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老闆激動的牙齒打顫,一臉的興奮,連連點頭的說,“好,好!我們定先爲小姐製作,保證叫小姐滿意,到時候,您儘管挑毛病就是!”
“恩,那就好,我的東西尤其是昨天交代的嫁衣,我需要急用的,不能延誤!且叫她們儘快做出來。”
“是是是,一定!一定!”
暴發戶的獨有氣勢在李諾言的身上體現到了極致,如此奢侈的手筆,四周逛街的吃瓜羣衆都傻眼了。
“嫁衣……她要兩套!?”
“店內的布匹,各種樣式的裙子一樣一件?”
“最重要的是她出雙倍的價錢,雙倍啊!!”
“壕無人性!壕無人性啊!”
……
“走了!”李諾言轉頭,不管那些羣衆與馬蓉派遣的丫鬟,直接是率先離開了。
馬蓉那丫鬟也是聰明,知道自己說的話說多了會遭殃,所以只是默默的尾隨着李諾言她們,那丫鬟甚至還主動上前要幫百香提東西。
但在李諾言的眼神下,百香禮貌的拒絕之後,將東西放在了僱來的馬車上,繼而跟隨着李諾言採購物件。
李諾言是這樣想的,既然是要開始新的生活,不管在那裡生活多久,都是一種新的開始,既然是新的開始,她就要風風光光的,過好自己的日子!
於是三人那是買東西買到手軟啊!
日落西山,李諾言與百香坐在裝滿貨物的馬車上,一面欣賞着夕陽,一面悠哉樂哉的走着。
馬蓉那丫鬟腳力了得,一路小跑跟在馬車的後面。
馬車在了李府大門之前,馬蓉那丫鬟便小跑着上前將大門打開。
而李諾言卻是帶着妹妹和百香從偏門進去了。
那丫鬟識趣的將大門關緊,再次跟上了李諾言她們。
李諾言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倒不是真的想去看看馬蓉情況如何,是因爲她聽到了馬蓉那邊的院子裡發出來的慘叫聲。
很痛苦呢!不過很好!
李諾言滿意的點點頭,回頭怒瞪了一眼還要跟上來的丫鬟,便是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了。
至於那未完成任務的丫鬟呢……那這裡就不多說了。
李諾言坐在院子裡,她瞧着這麼多的金銀珠寶,想着是否全都拿出來歸攏一下,能夠賣掉的賣掉,能夠轉手存放的就存放起來,她可不會做一個只曉得帶給夫家東西的蠢女人,留後手是她一向的作風。
想法有了,她就必須去做,不然心裡有事要是不做,這一天吃飯都不順暢。
李風染早就累的趴在牀上哼唧了,百香在後廚做着飯菜,她則自己坐在院子裡開始一個個打開了箱子,走了一圈,記住了每一個箱子裡面的東西和擺放的位置,坐在亭子裡低頭算計了一番,確定那些東西需要保密的存放,哪些東西需要帶過去做陪嫁,哪些東西不是很值錢但是可以轉手賣掉換成銀子。
思路一過,她開始着手歸攏。
忙了一天,李諾言才裝好了幾箱,餘下的工作量似乎還需要兩日才能完成。
她端着百香遞過來的茶盞,蹲在地上猛地灌了幾口,最後站起身,掐着腰對百香說,“百香,今天你也別睡了,跟我把這些東西都歸攏好,明日運出去。”
“小姐這些東西要運去哪裡啊?”
“埋在城外!而且,還得咱倆親自去埋。”
“恩,知道了小姐。”
主僕二人一夜未眠,直到晨陽初上,這才忙乎完。
就在二人準備休息時,院門就被人敲響了。
百合站起身要去開門,李諾言將她叫住,“我去,你先回去睡吧,今天太累,事情還是拖一天罷,一會兒風染也該起身了。”
“小姐,我去吧,估計還是夫人的丫鬟。”
“沒關係,你回去休息。”李諾言拽走了百香,自己走上前去開院門。
站在院門前的卻不是丫鬟,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拱手道,“在下是暨南王府的信使,敢問您可是李諾言,李小姐?”
李諾言一聽對面是暨南王的人,便也是很客氣,“我就是李諾言,你說你是暨南王府的信使,難道是有我的信嗎?”
“是這樣的,王爺聽說李小姐在李府的生活有些困苦,王爺體諒小姐的難處,所以想問一問李小姐是否願意提前搬去王府住下,這也方便王爺照顧小姐。”
“額……”
這……倒是新鮮。
這樣的事情在原主的記憶裡似乎沒有聽說過啊,就算她足不出戶,可對於這裡的規矩和風俗還是很瞭解的,未婚之前,男女見面還可以,但要提前搬過去住……那簡直前所未聞。
“這件事是王爺親口說的?”
“正是,王爺只是擔心小姐在府上無人照拂有難處罷了。”
“哦,難道王爺不知道府上還有我孃親在嗎?”
那信使笑了笑,拱手繼續說,“王爺說那不是小姐的親孃,會對小姐照顧不周也是常事。”
“啊……”難道馬蓉對李諾言不好的事情整個京都都知道?
李諾言看看眼前的信使,又掃了一眼那些裝着寶物的箱子,再聽了聽馬蓉那慘叫聲……
心道:
如果去了王爺那裡,那對自己來說就是有損規矩;
如果去了王爺那裡,眼前轉移的事情就不能做了;
如果去了王爺那裡,自己就不能聽得馬蓉的慘叫。
心裡如此一想,李諾言搖搖頭,“我在這裡很好,而且孃親呢最近因爲我要出嫁的事情有些心力交瘁,而現在正臥牀不起呢,於是我想留下來照顧照顧她,所以,王府那邊我就不去了。”
“這樣啊,那奴才這就回去給王爺回話,打擾小姐了,奴才這就告退。”說罷,那信使便走了。
李諾言關上了門,沒走兩步便是轉念一想――這不妥,她現在還不確定那王爺到底是誰呢,不如趁着這個機會見上一面也好,想到這裡,她便追了出去。
“那位信使!還請留步。”
剛剛上轎的信使一聽,便是喝停了轎子,回頭便是瞧見李諾言朝自己走來,他急忙下了轎子迎着李諾言走去,待到跟前,他拱手說道,“李小姐,可是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