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玉璽沉睡在趙軍的丹田,就如死物,任憑趙軍神念呼喚,都沒有任何迴應。
趙軍心裡着急,面上卻不得不裝着有持無恐的樣子。
可是玉衡子已經沒有了耐性,他眼中射出冷漠兇狠的光芒,嘴角帶着冷笑,慢慢地向趙軍擡起了手。
“我知道你想拖延時間,不過在這裡沒人能救得了你。”
玉衡子擡起的手掌上,開始亮起一片光華,趙軍感到,整個屋子似乎都被他禁固了,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既然你不服軟,那就不要怪我了,我先對你搜魂,自然就知道了那是什麼東西了。”
他手掌對着趙軍遙遙壓下,雙眼緊盯着趙軍。
其實,他開始時還是存着試探之心,還是怕趙軍有什麼臨死反撲的法器,所以雖然放出了搜魂的狠話,行動卻是很緩慢,直到看到趙軍眼裡出現了一絲恐懼,他的手掌才加速壓下。
在地球上,散修很少,只要是修行之人,大多是門派和大家族的人。
而象趙軍一般年輕的修行人,如是家族後輩,必然有人保護,如是門派出來歷練的,一般也身懷一些符籙和法寶。
雖然一個練氣二層的修士,就算帶着法寶和符籙,因受修爲限制,也是低階的那種,拼死反撲下,充其量也是隻能對玉衡子造成一些麻煩,基本不會有大的傷害。
玉衡子早在進來之前,便已經查看過周圍十里,知道趙軍並無修士保護,心裡便排除了趙軍是那個家族後輩修士的可能。
此時見手掌落到趙軍頭上,趙軍眼裡已經露出了一絲驚恐,卻仍然沒有拿出符籙或者法器對抗,知道先前趙軍的表情只是虛張聲勢,心裡一發狠,掌中靈力吐出,夾帶着他的一絲神識,向趙軍腦中鑽去。
可是,玉衡子的那一絲神識,纔剛進入趙軍大腦裡,便吃了一驚。
因爲他發現,趙軍居然開闢了識海,而且那識海的大小,絲毫不比他的小。
“這是什麼情況?,他一個煉氣二層的修士,怎麼可能開闢了識海?”
玉衡子立時覺得不妙,就想將那一絲神識退出來,但爲時已晚。
趙軍的識海之中,突然出現一團黑氣,那黑氣剛一出現,便將玉衡子的那縷神識包裹住。
“啊——”
玉衡子一聲慘叫,雙手抱頭,摔倒在地上。
他只是築基中期修士,神識並不是十分強大,分出一縷神識企圖對趙軍實施搜魂,此時那縷神識的聯繫被斬斷,他的神識便已經受了傷。
看着地上的玉衡子,趙軍有些茫然。
先前玉衡子的手剛一落在他頭上,他便感到神魂一陣激盪,想用銀針剌玉衡子,卻一點也動彈不得。
正當他已經做好了被搜魂的準備之時,玉衡子一聲大叫過後,大腦卻又瞬間清醒了過來,不但如此,身體也恢復了自由。
“不錯,好味道!”
此時,風行的聲音卻在趙軍的腦海中響起。
聽到聲音,趙軍立時知道是風行救了自己,卻不知道他是怎麼救自己的。
此時玉衡子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手中出現了一柄鐵尺,他面色鐵青,眼裡充斥着殺人的光芒,手中鐵尺一擡,便點向趙軍。
趙軍見鐵尺點來,感覺到一陣寒氣襲來,不由打了個冷顫,急忙將早就握在手裡的三根銀針撒向玉衡子。
玉衡子先前吃了個大虧,心中正惱怒,巴不得馬上把趙軍斬於鐵尺之下。
他行事向來小心,但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趙軍不僅開闢了識海,識海里還居住着一個殘魂。
風行的魂魄雖然不全,但也不是玉衡子那一縷神識可以比擬的。
此時,玉衡子見趙軍銀針飛來,冷哼一聲,手中鐵尺一揚,在面前掃出一片青光,將三根銀針擊飛,鐵尺繼續點向趙軍。
“風大哥,怎麼辦?”
銀針沒有發揮作用,這早在趙軍的意料之中,對方是一個築基中期修士,如果被自己幾根普通銀針剌中,那纔是笑話。
“你現在不是老傢伙對手,我又不能離開你的識海,如果青龍不肯幫忙,就只有逃了。”風行無奈地道。
“逃?怎麼逃?”
趙軍想起玉衡子剛出現在屋中之時的情形,對風行所說的逃沒有一點信心。
“你們這個世界修行人都是暗中行事,你只要逃到外面去,也許那老傢伙會有所顧忌。”風行說道。
“現在也只有這樣了。”趙軍暗歎。
趙軍和風行的對話,只是神念交流,說來繁雜,卻是一瞬間就完成了。
他雙腳使勁一蹬地,身子飛退中已經衝到門口,試圖奪門而出。
但玉衡子卻是一聲冷笑,手中鐵尺飛射而出。
“噗——”
“轟——”
趙軍後背被鐵尺擊中,立時噴出一口鮮血,身體離地飛起,重重地撞在門上,又滾落在地上,玉衡子那一擊,已經將他重傷。
玉衡子握住飛回的鐵尺,在原地站了一息,才走到趙軍面前,臉色猙獰,用鐵尺在趙軍身上點了幾下,將他從昏迷弄醒,用鐵尺指着他道:
“說,你的識海里有什麼?你是不是修煉的魔功?”
趙軍醒來,感覺體內劇痛,身體半點也動彈不得,看着玉衡子的面容,他心中升起一股豪氣,不但恐懼盡去,還感到一陣快意,慘笑着道:
“你殺了我吧,我就是不告訴你!”
玉衡子大怒,手上鐵尺泛起一陣青光,一下點在趙軍丹田上,一股強大的靈力通過鐵尺送入趙軍的身體,向趙軍丹田中鑽去。
“我先廢了你的丹田,看你還敢嘴硬?”
玉衡子說着,手上鐵尺狠狠一送,鐵尺頓時刺破趙軍的身體,向着趙軍的丹田刺去。
“哈哈……哈哈……哈……”
趙軍看到玉衡子的動作,沒有一點害怕,反而大笑起來,只是笑牽動了他怕傷勢,讓他的笑聲變得斷斷續續。
丹田是修士的要害,丹田被破,不但修爲被廢,還從此再也不能修行。
但趙軍卻是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他纔剛開始接觸修行,心裡雖有不甘,卻也無能爲力。
兩者修爲相差太遠,根本沒有可比性,與其在害怕中死去,讓敵人痛快,不如含笑而終,讓敵人即使殺了自己也得不到一絲快感。
這是趙軍此時心裡所想,他這想法一出,便引起了風行一聲嘆息。
但是,就在趙軍以爲自己必死無疑時,玉衡子的鐵尺卻再也不能寸進。
不光如此,玉衡子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臉上露出極端恐懼之色。
趙軍的丹田部位,開始發出青色的光芒,一股極強大的威壓從中散發出來。
玉衡子一下子跪倒在趙軍身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忽然以頭撞地,發出呯呯的聲音,口中語無倫次地喊道:“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小人該死……”
趙軍看到青光,知道是青龍大人終於出手了,心中一陣興奮。
在青光籠罩之下,他的身體正在恢復,痛苦也正在消失。
“吼——”
突然,從趙軍的丹田之中飛出一條如筷子長的青龍。
那青龍一飛到空中,立時身體一搖,變成了大碗粗,身體瞬間充斥整間屋子,乒乓球大的一對眼珠對着跪在地上的玉衡子,直嚇得玉衡子象灘爛泥一樣癱軟在地。
青龍轉頭望了一眼正在恢復的趙軍,龍口裡突然吐出一團雞蛋大的火焰,那火焰一閃便到了玉衡子的身體上,“轟”的一聲,玉衡子就變成了一個火人。
那火十分奇怪,只在玉衡子身上燃燒,對地上的地板卻是一點也沒有影響。
甚至,趙軍離玉衡子那麼近,都沒有感覺到一絲熱浪。
最奇怪的是,那火燒在玉衡子身上,玉衡子卻是沒有發出過一聲慘叫,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