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嬸嬸也在啊!”李風染的聲音帶着幾分清亮,看樣子很高興,她笑着,熱情的叫了院子的兩人,不等兩人說話就往兩人跟前走。
“風染啊,過來,瞧你高興地樣子,是不是有事啊?”嬸嬸高興的招呼着,作爲長輩,知道整個院子的都是自己的家人,鬧了彆扭過去了也就算了,所以她向來是不會記仇的,招呼着李風染過來,將她拉到身邊,瞧了一眼李諾言。
李諾言勾起一抹笑容點了點頭,問道,“有事嗎?”
“姐姐,我找你是有些事情,不過,我想單獨和你說。”
李諾言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想了一下,說道,“現在咱家沒有外人,有什麼能說不能當面說的呢,說吧!”
“唔,姐姐,我……”李風染欲言又止,一副很勉強的樣子。
“啊,你們姐妹說悄悄話嬸嬸就不摻和了,去吧!”
嬸嬸推了一下李諾言,看着李風染笑着。
“好吧,我們出去說。”
一路走出了李府,李諾言叫住了李風染“好了,現在就我們兩人,說吧!”
李風染依舊瞧着李諾言笑着,上前親切的抱住了她的手臂,想了一下,說道,“姐姐,我從前不懂事,說了一些叫姐姐傷心的話,姐姐現在還嫉恨妹妹嗎?”
“這是哪裡話,不過叫我出來就只爲了說這個?或者你到底想說什麼?”
“姐姐,我就是來這裡與姐姐道歉的,你還生妹妹的氣嗎?”
李諾言看着眼前的李風染,眼前莫名的出現了許多重影,她使勁的晃了一下嗡嗡作響的腦袋,儘量使自己清醒,可她雙腿一軟,竟然蹲坐在了地上,雙臂不斷的在眼前揮動,張了張嘴,竟然連聲音的發出不出來。
面前站着的李風染低頭瞧着她,面無表情。
李諾言感覺雙眼越來越重,想要睜開眼看清楚眼前重疊的李風染,可怎麼好像還看到了一個男人,他的粗魯的在李風染的身上摸索,帶着奸笑,瞧着地上的李諾言悶頭倒在地上,跟着她被人拽了起來,兜頭一個麻袋將自己扣住,眼前漆黑一片。
從被帶走,到了一個漆黑的地方,李諾言都是知道的,不過她不能動,不能說話,好像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沉重,咚咚的聲響在耳邊迴盪。
不知道自己在地上爬了多久,渾身頓時一涼,她的眼前就清涼了起來,跟着站起身,卻感覺渾身疼痛難忍,她有一些沉重的跌坐在了地上,摔的很重,她躺在地上很久都沒有再站起來。
她睜着眼睛看着眼前人影重疊的人,一個還是兩個還是更多?她實在看不清楚,四肢無力的躺在冰涼的地面很久,很久……
當她終於恢復了神智,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人用鐵鏈拴住了,鐵鏈子的脆響在耳邊迴盪,動一下扯動身上的骨頭,驚的她渾身一震抽出。
低頭,看到了滿懷的血水,鐵鏈拴着她的鎖骨,已經血肉模糊,似乎因爲自己掙扎過,傷口深不見底,更有腐臭的味道。
“嘩啦!”
瞧見她醒了,迎面的人潑了一盆冷水下來,她渾身不斷的抽搐顫抖,帶着劇痛和冰冷,她白着嘴脣,顫抖着身子跪在地上瞧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蒙着黑色的頭巾,面目看不真切,漆黑的房間裡更沒有任何光線,只有四周燃燒的火盆照亮四周的牆壁,房間之內充斥着潮溼的味道。
“臭**,叫你好好嘗一嘗什麼叫酷刑,哈哈……”男子粗獷的聲音在頭頂上傳來,跟着,皮鞭子抽打而下,粗重的力道摔在了身上,驚的她渾身又是一陣抽搐,可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掙扎和發出聲音,只低頭忍受着,聽着撕裂空氣之後傳來的那一聲聲的炸裂的鞭響。
“啪啪……”的聲音不知道在她的身上響了多少次,眼前的男子已經抽打的累了,扔下手上的鞭子扭身坐在了背後的木凳子上,仰頭咕嘟嘟的灌着烈酒。
這裡,潮溼和血腥的味道混合着劣質的酒水味道充斥不大的房間,空曠的聲音之下傳來一聲聲的水滴聲響,猶如李諾言不斷跳動的心臟。
“臭**還挺有骨氣,哼,老子今天就叫你嚐盡了滋味,哈哈……別跪着求我啊,哈哈……”男子似乎很是享受這樣虐打,喘勻了氣息,他再一次起身,拾起了地上的鞭子,走到李諾言的背後,對着她早已經血肉模糊的脊背狠命的抽打。
不知夠了多久,李諾言再一次昏死了過去,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了直直的一條陽光停留在她的身邊,白熱的光亮照耀着她的皮膚,她微微嘆了口氣,試圖要自己換一個姿勢,卻發現雙腿早已經麻木,如何都不能挪動分毫。
外面的鳥鳴之下,飛落在樹梢上的飛鳥大聲的叫着,歌唱之音傳進來,她偏頭看着,聽着。
地牢的圍欄之外,站着一個一身高貴的男子,面目清冷,似乎能夠透過遠處的斑駁鐵欄看到了裡面的李諾言,嘴角噙着笑意,手裡捏着墨扇,嘴裡哼着小曲兒。
站在他身邊的女子不斷的擺弄着自己的腰肢,癡纏在他的身上,偶爾遞上香吻,癡纏着他的味道。
“痛快,哈哈!”
女子嬌笑着,順着他的視線瞧過去,“殿下,人家想……”
“喂不飽的貓,哈哈,走!”太子伸手抱起柳枝腰,漸漸的遠走。
腳步匆匆之下,不多時就傳來了一絲絲的調笑和享受的氣息。
熱浪的陽光照耀之下,站在李府的小院子焦急的幾個女人臉上寫滿了擔憂。
“姐姐這是去了哪裡啊?也不說一聲,之前出去都會告訴我們的啊。”李雲的一雙眉頭擰在了一起,在亭子裡不斷的徘徊。
“娘,快想想辦法,昨天姐姐真的是跟着李風染出去的嗎,可她說沒瞧見啊,娘啊,這都兩天了,還不見回來,是不是除出了什麼事啊?”李雨焦急的抓着孃親的衣袖不斷的央求。
嬸嬸張氏不斷的搖頭,亦是想不到什麼辦法,現在出不去,在京都之內又沒有相識的人,如何想辦法。
百香早就急的哭成一團了,蹲坐在亭子的一角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