化骨卻是處處逼人,掌掌狠辣,萬千的掌影將傅君綽曼妙的身軀籠罩在身上。
“喝!”玄冰掌運轉到了極致,手掌之上,寒風呼嘯,一掌拍出,卻是如同兵戈呼嘯的聲音,傅君綽一聲嬌叱,長刃一抖,已是一劍刺來,“鏘——”一陣如同兵戈般的聲音,兩人各自後退,一個浪頭已是打來,船身險些翻滾過來,兩人後退了數步,宇文化骨卻是並不焦急,他身後便是宇文閥的艨艟,而傅君綽卻是隻有小舟,如今江水急促,若是落水,便是水性再好,恐怕也是要葬身魚腹之中。
二人相鬥,傲雪卻是彷彿看電影一般看着,而張三等人也是來到了傲雪的身旁,傲雪對張三說道:“這首船是否有什麼武器攻擊?”張三點點頭,說道:“船上有小八所制的秘密武器!”小八乃是張三師兄弟之中排名第八的兄弟,性子喜好機關術,姓墨,自言乃是戰國時候莫家始祖墨子的後人,傲雪倒是將自己有限的兵器知識告訴了小八,卻是不知道小八研製出什麼樣的兵器!
“師父可是要試一試?”張三笑道,臉上的神色卻是讓人毛骨悚然,傲雪說道:“現在正好有靶子,正好試試,讓我看看小八的兵器如何的了得!”張三說道:“師父定然會吃一驚,當日小八讓我們師兄弟看這武器的時候,我們是兄弟可是大吃一驚!”
“哦!”傲雪挑了挑眉頭,心中有些期待起來。
在冷兵器時代之中,最強的兵器莫過於火器,火藥的運用對戰爭帶來的影響深遠,只是現在的時代,火器也不知道是否出現,傲雪心中想着,“不過我倒是將火藥的配方告訴了小八,不知道有什麼成果?”傲雪並非理科生,卻也是知道最普通的黑火藥的配方,而這個配方將會在這個冷兵器時代產生怎麼樣的影響,傲雪心中十分的期待起來。
正在傲雪沉思的時候,懷中的可兒卻是拉着傲雪的衣襟,眨着雪亮的眼睛,傲雪心中卻是感嘆着,從張三口中知道,可兒的武功已是不弱,可謂是天子聰穎,更難的是可兒的辛勤,傲雪相信勤能補拙,想起來笨拙的郭靖能夠成爲宗師一絕,不也是依靠勤勉嗎?望着可兒的眼睛,哪裡滿是癡迷的神色,女孩兒正是處在夢幻般的年齡,只是這雙純真眼睛的主人卻已是滿手鮮血,有誰知道可兒心中的兵器卻是奪人性命的兇器?
“哥哥,那個白衣姐姐說我們漢人曾經侵略過他們,是真的嗎?”可兒問道,可兒自幼跟着姐姐流浪,並沒有識字,後來隨着傲雪,在精武會中修煉武功,對於這世事政局卻是知道得不多。傲雪說道:“侵略嗎?對於他們來說,或者吧!”傲雪眼神眯着,精深的內力讓傲雪很清楚地看到傅君綽與宇文化骨的打鬥,兩人在顛簸的小舟之上打鬥,彷彿是兩隻翩翩的胡蝶一般,劍氣掌印將黑色的江面上映成仿如彩霞一般。
傲雪揚起腦袋,看着天上黑色的天宇,蒼茫的天宇,冷風吹來,吹動着傲雪的衣裳,傲雪的聲音有些幽遠,彷彿是自問也彷彿是在問着可兒,“你說大隋一朝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傲雪喃喃地說道:“民不聊生,烽煙四起,外族虎視!”
可兒歪着腦袋,這些東西或者對於她來說還是很遙遠的事情,女孩兒想起了精武會中的弟子,那裡不乏讀書人,她曾經記起過那些讀書人的口吻:“楊廣荒淫無道不施仁政,龍舟運河,勞民傷財,三徵高麗,鎩羽而歸,不知道多少男兒血灑疆場,更遑論楊廣暴虐了!”
聽到可兒的話,傲雪卻是搖搖頭,說道:“荒淫嗎?楊廣確實是荒淫,可是哪個皇帝不死荒淫無道的?”傲雪比起這個時代的人更有一番見識,“不是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天下皆是帝王所有,就無所謂荒淫了,便是漢武比起秦始皇又好得了多少?”可兒唯唯諾諾地聽着,她並沒有讀書,只是聽讀書人講過歷史,知道漢武乃是明君,秦始皇乃是暴君,卻是被傲雪如此說道,心中疑惑,卻是想到:“那些讀書人一定是說錯了!”
皇朝輪迴更替,彷彿是詛咒一般,中國歷史強盛不過是漢唐,卻也只是強盛不過是哦數十年,而後便是逐漸衰弱,子孫不肖,傲雪心中想到,打江山何其的困難,可是守江山卻是更加的困難,傲雪望着小舟之上的兩人冷笑道:“對於她來說,我們是侵略他們,現在舉世皆是道楊廣無道,三徵高麗不過是炫耀武功,勞民之舉,可是若是楊廣徵伐成功,卻是開邊之壯舉,那些高麗棒子想來與突厥人一樣都是對中原有野心,楊廣不過是肅清外患而已,只是他很不幸都失敗了,方纔有如此的罵名!”
可兒聽着,卻只是聽到傲雪似乎對楊廣徵伐高麗的態度贊成,有些疑惑,卻是想着哥哥的話都是對的,傲雪看着可兒皺着眉頭,不由得笑了起來,撫摸着可兒的腦袋,說道:“可兒不要想了,只要知道那個女子看起來很漂亮,可是她又羅剎女之兇名,這兇名都是在我們漢人的土地之上殺害我麼漢人而獲取的,我們並沒有對不起她,成王敗寇,何況是邦國之間?”
可兒有些迷惑地點點頭,只是記住了那個白衣女子也是殺害了漢人的兇人,這時候,張三走來,說道:“師父,準備好了,是要開始嗎?”
傲雪點點頭,張三便是吩咐下去,向着小舟與小舟之後的艨艟攻擊。巨大的弩陣從甲板之上顯現出來,原來一直用黑色的油布掩住,此時方纔露出來,“彭——”的一聲,箭鏃發射而出,射在小舟之上,小舟的舟頭被箭鏃射穿,大量的江水從船底涌上來。
“彭——”的一聲,一個黑色的鐵球狀的物體射了出去,傲雪分明看到鐵球之上有着火舌微弱的光芒,“彭——”巨大的浪花濺起,傲雪看着那個鐵球,心中想到:“這怎麼看起來都像是導彈一樣的兵器!”心中想着,這兵器與導彈的作用差不多吧!
黑色的鐵球一個個地發射而出,傲雪看到發射的正是火炮一般的物體,傲雪心中想到:“沒有想到火炮也發明出來了!”這時候,張三說道:“這是小八最得意的兵器,取名爲轟天炮,這樣的兵器恐怕讓人以爲是雷霆吧!”傲雪點點頭,事實上,火炮在這個時代上的出現恐怕是一件毀滅性的兵器,原本攻城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可是火炮卻是讓這變成一件簡單至極的事情,看着江面之上不斷的濺起的浪花,還有火炮的彈藥落在艨艟之上,被炸開一朵朵的火花,如同黑夜的禮花一般。
江水翻滾着拍打着小舟,此時宇文化骨看着不斷地發射着火炮的艨艟,眼中滿是怒火,本是已經快要制服眼前的女子,卻是不妨中途遇到這麼樣的情況,宇文化骨狠狠的望着傅君綽說道:“今天是你幸運,希望下次你還是有這樣的運氣吧!”便是這個時候,一個炮彈落在小舟之上,這是落在正中央,“轟隆!”一聲,船身炸開,兩人一看到情勢不對,已是跳入了江水之中。
傲雪看着江面之上,心中想到:“這力量還是比較小啊!”對於艨艟的離去,傲雪很是泄氣,江面之上滿師木屑,這時候張三興奮地說道:“師父,如此厲害的兵器,足以讓我稱霸水上!”傲雪一愣,方纔想起這已是在這個時代很是厲害的兵器。
傲雪點點頭,說道,“讓小八改良這轟天炮!”張三滿臉紅光,說道:“是的師父,那麼我們可以作海盜,搶劫高麗,還有其他勢力的商隊,如此我們便是有了另外一個財源!”張三已是沉浸在歡喜的神色中,“如此便是嶺南宋閥的戰艦也不能夠與我們爭鋒!”看到張三沉浸在思緒之中,傲雪忍不住說道:“如此我們先要很多的戰艦吧!”張三醒悟過來,點點頭,這時候一個弟子說道:“門主,水上有一個白衣女子,是否救她?”
傅君綽,這個名字出現在傲雪的腦海中,傲雪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笑意,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邪惡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