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娩嘆道:“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該有多好。”
墨子云低頭,把軟劍纏回腰間,道:“其實剛纔我說的都是假的,沒想到你竟然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林媚娩一驚,看着他的眼睛,怒不可支,握緊拳,“呵呵呵,看來整個雲山派的城府都沒有你深,你可知惹怒了我會有什麼後果。”
“大不了一死。”墨子云無所謂道。
林媚娩拍拍他的肩,道:“我會讓你挫骨揚灰,現在只是小小的懲罰。”
剛剛的一拍,墨子云身體劇痛,像是一刀一刀將他的身體解剖,身體不由的顫抖,“你,你,到底想怎樣?”只是短短的一句話,用完身體存儲所有的力氣,汗珠一顆一顆從他的鬢角不停的流下。
林媚娩不語,伸手點了他的啞穴,看了遠處的大樹,道:“出來,看過了沒有。”
流風無聲無息來到她身邊,道:“尊主有何吩咐。”
“將他藏起來,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傷他,這段時間你就以他的身份留在我身邊。”
流風點頭,立馬背起墨子云,道:“藏到哪裡?”
林媚娩想了片刻,道:“我的別院。”
流風點頭,並沒有離開,欲言又止。
“發生什麼事?”
流風看了一眼墨子云將他打暈,道:“老爺病重。”
“他病一直很重,還有嗎?”
“被王家的人擡走了。夫人想阻止但無能爲力,還把銀子搶走了”
林媚娩面無表情,袖子底下的手握成拳,道:“還有嗎,一次說完。”
“臨走帶走了一輛驢車,一牀被子,還把老爺住的茅草屋給掀了,是老爺挺她們挑唆才自願跟她們走的,夫人出去給大戶人家當廚娘,村長聽了王家人的說辭一臉埋怨夫人任夫人如何解釋都不會相信,現在夫人及您的名聲及其不好。”
“現在我無暇顧及這些,夫人身體怎麼樣,有沒有氣着,還是怎麼樣?”
“屬下不知。”
“師傅是不是將我所有的手下都召回了?”
“是。”
“什麼時候發生的?”
“在您出事的時候。”
“走吧,我和你一起。”
流風看着她,疑問道:“尊主這是要做什麼?”
“寒冰劍可以再奪,但是我不想連我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
一天的路程,林媚娩兩個時辰便回到了宏華派附近的鎮上,風華小鎮是一個繁華的小鎮,由於宏華派,小鎮還算富足,沒有打家劫舍,沒有偷雞摸狗,更沒有地痞無賴騷擾,百姓也算安居樂業,生活富足。林媚娩的別院坐落在小鎮的中心,最熱鬧的地方。
漆黑的夜晚,林媚娩翻牆進入自己別院,流風無奈,只好跟上,林媚娩走到自己的臥房,看了一眼身後的人,道:“將他放進我的房間吧。”
流風毫不猶豫的說道:“不可。”
林媚娩有重複一遍。
流風紋絲不動,依舊揹着墨子云。
林媚娩有絲不耐煩,二話不說提着墨子云的一條手臂像提小雞一樣提了進去,留下一天吃驚的流風。“嘭”的一聲關上門。
她毫不優雅的把墨子云扔在地上。
墨子云“唔”的一聲,痛苦咧嘴,“好痛啊,渾身像散架了一樣。”剛要做起來,又覺得身體提不起力氣,動一下就痛,乾脆就躺在地上不起來。
林媚娩聽到**,快速的換了一套衣服,走到墨子云腳邊,蹲下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醒了,怎麼不起來?"
墨子云也看着她,“你忘了你對我做過什麼嗎?”
林媚娩心中不由鄙視,“拍你那幾下我不過用了三成功力而已,你一男子沒必要這麼嬌弱,起來。”
“不是拍在你身上,你當然不痛了。”看看周圍的擺設,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林媚娩遲疑一下,一手握住肩,一手托住他的雙膝,平放牀上,將他的外衫脫下,靴子早已掉落,被子散開蓋在他身上。
墨子云完全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只能呆呆的看着她做完這一切,看着一身紫衣的她,道:“你,你想怎麼樣?”
林媚娩規矩的坐在牀邊,道:“這是我家,這些日子你都在照顧我,現在我把你打傷了,換我來照顧你,算是對你的補償。”
墨子云有點害怕,道:“你到底想怎麼樣?”閉上眼睛,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林媚娩和衣躺在他身邊,手向他的手抓去,他下意識的拒絕,林媚娩道:“你以爲我要佔你便宜,我只想爲你療傷,我的能力我只還是知道的,單單自己靠藥物調息媚沒有幾個月是會好的。我現在不想害你。”
墨子云一道白光閃過,她不會是性格分裂吧,前一刻能把人拍死,後一刻有給別人治傷,前一刻不答應嫁給他,後一刻有說什麼要他保護她,簡直莫名奇妙了。
他問道:“我何時可以離開?”
林媚娩閉着眼睛,“傷好了,趕緊滾,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墨子云皺眉,“我就讓你這麼討厭?”
“是,離開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看見你我會忍不住打死你。”
“或許,我們也沒有什麼機會再見了。”
林媚娩不語,耳邊傳出均勻的呼吸聲,他動動身體,發現沒那麼痛了,緩緩的的抽出手,將被的一邊蓋在她的身上。黑暗中聽着她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