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陳炫知道這小妞十分了解的話,說不定還以爲她真的是個什麼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之類的。其實她也就會裝裝高冷,實際上是個傲嬌公主受。
“你還在磨蹭什麼,趕緊闖,闖不過了,就來和我一戰,我要碾壓你!”研玉香修長的玉手按着劍柄,一臉狂傲的看着陳炫,似乎隨時準備要和陳炫打一架。
這邊的動靜太大了,連她也是驚動了,見到陳炫居然是破了她當年的記錄,她不由自主的生出了要和陳炫一戰的心思。
不過……“這小子的面目看上去怎麼那麼令人討厭,讓人看了就想狠狠的揍他一頓!”研玉香心底感到有些疑惑,她一雙美目,目不轉睛的將陳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
這一打量,卻是有一個瀟灑不羈的身形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次奧,這黑衣小子怎麼和陳炫那混蛋、無賴、賤人、臭不要臉長的有點像!”
“咳咳,這位小妞,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難道我長得太帥了嗎?”陳炫很是平靜,一板一眼的說道,好像在述說一件極爲嚴肅的事,好像在述說一件世間真理,讓衆人一陣錯愕。
“這小子剛剛說什麼?難道是我聽錯了?”
“天啊!這還要不要臉,居然敢公然調戲我們的神女!”
“不能忍!”
“是啊!他就算是再天才,也不能這樣!”有人狼嚎了起來。
研玉香則是一聲冷哼。
“哼!臭小子,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本座十分討厭的人,你最好祈禱不要落在我的手裡,不然讓你好看!讓你生不如死!”嘴裡威脅着,研玉香邁動着修長的玉腿,卻是走到一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準備看陳炫繼續闖天路。
不過這個時候,陳炫卻是身形一動,從天路上跳了下來。
“不闖了,不闖了,我現在已經是闖過了第四段,可以加入你們西玄洞天了吧,同時也刷新了記錄,證明了我先前的話,這天路啊,也不必闖了。”
陳炫隨意的說道,惹的衆人一陣陣的錯愕和遺憾。
“這小子居然就不闖了?”
“這實在是太遺憾了!他和研玉香到底誰強?”
“哼!我看不是不闖了,而是他不敢闖了,當初研玉香好歹在第五段上堅持了一刻鐘,這小子也許是察覺到了第五段不好走,怕輸給研玉香,所以……”
“也不一定,這小子可是比研玉香快一些闖過前四段啊!”人們議論紛紛,對陳炫持有不同的看法。
而這個時候,場上又有新一輪的爭鋒開始了。
“小夥子,來我西林峰!本座收你做關門大弟子!”一個鷹鉤鼻背後生有雙翼的飛鷹法王,已經是按捺不住張嘴朝着陳炫大喊了起來。
“別聽他們的,小夥子,我崆峒福地是西玄洞天第一山峰,來我崆峒福地,保證你學到最好最強的秘術傳承。”一個老婦人說到。
“這老醜婦在胡說八道,我西玄洞天福地無數,他崆峒算老幾?來我玄靈山峰,我們纔是名副其實的西玄第一峰!”一個年輕美貌貴婦打扮的法王連忙大喊了起來,而且還對着陳炫連連招手。
似曾相識的場景,勾起了陳炫的一絲念想,並非大難來了各自飛,而是每個人都是有父有母的存在……
下面的一干弟子聽了,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的發暈,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法王前輩們今日十分難得的聚在了一起,已經是非常罕見了。
現在一個個居然是還好像菜市場買菜的老農一般,爭相吵鬧,簡直讓一干弟子內心難以接受。
“這小子只怕是要在西玄洞天混的風生水起,成爲神子一般的人物了!”
衆人張口結舌,滿是複雜的看向半空之中的陳炫。
這一次陳炫引發的動靜不小,幾乎是引動了西玄洞天之內近半數的法王來臨,一個個都是對陳炫熱切的伸出了橄欖枝。
對此,陳炫一臉微笑,平靜應對,因爲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諸位前輩,抱歉了,我決定加入無念峰!”
無念峰,乃是西玄洞天一座專門掌管宗門寶物的福地,在整個西玄洞天都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
陳炫的目的不言而喻,畢竟在這裡只是呆上幾天而已,而無念峰掌管宗門重寶,這無疑是一個近水樓臺之地!
“加入無念峰?小夥子你可要考慮清楚啊,這無念峰雖說掌管宗門寶物,但是那可是公共財產,不是他無念峰主可以隨便動用的。他無念峰的寶物也是有限的很,說不定呀,還不如我玄靈山峰!要知道我們西玄洞天的第二美女茜兒可是本座的弟子哦……”
那宮裝美婦打扮的法王再一次開口了,一副古道熱腸的樣子,勸陳炫慎重考慮,不要被表面現象迷惑了眼睛,她最後那句話更是包含着深意,充滿了曖昧之意。
“師父,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貓女茜兒不依,一張玉顏瞬間通紅,很少羞惱的瞪着她師父一眼。
“老妖怪!別以爲你裝成一個少婦的樣子,本座就不敢削你,我無念峰的寶物怎麼就有限了,怎麼就不如你玄靈峰了,這是人家娃娃自己的選擇,你還在這裡扇陰風點鬼火,別在那你徒弟怎麼樣,怎麼樣,有本事你把茜兒這丫頭嫁給人家啊!不敢就別嗶嗶!”虎頭中年男袖子一擼,一連串的話已經是罵了出來,看樣子似乎隨時準備動手。
“嫁就嫁!老孃難道還怕你個虎癟三?茜兒,你說,爲師把你嫁給這小子,你有沒有意見!”
宮裝美婦也不甘示弱,激烈的迴應着,把那名叫茜兒的美女鬧了個大紅臉。
“師父!你……”她朱脣微啓,驚得完全說不出話來,實在是場面變化的太快了。
下面的一干弟子聽到這兩個法王的話,也是一個個嫉妒無比的看向了陳炫,心情無比的複雜!
“難道這小子這一來,立刻就是要將我西玄三美給摘走一朵?這也太沒天理了吧?”
陳炫則是苦笑了一聲,“兩位前輩莫要說笑話了,晚輩心意已決,非無念峰不去。”
那茜兒一聽,不知道爲什麼,頓時心中微微有些失望,看向陳炫的眼神更帶上了一絲好奇。
“他居然拒絕了,難道是茜兒不夠美貌嗎?”
茜兒身爲西玄洞天三美之一,向來是極爲受到弟子們的追捧,若是換了其他弟子在這裡,只怕是立刻就要歡天喜地的答應了她師父的要求,幸福的快暈過去。
可是陳炫居然還不猶豫的拒接了,絲毫沒有一點留戀。
這讓茜兒心中對陳炫更加好奇了。
“這小子真的對我一點都不動心?”
心裡微微有些不忿,貓女茜兒卻是有些不服氣,俏皮可人的紅脣微微撅起了一點,一雙美目撲閃撲閃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卻聽陳炫繼續說道,“在下乃是一個沒落的小家族出身,雖然近來血脈變異,天賦突然超凡起來,但是卻是依舊見識短淺,沒見過大世面。我呢,以前窮怕了,對於寶物是極爲的喜愛。心中也有一個執念,那就是見識一下寶物堆積如山的場面!聽說這無念峰乃是宗門重寶儲存之地,這纔是非要去見識一番,要是能做個寶庫守衛,天天看着無數的寶物,坐在寶光之中,那就是最好不過了!”
陳炫一副財迷的樣子,雙眼發光的說道,惹得衆人一陣白眼。
不過,衆人一聽他這解釋,先前對於陳炫的諸多疑問,這才稍稍有些接觸。
原來這陳炫是因爲近來血脈變異,才突然成爲天才的。
難怪他二十歲左右的骨齡,纔是丹水中期的修爲!
要知道,妖族的天賦好壞,和血脈有很大的關係,血脈這個東西,乃是天生就有的,從爹媽那裡遺傳過來的,幾乎是沒有變化。
所以許多妖族的命運從一出生就決定了大半。
像研玉香,就是擁有大音青鳥的血脈,他一家人都是高手,天才。
當然也正是因爲這樣,研玉香才被慣壞了,成了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天狂妄無比的傲嬌小妞。
而血脈變異呢,則是妖族之中一種奇特的現象。
是每一個平凡妖族都渴望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奇遇。
“不知道乖徒兒,你是什麼妖怪,又是怎樣變異的?”虎頭峰主對陳炫很是和藹的問道。
“回稟師父,我本是一隻普通的血妖,變異之後,頭生龍角,或者我是變異成了一頭血蛟?”陳炫身形一動,整個人已經是搖身一變,化爲了一數十丈大小的血色蛟龍!在場之人見了無不動容,一個個均是無比嫉妒羨慕的看向陳炫。
“居然是變異擁有了龍族血脈!這小子簡直是走了大運了!”
“蛟龍可是龍族的直系血親啊!這小子的血脈等級,只怕是堪比大音青鳥了,難怪可以和研玉香神女爭鋒!”
“不錯,很是不錯啊!”虎頭峰主也是大爲高興,不斷的點頭,一張老臉笑開了花。
其他的法王高手們一個個雖然表面上恭喜虎頭峰主,但是心底均是感到無比的遺憾,這樣一個好苗子,怎麼就沒有拜入我們的門下呢?
陳炫見這些法王的神情沒有異樣,心底也是鬆了口氣。
他的秘法雖然說十分高妙,可以瞞住大多數的法王高手,但怕就怕有些法王高手擁有那種專門識別本來面目的照妖鏡之類的寶物。
要是有照妖鏡,對着陳炫一照,陳炫十有七九還是要顯露原形。
當然,如果不是顯露出特別的馬腳,相信也沒有那個法王會如此對他,那樣子實在是太傷一個天才弟子的心了,對宗門不利。
很快,陳炫就被帶到了無念峰。
只見這無念峰乃是一座高約千丈的碩大山峰,其上古木參天,各種靈禽在到處亂飛,靈氣也濃郁的簡直快要霧化了,一走進去,就有一種舒適之感撲面而來。
而在這山峰之上,則是到處都是禁制、陣法,有的是無念峰弟子自己建立的洞府禁制,守護陣法。
“乖徒兒,這裡呢,就是我無念峰的主殿,凡是峰內有大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就會在這裡商議。”
虎頭帶着陳炫來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這般說道,一邊說,他卻是大手在大廳之中的一面巨鼓上一敲。
那巨鼓被他這一敲,頓時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一瞬間在整個無念峰之中都響徹了起來。
“這個呢,就是召集弟子的傳神鼓,以後一旦聽到這個聲音,就要立刻到這裡來集合,這個卻是門規。”
說道門規,虎頭峰主微微有些嚴肅,陳炫連忙點頭。
而無念峰的其他弟子們聽到這個鼓聲,也是飛快的駕馭着飛劍,到這大殿之中集結了起來。
無念峰佔地很大,但是弟子的數量卻並不多,總共也就不到百人。
不過陳炫看的出來,這些弟子們一個個修爲很高,根基深厚,都是精英。
“這一位就是剛剛闖過天路四段,被破格收入我們的李四,”虎頭峰主指着陳炫對弟子們介紹到。
一羣弟子們看向陳炫的眼神不由都充滿了好奇,對他很是感興趣。
沒辦法,誰讓陳炫是破格錄取的弟子呢?
“聽說這個小子只用了二十息的時間就闖過了四段天路,打破了我們西玄洞天的記錄!”
有弟子在竊竊私語。
“好厲害啊!看來我無念峰又要多一位天才弟子了。”
“是啊,看來以後要想辦法和他多多親近親近纔是。”弟子們交頭接耳,很多都對陳炫表現出了親近之意。
畢竟大家以後就是同門,說不定就有用的上的地方。
不過陳炫卻是十分敏銳的發現,有兩個人看向他的目光很是充滿了敵意。
一個是青色戎裝的高瘦女子,一個是面色蠟黃的男蠍子精。
兩人的修爲均是達到了龍象中期,氣息悠長,很是不凡。
這兩人站在一衆弟子之首,看來是這無念峰的重要人物。
他們看向陳炫的眼神充滿了忌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