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勝雪,臉上是朦朧的面紗,將美麗的面龐掩去,婀娜的身姿,還有身上熟悉的氣息,眼前之人正是傲雪師尊陰後祝玉妍,看着臉色鐵青的傲雪,祝玉妍卻是微微笑着,臉上風采迷人,“雪兒武功又有進步,師尊很欣慰。”
傲雪卻是臉色鐵青,眼中紅紅地望着祝玉妍,眼中那閃過的兇戾讓祝玉妍也爲之動容,祝玉妍暗暗皺眉,似乎眼前的徒兒有些不妥,傲雪沉聲說道:“師尊都是知道的?”此時傲雪所想的便不過是師尊又豈是如此巧合在此,在自己要擊殺文采婷之時出現,這麼說來,傲雪便是知道祝玉妍早已是來到這裡,很可能這次擊殺自己,師尊便是幕後的兇手,想到這裡傲雪便是一片的鐵青。
此時邊不負已是出現在祝玉妍身後,臉色有些發白,只是傲雪卻是絲毫沒有發現他地異常,傲雪的目光落在祝玉妍的身上,沉聲問道:“師尊可是知道會有這次的事情?”
點點頭,祝玉妍說道:“師尊卻是知道他們的行動!”傲雪並不說話,只是望着祝玉妍,臉上的神色也恢復了平靜,眼中只是複雜地望着祝玉妍,祝玉妍說道:“爲師已是將綰綰許配給你,綰綰是我聖門多年以來不世的奇才,宗門中長老便是想要知道你是否有能力得到綰綰,此次便是給雪兒你的考驗!”
聽到祝玉妍的話,傲雪心頭一喜,想起那個精靈般的女子,心頭一熱,只是很快傲雪心頭便是冷了下來,傲雪問道:“師尊,若是徒兒經過了考驗自然是無事,若是徒兒不能經過考驗,師叔是否會擊殺徒兒,師父可是會出手?”
一旁的邊不負卻是“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似是在嘲笑傲雪的無知,“你這個小子,可真是讓人發笑,我聖門可是強者爲尊,若是你小子被殺,也不過是怨你學藝不精而已,又豈能怨恨別人?”說罷卻是露出了嘲笑的表情,傲雪看着祝玉妍沉默的樣子,已是知道邊不負所言非虛,當下卻是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是我無知了,多謝師叔的教誨!”說罷竟是向着邊不負一拱手,“師叔可是知道,你妻女可是很想念師叔你!”
這話一出,邊不負與祝玉妍不由得同時變色,祝玉妍臉上蒼白,邊不負卻是臉色鐵青,就在這時候,傲雪的氣機已是鎖住了邊不負,驀然傲雪的右腳往前一踏,這一踏之力在地上留下了一個數寸深的腳印,身子卻是如同離弦之箭,向着邊不負射去。
猝然而起,只是邊不負已是有所準備,他本是偷襲行家,方纔更是偷襲了眼前的男子,聽到傲雪的話本是有所準備,只是在傲雪那惡毒的話卻是讓邊不負心靈一霎那間失守,邊不負可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可是恨自己入骨,這一刻,邊不負已是舉掌迎上了傲雪,“他媽的畜生!”傲雪大聲吼道,已是運掌成刀,向着邊不負砍去,邊不負一掌迎上,卻是不防這一招卻是虛招。
傲雪另一隻手已是一拳轟出,邊不負促然變招,兩人在空中對上一招,“蓬!”勁氣四射間,驀然一股引力將這四射的勁道牽引住,邊不負只感到周身氣機驀然變化,周身的壓力瘋狂地加重,竟是如同千鈞壓在身上,身上更是彷彿有着重重蛛網網住自己,讓自己的動作難以行動,霎那間,邊不負已是知道,此刻自己正在天魔力場的作用下。
而一旁的祝玉妍也是閃過驚異的神色,很明顯傲雪的天魔力場可以這麼運用,讓祝玉妍也不由得吃驚,然後,祝玉妍便是想到了傲雪的武功並不能讓天魔力場達到如此的境界,形成力場,封鎖周圍的勁氣,在牽引勁氣以之攻敵,“真是有想象力!”祝玉妍低語道,她也不曾想到天魔力場可以如此作用,而祝玉妍更是看出傲雪此時不過因爲心情激盪下,讓功力暴漲,方纔可以實施這個功法,“真是有趣的功法!”
不管祝玉妍如何想道,祝玉妍已是去爲文采婷療傷,方纔傲雪那一掌已是重傷了文采婷,而這時候,邊不負可是沒有什麼有趣的想法,邊不負只感到神魂俱喪,想要逃走,卻是收到天魔力場的作用,這時候,一股呼嘯的勁氣已是向着邊不負攻來,邊不負咬咬牙,魔心連環猛然攻出,“轟!”這一道勁氣相交,更是捲起狂風無數,邊不負只感到胸口一痛,這時候,傲雪卻是露出獰笑出現在邊不負的眼前,“師叔,我想你的妻女可是會感謝我的!”
感謝什麼,邊不負自然知道,此時邊不負只感到胸口一痛,傲雪已是一拳轟在邊不負的身上,二重同源異種勁氣猛然轟盡邊不負的身體中,重創邊不負的經脈,邊不負一聲慘叫已是拋飛出去,傲雪待要將之擊殺,卻是感到一陣陰柔的真勁讓自己難以形成,當下,身形驀然停下,竟是由動而靜,卻是天沒立場的效果。
“好了,雪兒不要鬧了!”祝玉妍淡淡地說道,卻是發現傲雪的神色平靜,也不知道傲雪心中所想着什麼,傲雪目光怨恨地望着邊不負,邊不負此時卻是咳出血來,待要運功療傷,卻是感到二重冰火真勁在經脈中鏈式反應,讓邊不負又是吐出血來,傷勢竟是更加地重了,感受到傲雪怨毒的目光,邊不負心中不由得駭然,此時已是後悔招惹這個瘋子了,“莫不是打得腦子有問題,成瘋子了?”邊不負不寒而慄。
看到邊不負此時的情況,傲雪不由得笑了,說不出的猙獰,心中卻是疑惑不已,“這麼這個老畜生武功差了這麼多?這可不是他一開始時候的水準!”心頭有所疑惑,更是想到了傲雪趁着兩人**之時的交手,好像兩人的武功都是在衰退,“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祝玉妍卻是嘆了口氣,侵入文采婷經脈中的真勁竟是同源異種真勁,更是相互促進,若是想要治癒只怕也只有身居這樣真氣特性的傲雪了,當下說道:“雪兒,你爲你師叔治傷吧!”傲雪面無表情,不一會兒卻是笑了起來。
走到文采婷的身邊,一手搭在文采婷的後背上,文采婷一聲慘叫,傲雪已是將侵入的真勁導出,只是如此粗暴,卻是讓文采婷經脈受創,若是想要痊癒,只怕不是一時三刻的事情,文采婷的慘叫只是半聲已是戛然而止,卻是傲雪控制了文采婷的周身大穴,這時候,傲雪在文采婷的耳邊輕聲說道:“師叔今日所對待我的,我一定不會忘記的!”看到文采婷臉上浮現出恐懼的神色,不由得笑了起來,白森森的牙齒,讓文采婷也不由得一驚,眼中流露出怨恨的神色,“師叔可是不用怕,想起來師叔如此境地都是拜邊不負那個老畜生所賜,人言一夜夫妻百夜恩,師叔與邊不負可是有一夕之歡,卻是沒想到邊不負翻臉讓你做擋箭牌,師叔可是甘心讓邊不負如此欺凌。”
絲毫沒有說自己打傷文采婷的事情,傲雪臉上浮現出和煦的笑容,像是個鄰家男孩一樣,讓文采婷感到眼前的人所言非虛,心中想到邊不負如此對待自己,心中不由得怨恨,看到文采婷的表情,傲雪不由得笑了起來,傲雪所作,一旁的祝玉妍自然是察覺到了,感到一股奇怪的真氣運轉,更是敏感地感到了精神波動,精神的功法上更是讓人難以察覺,只是祝玉妍何許人物,卻是察覺到了傲雪的功法波動,卻是嘴角露出了一絲奇異的微笑。
待到爲邊不負導出真氣的時候,傲雪卻是在邊不負的慘叫聲中,說道:“老畜生,你以後出麼那可是要小心,這個江湖可是不太平靜,那天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可是不要怨人。”邊不負目光中流露出懼意,張口欲言,卻是無從發出,傲雪一股冰寒真勁狂暴地涌進了邊不負的身體中,邊不負臉色驀然發白,卻是叫不出來,運行了周天後,傲雪驀然改變真勁,卻是火焰真勁,邊不負臉色由白轉紅,身上大汗淋漓,真氣轉了周天後,再次變化,如此數次變化,最後邊不負竟是如同虛脫,嘴脣更是發白。
“你給我等着,若不是師尊在此……”雖不再言語,邊不負卻是已是知道傲雪言下之意,心中大悔,心中狠狠的罵着這個瘋子,“不就是讓你吞了幾次血,竟然一點也不顧念宗門之誼!”卻是不想他先前如何狠辣,欲至傲雪於死地?
傲雪此時感到一陣快意,感受到功法在此時竟然猛然地運轉,眼中閃過紅芒,這有些瘋狂的情緒正是傲雪先前在功法正要提升之時,因爲心中忿怒更是怨恨無比在功法影響下所至,傲雪神魔殿中已是看到天道的門檻,只是這只是境界上的,無論是武功還是精神修行上都還是需要修煉,就是這樣傲雪也是比無數的人幸運,就是三大宗師那些老傢伙也不過抓到一絲天道的氣息而已。
“看來我以前可真是太過善良了,人善被人欺,不是一直都是這麼說得嗎?”此時傲雪心性已變,在在此突破之時,傲雪的心性都難以恢復,不過若是突破後,心性如何卻是難以知道,狠狠地望了眼邊不負,心中卻是想着以前看書的時候,那時候還真是沒有怎麼太詳細地看,只是大概知道一些主角還有女人,一些龍套也沒什麼注意,而況也是過了這麼多年,還真是有些淡忘了,此時傲雪想到:“若是有本大唐在手,可真是好辦了!”
且不提傲雪如何所想,祝玉妍已是示意邊不負兩人離去,不多時,已是剩下傲雪與祝玉妍兩人在此,祝玉妍走到了傲雪的身邊,想要伸手撫摸傲雪的秀髮,傲雪身上氣機驀然變化,身子不由得一僵,祝玉妍玉手一頓,卻是幽幽地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落寞,玉手已是放在傲雪的臉上,輕輕地摩挲着。
“雪兒可是怨恨師尊?”祝玉妍問道,傲雪只是沉默。
“罷了!”祝玉妍心中暗道,搖搖頭,臉上浮現肅然的神色,說道:“雪兒,綰綰已是許配給你,當年你的承諾可是記得!”看到傲雪點頭,當年傲雪在竹門之外說要娶綰綰,卻是應諾了祝玉妍,傲雪臉上浮現出愉悅的笑容,說道:“徒兒當然記得!”
祝玉妍點點頭,說道:“你在揚州所作,我都是知道了,沒想到你竟然收服了竹花幫,恩,此時是叫精武會吧,你作得甚好,如此我聖門的勢力已是又多了數分!”祝玉妍說道,傲雪只是靜靜的聽着祝玉妍說話,心中想着師尊此時所言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想要奪走精武會?
“雪兒可是聽過林士宏?“祝玉妍問道,看到傲雪點頭,祝玉妍卻是說道:”他正是我的弟子,如今正式盤踞一方,正是我聖門力量,加上你現在的勢力,雖還是弱小,可是卻是聖門振興的希望!”
此時傲雪的精武會還只是很弱小,傲雪卻是疑惑爲何會提到精武會,“師尊,鐵騎會可是宗門所?”傲雪問道,傲雪曾與法難密談,後來更是所書書信給任少名,後來得到回信,兩人便是合作關係。
祝玉妍點點頭,玉手輕輕地絡了絡額上的秀髮,那動人的風情讓不由得失神,祝玉妍點點頭,輕笑着,面紗下笑靨如花,傲雪不由得一呆,此時方纔發現自己的師尊看上去也只是如嫵媚的少婦般,“正是,當時我正是看在他是飛鷹曲傲之子,方纔與他合作,不過此時,並不需要如此!”
傲雪不由得一愣,只聽到祝玉妍說道:“聽聞雪兒的功法可模擬他人的功法,不知道是否如此?”傲雪點點頭,祝玉妍輕笑道,“既然如此,雪兒大可冒用慈航的功法,殺死任少名,我們在散佈慈航因爲聖門鐵騎會而殺死任少名,如此曲傲定然會對慈航恨之入骨,你與林士宏正好接受了他的地盤,如此兩全其美!”
傲雪不由得心想:“說翻臉就翻臉,可真是有性格啊!我可是差的太遠了!”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什麼,傲雪卻是說道:“可是這裡一點甚多,曲傲會相信嗎?”“空穴來風豈能無因?衆口爍金,他慈航靜齋有豈能免俗?”祝玉妍不以爲然地說道,誣陷這手段,慈航可沒有少作,如此不過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祝玉妍想到。
兩人談論了良久,便是將這次的任務定了下來,沒想到自己還有去殺了人少名,當年窛徐二人可是因爲刺殺任少名而讓傲雪師門追殺,如今,這可真是蝴蝶效應了。
“她還好吧?”祝玉妍驀然說道,傲雪一愣,便是知道祝玉妍所言便是單美仙,傲雪點頭說道:“還好,只是有些抑鬱,沒什麼大礙!”
祝玉妍點點頭,便不再言語,傲雪看着祝玉妍,此時月華點點,傲雪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驀然傲雪感到有什麼東西想着自己飛來,沒有危險的感覺,傲雪隨手一接,卻是一個瓷瓶,傲雪拿着瓷瓶,望着祝玉妍,祝玉妍說道:“這是極天丹!”
極天丹!
傲雪不由得一愣,心中便是明白瓷瓶中是什麼東西,傲雪當日曾將醫書複印了一份交給綰綰,後來綰綰便是將醫書帶回了宗門,此醫書無名,卻是記載了很多的藥物,傲雪也只是將藥物部分交給了宗門,書中曾有極天丹的配置,卻是因爲所用材料極爲稀少,很多更是已是絕跡,有些更是沒有聽過,且是這個極天丹用法神妙,這極天丹正是讓人功力猛進,更是救人妙藥,只是有一口氣卻是可以救活,只是這煉丹之法卻是失傳,只有配方,傲雪當時也曾想過配置,後來卻是放棄了。
打開瓶塞,一股芬芳的藥香便是傳來,倒了一顆丹藥出來,卻是晶瑩如雪,傲雪說道:“這就是極天丹?”主語言說道:“是,也不是!”
傲雪疑惑地望着祝玉妍說道:“師尊此言何解?”祝玉妍說道:“這極天丹的材料極其稀少,很多已是不知道是否失傳,很多材料也只是用其他材料代替,而煉藥之法卻是自己琢磨出來,如此這藥效雖是可讓人提高功力,卻是有着時間限制,這功力提高也只有二個時辰而已!”
聽到祝玉妍的話,傲雪已是明白,敢情這東西和興奮劑一樣,“他們二人也是服用了這極天丹?”看到祝玉妍點頭,難怪傲雪感到文采婷與邊不負兩個畜生的功力竟有着如此大的波動,原來是這極天丹的功效,只是傲雪卻是心頭火起,兩個本是宗門高手的人還猛提升了功力,心中對師尊本已是不滿,此時更是心中怨恨,“想來師尊也不過是對自己像是對待工具一樣而已!”
如此想來,傲雪對祝玉妍的心態已是不同,傲雪本是將祝玉妍母親般看待,此刻方纔知道自己在這個時空已是沒有親情,自己不過是個工具而已,心中冷笑不已,口中卻是說道:“這極天丹可是有後遺症?”
“正是!這極天丹功效雖是讓人一時間功力猛進,只是後勁厲害,可讓人數天內真氣無法動用。”祝玉妍說道,復又看了看傲雪,說道:“雪兒你精通醫術,可是能夠將這個極天丹去蕪存菁!”祝玉妍心中的注意也很是明顯,不過是有了這個極天丹後,便是可以讓宗門有着更多的高手涌現。
傲雪點點頭,說道:“就教給我吧!”說罷將手中的瓷瓶放進了懷中,沉默了良久,傲雪問道:“綰綰現在怎麼樣?”
祝玉妍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雪兒可是想念綰綰?”看到傲雪臉色微紅,祝玉妍不由得感到好笑,說道:“綰綰現在已是達到了天魔第十七重的境界,此時已是到了揚州吧!”臉上的神色像是看到自己得意的女兒一樣,滿師慈愛。
“是這樣嗎?那麼我就可以見到綰綰了!“傲雪笑了,臉上滿師愉悅的神色,祝玉妍卻是說道:“雪兒可是要努力,綰綰的武功可是比你要高!”看着祝玉妍開玩笑的語氣,傲雪微微笑道:“這個自然!”
當下便是繼續說了一些事情,祝玉妍詢問了傲雪一些功法的問題,還有精武會的情況,不知不覺,天色已是月上中天時分,傲雪也便慢慢地離去,望着傲雪的身影,祝玉妍臉上的神色卻是變了,有些沉靜,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宗主,你這樣做是否有欠考慮?”祝玉妍已是知道身後正是長老文采婷,此時的文采婷還是很虛弱,這不但是傲雪在她的身體中真勁所創傷的關係,更是因爲極天丹藥效過後的緣故,此時文采婷感到自己的真氣已是賊去鏤空,不由得微微苦笑。
看到文采婷臉上苦澀的笑容,祝玉妍已是知道她的感受,想來一個武林高手默然間變成一個普通人,大概所有人都不會好受吧(那些變態例外!),祝玉妍說道:“我可是很清楚我這個徒兒的性格,有些理想化,不像是我聖門中人,若是不讓他清醒地知道這個世道需要如何地生存,我想振興聖門的重任可是不能讓他肩負!”
“不是還有綰綰嗎?此時綰綰已是修練成功天魔十七重的境界,想來聖門重任也是可以落在綰綰的手中。”文采婷說道,語氣中有着虛弱的感覺,祝玉妍微微笑道,“綰綰與我都有着相同的弱點便是同爲女兒之身,這個天下便是男兒的萬物,我們女子若想要得到天下便是用美色惑人,自古多少女子皆是如此,慈航的那些尼姑也不過是如此而已。”看到文采婷點頭,祝玉妍心中一嘆,這個世界本是男尊女卑,男人征服世界,女兒卻是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只是當今世上權利便是讓人最心動的東西,有了權利什麼東西得不到?
復又說道:“可是你看我們聖門了多少的人,歷朝之中不乏得天下之人,可是這天下太讓人心動,這些人可是得到天下對我們反目,如此我想過很久,終於是知道依靠旁人又如何能成事?只有依靠宗門弟子,讓這個弟子對宗門忠心方可讓我聖門振興!”
文采婷不語,自然是知道聖門自漢武以來,已是到了怎麼樣的境地,爲政者又是如何的嘴臉,便是聽到祝玉妍說道:“雪兒自小便是我所收養,自然是知道他是如何之人,他的性子醇厚,更像是道門中人,若不讓他性格改變,如何成大事?”
文采婷點頭,說道:“只是宗主,他此時心中怨恨,難免日後懷恨宗主?”心下卻是苦笑,想來自己與邊不負已是與宗主的這個徒弟有隙,他日可能不能善罷甘休了,想起他的天資過人,這可真是讓人頭痛的事情,若是能夠殺了他,便是一了百了,只是如今宗門卻是重用他,想來可真是個禍害。
“如今我也不能想得太過了,當年也是如此吧……”祝玉妍神色黯然,良久方纔收拾心情說道:“方纔你可是知道他對你用上了精神功法?”搖搖頭,文采婷說道:“我重傷之餘並不能察覺,我知道宗主想說什麼,宗主便是放心吧!”文采婷說道,心下自然是知道祝玉妍想說什麼,不過是不要與邊不負反目,只是想及邊不負所作,自己差點喪命,再想起當時傲雪所言,心下卻是忿怒,自此文采婷便是與邊不負結仇。
祝玉妍也並不多言,只是嘆了口氣,望着脈脈的月色無言。
樹林兩邊的景象飛速地向後疾退,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傲雪的頭髮隨風飛舞着,此時的傲雪感到胸臆間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的燃燒着,那一股憤怒還有窩囊的感覺讓傲雪幾乎想要發狂,沒想到自己像是條狗一樣被打傷,還要爲他治療,男兒竟是窩囊成這樣,暴走的真氣瘋狂地運轉着,傲雪越走越快,夜月下,只見一條人影飛速地前進着,如同鬼魅般。
“啊!”一聲大吼卻是刺破夜月的寧靜,傲雪驀然停了下來,由動而靜,身子猛然後仰,仰天吼叫,真氣在傲雪的聲音中,音波隨着傲雪的吼叫聲,想着四方席捲而去,樹間猛然一頓,卻是驀然如同驚濤般涌動,傲雪的六識瘋狂地想着四方伸延開去,精氣神在這一刻無比的集中,傲雪伸出手,彷彿可以抓住整個星海,閉上眼睛,此刻傲雪感到無比的舒服,真氣在體內變得柔和起來,依着奇妙的路線運轉着,此刻傲雪也不曾知道自己的功法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天魔變,唯一變字耳!
天地間都在傲雪的意識間消失,有所得只是一個自己,這一刻,傲雪方纔知道原來自己竟是在此突破,仰着頭,感受着月光照在臉上的感覺,“看來我的功法可是受着情緒的影響!”傲雪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這個世間可真是越來越好玩了,你們想要玩嗎,我一定會我死你們的!”
如今已經是月上中天的時分,一輪銀月在夜空中散落柔和的光芒,給靜謐的林間帶來一絲安寧的氣息。
只是在森林的深處,一陣的哭嚎聲驚醒了森林的靜謐與安寧,罪惡與黑暗都在靜謐的夜色與林間的陰翳中悄然發生。
零散的屍體胡亂地堆放在地上,已是暗紅的鮮血在地上於泥土凝結成暗紅色的塊狀物體,地上還有已是斷去的長劍劍,商旅冰冷的屍體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彷彿是無法瞑目地詛咒着這些施暴的強盜。被打劫所得的貨物被堆放在一旁,等待着被處理。
殺戮過後是更加罪惡的狂歡,臉上掛着一道道長長的上傷疤的強盜投資眼神冷漠地望着那些圍成一個圓圈的盜賊,那裡有着被俘虜的女眷,有時候還有傭兵團中的女成員,當然大多數時候,傭兵都不是女性的職業。
盜賊的笑聲傳進了頭子的耳中,他只是冷冷地一笑,他的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傷疤,從左邊的臉上一直穿過鼻樑,最後停在下巴上,這個印記是一個女人帶來給他,亂世中只有實力方纔唯一,刀疤臉還記得當時的那個女人的臉,那個留下傷疤在他的臉上的那個可惡的女人。
女人的哭嚎聲讓刀疤臉從自己的沉思中醒過來,那些絕望的哀號讓他有着無比的快感,向着那些強盜所圍攏的地方走去,他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只是在刀疤臉的陰影下戰慄而已。
看到刀疤臉過來,所有的強盜都自動地分開一條道路,讓白蘭道慢慢地走到那些女俘虜面前,那些女人戰慄而恐懼的望着慢慢走近的刀疤臉,背對着月光,他臉上長長的傷疤顯得格外的猙獰,他身上有一股狠戾的氣勢,彷彿要將她們都撕碎一樣。
刀疤臉享受着那些恐懼絕望的目光,他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意,好像打量着商品一樣,慢慢地打量着地上那些戰慄着的俘虜,在七八個女子中無疑那個抱着她只有十二三歲的妹妹的少女最出色,盯着一雙倔強的眼睛,仇恨地望着他,她的眼中燃燒着熊熊的仇恨的火焰,彷彿是從九淵之底復現的黑色火焰一樣,要將他活活地燒死。
身穿這一套合身的淺藍色的百褶裙,長長的頭髮被淺藍的絲帶束着順着她的肩膀滑落在他的右胸上,只有十六七歲的年齡,俏麗的臉上還有着些許青澀,倔強的神態彷彿是一朵怯弱的百合,她的懷裡是一個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臉龐與那個少女有着許多的相似,只是恐懼地望着白蘭道。
望着少女仇恨的眼神,刀疤臉嘴角劃出了一絲好看的弧線,他原本就是很俊俏,只是臉上的傷疤與身上兇戾的氣勢破壞了他的氣質,他抓住了少女的下巴讓少女的眼神與他平視,“你就什麼名字?”
“惡賊,你一定不不得好死,就是做鬼我也會讓你不得安寧!”少女恨恨地說道。
“你是想說我會有報應?”刀疤臉抓緊了少女的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的寒光,“我已經落到了地獄中,我就是從地獄的深處爬上來,報復你們這些虛僞的女人的。”臉上滿是瘋狂的神色,想來又是一個被傷害的男人。”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少女一口吐在刀疤臉的臉上,仇恨地望着他。
“恨吧,恨吧,”刀疤臉一把將少女懷中的女孩拉開,一把將少女的衣襟撕開,雪白的肌膚從衣襟中露了出來,少女尖叫着躲開,只是卻無法擺脫着白蘭道。
“放開姐姐,放開我姐姐,你這個壞人!”女孩哭叫着打着刀疤臉的背,刀疤臉一揮手將女孩甩開,哈哈大笑着將少女按在地上,狠狠地將少女的衣物撕開,在少女的尖叫聲中,刀疤臉宣告着狂歡的開始。
所有的強盜都狂嘯着開始地上的女人瓜分,開始他們殘酷的狂歡,女人地呼號聲和男人的狂笑聲遠遠地迴盪在森林中。
“姐姐,救我,姐姐~”女孩的哭聲在夜空中顯得格外的悽慘。
“可兒,可兒~”少女一把咬在刀疤臉的胳膊上,在他的手上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牙齒印,在刀疤臉的痛叫聲中,少女成功地擺脫了他,衣裳不整地向她妹妹的方向走去。
“放開她,你們這羣畜牲~”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力量讓少女將她哭泣的妹妹帶出了盜賊們的魔掌中,跌跌撞撞的向着森林的深處跑去。
“該死的女人,”刀疤臉紅着眼睛的大步朝着少女走去,很容易就將少女和她妹妹掀翻在地上,一記耳光重重地打在少女的臉上,讓少女俏麗的臉龐高高地腫起來,在少女絕望而仇恨的眼神中,刀疤臉慢慢的迫近她們。
“求你放過我的妹妹,求求你!”看着少女絕望中的雙眼的哀求,刀疤臉眼中恍惚看到那個在自己的臉上留下着傷痕的女人,當時的她正是爲着自己的孩子而像是瘋了一樣向着自己撲來,牙齒,手指甲無所不用。
“啊!”刀疤臉一聲痛呼,卻是少女咬在他的手上,他手上一鬆,少女已是將她的妹妹扶起,在自己的妹妹的臉上親了親,說道:“可兒,你快些走!”“可是姐姐……”“快走,你要爲我報仇!”
一片烏雲將皎潔的月光遮掩住,只剩下一片的陰翳。
可兒眼中一片模糊,摔到了,便又是爬起來,身後是那些強盜的笑聲,此時這些強盜正在享受着這難得的樂趣,身後的笑聲讓她原本顫抖的心更加被揪緊,她只是努力地跑着,她依舊聽到姐姐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快走……”她只是向前跑着,前方有什麼她並不知道,只是知道向前跑,以後爲自己的姐姐報仇,不豫撞倒了什麼,重中的摔在地上,只是原本料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她被一雙手抱在一個溫熱的懷中。
睜開眼睛,她看見了一雙如同星海般的眼睛,俊美的臉龐,讓可兒不由得一陣失神,只是身後的腳步聲卻是讓可兒霎那間回過神來,焦急地說道:“哥哥,快點跑!”來人只是露出了笑意,嘴角彎起的弧線讓人一陣安心,這時候,身後的強盜已是來到這裡,這些人都是抱着尋歡的念頭來折磨這個少女的,卻是沒想到眼前出現一個奇怪的少年,一身青袍,只是身上卻是斑斑的血跡。
“嘿嘿,沒想到竟然有個小白臉出來想要英雄救美,讓我們嚐嚐這個小妞的味道前見見血!”一個強盜晃動者手中的刀刃,臉上滿是兄兇狠的神色,“他孃的,這個小妞的姐姐可真是漂亮,不知道頭兒爽成怎麼樣!”說罷竟是嘿嘿地淫笑着。
“不若將這個小白臉買到青樓,可是有人想要如此俊俏的面首……”其他人不由得一陣淫笑着,彷彿眼前之人已是死定了。
……
“很好笑嗎?”來人說道,聲音滿是殺意,隨着他的聲音,周身的空氣彷彿洞穿般,發出尖銳的聲音,讓這些強盜不由得耳中發痛,這些人不由得臉色狂變,知道眼前的人並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囉可以招惹得了的,便是想要逃跑,卻是隻看到眼前一片虛影,只看到一陣刀光閃過,他們已是身首分離,鮮血灑滿了一地。
傲雪望着這些人,心中的怒氣卻是沒有發泄出來,本是被重傷的怒氣讓傲雪身上發出森寒的殺意,良久方纔平靜下來,這時候,傲雪方纔看到懷中的女孩已是軟在自己的懷中,滿是恐懼的神色,只是待這個女孩望向那些屍體的時候,眼中卻是露出了怨毒的神色,驀然少女跪在地上,說道:“哥哥你救救我姐姐好不好?求求你,可兒做什麼事情都可以的!”
看到這個少女臉色的神色,傲雪抱起了這個女孩,說道:“我們走吧!”展開身法,在少女的指示下向着林間掠去。
月色姣姣,卻是冷月如霜。
她感到身上的衣裳被粗暴地撕開,刀疤臉已是一把按住了她的雙手,在刀疤臉滿是的眼神中,少女怨恨的目光望着眼前的人,彷彿想要將他狠狠的記在腦海中,那怨恨的神色讓人不禁動容,“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不得好死!”
刀疤臉發出一陣瘋狂地大笑,卻是一把將少女的下裳撕開,只是少年的眼神慢慢地變得黯淡,怨恨地神色卻是更加地深重,掙得大大地望着眼前的人,嘴角卻是流出了一絲刺目地鮮血,已是斷氣。
“他孃的,沒想到這個婆娘竟然自盡!”刀疤臉狠狠的罵道,卻是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竟然如此貞烈,只是刀疤臉卻是沒有打算放過這個女子,“嗤!”的一聲破空之聲傳來,刀疤臉卻是驀然感覺到自己竟然動彈不得,身邊不斷的傳來了慘叫聲,那是他的兄弟的聲音,讓他不由得心膽俱寒。
“姐姐!”可兒的尖叫聲傳來,可兒撲在自己的姐姐的身上,大聲地痛苦着,沒想到自己的姐姐已是成爲了一具並冷的屍體,她姐姐臉上滿是鮮紅的血,從她的眼中流下,竟是落在地上,可兒拿起地上的刀,那本是刀疤臉的兵器,可兒吃力地舉起,目光仇恨地望着刀疤臉,“是你,是你害死我姐姐的!”
刀疤臉的慘叫在這個寂靜地夜空響起,不知道過了多久方纔落下,可兒撲在姐姐的身上,失聲哭着,想起自己的姐姐一直照顧着自己,想起兩人種種,不由得淚流滿面,一雙手將可兒抱在懷中,可兒反身撲進了傲雪的懷中哭着。
望着地上的女子,傲雪感到一種油然的敬意,輕輕地將她的眼睛蒙上,輕聲說道:“侮辱你的人已是到下面去了,你可以在下面報仇!”傲雪擡起手,已是看到這個女子已是合上了眼。
日光灑在這個林間,林間已是多了個土墳,墳上堆滿了鮮花,可兒就是坐在墳上呆呆地望着姐姐的墳,這是她姐姐的安身的地方,昨夜,可兒便是將她姐姐埋掉了,只是可兒卻是坐在墳上呆呆地作了一個晚上,目光沒有焦距,而傲雪也坐在她的身邊,靜靜的陪着這個丫頭。
“哥哥,多謝你!”可兒沙啞的聲音傳來,可兒的眼睛紅紅的,“哥哥,你可以叫我武功嗎?”
“爲什麼要練武?”傲雪說道,“我不想要姐姐擔心,我想要那些壞人殺死!”十二三歲的女孩也只是知道好人壞人之分,只是她眼中的怨恨還有倔強讓人動容。“好的,我教你我的武功!”傲雪說道,可兒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讓她看起來有些悽美。
“我可以叫你哥哥嗎?”可兒問道,臉色滿是期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