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敢說在大家來之前,她倒是有想過的。
“暖暖,你的身子還好嗎?我給你帶來補品來。”藍玉曉曉看着她蒼白的臉色,有些擔憂。
蘇暖煙看了看大家,輕輕搖頭。“我沒事的,大家都不要擔心。”
有了她的保證,大家才鬆了口氣。
龍雪煙將身邊的男子往前一推,大方道:“這個人隨你用!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被推到前的白鶴之無奈的嘆息,他忽然有些嫉妒起了這位賢王妃了呢!
他是先行抵達摘星樓的,在幻秀的消息順利的送進賢王府後。這屁股還沒有坐熱呢,就被龍雪煙火急火燎的帶到這裡來了。
君無憂本是打算尋找一名擅於易容的人過來幫助蘇暖煙,沒想到她自有人手,便閒閒的站在一邊觀看起來。
白鶴之打開自己的包袱,取出了一些瓶瓶罐罐。“時間緊急,我只能稍稍給你易容。給我幾日時間,我會給做出一張完美的人皮面具來。”
蘇暖煙對易容並不瞭解,就坐在一旁任他擺弄。
半個時辰過去,白鶴之才直起身子,對她說:“好了,你自己看看吧!”
蘇暖煙對這那張模模糊糊的銅鏡一看,一臉驚奇。這易容術竟然如此神奇,連她自己認不出這張臉了。雖然眼睛嘴巴都是她的,但和白鶴之的手段組合在一起,全部都陌生極了。
她忍不住轉過去,對大家說:“你們覺得怎麼樣?”
久久沒有人回答,搞得蘇暖煙也緊張起來。直到龍雪煙驚呼:“暖暖,你現在的樣子連我都認不出來了!這麼一看,分明就是一名文弱的書生嘛!”
易容高手從來不會對這張臉進行過分的加工,白鶴之只是在蘇暖煙本來有的輪廓上加以修飾罷了。讓她看起來和她之前的樣貌大有區別,卻有沒有太多的變化。
“今日我給你易容,日後你便戴着人皮面具就是了。一會兒你跟着我,好好學一學男子的步態說話方式,免得不小心就露了餡兒。還有,我會做一
個喉結給你,不然這也容易暴露啊!不過爲難的是,你的身高……”白鶴之上看下看,還是想不到一個幫助她的辦法。
蘇暖煙抿脣一笑,道:“這個無需擔憂的。我之前讓招財幫忙,去做了一雙帶內增高的鞋子,穿上後就高了許多。”
白鶴之一聽還有這個辦法,也是興致盎然,連連追問。蘇暖煙要一番解釋,才說清楚。
安靜下來後,幾人坐在一起,便開始分析瞭如今的局勢。
白鶴之和君無憂兩個大男人不好參與女人的話題,只能站在院子裡欣賞所謂的秋景去了。
“多年一別,殿下依舊風采依然啊!”安靜中,白鶴之忽然開口道。
君無憂輕搖摺扇,笑眯眯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還要爲我保密啊!”
“只要你不對公主殿下有危險,其他事情我是不會去理會的。這東瀾國與我無關,但也請殿下莫要太過分了纔是。”白鶴之忍不住說教一句,就怕眼前這個男人把東瀾國攪得亂七八糟。
“這一點也請放心。我現在對東瀾國倒也沒有太多的企圖,只是在這裡小住罷了。你追求你的公主殿下,而我則守着我的蘇姑娘。”
兩個男人達成協定,一拍即合。白鶴之不會說出君無憂的身份,而君無憂也不會對龍雪煙有任何企圖。
而在房間裡,藍玉曉曉已經簡短的將宮中發生的事情告訴她了,並且道明皇帝的毒她已經給解了。但爲了大局考慮,只能讓他繼續裝作中毒,也好將幕後之人給拉出來。
“我就覺得這件事奇怪的很。你們沒來之前,我好好分析了一下形勢。有一個很可疑,但我又找不到他的嫌疑。既然現在陛下繼續假裝中毒,相信幕後的那人總有按耐不住跑出來的一日。到那時,我的的嫌疑也就洗清了。”
“就是這個道理。”藍玉曉曉微微一笑,看向蘇暖煙。“你還是這麼聰明。”
蘇暖煙一臉自豪道:“我的專業領域在這裡無法施展,也就能動動腦筋了。”
結果,逗得藍玉曉曉她們呵呵笑個不停,氣氛
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
“別說,你這樣還真好看。要不是我知道你是女的,沒準兒也會爲你小鹿亂撞呢!”龍雪煙可愛的眨了眨眼,逗得蘇暖煙一笑。
“小姐,這廂有禮了!”
天子忽然病重,百官們都議論紛紛。但無論如何,皇帝已經立下了太子,這繼位也是早晚的事。
太子府中,燕血痕揉着額角,看着眼前的奏摺頭疼不已。
父皇一向寵愛瑨妃,對他更是疏於教導。按理說,作爲太子早就該分擔國事了,但今日他卻是頭一遭接觸這些。不僅看的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若是父皇沒有中毒就好了,他也好去請教一下。但轉念一想,如果父皇沒有中毒,他現在又怎麼會處理這些。說不定那時,父皇正抱着瑨妃賞花撲蝶呢!
別看榮王雖小,但也是個不容小覷的。這歷史上可有的是寵妃誘使皇帝修改遺詔,改立新皇的。別看他雖是嫡子,乃是順位繼承人。但父皇一向不講究這個,也並不在意皇室血脈的純正。
燕血痕一邊煩惱,還得一邊分神去思考着後續之事。
一份奏摺就耗去了他大半個時辰,更是口渴難耐。
他無奈對門外道:“送茶來。”因爲他的吩咐,僕從們不得靠近書房,免得將機密泄漏出去。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忽聽書房門一聲輕響。
“將茶放在這裡吧。”他頭也沒擡,說道。久久沒有聽到茶盞落下的聲音,他眉頭一皺,擡頭一看……
錚--
一道寒光閃過,血線噴涌,眼前的奏摺係數都被血水浸溼。
來人將匕首在燕血痕的袍服上擦了擦,轉身後,不緊不慢的離開。
直到傍晚時分,天色逐漸暗沉。管家纔有些着急的敲了敲門:“殿下,該是用晚膳的時候了。”
裡面沒有迴應,他不得不又說了一句:“殿下?”
然而,時間逐漸過去,管家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他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書案前,一身鮮血的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