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能否容我考慮幾日?”
唐林海將散修聯盟說得那樣好,其實趙軍是有些心動的,不過他不想受制於人,他相信世上不會有免費的午餐,散修聯盟既然有諸多好處,就一定會有諸多限制。
可是此時他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已經沒有過多心思去思考加入散修聯盟的利弊。
唐林海見趙軍已經有些意動,也不好逼得過緊,便道:“當然可以,三日後我自會聯繫你。”
“如此,那晚輩就告辭了。”
趙軍站起身來,向唐林海一拱手,便做出要走的樣子。
唐林海呵呵一笑,拍了一下手,阿紫便走進屋來。
“見過唐長老!”阿紫向唐林海彎腰行禮。
唐林海輕輕一揮手道:“阿紫,你送送趙公子吧。”
出了別墅大門,那輛黑色奧迪Q7已經等在門口。
見趙軍出來,黑西服青年急忙爲趙軍打開車門,扶趙軍上車,神情恭敬異常,並沒有再讓趙軍矇眼,並且他就是司機。
“先生,您是回家,還是要去哪裡?”
趙軍剛坐下,青年就問道。
“你們知道我家?”
趙軍心裡一突,眼睛裡閃出銳利的目光。
那青年接觸到趙軍目光,身體打了個寒顫,急忙解釋道:“不是,是剛剛上面交待過了,要我們聽衆先生的吩咐。”
趙軍這才緩和了表情,一邊拿出手機準備開機一邊隨口道:“送我到市裡就行了。”
他可不想讓這些人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雖然明知道如果對方有心,知道自己的一切並不難,但他心裡還是有些牴觸。
手機剛一打開,便看到了一個未接電話,他正想放下電話,那個電話卻又打了過來。
看着那個電話,趙軍莫名的感到一陣緊張。
努力平靜了一下,趙軍才按下了接聽鍵。
“趙軍是吧,你終於開機了,我可是等了你一整晚。”
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冷冷的聲音,趙軍感到一陣不妙。
“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在三十分鐘之內趕到西山之頂。”
“你們要做什麼?”
“沒什麼,我們只是請了你的父親來山頂看風景。”
“混蛋,你敢動我父親一根頭髮,我發誓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哦哦哦,火氣別那麼大嘛,還有事情要提醒你,只准你一人來喲……”
趙軍掛了電話,雙眼已經快要冒出火花。
父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是他的逆鱗,誰動了他父親,他絕對會和對方拼命,不死不休!
“去西山,以你最快的速度!”
趙軍對司機說了一聲,便開始在腦海裡思索那聲音可能是誰,爲何針對自己。
很明顯,對方已經策劃好了一切,設下了陷井,就只等趙軍去。
可是明知對方有埋伏,趙軍也必須要去。
他心裡已經動了殺機,身上無形之中就散發出一股陰冷之氣。
青年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雙手緊握方向盤,油門已經踩到了底,汽車象一頭獵犳,飛一般衝下山,向西山駛去。
這裡離西山有二十公里,青年卻只花了十分鐘,就衝到了西山腳下。
“停!”
趙軍立即讓青年停車,他打開車門剛要下車,又回頭對青年道:“你回去吧,我這裡已經不需要你了。”
看着趙軍的身影消失在晨霧之中,青年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突然象想起什麼似的,立時拿出了手機。
趙軍覺得,自己除了在雲省殺了幾個貓頭鷹僱傭軍外,就是殺了那個自稱玉衡子的築基期修士。
要說與自己有身死之仇的,除了那兩件事外,應該就沒有其他人了。
幾個僱傭軍趙軍還可以對付,但如果是再來個築基修士,趙軍不知道自己能否全身而退。
但事到如今,他已經沒得選擇,對方也是抓住了他的性格,才抓了他的父親。
不過,趙軍在賭,賭散修聯盟會插手。
他知道,那個青年一定會將他的事情上報,如果散修聯盟真的在乎他,就應該會插手,如果散修聯盟不插手,他也就沒有必要加入了。
這個事情,只是在他的大腦裡一閃就被他放到了一邊。
無論如何,他都要救下父親,大不再找青龍大人幫忙。
打定了主意,趙軍便邊向山上飛竄,邊放出了神識,掃視山路兩邊的情況。
西山海拔2500米,離市中心三十公里,整個山體都是岩石居多,泥土很少,山上長滿了灌木叢,很少有大樹。
山路陡峭,極難行走,山頂更是少有人去。
趙軍真氣運轉,幾乎腳不沾地,以常人不可想象的速度飛竄上山。
就在離山頂還有三十多米時,他停了下來,四處觀察了一下,正想慢慢接近,卻不想這時手機卻響了起來。
趙軍剛拿起手機,山頂上已經傳來大笑聲:
“原來是個練家子,怪不得老大吃了大虧,還損失了幾個兄弟,不過就算你是武林高手又怎麼樣?在老子手上死去的武林高手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哈哈哈哈……”
趙軍眉頭一皺,可以肯定,山上的人是僱傭軍的人。
他現在的神識只能覆蓋二十多米,要了解山上的情況必須還要上去十米。
將手機往地上一摔,他身形頓時向上再次竄起。
但就在他腳尖離地之時,山頂上頓時響起了幾聲槍聲,同時幾顆子彈嗖嗖地向他飛來。
他強行壓低身形,一伸手抓住一株巖壁上的灌木,腳尖在岩石上一點,同時手上用力,身體便貼着石壁向上飛竄了幾米,如此幾下,便已經離山頂不足二十米了。
暫時隱身在一塊岩石下,冒着被子彈打碎飛濺的碎石,趙軍神識向山頂漫延而去。
山頂共有四個人,人人身體彪悍,均穿着迷彩服,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一個正在邊緣向自己射擊,另外三人坐在一塊大岩石上,手裡各抱着一把AK47,正在說着笑,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後被繩子綁着早已經昏迷不醒的人,那人正是趙軍父親。
看到父親昏迷不醒,趙軍心中的殺機又濃郁了幾分。
他用神識探查了一下父親身體,沒有發現什麼明顯傷痕,很顯然只是被對方弄昏了過去。
看來對方並不瞭解自己,只以爲自己是普通的習武之人,否則現在絕不會那樣輕鬆。
就是那個向趙軍射擊之人,也是挑逗戲弄成份居多,他們根本沒有將趙軍放在眼裡。
這是趙軍的機會,趙軍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便向山上喊道:“你們爲什麼要抓我父親?我現在已經來了,快點放了他,有什麼你們都衝我來,是男人就不要做那種卑鄙無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