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託付

竟陵城頭一片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目睹此次比試的結果,竟陵的兵士心中不期然地涌起了一股興奮,望着城下那個持刀寧立的男子,他衣袂無風自動,獵獵作響,雖只是一個身影,卻是讓人感到一股敬仰的神色。

嗒、嗒、嗒、

馬蹄聲響起,兵士慢慢地退後裡許,杜伏威哈哈大笑,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杜伏威不服老也不行了!”他眉宇間一片坦蕩蕩的神色,一雙眼睛精芒閃閃,閃爍着熠熠的光芒,不愧是縱橫江湖數十年的人物,他語氣中自有一股懾人的氣勢。

傲雪笑道:“果然是快人快語,那麼我們竟陵城就恭候閣下明日再來”

杜伏威望着傲雪,目光中閃爍着異樣的光彩,良久嘆了口氣,他神色中並沒有絲毫的懼色,也沒有絲毫的憂色,似是沒有爲江淮軍明日攻城費心,杜伏威說道:“難道你不怕?”

“怕?我有什麼怕的?”傲雪詫異地說道。

“老夫明日攻城,試問你們竟陵城又可以守多久?一天、二天,還是三天?”杜伏威嘲弄的說道,語氣中所流露出來的傲然顯而易見,這是他統帥兵士多年所有的傲氣,憑着他江淮數萬兵士,區區的竟陵最多不是一天便是能夠攻下來,總是攻城總是會有死傷,若是能夠兵不血刃,何樂而不爲?

傲雪哈哈一笑,說道:“我自問並不懂兵事,但是也是知道竟陵已成孤城,要守也並不久,而且你杜伏威江淮軍名震天下,恐怕想守也守不了!”

杜伏威看他笑得狂傲,沒有想到卻是說出如此話語,卻是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彷彿弱勢的是他杜伏威,“如此,你們如何不降?”

傲雪嘲弄地望了他一眼,將手中的斬馬刀搭在肩頭之上,說道:“總是滄海橫流,我也是想要闖一闖!最後差也不過是破城而已,最起碼,我們若是突圍,你並不能夠耐得我何!”傲雪目光凜然,彷彿是刀鋒一般,身上自有一股氣勢讓人感到不可凝視,杜伏威心中一凜,心中暗道:“此人好厲害的氣勢!”

“好一句滄海橫流!”杜伏威哈哈一笑,向身後兵士喝了一聲說道:“取酒來!”

兵士取來溫酒,杜伏威取了一杯,傲雪取了一杯,兩人一飲而盡,哈哈一笑,杜伏威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成爲我杜伏威的義子,我將淮軍中均是好兒郎,正好讓你一展抱負!”

傲雪哈哈一笑,說道:“能爲我一展抱負的只有我的刀!”

輕輕一句,婉拒了杜伏威的心意,杜伏威輕笑一聲,卻是聽到傲雪說道:“長夜漫漫,明日江淮軍便是攻城,在下將會無所不用其極!”

他的目光帶着寒意,望着杜伏威,彷彿是眼前的人已是他刀下的獵物一般,總是成爲高手,杜伏威依然感到一陣的寒意,“我們明日再見!”話有所指,傲雪的目光冷冷地掃了杜伏威一眼,一擲酒杯,酒杯摔得粉碎。

傲雪輕輕一點,身子宛若一葉鴻毛一般飄起,他身子在牆上凌空一點,便是如同一支勁箭一般飛射而起,身在半空,他便是在城牆之上一點,身子在半空中凌空換氣,身形倏然拔高,如此這般三次,便已是登上了城牆之上。

衆人望着他輕功宛若閒庭拾步一般,這巍巍高牆竟是如此輕易地躍上,登時目瞪口呆,竟陵城頭的軍民更是發出了一陣驚天的歡呼聲。

……

“傲兄果然是武功不凡,當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馮歌哈哈大笑,臉上紅光滿面,江淮兵士圍困,此次卻是他難得的開懷大笑了,傲雪微微一笑,說道:“不過是略盡綿力而已!”

他心中想的也真是略盡綿力而已。

風格嘆息一聲,說道:“杜伏威氣度果然是不同凡響!”倏然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說道:“只是明日攻城,卻是讓人心焦!”

商秀珣說道:“馮老無需焦心,若是真的情勢不容,我們大可突圍而出,我們飛馬牧場隨時歡迎衆位!”

這時候偶,一個兵士慌忙走來,說道:“將軍,莊主有請商場主衆人!”

商秀珣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方澤滔有什麼要事。

……

長夜漫漫,冷風索索,長街蕭然,少有行人,這本是繁華的街道依然如同鬼街一般,偶有行人也是匆匆走過。

“沒想到短短時日,竟陵竟是變得如此蕭條,當真是世事如浮雲,轉眼變幻!”商秀珣嘆道,街邊之上商鋪閉門的蕭條景象,嘆息不已,衆人皆是心有所感,也是嘆息不已。

“沒想到大隋江山短短時日便是再步暴秦後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下方纔能夠一統,百姓在此安居樂業?”駱方感概萬分,大隋巍巍江山也是隨着楊廣一死而變得覆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方纔能夠一統?

衆人均是唏噓不已,想着亂世,卻是久久無語。

馬蹄聲如鐵,陣陣傳來,踏着地上的泥石,轟隆隆的,在這街道之上分外的刺耳。

商秀珣悠然一嘆,說道:“不知道方莊主有什麼要事呢?”想起了方澤滔的遭遇,衆人唏噓,馮歌更是怒聲說道:“莊主不知道被什麼奸邪之徒下毒,當真是可恨!”

一旁的一個青年將領藉口說道:“莊主此次中毒,正巧是江淮軍來襲,莫非就是江淮軍下的毒?”

“哼!”馮歌冷哼一聲,說道:“杜伏威此次圍攻我們竟陵,目的卻是在東都洛陽,未必不是他杜伏威下的毒!”

他本是隋朝的將領,對於均是頗有認識,他將杜伏威的目的道來,衆人均是心中點頭,馬蹄聲傳來,不多時候,依然到了獨霸山莊。

……

衆人再次見到方澤滔的時候,方澤滔正是坐在庭院之中,他身後是一個俏麗的婢女,正是柔情似水一般地望着方澤滔,正是奴兒。

“莊主!”馮歌說道。

“是馮老!”方澤滔的聲音傳來,聲音帶着些許的沙啞,衆人望去,雖然還是臉色蒼白,卻是沒有先前的那如同死人一般的灰白之色,他微微一笑,說道:“這些日子,辛苦馮老了!”

“莊主,言重了,這是屬下應當做的!”馮歌說道。

方澤滔微微一笑,輕輕的咳嗽,身後的奴兒慌忙爲他順氣,良久方纔停止了咳嗽,方澤滔露出了一絲的苦笑,說道:“沒想到我方澤滔竟然成了廢人,如今竟然什麼都做不了!”

傲雪說道:“只要方莊主好好調理,過些年月便是能夠如同常人一般了!”

方澤滔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苦澀,他本是習武之人,雖非武功絕世,卻也是超越常人,如今如同廢人一般,心中很是不好受,“說起來,多虧傲雪的救助,若非傲兄,恐怕方某已經是一堆枯骨了!”

他嘆了口氣,這時候,身後的奴兒輕輕地爲他披上了一件衣裳,他溫柔一笑,輕輕的捏住了身後婢女的小手,說道:“多謝商場主此次前來援救!在下如今已然是廢人,恐怕竟陵的存亡有心無力,在下希望將竟陵託付給場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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