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豐等人去山‘洞’的入口處佈置陣法,還請了隱居在‘洞’窟中的百姓們幫忙,蓋因他想佈置一個傳統意義上的玄‘門’正宗的陣法,藉助山川之力,要實現這點對環境的要求較高,不能僅靠奇‘門’遁甲旗。
餘下的人就抓緊時間休息,因爲最快的話,敵人可能只要半天時間就會重新殺上‘門’來,這種籠罩在頭頂的危險令他們想要徹底放鬆一下都是奢望。
蘇白鷺服下還氣丹,經過運化後,氣‘色’恢復許多,但她也知曉哪怕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也對接下來的戰鬥毫無助益,不拖後‘腿’就是最大的幫忙,一想到這點,就令她滿是不甘。
焦躁的心情難以安撫,蘇白鷺站起身來,尋找其他事情來分散注意,沒走幾步,就瞧見師傅藍勤丹正將一些損壞的物什放進一塊巾布中,裡面有燒焦的紅綾、破碎的劍丸、殘缺的佩‘玉’等等。
“師傅,你在做什麼?”
藍勤丹勉強拉出一抹笑容,帶着悲傷道:“這些是金傲萱等人的遺物,他們壞了屍身,我們只是草草的掩埋,連立碑都做不了,所以我想將他們的遺物帶回‘門’派,有機會的話託人帶回他們的故鄉,‘交’還給他們的親人。狐死首丘,落葉歸根,他們稱我師叔,我總不能叫他們成爲孤魂野鬼。”
她小心翼翼的將巾布包起來,珍重的放入乾坤袋中,
蘇白鷺張了張嘴,想說晉級了靈識境的修士,死亡後神魂中會留下一縷念頭,只要沒有被人破壞,就會轉入輪迴中,重新投胎,不可能成爲孤魂野鬼。
但她看了看藍勤丹充滿母‘性’溫柔的表情,就將這句正確的話嚥了回去,她又不是迂腐死板的人,這種無關原則的事情沒必要堅持不放。
“此時此刻,人人都爲自身的安危而擔憂,一心想着自己,師傅你卻還惦記着晚輩,真叫弟子汗顏。明明是相識的同‘門’,我卻全無這般心思,罔顧彼此的‘交’情,虧我平日裡喜歡說些大道理,原來真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也是這般自‘私’。”蘇白鷺感慨着。
“不要將自己說的那麼壞,”藍勤丹伸出手‘摸’了‘摸’蘇白鷺的頭,安慰道,“你平日裡一心專注苦修,少與人‘交’際,不去巴結別人,也討厭別人的阿諛奉承,金傲萱等人對你來說,只是認識姓名的同‘門’,‘交’情淺薄,你會忽視他們也是理所當然的,不必苛責自己,若真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視爲芻狗,那你就成聖人了。”
蘇白鷺從派遺蹟歸來後,展現出優異的天賦,震驚了不少人,其中不乏一些想要攀‘交’情抱大‘腿’的傢伙,以她的‘性’格,自是不願搭理這些人。
藍勤丹又嘆道:“我也沒你說的那麼好,眼下的境況,當以大局爲重,我卻只顧着‘私’情,無法幫到大家,也不知該做些什麼,收集弟子們的遺物,只是爲了讓自己可以心安,從根本上講,我只是個沒有主見的人。”
蘇白鷺沉默不語,因爲她也同意這一評價,而且不止一次這麼認爲,曾經設身處地的去想,倘若自己是師傅,早一腳把尹師伯踢開,斷絕道侶關係,至於旁人的閒言碎語,壓根不會放心上
。
她不會說謊,又不好附和師傅自貶的評價,只能裝聾作啞。
藍勤丹彷彿能一眼看穿她的爲難,輕輕一笑,又道:“關於凌一覽的提親,既然你不願意,我會幫你推掉。”
蘇白鷺猶豫道:“可是,萬一惹得凌家生氣,豈不是會給師傅帶來許多麻煩?”
她覺得這件事就是尹孤行的錯,既然不顧她的意願‘私’自承諾,那就該由許諾者來承擔責任,不該連累到她的師傅,否則也太不公平了。
“傻孩子,我是你的師傅,自然要爲你遮風擋雨,這是我的責任。因爲怕麻煩,就把自己的徒弟推入火海,嫁給她討厭的人,未免失職。”
“師傅,結爲道侶可不是凡間的婚娶,兩者是不一樣的。”
蘇白鷺總覺得師傅將這兩者‘混’爲一談,所以才遲遲做不出與尹孤行斷絕關係的決定,十有**是受了凡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想法的影響。
在蘇白鷺看來,道侶關係比夫妻關係更親密,也更要慎重,它象徵大道途上的相互依賴,彼此持危扶顛,‘性’命相托,不需要像凡間的夫妻般非得行‘肉’‘欲’之‘交’,也無須執着於繁衍後代。
道侶跟夫妻本來就是不相干的兩個詞語,相比之下,知己比夫妻更貼近道侶,至少在羽化宗內,就有不少同‘性’結爲道侶,只是男‘女’的組合象徵一陽一‘陰’,更契合大道真意,所以纔出現得比較多。
藍勤丹沒有執着於爭辯,而是道:“自你拜入我‘門’下,我未曾盡到過師傅的責任,你是個有主見的人,不需要我在修行上指點你什麼,你又是個很能幹的人,哪怕惹了麻煩也能自行解決,現在我終於能幫到你,像老鷹保護雛鷹一樣,爲你遮風擋雨,這令我很是歡喜。”
聽得肺腑之言,蘇白鷺心中大爲感動,忍不住問出一個藏在心底許久的疑問:“師傅,當初你爲何願意將我收入‘門’下?記得在此之前,我們一直未曾見過面吧。”
藍勤丹用手壓着蘇白鷺的肩膀,端視着臉,‘露’出懷念的表情:“大概,是因爲你很像我的妹妹吧。”
“妹妹?”
“是啊,我未入‘門’時,有一個小我兩歲的妹妹,跟你一樣倔強、自立,不喜歡對人撒嬌,明明我纔是姐姐,卻經常受她照顧。可惜她的靈根斑駁,沒有機緣拜入羽化宗,否則她的成就必定在我之上。
我一見到你,就想起了她,明明身處人羣中,卻不屑於跟其他人來往,煢煢孑立,哪怕明知放下堅持會過得更好,卻仍要潔身自好,不與人同流。我羨慕你的堅強,所以就想要跟你更親近一些。”
被這般誇讚,蘇白鷺不由得羞赧起來:“其實,我沒那麼堅強,師傅你謬讚了。”
藍勤丹笑了笑,又想起一事,問道:“那三名六道宗的弟子,可是同你相識?其他人或許瞧不出來,以爲你是仗着曾給他們執言才願意親近,但我卻知道,你必然認識他們中的其中一人,否則哪怕與你師伯慪氣,也絕不會過去他們那邊
。”
蘇白鷺沉默了一陣,點頭道:“是的,弟子曾經同他們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具體的事情不好分說,還請師父諒解,但弟子願起誓,絕無做出對‘門’派有害之事。”
“這方面我從不懷疑你,”藍勤丹自是相信弟子的品‘性’,只笑着揶揄,“我只想問你,若你對他有意的話,我可以做主,向六道宗提親,此人外冷內熱,行事極有分寸,倒是個良配。”
“什!”蘇白鷺臉上暈開一抹緋紅,惱羞道,“師傅你怎麼也拿弟子開玩笑?弟子真與他沒什麼關係,初次相會的過程也算不得愉快,他還算計過我。今天就更別提了,他說的那番臊人話,全是爲了轉移敵人的注意力,方便將鬼物瞧瞧寄存在包恭和屈信身邊,一切只是計策而已,師傅你總不會當真了吧?”
“我懂我懂,”藍勤丹一副逗‘弄’的表情,成功惹得蘇白鷺更是羞臊,“我只想告訴你,‘女’孩子家若能尋得良配,那是受益終生的事,遇上中意的人,切莫放過。似你的‘性’格,想一路走下去,勢必要付出比常人多上十倍百倍的艱苦,若孤單一人,很容易陷入無所依靠的彷徨,若有個人能相互扶持,便能輕鬆許多。”
“……師傅你真不適合修道,更適合當一名賢妻良母,”相互吐‘露’真心話後,蘇白鷺也沒了顧忌,“我知道前路很困難,但我有決心能一路走下去,不爲他人動搖,堅持自己的正義。而且,真遇上了麻煩,不是還有師傅你可以依靠嗎?”
藍勤丹搖頭:“我不行,我能見到自己的極限,知道此生無望天人,能突破至念威境已是僥倖,而你的未來遠比我廣大,二十年甚至更短,你就能超越我,到時候我便不能再給你幫助。”
她從乾坤袋中拿出一枚劍形的印璽,‘交’給蘇白鷺道:“這是羽化宗弟子晉級六重後,都能獲得的一項試煉資格,於我無用,你且拿着,待將來有了把握,便去試上一試。”
蘇白鷺剛想推辭,可一瞧見對方如母親般慈祥的目光,飽含願意爲子‘女’付出一切的溫柔,心頭一酸,默默的收下了禮物。
藍勤丹欣慰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婚約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爲了你,我便強勢一回,哪怕孤行反對,我也要同他爭上一爭,絕不退讓。”
蘇白鷺擦掉眼角的淚‘花’,笑道:“師傅你早該這麼做了。”
“又編排長輩的家事,找打。”
藍勤丹輕輕拍了一下蘇白鷺的腦袋,兩人笑成一團,如同真正的母‘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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