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聽那個青袍男子一陣嘀咕,那男子一番話語說得顛三倒四,古怪非常,偏生武功、心境之類的卻是高得離譜,宋缺站在他對面,可以感覺到眼前的男子就如同浩浩汪洋一樣,讓他有種仰視的感覺。
與這個男子比起來,自己與寧道奇不過是一條小河流而已。
“天下之大,高人何其多,高手何其多!”宋缺心中不由得感嘆道,隨即心中又是涌起了一股強烈的意氣,“不過也只有如此,這世間方纔有趣,挑戰強者、自強不息,當年我挑戰羣雄,樂在其中,如今,不也是如同當年一般?”
只有擊敗強手,達到巔峰,放纔是我輩所求,一時間,他有種與天比高的雄心壯志。
身上也是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戰意,捲起一股旋風,在四周激盪,只是奇怪的是,那股旋風甫一離開宋缺身體就消散無形。
宋缺心中一動,心道:“此人的修爲好高深!”
那青衣男子也是被宋缺驚動,饒有興致地看着宋缺,嘴邊帶着一絲的笑意,他將手中的碧綠葫蘆更到了宋缺手上,說道:“嚐嚐吧,這是上好的女兒紅,算起來,也是十多年的陳釀了!”
宋缺淺淺飲了一口,只覺得酒香甘醇,與其他的女兒紅又有不同,那青袍男子已經說到:“這是特別釀製的,與別的酒家所賣的並不相同!”
他嘿嘿一笑,打量了眼宋缺,宋缺只覺得自己渾身一般,竟然是出了無所遁形的感覺。這樣地感覺,他從沒有體現過,那青袍男子笑道:“不錯,不錯,雖然還是淺薄了一些,不過已經是突破了那層窗紙了。也算是窺得門徑了!”
宋缺微微一怔,沉聲說道:“不知道閣下是何人?”
“嘿,我是何人嗎?我倒也是忘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了,知道我名字的人。大多是已經不在了!”那個男子說道,宋缺臉色微微一變,不會是被你送到閻王爺那裡了吧!
那人看到宋缺臉上神色,恍然大悟,一拍腦袋,說道:“嘿。當我是你這一般亂用刀子砍人嗎?那些人不在了,是因爲他們武功低微。壽元也是短的緣故,不過說起來,好像還有一兩個熟人在世間!”
“恩,向雨田,還有燕飛!”男子喃喃低語。宋缺臉色大變,他口中兩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那向雨田也罷了。那燕飛卻是魔門前輩,乃是東晉之時的江湖高手,這人竟然是那時候的人?
宋缺吐了口氣,只感到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他沉聲說道:“之前還多些前輩出手相助,若非前輩,只怕宋某走火入魔,後果不堪設想!”
此人也當得宋缺一聲前輩,不過他也是自傲,說話不卑不亢,那人哈哈一笑,隨即低聲嘀咕道:“這纔是我知道地宋缺,果然是孤芳自賞!”
他笑着擺擺手,說道:“說起來,你也是作了我想要做的事情,當年被人追着漫天亂跑,一直躲到了現在,正好趕上了你拔刀子砍人,那畢玄倒也是所得其所!”
宋缺點點頭,目光炯炯望着那青衣男子,沉聲說道:“宋某有個不情之請!”
“哦?”那人挑了挑眉頭,“宋某欲向前輩討教一番,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那人微微一愣,哈哈一笑,說道:“也罷,我便是指點你一番,也好讓天下更有趣些!”
他隨手一擡,折下了一根樹枝,上面綠葉飄曳,猶有梅花含苞未放,那人功力一催,整株梅花登時像是活了過來一般,那含苞的梅花更是怒然綻放,嬌豔欲滴。
青袍男子嘿嘿笑着,“天刀,嘿,既然是天刀,便是讓我看看你的天刀如何!”
宋缺緩緩舉起了手中地大刀,臉上神色肅然。
……
發生在這片小樹林之中的事情,不見史傳,世人也並不知曉,不過此時的天下目光都在草原之上。
宋缺去後,蹤跡渺然,三萬金狼軍被滅,萬統城被毀了大半,更可怕的是畢玄敗了,敗得毫無疑問,而隨着畢玄的身死,金狼軍乃至是東突厥一直以來隨着畢玄的強勢建立起來地無敵的信念轟然瓦解。
東突厥地人都陷入了一股茫茫無助之中,那是一種信仰破滅後的無助與空虛。
而宋缺的威勢而隨着當時的萬統城下的人紛紛傳遍了整個天下。
一人一刀,達到了這樣地地步,已經不再是凡人的手段,就算是仙神也不過是如此而已!
更何況,傳聞之中與宋缺同樣的存在,中土還有一個,大宗師寧道奇。
有這兩個人物,就算是有千軍萬馬又如何?
在畢玄身死之後,西突厥與鐵勒人同時對東突厥發難,不過因爲天氣漸冷地緣故,大戰並沒有爆發,反而是小規模的戰事在發生,東突厥不少的部族都開始人
,原本不少被破順從於東突厥的部落紛紛開始了反抗
整個草原,怎一個亂字了得!
不說草原至上的事情,單道江南大夏盡得瓦崗軍之地,江南接手了瓦崗軍的地盤之後,又是一番的大規模的入口奴隸,這些奴隸當然是用在修建道路之上,如今東瀛、高句麗之地戰亂繁重,大量的奴隸被販賣到了江南,而戰火也破壞了兩地之間經濟,這些地方從江南大肆進口兵器、糧食等等,輸出奴隸來付款。
如此算起來,江南倒是還有盈利,至於波斯人更是從奴隸貿易之中嚐到了甜頭,此時的波斯正是處在戰爭期間,順着軍事的節節順利,大量的戰俘被充當了奴隸賣到了江南這裡。
如今,海上貿易,原本大宗的買賣全然變成了奴隸的買賣。紅火非常,江南是來者不拒,照單全收,江南地某頭上,海船雲集,上面都是載着各色人種的奴隸來到了江南。
而隨着江南軍入主洛陽。江南大夏的軍隊也開始準備對關中的戰爭。
隨着大夏得到了洛陽,巴蜀歸降,整個關中已經成了甕中之鱉,關中豪強人心思變。已經有不少的豪強放棄了李家,轉而逃入了大夏的懷抱之中,便如獨孤門閥,先前投靠了李家,如今依然是放棄了李家。
數萬大軍集結起來,磨刀霍霍。大夏地火器也從庫存之中弄了出來,火炮、火器等等武器出現在世人的眼前。而大軍還沒有出征,探子、細作已經蜂擁派往了關中,讓關中未戰而先亂。
除了這些事情之外,單美仙也從琉球迴歸,去的時候。是美仙一人,而回來的時候卻是帶着一個女兒回來,隨行地還有單琬晶。美仙早有身孕,本想是早些回來,只是單琬晶一直將單美仙留在琉球。
單美仙是也覺得愧對自己的女兒,心中也是歉意,便是一隻留在琉球,竟然是誕下了女兒,在滿月前方纔趕回來,傲雪看單琬晶臉上一副歡笑的模樣,對於自己的這個妹妹,也是疼愛不已。
“我自小便是寂寞,能夠有個妹妹,本就是我心願,我當然是歡喜了!”問及心中感受,單琬晶幽幽說道,逗弄着自己的妹妹,美仙倒是有些遺憾,不過傲雪倒是歡喜不已,他又有種回到當初小玲瓏剛出世時候的感覺。
女兒被傲雪取名爲鈺,鈺者,寶也,倒是可以看出傲雪地態度,這些天,傲雪便是陪着美仙,美仙生育的時候,傲雪並不在身邊,他倒是有些歉意,對於自己地女兒也是寵愛有加。
小玲瓏對於自己剛出生的妹妹也是好奇不已,時常是託着小腮,轉着滴溜溜的眼珠兒,好奇不已地望着這個小生靈,不時地伸出嬌嫩的小手兒撫摸着小鈺兒的臉蛋。
數日之後,便是小鈺兒地滿月,傲雪便是大肆慶賀了一番,與此同時,修築了三年,動用了二十萬奴隸興建的金陵,也是終於完工了,一時間,雙喜臨門,讓這次小鈺兒的滿月酒喜慶非常。
當晚,傲雪設了個家宴,他地九位徒弟,除了在洛陽主持軍務,將要出征關中的張無忌還有海濱兩人都是回到了揚州,慶賀自己的師傅喜得女兒。
衛貞貞等人有了身孕,並不多待,不就是回去了,留下傲雪與他的徒弟,七人笑嘻嘻地向着傲雪敬酒,他倒是來者不拒,一時間紅籌交錯,氣氛熱鬧。
“哼,也不看看自己的酒量,竟然向灌醉我,真是不自量力!”傲雪看着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七人,哈哈一笑,站了起來,腳步也是有些踉蹌,也是有些醉意了。
一旁的素素慌忙扶住了傲雪,傲雪揮揮手,說道:“不妨事,我沒有醉!”
醉了的人都是這樣說的,素素心中想道,攙扶着傲雪回房。
一帕手絹貼在自己的額頭上面,口中也是被小心地喂下了醒酒湯,傲雪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只感到眼前燈光刺眼,一個女子在身邊服侍着他。
他望向那個女子,只看到她鵝黃色的羅裙,嬌靨如花,昏黃燈光下,神色溫柔。
傲雪看着那個女子,卻是驚訝萬分。
看到傲雪的目光,那女子笑吟吟地說道:“很驚訝嗎?”
像是翻書一樣,那女子原本笑吟吟的神色登時變了,狠狠地瞪着傲雪,那纖細的手指狠狠地在傲雪腰間的軟肉上面扭動,一陣刺痛傳來,傲雪悶哼一聲,絲毫不敢反抗,更是被他被自己傷到,散去自己的護體真氣。
“你這個壞人,是不是忘了人家?”嬌蠻地嗔道,那女子臉色英氣十足,不是商秀珣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