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秦天燼問道。
“這把劍奇怪的得很,它不知道爲什麼,在爐裡燒了三天三夜,也不會熔化,而且又非常硬,用什麼東西都敲不斷。雲霞派的前輩原以爲是一柄寶劍,但研究了二十年,這柄劍除了不會斷之外,跟山下那些打鐵輔裡的廢鐵沒啥區別,一點靈氣也沒有,整個就一老舊的長劍,所以就丟在這雜物房,幾十年都沒人動,因爲無法再次鍛造,所以鑄劍的時候亦不會帶它去的。”小紅解釋道。
“是嗎?這麼奇怪?”秦天燼聽後對這柄劍好奇了起來,於是仔細地打量起這柄劍來,鏽跡堅固異常,無法用手將其扣下,似是與劍乃爲一體,可是劍鋒愚鈍,如同破斧。
秦天燼繼而向下看去,只見其上刻有天狼二字。
“小紅師姐,你過來看看,這上面有字。”
“有字?不會吧!”小紅吃了一驚,把劍拿過來仔細看了看,可她壓根就看不見有字,於是便還給秦天燼說道:“哪有什麼字啊,你又騙師姐了。”
“沒有,是真的,不信你看這。”秦天燼指着劍身的最底部說道。
“行了,行了,你別鬧了,這柄劍五年前我拿來練過《劍術總綱》,上面如果有字,我還能不知道。好了,快把它放好,鑄劍要開始了。”小紅說完便推着板車向劍冢走去。
“眼花嗎?可我明明看見這上面有兩個字啊?”秦天燼拿起劍自言自語道,說完又仔細看了看,那兩個字竟是清晰無比,用手撫摸起來竟有着明顯的凹凸之感。
“姐姐不會在跟我惡作劇吧。”說完便將劍扔回了雜物房。
就在秦天燼離開雜物房的時候,那柄劍發出了振奮似的嗡鳴,而於此同時的大陸北方,一位大教長老卻是站起了身,“大陸西方竟有如此星緣的孩子!老夫定叫他拜於我星月門,成爲我星月門之弟子!來人吶,本座要去往大陸西方,傳令下去在此期間本座名下弟子皆要嚴於律己,不可胡亂造次!”
雲霞派後山劍冢上,一個大大的爐子裡,火已被燒旺,掌門王心清將雜役弟子帶來的精鐵和斷劍全扔了進去,然後將一柄還未打造完成的劍放入爐中,同時向爐火裡注入靈氣,約半個時辰後,在靈氣的包圍下,那柄劍將放入的精鐵靈氣吸收完畢後,王心清便將這柄劍從爐火中取出,放到一旁的早已準備好的清水中。
只聽見“哧哧”數聲後,缸裡的水一下子便少了一半。當劍再次拿出來的時候,那柄劍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極爲的刺眼,同時劍身周圍隱隱有白氣冒出。
王心清見狀後,笑着點了點頭,即表示這柄劍鑄造得非常成功,接着站在一旁的紫裙弟子楊思秀,雙手遞了一個劍鞘過來。
王心清將這柄靈氣刺入劍鞘中,面帶微笑道:“內門弟子石心芳上前。”
石心芳從內門弟子中走了出來,跪在王心清面前道:“弟子在!”
“你的劍已鑄好,爲靈階中品寶劍,我雲霞派的鑄的劍與別派不同,本派的劍是會自動吸收外界靈氣的,也就是說它可以成長,但前提是你必須將它時刻帶在身邊,因爲只有此劍的主人在修行的時候,它纔會吸收靈氣,所以從今天開始你修練的時候,一定要做到劍不離身,明白嗎?”王心清鄭重說道。
“弟子明白!”石心芳答應道。
這時小綠突然悄悄的對着秦天燼說道“她就是你青梅竹馬的夥伴嗎?”
“嗯”秦天燼點了點頭。
“看不出來啊,她的資質居然這麼好!我想在同門之中有她這樣資質的人絕對不超過三個!”小綠驚歎道。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查過?”
“這還用查!平常白裙弟子沒有劍的時候,通常都是楊長老來鑄劍,而心芳師姐卻是掌門親自鑄劍,說明她的資質在同門之中至少是三甲以內。”小綠解釋道。
小綠解釋只是根據雲霞派的規矩來判斷,雖然大體上沒錯,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石心芳在的資質遠遠超過她的想象,毫不誇張的說,在同門之中,她的資質如果排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王心清纔不顧一切的答應石心芳的要求,將秦天燼弄進門派來。
小綠這一說本屬正常,但卻讓秦天燼更加的自卑起來,他有一種感覺,石心芳離他會越來越遠。
人都要往高處走的,不能你爬不上去,也不準別人爬上去,隨着石心芳的成長,她遲早會離開秦天燼,去往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之中。
秦天燼不是那種自私的人,心裡縱然再怎麼不捨也不會強留別人的,這當中的原因除了條件差異之外,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很自卑,他不認爲他能給別人幸福。
鑄劍結束後,除了役弟子在收拾東西之外,其餘的弟子都離開了現場,石心芳在臨走時,悄悄的望了一眼正在與其它弟子收拾東西的秦天燼,這一切被那位給秦天燼送書的林姑娘看在了眼裡。
晚上,勞累了一天的秦天燼躺在牀上,心中暗道:“這雜役弟子果然是不是用來修練的,每天雜活這麼多,幹完都累得半死了,哪裡還有精神修練,就憑每天早上那一個時辰打坐,加上資質又差,三年能達到感應境界中期就算不錯了。”
儘管如此,但想到比起在村子裡餓死都無人管的情況已經好了無數倍,心裡立刻釋然了。
從懷裡拿出林姑娘給的《劍術總綱》看了封面一眼,便將它扔到一旁,心想:“心芳妹妹爲什麼要託人給我這本書啊?聽小綠說這本書只要是入了雲霞派都會有的,可是我入門六天了,除了雲霞派的門規之外,卻沒有任何修練書籍,難道說掌門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修行,目的只是爲了應付心芳妹妹?等心芳妹妹境界提升到某個境界後,便要將我趕出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