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聖人初期高手,在陳炫的手底下,居然彷彿殺雞仔一樣,手指一動,就一下抹殺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所有人的腦袋都彷彿在轟響,心中震撼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三名聖人初期的高手,需要修煉多少歲月,需要多少的機緣才能夠成就?
成就一名聖人的艱難,光是讓這些人想想,就感到毛骨悚然。
但是現在如何?三名聖人,僅僅是陳炫動動手指的功夫,就將他們抹殺掉了,死的輕鬆的不像話!
這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了,他們想不到這才幾個月不到,似乎陳炫的實力又有了突飛猛進一般的變化!
那血色的典籍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恐怖如斯!
僅剩的兩名聖人,包括那趙雲龍,都是在一瞬間心膽皆寒,膽戰心驚,再也沒有了剛剛的一絲一毫囂張,現在的他們心底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逃!
兩人瞬間化爲虹光,撕裂了空間就想要逃走。
身爲聖人,他們不但攻擊的手段強大,逃走的手段也非同小可。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們厲害,陳炫比他們更厲害!
陳炫操縱着那泣血天書,朝着僅存的那名聖人初期高手,用力一指!
噗嗤!
殺字符應聲而出,瞬間貫穿了此人的眉心,將其靈魂在一瞬間轟殺!
當然,殺字符在擊殺了此人魂魄之後,一股強烈的吞噬之力,已經是將其魂魄吞噬了下來,回饋給了陳炫。
本來以陳炫的靈魂強度,激發這殺字符一兩次,也就再也無法發動泣血天書了。
然而,這殺字符吞噬魂魄,回饋主人的功效,卻是讓陳炫的這攻擊,可以接連發出,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恐怖實力!
又一具聖人的屍體掉落在了地面上,那屍體落地的聲音,彷彿一隻大錘,轟在衆人的心尖,讓他們震動不已,根本說不出話來。
而此刻,陳炫也是感到大腦一陣陣的昏沉,雙目已經變得血紅了起來,有一股瘋狂之意,在他的眼中瀰漫,和陳炫平日裡淡然無比的模樣,根本不一樣。
這卻是連續使用這泣血天書的後遺症。
這殺字符雖然可以吞噬他人魂魄的力量,將之回饋給陳炫,彌補陳炫魂魄的損傷。
但是每一個人的魂魄都是有區別的,決不能相融,殺字符只是極爲暴力的將這些魂魄能量吸收過來,直接就回饋給陳炫。
這是一種極爲混亂的能量,陳炫的神魂要將之完全吸收融合,還需要將其淨化,需要時間。
而此刻,陳炫接連發動這泣血天書,那些各種混亂的力量充斥着他的神魂,讓他的心中滋生出了瘋狂和混亂的殺意。
換了一個人在這裡,絕對是隻有陷入瘋狂,絕對沒有任何其他的可能。
只不過,陳炫卻是將這種混亂給強行壓了下去,他的神魂實在是太過於非同一般了,強大到不可思議,所以這纔將這些負面的能量,暫時的鎮壓了下去。
“陳小友,以前都是我的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尊駕,還請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
那趙雲龍眼見自己這邊的四名聖人初期高手,居然頃刻間,全部命喪陳炫手中,早已經是駭的心膽俱寒,是再也不敢裝模作樣,囂張無比了。
此刻的他,卻是恭恭敬敬的再向陳炫求饒。
但是陳炫怎麼可能饒他?
“我陳炫落入你手中,你會饒我嗎?”
陳炫冷漠一問,眉心之中的泣血天書再次一震,又一道殺字符瘋狂的飆射了出來。
血色的殺字飆射出一道致命的軌跡,將那趙雲龍的後腦直接打出一個大洞,轟殺進了他的識海之中!
轟!
趙雲龍只感到自己的腦袋彷彿被一柄十萬斤的巨錘轟中,劇痛無比,整個人都被轟砸的差點沒暈過去,當即就是一頭栽倒在了地面上。
他還沒有死,不過離死也不遠了,是重傷!
再看他的樣子,已經是悽慘無比,他的耳朵、鼻子、眼睛、嘴巴之中全部是有一道道的鮮血噴涌了出來。七竅流血,形狀恐怖。
此人畢竟是聖人中期的高手,這殺字符卻是不能夠將其瞬間斬殺,只是將其重傷了。
不過沒有關係,殺字符雖然沒有殺了他,但是陳炫還有實力,照樣斬殺他。
陳炫身形一動,已經是如同一條蛟龍一樣,縱躍到了這趙雲龍的面前。
“小孽畜!你好狠的心腸!非要趕盡殺絕嗎?本座和你拼了!”
趙雲龍一聲暴吼,爆發出了瘋狂的殺意,要背水一戰,拼死也要拉陳炫墊背。
因爲,他看到陳炫此刻的臉色,也是極爲的蒼白,說是面如紙也不爲過。
這卻是這一次,陳炫消耗了靈魂,殺字符卻沒能夠將此人擊殺,吞噬其魂魄回饋陳炫,所以陳炫的靈魂等於受到了重創,腦袋有些發暈。
當然,陳炫雖然也受到了重創,但畢竟是自己操縱的,還在一個可控的範圍,對他的戰鬥影響並不是特別的大。
只不過,趙雲龍顯然不這麼認爲,他以爲陳炫發動了這樣強大的攻擊,瞬間斬殺那麼多的聖人高手,還將他也打的差點死掉,一定是使用了什麼消耗了極大代價之物,此刻也是強弩之末了!
他要拉着陳炫一起死!
很顯然,他高估了自己。
兩人戰成了一團,各色的光芒在爆發,彷彿一個又一個七彩的太陽在爆炸,這一片世界都陷入了恐怖的光芒之中。
而在這驚天的光芒之中,是他趙雲龍被陳炫毫無壓力的壓着打!
陳炫受了很重的傷,全身上下鮮血淋漓,金色的鮮血滴落在大地上,每每都能灼燒出一個幽深無比的坑洞。
陳炫受傷很重,但是趙雲龍就更加悽慘了,不過怎麼一會兒工夫,他渾身的血氣都已經被陳炫以神識金焰蒸乾了!
他的骨頭也被敲斷了不知道多少根,帶着神性力量的血液,灑遍長空,晶瑩的骨塊散落的到處都是。
“啊!”
趙雲龍慘叫,彷彿一個破風箱一樣大口的喘氣,他的生命力已經是快要走到了盡頭。
終於,他一個疏忽,被陳炫一把揪住了腦袋。
手中瘋狂發力,青筋暴起,陳炫那鐵箍一樣的金色手臂,居然是將這趙雲龍的腦袋直接擰了下來,彷彿扔垃圾一般丟到了一旁!
他的身軀也被陳炫幾腳踢爆,化爲一灘血水!
聖人中期高手,趙雲龍就此報銷!
這趙雲龍來自大陸北方,整個魔物大陸是最爲強大的區域,來到大陸西方這樣的下級地方,自然是有種天生的優越感,瞧不起這裡的聖人,更加瞧不起陳炫。
認爲陳炫之所以有這樣大的威名,不是靠的欺騙,就是因爲大陸西方的人不行。
他認爲,陳炫若是去了大陸北方,雖然也天才,但絕不至於有在大陸西方的這般恐怖名聲。
而他,這個來自大陸北方的聖人中期高手,就是來終結陳炫的神話的,他要親手擊殺陳炫。
然而,他的高傲終究是被陳炫狠狠碾碎,連性命都被陳炫輕易取走。
只怕是到死,這個傢伙都還處在哪種極度的震撼之中,想不到陳炫這樣一個低級地區走出來的人,怎麼會天才到這種恐怖的境地!
而這個時候,眼見來圍殺陳炫的四名聖人初期、一名聖人中期高手全部命喪陳炫之手,這些圍觀的人們,一個個頓時滿心都是駭然,嚇的亡魂皆冒,嘴脣都發青了,哆嗦不已,幾乎是不敢正視陳炫。
“太強了!”
“恐怖絕倫!”
“強到絕巔!”
人們只有這樣來形容陳炫了。
他一個人而已,一個法王境初期之人而已,卻彷彿一個聖人收割機,不一會兒的時間,就擊殺瞭如此多的聖人高手,已經是將許多人給嚇破了膽!
沒有理會這些戰戰兢兢的傢伙,陳炫身形一動,直接是繼續朝着自己的目的地,那青銅仙殿走去。
當然,他一邊走,卻是一邊將各種如山如海一般的丹藥吞吃下去,儘快回覆自己的傷勢。
特別是靈魂的傷勢。
此刻陳炫的神魂已經是亂成一團了。
不但神魂力量遭受重創,神魂內部的力量也是一片混亂。
陳炫此刻內視自己的識海,便可以看到他識海深處的那一輪太陽一樣的神魂,此刻早已經沒有了往日那般通紅。
顏色頗有些暗淡不說,居然還有一張張慘嚎的灰色人臉,在這紅日之上不斷的朝外衝擊。
這是那些聖人死後留下的一絲怨力,這怨力配合着那些殘破的靈魂力量,對陳炫的神魂造成着一波又一波的衝擊。
若不是陳炫的神魂極端強大,整個識海又如同火海,對這些陰魂之物,有着極大的剋制,這些力量早就造反了,會將陳炫的神魂衝擊的七零八落,成爲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癡。
陳炫繼續在前行,卻是不知道,一項危險已經是朝着他臨近了。
此刻在那水榭城天空之中,已經是有三名氣息極端強大的聖人後期高手,降臨了過來。
他們領頭的卻是一個花甲之年的老太婆模樣之人。
這老婆婆一身碧綠衣服,手中抱着一卷金色的羊皮紙卷,那羊皮紙卷極爲的特殊,其中充斥着一股神性的力量,有一道道的神秘印記圍繞着這紙卷在翻轉,在運行。
那水榭城的人,感受到這三人身上的恐怖威壓,整個喧鬧的城池,居然都瞬間寂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敢出聲,連大氣都不敢喘。
知道這三人消失在了那乳白色傳送空間之中許久,這水榭城之中,這纔是爆發出了一陣陣的轟動。
“這個三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身上的威壓怎麼會如此之重?”
“他們是什麼來頭!”
“光是這氣息,就可怕到了極點!”
“他們是什麼修爲,難道是傳說中的聖人大圓滿嗎?”
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一個個都感到非常震撼。
然而卻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是的,他們雖然一身威壓已經是堪比聖人大圓滿了,但是其實只是三個聖人後期高手而已!”
有個眼光毒辣的老頭如此開口說道,立刻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不過,他們雖然是聖人後期的高手,但是其地位只怕是比有些不出世的聖人大圓滿高手還要厲害!”
此人這話一出,頓時又引發了人羣的一陣轟動。
“這怎麼可能!聖人大圓滿已經是整個魔物大陸最強大的力量了,整個大世界這樣的人物,只怕是一隻手都數的過來,你居然說他們三個比聖人大圓滿高手還厲害?這怎麼可能?”
人們不信,然而說話的那人卻很篤定。
“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執法神堂嗎!”
“執法……神堂!”
這四個字一出,原本喧鬧的場面,瞬間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感到背後有一股涼氣冒了起來,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居然有些人,不動聲色的就走了,連這個熱鬧也不敢看了!
執法神堂的威名,就是如此大,僅僅是有人說出這四個字而已,就有人如此害怕!
這就是所謂的談虎色變!
“這執法神堂,囊括了許多曾經威震魔物大陸的聖人高手,號稱是秩序的維護者,捍衛者,實際上卻是一羣把自己當做皇帝一般的存在,看誰不順眼,就是一道神旨下去,將別人抹殺!美其名曰替天行道!”
先前那人冷笑着說道,“這三人爲首的那個叫做碧花婆婆,她手中抱着的那金色羊皮紙卷,可不就是所謂的神旨了嗎?那是執法神堂的秘法,裁決天功的氣息,老夫絕不會看錯!”
他這話一出,原本密集的人羣,頓時又散去了大半。
就是剩下的那些人,也一個個瞬間遠離了這個半隻腳都快入土的老傢伙,人羣避開瘟疫一般的避開他,彷彿潮水一般退去!
這些人現在心底都是冷汗連連,生怕與這個老頭沾上了半點關係,“這老頭看上去年紀一大把了,他難道不知道禍從口出嗎?”