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領了面具,領了牌子,逸雲天等人便坐在了一處高檔的雅間之中。
在這裡,臺下的風光一覽無餘。
老賭棍那一雙混濁的眼睛不安分的掃着臺下的人頭,希望可以找到那個贏走自己女兒的富家子弟,可是人人都戴着面具,要準確找到那人根本不可能。
“少俠,找不到啊,怎麼辦啊!”老漢着急的說道。
“就你這智商還去賭博?你丟不丟人啊,我們來這裡是打發時間的你以爲是來找人的嗎?那少爺叫什麼名字啊?”
“木逢春。”
“那邊招呼客人的,你知道木逢春在那個包間嗎。”逸雲天對那個站在一旁的小斯問道。
“本拍賣行有規定,不得透露其他賣家的身份信息。”那小斯說道。
“哦,你說這話的意思那就是知道咯?既然知道,那就好辦了。”逸雲天如此說道。
“抱歉,這個真不知道。”那小斯又說道。
“好了,現在只能享受拍賣會了。”說完,逸雲天便開始翻戒指裡有多少銀兩估摸着自己的底價是多少。
隨着拍賣會開始的鐘聲敲響,逸雲天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興致勃勃的看向了面前的水幕。
在水幕上,可以看到拍賣物品的特寫。
拍賣會開始了。
第一個拍賣物品,便是一隻妖獸添翼虎的虎鞭。
虎鞭裝在透明的水晶瓶中,其根鬚之上佈滿倒刺……
競價的人大都是那些六十歲高齡的老男人,似乎想要藉助次物重回年少巔峰之時。
終於,它以白銀二百五十兩的價錢成交了。
第二個拍賣物品,是一顆靈芝,一顆臉盆般大小的靈芝,而且還是藥效最好的雲芝!
起拍價,白銀一百兩!
說實話,逸雲天動心了,當場舉牌,“二百兩!”
然而這個聲音很快就被其他的競價者蓋了過去,四百,五百,一千……
“我去,這玩意上手的人有些多啊,感覺爲一個靈芝出價兩千不划算啊……”逸雲天抓了抓頭髮,“算了,錢反正是搶來的,花起來也不心疼――我出五千兩!!”
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最後,那顆臉盆大小的靈芝便被逸雲天收入囊中。
隨後的一些名貴藥材,逸雲天搭不上眼,也就沒怎麼買。
就這樣,拍賣物品從死物變成活物。
“拍賣會進行至此,想必各位已經期待許久了吧!沒錯!接下來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奴隸買賣!!”
說話間,第一個拍賣物品登場了。
只見她一席灰布裹身,披散着頭髮,帶着枷鎖,一步步的走上了檯面,那是一個白淨的女孩子,一雙無辜的眼睛膽怯的看着臺下一衆紈絝子弟。
“底價白銀十兩!開始競價!”
二十兩、三十兩、四十兩……
包間裡,逸雲天閉上了眼睛,按壓着太陽穴。
南夜辰也是一臉冷漠,靜靜的等待拍賣會的結束。
最後那個小姑娘成交價爲四十五兩,這或許是一次重生,但更多的是落入狼穴。
第二個奴隸相比第一個就遜色了一些,似乎是遭受過火災一樣,她的小半邊臉上滿是火焰灼傷後起來的水泡,顯得駭人至極。
“臉部有點瑕疵,但身材卻是一流的,底價白銀十兩!開始競價!”
臺下的公子少爺們有的閉目搖扇,有的則輕咬扇骨猶豫不決。
女人,尤其是這一種一無是處的女人,活着的意義便是她的青春以及完美的一張臉。
看着大家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主持人再次說話了,“這姑娘的慘叫聲,可是很悅耳的哦!”主持人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又爲奴隸說了一句話。
衆人恍然大悟:
“對啊,雖然醜了些,但卻是一個完美的人肉沙包啊!二十兩!”
逸雲天動容了,“二十五兩。”
“三十兩。”又一個人站了起來,報出了價格。
“一百兩,這個奴隸我藥王谷要了。”此話一出,衆人紛紛側目,只見一位身着灰色布衣的男子舉牌說道。
此人毫無特點,真要說的話,那就是他腰間別着的大葫蘆了。
這一下沒人舉牌了,畢竟只是一個奴隸而已,被人當街打死也只需賠兩袋大米而已,一百兩,只有傻冒才這麼做。
可到後來,人們紛紛坐不住了,因爲每當有女奴上臺,那個“大葫蘆”就是一口價,一百兩!
逸雲天愣住了,回想起百鬼行手上的那些藥奴,整天浸泡在靈藥御液之中,雙目無神,待到擁有極致的體魄的時候,將一顆聰慧的頭顱接在那副身軀之上……
而自己這副能夠修煉的身軀,便是這樣來的。
“不必有心理負擔,如果她們不遇到我們,早就餓死街頭被野狼分食、在青樓待到人老珠黃橫死街頭,我們救了她,也就意味着她欠我們一條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她們的命,我們想什麼時候取,就什麼時候拿,這很殘忍,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可是既然入了藥王谷,那就要明白‘爲了醫治更多的人,區區一兩條奴隸的命,又算得了什麼?’這句建宗名言。”
無所謂……無所謂……這些只是奴隸而已……
“少俠,那是我女兒!”
逸雲天擡起頭來,沒想到那個木家少爺竟把她當奴隸來拍賣!?
“二百兩!”逸雲天起身,報出了自己的價格。
“這位姑娘,可是要與我藥王谷過意不去?”那大葫蘆如此說道。
“藥王谷這名號我是真沒聽過,今兒個就過意不去了,你又如何?”逸雲天反問道。
那人聽了以後,哈哈一笑,“有趣!方纔沒有留意,原來這大廳還有一位藥王宗的弟子,不過以你身上散發的藥香來看,想必是那百鬼行的徒弟吧!”
高臺上的逸雲天眼角一跳,頭皮頓時發麻,她怎麼可以忘了還有這一茬!
藥王谷藥王宗獨門洗髓龍液,浸泡者皆會喪失意識變成白癡,但身體卻會因此被開發到極致。
當然洗髓龍液是有一股特殊的氣味的,可是那種味道微乎其微,即使是逸雲天自己,也都辨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