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節 水戰

江面之上,戰旗獵獵隨風。

號角長吹,戰鼓擂擂。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十數首艨艟戰艦竟然衝破了江面的封鎖,突入了碼頭之前,這些戰艦的出現登時讓衆人大驚,這些戰艦比起江淮軍的戰艦還要大上不少,長約是二十多米,有着高高的船桅,上面有着三張帆,隨着風向而改變着帆的方向角度,而在船身二邊卻是一排船槳,這些戰艦之正是投射出一排排的鐵球、長槍一般的勁箭,向着岸上的江淮軍射來。

狂風吹襲而來,雨水如同箭雨般落下,因爲是順風,戰艦飛速地移動着,與江淮軍的戰艦比起來,簡直是烏龜與蝸牛相比,江淮軍的戰艦不過是些許的時候,已然大半被鐵球砸中。

而在戰艦旁邊,卻是有着一艘艘小了許多的衝鋒船,上面是身穿水靠的水兵,“嘩啦”一聲紛紛地跳入了黑浪翻滾的江水之中,不多時候便是消失在江水之中,只是很快,一聲驚呼便是從江淮軍的一艘戰艦之上傳了開來,“船底進水了!”

“有水鬼!”戰艦之上的將領是一個滿是彪悍的高大漢子,名爲阮二,一身肌肉黝黑如墨,此刻臉色發黑,他看到江面之上向着他們駛來的衝鋒船,臉色嚴峻,喝道:“派水鬼下去!”

登時紛紛有着水鬼跳下水中,不多時候,一陣陣的慘叫悶聲傳來,江面之上鮮血散了開去。

被鑿穿了的戰艦慢慢地傾斜,轟隆一聲船桅被炸開了兩道,船上的兵士紛紛躍入了水中,他們均是水性優秀的兵士,只是甫一進入了水中,卻是被人拉住了雙腳,拖進了水中,早有水鬼勒住了他們的頸項,明晃晃的刀子捅進了他們的心臟,真的是白刀子入紅刀子出。

“投石放箭!”敵艦在江面之上拉開了距離,長槍一般的勁箭如同蝗蟲一般飛射而來,紛紛打在江面之上,阮二臉色深沉,怒喝着指揮着,巨石紛紛投擲而出,漫天箭雨向着敵人射去,只是敵艦卻是如同泥鰍一般,滑不溜球,很輕易地就躲開了嚴重的攻擊。

轟隆!

宛若雷霆一般的巨響響徹雲霄,將江上的暴風雨的聲音皆是壓下,雷光閃耀,雷聲轟隆隆地響着,趁着雷光,阮二看到江面之上升起的一道道的水柱,水柱打在他的臉上,讓他分外的惱怒。

突然船身一傾,後艇被一擊炸開,火光漫天,船上的兵士登時急忙滅火。

“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阮二怒聲喝道,心中一股憤懣刺痛着他的心神,他長年呆在水軍之中,見過了不少的戰仗,卻是不知道敵人那些會爆炸的鐵球究竟是什麼東西。

江面之上炮聲轟隆隆地響起,彷彿是天火一般的炮彈落下,炸得水柱轟隆地升起。

敵艦兩排的船槳動着,更加上風帆在不斷地調整這角度,在暴風雨的幫助下,敵艦如同游魚一般靈巧地在江面之上閃過了飛射而來的勁弩飛箭,還有巨石、擂木的攻擊。

火油倒在了衝鋒船之上,數十艘衝鋒船捲起了滿天的火光,紅豔豔的火焰跳躍着噬人的兇芒,向着江淮軍的戰艦衝去,衝鋒船之上皆是易燃的引火之物,倒上了火油之後,已是熊熊燃燒,順着風速想着下游的戰艦衝鋒而去。

“將它們攔下來!”阮二氣急敗壞地怒吼道,戰艦之上,巨石紛紛投擲下,轟隆隆地震開了一道道的水柱,方纔將一艘衝鋒船砸成了粉碎,江面之上一片火焰滔天。

只是並非所有的衝鋒船皆是被集中,衝鋒船上卻是留有數人在駕駛着,這些大漢靈巧地將巨石躲開,上面弄豎立着高高的盾牌將射來的箭雨盡數擋下,船艇尾部已經是一片的火海,衝鋒船順着風勢向着一艘戰艦衝去,那艘戰艦急忙躲開,卻是已然來不及了。

船上的大漢舉起了火油桶向着戰艦砸去,或是將火油倒在了江上。

“蓬!”

衝鋒船狠狠地撞在了戰艦之上,上面的兵士早已經跳入了江水之中,木屑紛飛,戰艦被撞得七零八落,衝鋒船上的火焰很快就蔓延上了戰艦之上,江面之上一陣濃煙瀰漫着,通紅的火舌燃燒着,不多時候,船已經傾斜,上面的兵士均是紛紛地躍入了水中,卻是被水中的水鬼擊殺在江中。

鮮紅的血染紅了江面,漫天火光熊熊燃燒,斷裂的甲板發出“噗哧——”的聲音,紛亂的木屑倒在江上,零碎的屍體散在江面之上,熊熊火光,血如虹,彷彿是地獄一般讓人心驚。

炮火隆隆地作響,戰艦鼓動着帆,上面正是炮彈飛射而來,這些炮彈均是用用研製的火藥製成,包裹着鐵皮的外殼,看起來像是鐵球一般,外人不知道的自然是認爲鐵球,其時隋末之時並沒有火器,火藥也是後來方纔有煉丹術士從煉製丹藥中發明,而火器卻是到了宋代方纔出現。

而經過了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傲雪的出現,卻是將這個開啓熱兵器的火藥弄了出來,更是讓人從中研究武器,此刻威力便是顯露出來。

炮彈是用銅炮發射的,這些銅炮早已經研究了數年,從精武會開始不久便是開始研究,此刻方纔大顯神威,雖然射程並不是很遠,但是炮彈的威力卻是不容置疑。

轟隆地炮聲傳來,震得人耳中發麻,火炮在水中爆炸,如同轟雷一般的聲音傳來,被擊中的戰艦均是木板飛濺而出,船桅倒在江面之上,大火燃燒起來。

十數艘戰艦均是安裝有火炮,精武會雖然是向外擴張勢力,卻是鮮有與外人交鋒,外人也不知道精武會的實力,如今卻是精武會第一次將自己的力量展現出來,讓世人知道他正在怒吼。

戰艦比起江淮軍的戰艦更加快,而且也更加的靈巧,在炮彈的轟擊下,江淮軍的戰艦已是被轟擊得七零八落,上面的水兵均是跳入了水中,早已經有衝鋒船圍剿過去,將那些水兵擊殺,或是俘虜。

而所剩下的卻只有一艘戰艦,正是水軍主將阮二的戰艦,這艘戰艦身在最後,被炮擊中了船尾,依然可以行駛,卻是被數艘的衝鋒船圍上,被絞索拖住了,兵士紛紛地跳入了戰艦之上,與敵人交鋒。

這些大漢均是身體彪悍、身體經過了長期地與水打交道已然變得黝黑結實,第一個跳上戰艦的是一個臉色俊俏的男子,渾身卻是不同與其他的大漢,一身如同姑娘家一般的雪白肌膚,着胸膛,只是穿着一條黑色的短褲子,一雙大腿如同姑娘家一般修長,若非他的胸膛,旁人定然以爲這個男子是一個俏麗美麗的女子。

男子手中握着一併尖刀,正是如狼似虎地將江淮軍的兵士擊殺,他身子宛若一條游魚一般,靈活非常,彷彿是在水中游動一般,自然而迅速,手中的尖刀更是運轉如臂膀般自然,一個個的大漢倒在他身邊。

“休要殺我兵士!”身後一聲怒吼傳來,耳後一陣破空之聲,男子身子一個扭動,卻是如同泥鰍一般閃過了身後的一刀,來人正是握着一柄鬼頭大刀,正是江淮水軍的將領阮二。

阮二怒視着這個如同姑娘一般的漢子,喝道:“大膽賊子,你究竟是什麼人?”

來人微微一笑,卻是如同姑娘家一般,讓人一陣心跳加速,“大爺我是精武會的水軍頭領,有名是‘浪裡白條’江暮雲!”

“我不管你是什麼浪裡白條還是浪裡黑條,今天你殺我兵士,毀我戰艦,今天你休想要離開這裡!”阮二怒聲喝道,搶進去,大刀向着江暮雲砍去,江暮雲冷哼一聲,真氣運轉,他修得長生真氣,武功不俗,比起已改名張無忌的張三武功雖是猶有差距,卻並非阮二這人可比的。

他怒喝一聲,也是攻了上去,身後戰艦之上也是激戰連連,精武會的兵士皆是身有武功之輩,其中的頭領多是精武會的弟子,算起來有很多也是江暮雲的弟子,兼且揚州地處長江邊上,水戰訓練已是長久,這些兵士皆是三五成羣,手中持有兵刃,一窩蜂地擁上去,這些江淮兵士如何是這些人的對手,不多時候已經是血流成河。

眼見自己的兵士紛紛被殺,阮二目眥盡裂,眼中一片血紅,額頭之上青筋暴現,手中一柄鬼頭大刀更是兇悍無比地殺來,江暮雲哈哈大笑,帶着幾分柔柔的感覺的嗓音喝道:“你的手下都成了刀下亡魂,很快你也成了這江中魚蝦的點心!”

兩人一陣激戰,江暮雲賣了一個破綻,阮二看得清楚,心中大喜,一刀正是砍向江暮雲的右胸,江暮雲心中大喜,一個側身,右臂將這一刀夾住,手中的尖刀隨着身子欺身搶進,一刀捅進了他的胸膛。

阮二眼睛睜得大大的,江暮雲笑道:“當真是死不瞑目,死在我手中也是你的榮幸!哼哼哼!”說罷,隨手將這個大漢推進了水中,只聽到一陣水聲,水聲一陣鮮血染成了鮮紅。

江上的戰事不多時候已經完結,江面之上火光燃燒,江淮軍的戰艦七零八落,江面之上盡是被精武會的戰艦所佔領,戰艦之上的火炮全然不要錢一般向着江淮軍的營地轟去,轟得一片煙塵滾滾,煙塵瀰漫。

“乖乖的真是了不得,看過了這麼久了依然是讓人害怕啊,這當不是血肉之軀所能夠抵擋的!”登上了戰艦的江暮雲也是被這威力所震撼,“哈哈,當然是了,這火炮可是經過我這個絕代機關術師所研製出來的!”一個囂張的聲音傳來,一個身穿一身白色的長袍的男子哈哈笑道,他臉上鬍子疙瘩的,不修邊幅,身上的白色長袍也是一身污穢,身上有種發黴的味道。

“你這個小子多少天沒有洗澡了?”江暮雲一臉厭惡地說道,慌忙跳過了一旁,男子撇了撇嘴,說道:“又不是娘們的,也不過是半個月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說小三,你總是這麼娘娘腔的!”

江暮雲臉上青筋暴現,狠狠地瞪着眼前衣着邋遢的男子,此人是他們兄弟之中排名老八的墨言,自稱是墨家祖師爺墨翟的後人,理想也是要成爲一代機關術大師。

一聲冷哼,江暮雲說道:“還是快些去支援竟陵吧,若是被江淮軍佔了竟陵,師傅恐怕會拿刀子砍了我們!”

墨言笑道:“我們該做的也做了,現在剩下的不就是交給了老大他們了,我們只要封鎖號碼頭就好了,而且我們船上的火炮也是殺人利器!”他冷笑一聲,說道:“我倒是要看看江淮軍血肉之軀如何抵擋?”

江暮雲橫了他一眼,神色卻是有股女兒家的柔美,讓墨言看得一呆,墨言感嘆道:“你這個樣子不做女兒家真是浪費了!”

江暮雲臉上大怒,他樣貌柔美,若是穿上衣裳常被人認爲是女人,甚至有此竟是在街上被男人調戲過,被他的兄弟引以爲笑話,此刻聽到墨言取笑,手中的尖刀已是抵住了墨言的臉蛋,說道:“我說我若是在你臉上畫了一個烏龜,你説你是不是王八的兄弟呢?”

墨言訕訕一笑,說道:“我船上還有一些新型的火器,現在倒是可以試一試威力!”

他轉移話題說道:“老大不是說了,拿起竟陵正是直逼東都洛陽,正是我們精武會參與天下爭霸的起點,可是不能夠弄砸了!”他說道:“若是一個弄不好,竟陵城被江淮軍破了,且不說這次我們功虧一簣,老大拿刀子砍我們,竟陵裡面可是有師傅的紅顏知己,若是一個閃失,可不是好玩的!”

江暮雲瞪了他一眼,喝道:“你還站在這裡?”墨言訕訕一笑,慌忙吩咐兵士將他新研製出來的火器取了出來,“這是我新研製出來的火器,名爲轟天雷!”墨言兩眼放光地說道,“這些轟天雷只要一點上藥引,便是會射向敵人陣地,帶引燃火藥,便是會爆炸開來……”

墨言滔滔不絕地說道,臉上有着一股自信而傲然的氣勢,將他新研製的火器一一道來,這些火器向着江淮軍的陣地不要錢一般射去,登時一陣如同煙火一般的爆炸響起,火光漫天,轟隆隆的聲音震得天地也爲之顫抖,轟隆的雷聲竟是被這一陣的聲音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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